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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听到尖叫声,彦十三隐隐感觉这与那保安还有那女子有关,遂退回来,想要去看看究竟。

人们的好奇心总是那么的强烈,彦十三拐进小胡同,有好多人也正往里赶,进去十多米左转又一个小胡同,再进去十多米已经围了好多人,都在议论纷纷,语气中透着不可思议,最起劲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少妇,手舞足蹈地跟人描述:刚才有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女人和死者说悄悄话来着,一转眼的功夫这男的就躺在了地上了,那女人不知去向,最后还总结说肯定是情杀。虽然她说的太过绘声绘色,但彦十三也认为保安的死跟那个女人有些干系。

没多久警察就到了,把出事地点圈了起来,并调查一些目击证人。彦十三只是有些惋惜一个生命如此轻易的逝去,没有太多的伤心,毕竟非亲非故。没有过多停留,远离好事又热心的人群。

遇到了命案,彦十三也就没有心思去逛街了,只好往回走,边走边思考修炼的事情,但心情总是有些浮躁,无法静下心来。彦十三不想早早的回学校,但逛的也没什么意思,看看表,已经中午一点多钟,肚子也有些饿了,但又不知道吃什么好,抬头看路边饭馆的牌子,什么驴肉火烧、蒸饺、小笼包、兰州拉面,各种小吃,然而就是勾不起食欲。彦十三继续找下去,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一个叫商储的小超市,同时也卖快餐,彦十三想起陈燕说过在这里打工的,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来。彦十三决定去碰碰运气,看是否能碰上。

走进超市,只见超市的营业员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彦十三一眼就看到卖凉菜的地方正站着陈燕,花格子暗灰的大褂,鲜红的围裙,衬着微微透着红润的秀脸,倒是别有韵味。当彦十三站在那愣看陈燕的时候,陈燕也看到了彦十三,见彦十三盯着自己愣神,陈燕脸上飞霞,把眼一瞪,转向别处。

彦十三知道自己唐突,脸上立刻有些热辣,不过看到陈燕那娇羞的样子,心里又有些小得意,微微一笑就过去搭讪起来,这个多少钱,那个多少钱,所有菜品都问了个遍,陈燕知道彦十三是故意的,但因工作职责,也没办法,只是拿眼瞪彦十三,彦十三也不理会,憋住笑,依然问个不停,这个好吃,还是那个好吃,这个用什么做的,那个用什么做的。陈燕都一一答了,开始有些不耐烦,慢慢的就职业化的很。彦十三见陈燕这般,笑了笑就停止了捣乱。彦十三决定吃些凉菜,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捡了几种小菜,拌在一起让陈燕过了秤,交钱的时候,陈燕给优惠了许多,本来想帮忙,到头来却是被帮。

彦十三找了个距离凉菜摊不远的地方坐下,慢慢的吃起来,时不时的往陈燕身上看。陈燕觉察到彦十三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然而内心又有种甜甜的满足,尽管如此,陈燕还是逮着机会狠狠瞪了彦十三几眼。

彦十三吃饭吃的很慢,反正是凉菜也不怕放凉了,至于菜是什么味,直到吃完也是不知道,总是无法控制地往陈燕那里瞅。看着陈燕忙碌的身影,时不时还瞪自己几眼,彦十三心里甜甜的,有种想把她搂进怀里的小冲动。突来的念头让彦十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埋头吃东西。

本来下午没课彦十三想在超市等陈燕下班,但想来又有些不妥,关系还没到那个地步,就这样等她下班的话,实在有些尴尬。这么想着彦十三起身跟陈燕告了别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彦十三兴奋不已。天色将暗,彦十三没有回宿舍,去了校门口的一个网吧去找全勇,这是他们宿舍成员的据点。走进去,果然,全勇,还有同宿舍的大牛、二牛都在,互相招呼了一下,彦十三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打开电脑浏览新闻。没有什么新鲜事,整天只是诸如民工拼命讨薪、钉子户泼汽油**、某学校校长**未成年女学生之类。

正当彦十三浏览某校长**未成年女学生的新闻时,突然感觉有个人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他以为是认识的同学,转过头一看是位素未谋面满脸横肉的大叔级人物,彦十三莫名其妙,正想要问,大叔您有事吗?大叔先居高临下地开口了:“小伙子,看什么呢?”

“没什么啊,随便浏览下新闻。”彦十三一头雾水,不知这大叔是不是心理受过刺激,没事出来瞎逛荡。

“我都看到了,你刚才在看黄色信息。”理直气壮的语气里带着轻蔑,大叔依然居高临下地说道:“我是派出所的,你跟我走一趟吧。”

彦十三哭笑不得,没等辩解,就被抓住手腕拉起来。网吧老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来问情况。人民警察大叔拉着彦十三证据充分地批评网吧老板监管不善,声音洪亮语惊四座,全勇总是说彦十三脸皮比嘴皮厚,然而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彦十三无地自容,有口难辩。

派出所大叔批评完网吧老板,不再支声,旁边一个跟派出所大叔一伙的矮子警察帮腔“现在严打时期,上级有文件,轻者勒令关门整改,重者要蹲监狱。”派出所大叔很同意地点点头,又说鉴于是初犯,不做那么严重的处罚。期间矮警察还正儿八经的对彦十三进行了批评教育,彦十三也没有狡辩,对于“黄”的标准彦十三还真不是太清楚。

矮警察对彦十三教育的唾沫乱飞的时候,全勇过来说了些好话,还特别指出彦十三已经成年。

彦十三不知道是不是成年人可以看所谓的黄网,也许成年人可以放宽些,矮警察听了全勇的话很快也就结束了说教。旁边的派出所大叔跟网吧老板还没有说完,什么做生意也不容易,什么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就差往上数都是一个老祖宗的话没说了,最后派出所大叔很仗义地说,以后你可要注意监管,这次照顾照顾你交点罚款这事就算过去了,彦十三总算明白绕了那么大一弯到这里才出重点。

网吧老板也是久经世事的,没有再多说什么,从钱柜里拿出几张百大钞递了上去,还赔笑道:“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拿了钱两人满意而去。彦十三经常到网吧,跟老板已是很熟,出了这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歉意地对老板说:“害你倒霉,真是抱歉。”

“倒霉倒是你。”网吧老板很豁达地笑了笑说道。

出了意外,彦十三在网吧也没有再待下去,他本来就豁达的很,对网吧事件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只当这只是人生戏剧里可以忽略的一段小插曲而已,有人说过人生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唯一的观众还是自己,别人不会太关注,因为都有各自的角色各自的戏要演,发生了就发生了,当一件事发生的同时人们就已经在忘记了,事完了也忘光了。

彦十三本来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评价,但如今好像特别在乎了,他自己知道是因为自己春心萌动了,那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美好,总要想尽办法,费尽心思去接近一个人,即使被冷落,甚至奚落、都觉得甜甜的。

漫步在人群稀疏的马路上,彦十三脑海里时不时地出现陈燕的影像,抬头看天,夜幕上点点的星星闪着灵动的光,原来夜空是这么的美丽,要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看星星,那就更美了,彦十三想着,嘴角微微上扬。

正当彦十三边走边看星星又浮想联翩的时候,突然撞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只听哎呦一声,原来撞到了人的肚子上。这肥肥的肚子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粮食,彦十三想着正要道歉时,突然发现撞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在网吧抓他的派出所大叔。此时派出所大叔也认出了彦十三。

“原来是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来找茬的?”派出所大叔依然是那种让人讨厌的居高临下的口气。

“对不起,我没看到你。”彦十三不想惹事,很有礼貌地说道。

“王哥,我看这小子就肯定是故意的。”可恶的矮警察没安好心地说道:“肯定是刚才你抓住他,他心里不服气。”

彦十三不想跟这两个自以为是的人多说,绕过派出所大叔就要走开,突然手腕又被派出所大叔给抓住了,并且很是不屑地说道:“小毛孩胆子不小啊,还敢来找麻烦。”

“我才没那么无聊,懒得理你们,快放开我。”彦十三想也许是今天在外边遇到死人,沾染了晦气,更不想没事找事,跟他们没什么理可讲。

“小毛孩脾气还不小,信不信我让你进去蹲几天。”派出所大叔神气非常地说道。

“放开我!”彦十三有些起火,毫不示弱地对视着派出所大叔说道。

“不放,你又能怎么着!”派出所大叔也来劲了,心想你说放就放,那自己岂不是太没面子,赫然显出一副要斗争到底的嘴脸。

“我再说一句,你给我放开。”彦十三虽然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这次真火了,对派出所大叔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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