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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疑惑

武修院的事件,不出一刻全学宫皆知,最有议论话题得就是一位武学外行人能制止住走火入魔且发狂得千山学宫武修院高材生,无常做梦也没想到,所有人都认识了他。

两名医女学生检查无常得身体,背部有一条半尺长得剑伤,已经红肿起来,腹部正中处皮肤淤青,尽管看来很骇人,却没受到任何内伤,骨头也是完好。学宫其他人都是巧妙得避开了要害,也难免落下内伤,而他直接中了两招居然无事。

“你真的直接被击中了吗?”医学生面带疑惑问道,无常回答过一遍,他们不太相信又问了一遍,同房的另一名伤员道:“我可以证明,他确实是结结实实的中了两招。”那人就是江尘,整条右臂绑着麻布,尤其是手骨位置,敷上了草药,江尘道:“你们还信不过我。”

两名医学院女学生对江尘很是恭敬,道:“我们怎么会不相信江前辈呢。”被女孩子欣赏上半身,无常还是觉得不雅,即刻穿上单衣,女学生只是嘻嘻取笑他道:“你怎么像女孩子一样害羞呢?”

江尘木然得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道:“我想与这位兄弟说些私话。”二女立刻会意,出去后便拉上房门。

江尘坐起身盯着无常的脸问:“你是谁?我不记得武修院有你这位学生。”

对方语气很冷漠,不带一丝感情,无常没觉得有什么不适,道:“我名无常,今天刚刚入学。”

“你一定是武学世家的?”江尘本想断然话脱口而出,又仔细得想想,武学世家的人岂能不懂穴道?改口道:“你真的没修炼过武功?”江尘脑子浮现刚才的一幕,有如此惊人速度还有力量人,天下少有,没有十多年得基础练习根本达不到这种境界。

无常道:“没有。”

“你是怎么做到的?”江尘好奇问道,问完之后古井不波得脸上泛出红润,内行人居然请教外行人。

无常思虑半天道:“我与一只老虎学的。”

“老虎?”江尘很好奇,觉得问不出什么东西来,那种筋骨得还不仅仅是勤奋努力结果,可能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得天赋。

江尘道:“今天的事感谢了,等我恢复身体之后定会找你切磋一番。”江尘暗暗下定决心,无常还没有到侠士得境界,仅仅凭自身得本能就能达到比他还要高的实力,说明他的基础修炼得还是不扎实。无常笑道:“一定。”突然想起来禹布兰,立刻穿上衣服,向江尘告退便出去。

无常一头撞出去,却不知道禹布兰在何处,犹豫时候正巧碰见了禹茶香,她一见无常白净小手轻拍胸部欢喜道:“太好了,你居然无事,我听大姐讲述你身体直接受到重击,吓坏我了。”

无常却焦急道:“茶香,布兰怎么样?”

禹茶香微笑道:“放心吧,只不过虎口破裂,幸亏她身体比男子还结实,没有大碍。”

“太好了,布兰没事就好,不然我会抱憾终身。”无常终于放下心,禹茶香道:“我要多谢你救了我姐姐。”

无常羞愧得道:“搞错了,明明是布兰救了我,若不是我她也不会受伤。”无常现在还不知,为何走火入魔的荀武阳会攻击他,是因为他使得禹布兰受伤,这是肯定的。

“好了!”禹茶香温柔笑道:“你们两个真是的,居然都在后悔,重要的是大家平平安安的。”无常担心禹布兰,二人朝禹布兰房间方向走去,一路上看到很多伤员,他们都记得无常,忍着伤痛仍然向无常真诚得道谢。

禹茶香替无常感到高兴道:“无常真了不起,刚到学宫就得到了这么多人的认同。”无常表情显得得很痛苦道:“我更希望大家没有受伤。”

禹茶香眯着眼睛微笑道:“无常真是温柔的人,一定会受到女孩子欢迎的。”无常哪有心思为这样的结果而喜悦,只得勉强得笑了笑。

看到了禹布兰精神很好,只是双手缠着麻布,虽先前听说平安无事,眼见之后才真正放下心来,道:“抱歉。”

禹布兰看到无常,眼泪不由得流出来,道:“无常你怎么那么傻,如果不是你身体健壮,荀武阳那一剑你会死的。”

无常才知自己差点进鬼门关,道:“我下意识就那么做了,没想那么多。”

“你们真是小孩子,大家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不是吗?”禹茶香的笑容非常能感染人,看到她的笑容什么愁事都能像烟一样消散。

禹茶香想要看无常身上的伤,无常才知她选修课是医药学,在女孩子面前怎能裸露身体,道:“没什么大碍,除了一点皮肉伤,外加手有些浮肿,没伤到筋骨。”

禹茶香道:“你的手还没有敷药吧,我给你敷药。”无常痛快得答应,道:“我想不通,为什么走火入魔的人会盯上我呢,我与他本不相识。”

禹布兰坐在榻上抱着双腿道:“走火入魔的人失去神智,他的下意识行为就是他的内心得追求,荀武阳的追求可能是挑战强者,你没听他一直喊着高手吗?他得潜意识认为无常是武场中最厉害的人吧,某种意义来说,无常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无常也不知自己该幸运还是不幸,只觉到后背与腹部隐隐作痛,叹了口气道:“丝毫没觉得荣幸。”谈话的功夫,无常得双手都缠上了麻布,药很有效果,动动手指头已经不是那么痛了。

禹茶香从外边端来两碗药汤,劝道:“喝下去,过几日就康复了。”

一股很刺鼻的药味充满房间,禹布兰以袖遮鼻,朝禹茶香哀求道:“我怕苦。”话一出口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一人,她看了一眼无常发觉自己露出另外女孩子得一面,脸顿时红了。

禹茶香像姐姐似地摸着她的头哄着她道:“喝完药之后吃一块甜点,就不觉得药苦了。”看着女孩得欢笑,听着银铃般的声音,无常身处在这种氛围中心里就由衷得感到舒畅,原来快乐如此的简单,不知走火入魔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昏迷得荀武阳被送到了石梦博士得房间,赤着上身躺在床上,在他身边有太博士南宫玄子、武博士禹庭、武博士靖叔、医药博士石梦、礼乐女博士淡雅、墨学博士墨冰、墨学女博士墨橙,千山学宫最重要几位博士聚集一堂。

靖叔扫了所有人一圈道:“好长时间人没这么齐了,尤其是你南宫玄子,最近做什么呢?成天看不到人影。”

南宫玄子笑呵呵道:“最近想研究一门新得武功,有些入迷了,哈哈。”南宫玄子好像丝毫不在乎发生的事情,近百人受伤,一名非常有潜质学生可能会断送武学生涯。

石梦用银针刺荀武阳得穴道,他身上布满了银针,道:“等会在叙旧,先救人在说。”

靖叔关心他的学生,道:“有救吗?”

石梦道:“很幸运,生命无大碍,筋脉稍微受了一些损伤,不到一个月就可全愈,唯一担心得就是他得神志,凡是走火入魔之后的人之后都会出现精神问题。”

“那就好!”靖叔放下心来,道:“荀武阳是我最有武学潜力的学生之一,他的武学修行过程我一直关注着,我可以断言,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淡雅双手道:“我认为是有人捣鬼,千山学宫由原来不知名的学府在南宫玄子就任太博士之后不出几年一跃成为大秦三大学府之一,而且采用得还是与他们截然不同的领悟式教学方式,可与某些人的想法完全不同。”

禹庭沉思一阵后点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

墨橙左手拂脸颊,微笑道:“怎么会呢?我们既没有伤人也没有害人。”

南宫玄子开玩笑得口气道:“可能是以前我欠得债,有人前来讨要了。”

墨冰听他们说话,不由感到头晕厌烦,道:“又是这种沉重的话题,勾心斗角的,那是过去的日子了,我们都已经退出武宗争斗了,不再是统合派的人了。”

淡雅冷哼一声,道:“统合派那帮家伙可不管这些,那些被仇恨充斥头脑的那几个女人恨不得消灭我们,才不会这么简单善罢甘休呢。”

墨冰想起以前的事情,叹了口气道:“说得也是,我们都迁往偏远苦寒之地了,难道非要把我们驱除出大秦才甘心?”

南宫玄子安慰他们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有大家也别毫无凭证乱猜测,我们过我们的快乐得生活,看着这么多学生成才,没有比这更高兴地事情了。”

禹庭一直盯着南宫玄子,道:“莫非,你知道些我们不知都的事情?”

“啊?”南宫玄子错愕,然后哈哈一笑,道:“哪有啊?不过你们放心,一切都会平安无事的。”明明就是在掩饰,这帮人非常了解南宫玄子,只要他一说“放心”或者“平安无事”这两个词,就一定隐瞒一些事情,大家也就不在追究了。石梦观察了一阵荀武阳脉象道:“脉象平稳,内气平和,多亏了那些学生没下杀手。”

靖叔道:“应该说是多亏了那个孩子。”

“哪个孩子?”禹庭好奇问道,他们对于事情经过并不知情。

靖叔忘了问他的名字,道:“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仅仅凭力量就制服住发狂得武学高材生。”

“了不得,他叫什么名字,哪个学堂的?长得什么样子?”禹庭一连串得发问。

靖叔道:“眉如剑、眼如星、鼻如峰、面如水,与南宫玄子神态相似。”

“无常!”禹庭与淡雅异口同声道,南宫玄子十指交叉轻轻吐出一口气,原来是那个怪怪的孩子。

禹庭兴奋道:“我们又得到了一个武学天才,我们一定要好好培养。”

墨橙开玩笑道:“听起来又是个英俊的男孩,女孩子遭殃了。”

就在这时荀家来人,来者是荀武阳的父亲荀子方,他接到学宫通知后立即赶了过来,见到南宫玄子这些人,很有礼数一一拜见,神态有些焦急道:“见过各位博士,我儿怎么样了?”

石梦道:“已经无事,也不会留下什么隐疾,调养一个月便可全愈。”

荀子方放下心道:“感谢各位博士,真乃万幸,现可否由允许在下接武阳回家中调养?”

靖叔道:“我们还是想等他苏醒后,问他一些事情以做调查,武阳练功心态一向稳健,绝对不可能有走火入魔之事。”

石梦道:“并且这次事件牵累百名学子,我们应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荀子方面色突然僵硬起来,道:“这次事件罪全在于我们,与千山学宫无关,只希望博士们批准在下接武阳回府,另外我立刻就会向所有受到牵累的学子赔罪,并且捐助微薄小礼以供千山学宫办学之用。”荀家乃是大秦数一数二的富商,他们的微薄小礼可是一笔巨款。

淡雅冷哼了一声道:“难道你做父亲的不想知道自己儿子发生何事,武阳差点因为这件事而毁了他一生的追求,你也差点失去你的儿子,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荀子方面色惨白,意志有些动摇,心想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带回去吧!”这时候南宫玄子轻轻插了一句话,荀子方犹如大赦一般道:“多谢太博士。”

死玄子!众人为之气结,怎么能轻描淡写完结这件事,淡雅与靖叔等人想要反对,禹庭道:“既然太博士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禹庭又是不知所以然就支持他,墨冰、墨橙兄妹两也不发话。

石梦不知道南宫玄子的想法,问道:“这样好吗?”

南宫玄子像没事人一般,道:“既然受害者都不追究,我们何必操心呢?放心吧,一切都会平安无事的。”

会后禹庭独自见西门玄武博士,西门玄武道:“有事?”

禹庭点头道:“帮我监视一个人,荀子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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