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晶体育馆,本是为奥运会而建立的大型体育馆。
今晚,这座号称能够容纳近六万人的大型体育馆内,就只仅仅装下了闻风而来一小半的粉丝,其他大部分粉丝都只能堆积在体育馆外。
他们来这里并不是来见证Flower毕业的,而是来证实新闻不属实,他们都不相信他们心中的女神,ToFly的王牌代言人,会抛弃ToFly,选择离队。
经济公司考虑到这些无缘抽到进场门票粉丝的“复杂”心情,第一次额外开例,演唱会的实况将通过体育馆臂上的大屏幕进行直播。
这天不是圆月日,也不靠近圆月的日子,但太阳还未彻底下山的天空中,却出现了一轮圆月,圆的异常,圆的发亮,亮的诡异,有人注意到了,有人不以为然。
没有真正喜欢上一个明星,没有真正为一个明星做过相对疯狂的事的粉丝,不能称作为牢不可破的真粉。
张小雨便是这些真粉中的其中一位。
张小雨,龙腾国人,人如其名,除了在幼儿园的时候被老师夸聪明,听话,得过大红花外。在他活的其他年月里一直都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没有过什么大作为。
在他出生时,他的父母给他取名张小雨,就是希望他能够像小雨一般,低调,平凡,不招人厌的过一生。
奈何这个社会做不到与世隔绝,今天这个同事说她的孩子在进行什么特长培养,明天那个亲戚说她的孩子参加了什么辅导班,后天……
于是乎,他在小学一年级时被强制要求学习过三个月的国画,练过毛笔字,直到发现让他学实在是浪费钱后,才放弃。
没有哪个父母是愿意放弃自己孩子,不希望孩子好的,初中,高中,父母都为他安排了辅导班,省吃俭用为他请家教,学习成绩却一直替补上去,甚至越请家教,成绩越差,直到高考前一年,他的父母才对他“废材”的事实做了妥协。
这年,他刚好二十一岁了,是一名前不久才刚刚参加完高考的高七毕业生,在复读,复读,复读,再复读,一共经历了四年的高三的过程后,终于将自己的分数提高到可以上一所二流大学的分数线了。
至于为什么如此不求上进,连父母都承认“废材”事实的张小雨,会有如此大的恒心,不顾别人眼色,连续读上四年高三,这其中父母对其要求所占的重量已然不算是多了。
在张小雨上完第一个高三,在网上自己只有两百多分的高考成绩时,他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了消极,却也在情理之中,但仍忍不住每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难过。
人心都是肉做的,更何况是亲生父母的心,看着儿子的痛苦,他的父母对他没有再进行责怪。
自此开始接受了他的普通,安慰他,愿意尊重他的选择,只希望他能够健健康康,每天开开心心的,做一个快乐生活的人,就是他们如今最大的心愿了。
就在张小雨带着对自己未来的不期待,庸庸碌碌地过着他最长,长到不知道该何时结束的漫长大长假时,他无意中在网上找到一部电影,一部樱木国的电影。
电影封面上的女主角的笑容很漂亮,很治愈,让他“受伤”的心灵有了一丝触动,让他忍不住点开了。
电影看完,女主角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或者说,他被女主角那不管遇到何事,都能保持阳光笑容的美颜给吸引住了,暂停画面,怦然心动。
跟大多数喜欢上一个明星的粉丝一样,抱着对年纪看上去跟他相似女主角的憧憬,他在网上用搜索引擎搜了一下有关于女主角的信息。
樱心蝶,粉丝心中的Flower,少女组合ToFly中心成员……
开始看她的其他作品,演唱会……
ToFly在张小雨关注她们时,已经是一个出道五年的组合,单曲,电影,演唱会,综艺视频,纪录片都有着不少内存的,足够他看上好一段时间了。
她们每年都会出一部纪录片,记录她们这一年来的成长。
通过这一部部通过长期摆放在舞蹈教室等某些ToFly的活动场所所拍摄拍摄下来,真实的纪录片,张小雨认识到了那个人前笑容灿烂,如同精灵一样美丽动人的女孩儿,其实也并不是生来就会唱歌,就会跳舞,就会演戏,就会发光。
为了追逐自己的梦想,为了能够像小太阳一样发光发亮,她没少付出了自己的汗水,在追逐梦想的道路上,她跌倒过,哭过,伤心过。
但她没有放弃,她咬着自己的牙,捏着那双不大的拳头坚持了下来。
受伤时,难过时,她也会一个人躲在角落哭,但在人前,在舞台上,她总是会将自己最灿烂的笑容面向观众。
她就像一朵美丽的鲜花,不管经历过多少风吹雨打,在聚光灯打在她脸上的时候,都能灿烂地绽放自己最美丽的笑颜。
这一个星期里,张小雨哭了好几次,对着电脑,对着视频中的她,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是那女孩儿带给他的感动,以及在沉闷的憋了这么久后的爆发。
他渐渐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儿,不止再是对她美颜的喜欢,还有……呃,好吧,他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妄想。
他第一次成为了以前他总不理解为什么像个疯子一样看见明星就呐喊,不吃不喝也要买专辑,买演唱会门票的追星一族。
Flower樱心蝶的成长轨迹,给了失去人生目标的张小雨很多启发和感悟。
终于,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张小雨“爆发”了,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复读,为了他的“女神”,他不愿意再做一个没有目标,如同活死人一般生活的人。
他要复读,他要考上一个好的大学,他要重新追回属于他的梦,不,是追上,呃,应该跟上,跟上他那个可望不可即,却又傻傻的想做下去的“新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