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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棺中无人(二)

李家院子的面积比爷爷想象中的还要大得多,单是一间正房就大过老家的院子,还不说那一时半会也数不清的侧座、耳房和回廊。

李家的媳妇死了,是这一带的大事,一些劳工自愿到李家来帮忙,给进出的客人端茶送水,批白麻,戴青纱。这个年代但凡有人去世,来客只需送花圈和纸器,送钱者甚少。如果家中丧者有特殊信仰,则按其信仰行礼。如若没有,那大多按照两种宗教的仪式进行,一种是道教,一种是佛教。

说起喻广财,爷爷也弄不清他所属宗教。或许真如他所说,这民间丧礼,基本礼数都相差不大。能为死者安魂、活者避灾,这才是宗旨。

爷爷跟在曾银贵身后,在正房前的院子里停了下来。按照管家老莫的指示,几人坐到院子靠右边角落那张桌子边。见几人稍稍安顿,莫管家就躬身道:“喻广财先生,能否借一步?我们家老爷在房间等你。”

看着莫管家神神秘秘的样子,喻广财迟疑了两秒,还是点点头跟了上去。

爷爷在曾银贵身边坐了下来,气氛倒是落得了几分尴尬。爷爷不安分的四下看了看,正房的最里边摆着一张黑漆的小方桌,方桌的正中间放着一张黑白相片,上面的女人正是这个客死异乡的女人。相片里,她笑得十分灿烂,隔得不远,爷爷看清了她的模样。她很年轻,也就不过二十出头,一身旗袍衬托着起伏有致的腰身,右手自然插在腰间,摆出一个极其高雅的姿势,这姿势倒是对了她这身装扮的味,看上去很有几分贵气。

想到这里,爷爷一转念:昨晚在院子里要掐死自己的不就是她吗?爷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总觉得她的那个透彻的笑容里是藏了刀的,还泛着寒光。

“咦,你们看这女人的遗照倒是有点奇怪。”曾银贵眯着眼睛看着那张相片,眉头紧蹙。

“奇怪?你这一脸的假正经,只怕是看了有几分姿色的女人都会觉得奇怪。”罗琪跟他开着玩笑。

曾银贵一听就有点慌了:“胡扯!你这么说我倒是没关系,可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死者?”

曾银贵的话音落了半天,只见罗琪没有再往下接,而是埋头喝起了闷茶。曾银贵开始得意起来:“这还差不多。”

罗琪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对他使了个颜色,示意他看身后。曾银贵和爷爷瞬间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小男孩站在身后,穿着一件丝织衣衫,腰间的那块玉佩昭示着他的身份,他的年龄也不过四五岁,想必正是李家这位媳妇的儿子。

此时,这个小男孩手里拽着一块白糍粑,目瞪瞪的看着曾银贵。那眼神有些呆滞,看不出办点情绪来。

曾银贵看着看着,就觉得浑身发冷。他故意避开那对利剑般的目光,低头去喝茶。谁知这小男孩并不罢休,他把手中那块白糍粑稳稳的砸到曾银贵的头上,他瞪大着眼睛恶狠狠的说:“我再跟你们说一遍,我的母亲没有死,没有死!”

这小孩并不像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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