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乙完全想不到自己会睡得这么死。
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这一行为给无聊且沉闷的课堂增添了一点欢乐的氛围。毕竟,在课堂上,一个老师被一个学生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例子的确不多见。须乙从物理老头那气急败坏的神色里大概体会到自己是睡得有多死了,当然,在被老师叫醒的过程中做过什么,至少须乙是义务所知的。在全班的哄笑声和小璞无奈且同情的目光中,须乙被物理老师拿着教鞭,一边捅着一边说道:“后面克,后面克。占倒。”
须乙的脸还是稍稍有点烧的,虽然,他的脸已经是千锤百炼过来的。
还好,异界物理课,很快就结束了。再被一些个人嘲讽揶揄了一阵后,须乙趴到桌子上,感到一阵阵的心累。妈蛋,梦和现实不能混淆啊,这个该死的梦,他可是不知道课堂上小盹一会儿会陷的这么深。
“喂,这可不是我的锅哦,你自己睡得像个死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你,我实在没辙。”小璞有点无力的说道。
“哦,是吗,难道不是某个小豆丁太没用?所以说,须乙,矮子矮,一肚子的拐啊,有时候,你的选个靠得住的人。。”熊孩子插嘴道。
“你个榆木脑袋,靠你还不如直接何老师说,我要睡觉来的好。”
“豆子。”
“冬瓜。”
“。。”
须乙只好捂住了耳朵。
今晚没有月亮,一路伴着虫鸣就回家了。须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拖沓,磨磨蹭蹭的,快速的洗漱完毕就躺下了,眨巴着眼,盯了一会天花板然后就合眼睡了。
“还是回到这了么?”须乙打量了一下四周,“嘿嘿,可以。来人,把须杰大侯爷给我叫过来。”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恩,那么,现在,我们这是去哪?”须杰骑着马问着另一匹马上的须乙。虽然还在奇怪自己能够骑马这回事,不过须乙还是回答了须杰的问题。“当然是去我大军扎营之所啊。”
“噢,要攻城了吗你的部队已经兵临城下了?”须杰有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恩,差不多,传信的时候就已经启程了,我们晚一天差不多能到。”
“哈哈,是时候展现我威猛的一面了。不让我调些兵力过来吗还是想看我一个人挑翻他们。”须杰开始得瑟。
“行了,别吹了。”须乙看都懒得看一眼这个货“我们这次先要准备好跑路。还有,让你派兵驰援,目标大,会打草惊蛇。我叫上你,是为了以防万一,找个保镖而已。”
“虽然感觉你在忽悠我,但我不会戳穿你,还有,你他妈需要我保护?”
切,这个胖子,不信就算了,居然还鄙视我。行,到时候他有种就别跑。
一路颠簸,4日后,总算到了。
“这就是你的大军?”须杰那手戳戳须乙问道。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一边说一边下马向营中走去。
“可是,这尼玛说有2万人谁信啊。”须杰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大声说着。
“是没有啊,谁告诉你这儿有2万,我不是早说了吗在放火的7天前,1万多人已经去打越候了吗。这儿只有几千,恩,大概5千多人的样子吧。”须乙思忖一下,回道。
“我靠,你特么5千多人堵在他北候2万人的城下?去你妹的,怪不得离这么远,噢,擦也怪不得你妹的说要跑路。妈蛋,彻底服了。”须杰大咧咧了一阵就坐下开始自顾自喝起茶来。
“自火起之日过了多久了?”须乙问道。
“10日左右吧。”须杰已经不再大惊小怪了,他知道须乙肯定有打算,不会这么盲目。
“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出去看看。”须乙对着须杰说道。
“恩。”两人出了帐门,等了一会,须杰感到莫名其妙,正要开口,突然天空飞过几只信鸽。须乙宛然一笑,“好了,时机到了,全军整顿,随时准备撤退。”须杰一默,知道契机的发条已经扭开了,也没多问。
不一会,那边城门大开,号角鼓声大作,飞尘四起。
“撤。”须乙不紧不慢的上马,5千人平稳的撤退,直到敌军渐进才加速逃跑,须乙靠着须杰的耳边所领几句,便撒丫子跑了。后方,隐隐听到北候和他的士兵再叫骂。
须乙摇摇头,待会更有你骂的,敌军渐进,北候这边仿若有夺妻只恨,死追不舍,毕竟,如此良机,北候不会视而不见。
“须乙小儿,你竟敢以如此兵力后我门前,也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北候怒道,“今天,我看你往哪跑,命令全军,加速追击。”
“侯爷,会不会有埋伏?”
北候阴阴一笑说道:”埋伏?我刚接到消息,他那1万多人还在越候那边,而他的盟友须杰的军队都还在边境待着,哪里来的援军埋伏?今天,我就要替他死去的父亲好好教育教育他,哈哈哈,加紧追击,别让这野小子跑了。“
”是,侯爷
忽见前方逃兵停下,前军后军一变,为首一将巍然而立。还没等到北候缓过神来一下,登时,四面就杀声四起,箭雨纷飞。
“不好,中埋伏了。”北候大呼一声不好,但见箭矢纷飞,北候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士兵有具体不知出来何事,只知道中立埋伏,一片慌乱。北候忙令全军休慌,拨马准备回撤。这边须杰则率领原来5000余人压上,两侧大军杀出。北候彻底慌了,整个北候军被伏军杀的丢盔弃甲。须杰则直接冲入,如同猛虎一般,连斩数将,北候在将领的掩护下欲逃,结果被须杰杀入军中,直接擒下。这一役须乙大胜,由着须杰带着人马继续去打北候的内城,须乙则回到营中开始休息了。一丝意外都没有,北候全域将会很顺利很顺利的拿下。
“来,北候,喝茶。”须乙端着茶名人递过去。
“哎,老夫真是。”一身狼狈的北候颓然而叹,之前的意气风发,现在想想,实在太蠢,不过,北候实在想不明白这伏兵何来?
“咳,咳咳,这个,须杰候的大军尚在边关,而须乙候你的大部分人马又在越候领,敢问这伏兵是,是哪来的?”北候一脸不甘的问道。
“这个,就要从那鸽子说起了,北候你相信我的人还在越候领地无非是因为越候的求救信鸽。那我要问你,若是平时,越候的信鸽是落在哪里?”须乙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解释着问道。
“恩,当然是山城,难道被你的人截获了?可是,我撤走的时候专用于我们的信鸽几乎全部带走或者傻掉了啊,在那烟雾弥漫的情况下也不会有落单,可是。。”
“嘿嘿,这么跟你说吧,我在山城下驻扎的时候,军队就已经去了越候,也就是说,那场大火的7天前,我就只剩这5千人,而火起时,那边已经打上了,只不过,由于大火和烟尘原因,越候的求援信鸽是飞不进山城里的。因此,你也就什么都不知道。而自火起之日来算,已经过去了10日,算算脚程,怎么着我那1万多人也该过来了,因此在一切就位以后,就让被俘的越候用和你专用的信鸽给你发出你们之间的求救信,这下你便误以为我的军队还在越候那边,就算打完了,也不会这么快过得来。所以,很简单,想到这的你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再后面的,想必你自己也非常清楚了。”须乙很得瑟的说完一切。
北候老泪纵横,仰天长叹:“可恨,未能细察,以至于酿成如此大祸。”说了一半卡住了,喟然一叹“当今,真乃后生天下。”
逼也装完了,须乙也不好说什么了,就交给了副将,自己一个人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