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跟着使节走了好久,才终于是走到了大殿,看到摄政王站在门口,一看到她来就从上面走了下来,恭敬的向她行了个礼。
纵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但在皇室中也依旧是臣,哪有臣不向君行礼的?
有句话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他们轩辕家的家训,也表明了属于他们轩辕家的决心。
“公主,你终于回来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待后天你的即位之时。”轩辕成脸上全是严肃的表情,不得不说,他是一个衷心耿耿的大臣。
谢婉微微一笑:“摄政王,这五年来辛苦你了,多亏了你才保住了我谢家的江山,对了,听说你家中还有一个幼子,比如我帮幼子指一下婚?”
轩辕成一听,赶紧跪下:“公主明鉴,犬子轩辕陌还小,跟公主你的年龄差不多大,所以该有的幸福还是让他自己来选择吧。”
谢婉一听,也作罢,扶起他:“你这是干嘛,既然是这样就算了,还想着可以凑成一段美好姻缘呢,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谢公主大恩。”
谢婉一路回到了她小时住的寝殿,没有看到在她身后眼神复杂的轩辕成。
公主……这是忘记了轩辕陌吗?为什么还要想着为他指婚?
轩辕成看着谢婉急匆匆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年轻人的是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他也老了,这朝堂也是暗潮汹涌的,也是该退位的时候了。
……
这边谢婉再到了寝殿之后,就赶紧沐浴,这水还不是一般的水,而是特意从蛊族引过来的圣水。
她的身体特殊,基本上半个月都要浴圣水一次,否则她就会迅速变小,在变小的这段时期内,她也会失去所有的灵力,必须要圣水才行。
在赶路期间她一次澡都没有洗过,现在只想洗个澡。
她脱下了衣服,直接就走进了浴桶,解下头绳,一头泼黑如墨的头发就这样垂了下来,直到腰间。
谢婉一边沐浴着,一边又觉得好不对劲,她总感觉自己隐隐约约忘了一些事,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次回来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明天她就要开始接受朝中事物,也要熟悉一下那些大臣,顺便……再出宫一趟。
她安静的靠在那里,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就微靠在浴桶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偌大的房间里突然间又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她走近浴室,看着她洁白无瑕的身体就这样泡在水里,轩辕陌心里有一种再泡下去感觉皮肤都要开始皱掉了。
“唉~”轩辕陌轻轻叹息了一下,他轻轻地把她抱在了怀里,竭力不去看她那裸露的身体,但光滑的触感一直在他的指尖环绕,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手下那滚烫的热度。
他从来都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第一次让他觉得就想一直牵着她的手,在这条路上走一辈子。
直到把她放到大床上,他紧绷的身子才蓦然间放松了下来。
怕她着凉,赶紧拿过被子帮她盖上,手却没有闲下来,慢慢抚上了她的脸颊。
从眉心到鼻尖,又从鼻尖到翘起的小嘴,最后停留在上面,指腹摩挲着她那殷红的唇。
“真是个笨蛋,你难道就真的就这样把我给忘了吗?”轩辕陌轻声道,没有人回应,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他微微俯身,轻轻在谢婉的唇上留下一吻,就离开了,他虽然很想她,但是并不想把她弄醒。
在临走前,还回头看了谢婉一眼,才纵身一跳,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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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谢婉的睫毛颤了颤,几秒过后才醒了过来。
她坐起身,感觉到一丝异样,那就是她不着寸缕,她只记得昨日是在沐浴的,后来醒来后突然就在床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她睡觉梦游过来的?
不管了,现在还早,还是先叫人来帮她梳洗穿衣吧。
她在床上把亵衣亵裤穿上,然后就叫人进来伺候。
她一边洗漱一边抬头看了看窗外,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不过不代表今天会很顺利。
她在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就直接走去议事大殿,今天是她第一天上朝,可不能迟到,否则一定会被那群大臣弹劾。
不过今天她的妆束还是很满意的,妖冶的红色衣裳,微风拂过,衣裙翻飞,仿佛一只只血红色的蝴蝶,如墨的长发随风飞扬,岂是惊艳二字可以形容的。双目似星,仿佛一汪秋水,在这喧嚣的尘世中熠熠生辉,略显苍白的脸上被腮红掩去了几分孱弱,嘴唇没有多少血色,这倒是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即使不用过多的描眉画眼,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样的妆容保证会惊艳到所有人的。
她慢悠悠地向前走去,现在还只是卯时,离辰时也不早了,但这段时间走过去也是绰绰有余的。
路上她碰到了一个人,是那天她在马车上遇到的那个人,但不认识。
看着他走来,星眉一挑,难道他也是朝中的臣子?
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心理,竟然就直接向他打了个招呼:“这位……爱卿,你是要去那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后面是内殿吧。”
轩辕陌略微点了下头:“陛下,臣是要来寻你的。”
谢婉不解,大清早的来找她干什么?是太闲了吗?
谢婉一边想一边还真问出了口,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很傻的问题,他来找她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才会过来的,不然真当别人这么闲吗?
听到谢婉这么一问,轩辕陌脸上满是惊愕,没想到这丫头出去了五年倒是越发的伶牙俐齿了,看到她一脸懊悔的神色,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陛下,正好你也出来了,我们可以边走边谈。”他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让谢婉也是无法拒绝。
“好,你先说说看,到底是什么大事,让你这样着急着要来找我。”
谢婉也干脆不用自称了,人家都不用了,她也不想再说了,这样子朕来朕去的多麻烦,而且还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