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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烟火大会

吃过年饭。林父林母和言小诺的父母一边看电视,一遍闲话家常。林凡和小诺偷溜出去,去了夏桐家。

“阿姨。我们来找夏彤出去玩呢,今天晚上海滩边上很热闹,还有很多漂亮的烟火看。”言小诺看到夏母一脸亲热的说道。

“她在楼上,带她出去走走吧。”因为是过年的关系,林母的神色看起来比平时缓和很多。

言小诺拉着林凡上了楼。

夏桐正在书房里,将一株玫瑰花的茎秆小心翼翼的斜切成一小段。言小诺看到聚精会神的夏桐,敲了敲书房敞开的门。夏桐抬头看到他们有些惊讶。

“你们怎么过来了?”

“你真是个书呆子,大过年的还闷在家里,找你出去放松放松啊。”言小诺走进来。打量着夏桐的书房。在背窗的荫凉的地方放着一些配置的溶液,旁边的架子上放置着些瓶瓶罐罐,靠近窗户光线好些的地方还有一架显微镜,在张大桌子上还有一个沙槽,上面插着一些植物的根茎,有的已经抽出些嫩芽出来。

在夏桐书桌的背后,是一个放满书的书架。

“难怪你成绩好成这样,我还以为进了一个科学家的房间呢。”

“我还有些事情没做完,你们先去吧。”夏桐依旧盯着手中的花径。

“你还真不给面子,大过年的我们大老远的跑过来找你玩,你这样对待客人。”

夏桐迟疑了一会儿:“那你们先去客厅坐会儿,我等下就过来。”

“我们可以去你房间看会儿吗?嘻嘻。”

“嗯,可以。”夏桐低头继续切片。

夏桐的房间是淡淡的蓝色,小小的房间里放着一张干净整洁的床,对面的墙上挂着很多相框,言小诺走进一看,是很多植物的标本,色彩绚丽,很漂亮。最上面挂着她和妈妈的一张照片。

在床边的柜子上有一个盛着清水的水晶瓶,里面插着一些颜色淡雅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芬芳。旁边放着一本小说。

言小诺走到窗户边,往下看去,即使是在冬天,也能看到透明花棚下开的灿烂的花朵,在灯光下散发着朦朦胧胧的美。

“我也要有这样的一间房间。”言小诺羡慕道。

“做梦吧,你这么懒。”林凡敲了一下言小诺的脑袋,把她拖了出来。

“哎哎,我看中了那个火红的枫叶的标本,真是太好看了,改天我让夏桐再帮我做个,她真是太厉害了!”言小诺朝夏桐书房跑去。

林凡一下没注意她就溜了,只得跟在后面走去。

夏桐正好从书房里出来。

“夏桐,你房间里那个枫叶标本真是太漂亮了,帮我做一个好吗?”言小诺撒娇道。

“你喜欢的话就送个你好了。”

“真的可以吗,夏桐,我真是太爱你了。”言小诺在夏桐脸上亲了一下,拉着夏彤跑到房间,抱着标本出来。

“哪有大年三十的跑到人家家里要礼物的。真是……”林凡对小诺无语道。

“哼,你就羡慕嫉妒恨吧。”言小诺对着林凡做鬼脸。

“没关系的,标本我还可以做很多。”

几人一行下了楼,夏母拿着件大红的衣服给夏桐。

“换件干净的衣服出去吧。”

夏桐犹豫了会儿,接过衣服走进洗浴室。

火红的衣服把夏桐的皮肤衬的更白了,由于颜色的原因,看起来也不那么阴郁,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和热情。

“夏彤,红色真配你,穿着真好看,你说是不是,林凡。”

林凡红了红脸:“我先去外面等你们吧。”

“今天晚点回来没关系,我等你回来再睡。”夏母说道。

夏桐和言小诺走出院子,回头看了一眼灯光下母亲形单影只的身影,心里一酸,走进屋内:“妈,我不想去了,我想留下来陪你。”

“陪个什么,我一人呆着挺好。”

言小诺跑进来:“阿姨,今天海滩上可热闹了,还有烟火晚会,你陪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

“你们都年轻人的,带着一个妈妈级的多扫兴。”

“妈,要是你不去的话,我就留下来陪你。”

“你们都不去,我也留下来玩好了。”

“这……那好吧,我就跟你一起出去玩会儿。“

“阿姨,太好了,一起出去玩喽。”

等林凡停好车,言小诺早拉着夏桐和夏母不见踪影。海岸边城墙上热闹非凡,各种表演和小吃,笑声,吆喝声,人们摩肩擦踵的从这个人堆挤到那个人堆,脸上洋溢着笑容,四处散发着快乐的气息,这种情景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看得到了。

林凡打了几个小诺的电话都没人接,估计是太吵或是玩的太尽兴了。林凡只得在人群中挤来挤去需找她们的踪影,终于挤出人群了,林凡感觉像在自己被挤得像张纸,趴在围墙上累的直喘气,这会儿肚子也饿了,买了点小吃坐在城墙上吃起来。

一个红色的身影从眼前飘过,林凡赶紧跳下来追上去,拍了拍肩膀。

“你们去哪了,我找的好辛苦啊。”

女孩回过头,林凡才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你在找我吗?”女孩看着林凡一脸兴奋。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林凡转身准备离开。女孩一把拉住他。

“这种搭讪方式早过时了,你想要我的联系方式直接说嘛,害什么羞啊。”女孩拉过林凡的手,在他手上写着联系一串号码。

“不是,我真的认错人了。”

“不要害羞了,来,我们去那边坐坐聊聊。”女孩拉起林凡就走,林凡使劲挣脱。没想到女孩的力气还挺大,把林凡直拖着往后面走。

“看,天上ufo!”林凡指着天一脸惊奇的喊道,女孩循着林凡指的方向抬头望去。林凡趁机使劲挣开女孩的手,跑到一个楼梯处躲起来。

等没动静了,林凡才站起来,往楼梯上走去。刚走上去,就看到言小诺站在城墙上笑的直不起腰来。夏桐和夏母站在旁边。

“林凡,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太逗了……哈哈哈。”

“还不是你乱跑,害的我到处乱找,认错人。”林凡对着言小诺不满道。

“看,天上ufo,”言小诺学林凡指着天空。“真是笑死我了……回家得给你妈讲讲。”

夏桐站在旁边,脸上似乎有微微的笑意。林凡忽然忘记了语言。

小诺的笑声还在继续,林凡回过神来。走到夏桐面前,似乎在夜的掩饰下他才有足够的勇气面对夏桐。

“刚刚你们去哪里了?”

“我们去看了那边的马戏团表演,然后沿着上面的城墙走,看下面的风景,就看到你……”

“咳咳,你们怎么不喊我。”

“有点看不清。”

“估计是小诺那丫头想看我笑话,对了,刚过来的时候那边有个会喷火的,还会喷出各种形状的,我带你们去看看吧。”

“嗯,好吧。”林凡带着她们往中心走去。这时,一阵巨响,烟火晚会开始了,人流看是向海滩的墙边涌去,逆流的林凡一伙被冲散了。

夏桐在人流中心焦急的寻找着妈妈。忽然,一只手牵住了她。夏桐回头一看,是妈妈。

夏桐心里升一阵感动,有种妈妈小时候牵着自己手的温暖的感觉。

自从爸爸走后,妈妈就像变了一个人,再也没笑过,独自开起了一家花店,有时候夏桐想牵牵妈妈的手,或者聊聊天,可是妈妈冷漠的话语总是让夏桐望而却步,一堵无形的墙横更在她们之间。夏桐想这是因为她是爸爸的女儿吗?妈妈还恨着爸爸?可她也知道,妈妈也深深的爱着自己。妈妈年轻时长的也很漂亮,在带着夏桐独自开起花店的第三年,一天带了个穿戴讲究的男人回来,夏桐见到那个男人就明白了妈妈的意图。眼泪止不住的就往下流,把客厅里的东西全都摔下来,紧紧的关上房门,怎么叫都不开。在那以后,夏桐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再也没见过其他男人。

“我们去前面看吧。”妈妈牵着夏桐的手躲避着人流,往城墙那边走去。

“嗯,好。”夏桐声音有些颤抖,另一只手悄悄抹掉眼角的泪水。

美丽的大烟火一颗接着一颗在天空中爆炸,恣意的绽放着最美好的姿态,人们被笼罩在流光溢彩的美丽下,也盛放着自己最美好的幸福与祝愿。

在人群中穿梭的林凡和言小诺终于在城墙边找到了夏桐母女,言小诺刚准备冲上去打招呼,被林凡拉住了。

林凡看到了烟花底下夏桐的笑容,他确信不是光影的错觉。

美丽的烟花盛放后,烟尘弥漫了半空,一阵海风吹来,飘到了城墙上空。林凡脱下自己的衣服,举在夏桐母女头顶上。夏桐回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周围的男人也纷纷效仿,把衣服拖下来,遮住女人孩子上方的一片天。

看完烟火晚会,大家一起去吃了点东西,时间也不早了,就准备回家了。林凡送夏桐到家门口,天空开始飘起小雪来。

“谢谢你,今天的烟火很好看。”夏桐对林凡道谢完转身走进院子。

林凡看着在雪花中渐渐模糊的红色背影喃喃道:“谢谢你,让烟火这么美丽。”

夏桐回到屋子,夏母在桌前缓缓的喝着茶:“那个男孩子喜欢你呢。”

夏桐沉默一会儿:“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与你无关的爱才可拍,你要是不喜欢别人就离得远点。不要像上次那样。”

夏桐颓然的坐下来,久久的沉默着。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睡吧。”夏母放下茶杯,回房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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