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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坦言(1)

正想开骂,便看到站在我的身边的泽健抢过方雍盼手上的袋子,冲到冯洁的面前,用手抓出那只老鼠。果然,被刚刚的那一封闭后,它光荣地只剩下半条命了。泽健打开冯洁的书包,正要把那只老鼠放进去。

“泽健,你要帮她?”冯洁突然表情紧张起来。

“是!”

“为什么?为什么我无论怎么做都打动不了你?为什么你要帮她?”

“因为她是茭菸梦,而你不是!”

泽健的话怔住我,他,他这话什么意思?

只见泽健把老鼠放进了冯洁的书包里,而且这时,许凌鹏和灏柽然不知道从哪抓来了两只死老鼠,分别放到了王雅和张丽娟的书包里,还把她们3个的所有书和东西全塞进去,然后把书包捆扎紧后放在地上,张瑞用吹风机吹了起来。他们好像分配好任务似的。好恶心,老鼠。我深深地咽了口口水。

完毕后,泽健轻笑道:“大家应该知道死老鼠被吹干后的味道吧?你们3个不是不怕老鼠吗?等下把它拿出来就好啦。但是老鼠的味道好像洗10次书包都无法洗掉的。书包没关系,反正你们有钱,扔了再买呗!哎,可惜啊!书怎么洗呢?而且也不会有第二套哦!”

泽健的这番话引来了大家的掌声,我那3个死党拍得最热烈:“赵泽健,好样的!”

虽然我也很想乐,可惜现在的我还沉浸泽健和冯洁的对话里,没心情去开心了。但是泽健那话什么意思啊?我们是铁哥们啊!对啊!我们就是因为是铁哥们,所以他才会那么帮我的,对!这样想比较好了。

刚刚雍盼打电话叫我在这碰面的啊,这公园那么黑,而且一个人影都没有,他不是耍我吧?但是,借他100个胆他都不敢。呃,有点冷了。我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想起在网上看的那个企鹅GG和企鹅MM约会的故事。企鹅GG和企鹅MM约会,企鹅GG先到,坐在公园凳子上等待着企鹅MM,他无聊地左看看右看看,企鹅MM看到后,一耳光冲他打过去,破口骂道:“你以为你在登陆QQ啊?”额呵呵,一个人都能自娱自乐。

我拿出手机,正想打个电话问他的坐标。诶?那边草坪有个人影坐在那。雍盼?我慢慢地走近,本想气冲冲上去痛骂他一顿,明明知道我怕黑,还叫我来这种黑漆麻乌的地方。但是看着他的背影好像很落寞,我渐渐地平复了生气的情绪。他,怎么了?

“你来了?”我被这句突来的话吓了一个哆嗦。他背对着我的,怎么知道我在他后面?我走路的声音很小啊,连我自己都听不到也。

“蒽。”我怔怔地回答。

又是沉默,但是我觉得他这次沉默好像有点怪异,他好像有心事。我安静地坐在他旁边。

“你……”我顿了顿,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有心事?”

他看了看我,低下头去:“我爸叫我去老家上高中!”

这次换我沉默了。他要去老家上高中,那么也就是要三年后才能见到他咯?那么我们的关系……

“你,会等我吗?”他的语气越来越沉重,表情让人心疼。

“我……”要我怎么说啊?

他头低得更厉害,他老在脸上擦什么?哭了?别哭啊!

“好,我,我等你!”你别哭,咱怎么商量都行。我凑到他的旁边,心情复杂地用手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蒽!”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谢谢!”泪中带笑的感觉,让我心又稍稍地痛了一下。雍盼,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有那么重要吗?

继续沉默。十分钟后。

“今天星星好多啊!”雍盼突然抬起头,表情很复杂地感叹。

“是啊!”我也跟着抬起头。确实好多,而且好漂亮啊!亮闪闪的,好像是安抚着我们每个人的心。

“今天是3月6号?”他似乎开始紧张,而且还焦急地看着天空。不知是在问我还是在问自己。

我掏出手机,看着日期:3月6日。20:33

“蒽!是3月6号!”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听她们那些八卦婆说,传说在今天晚上情侣们一起数星星,数到36颗是同一颗的话那就是有缘人哦,会一辈子都牵扯在一起的。”狂晕,平时这家伙不是闷瓜吗?怎么也会相信这些东西?而且还会拿出来说,很难想象这家伙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特别说到“情侣”这两个字,毕竟我对他没多少感觉。

“那我们开始数吧!”他突然笑了笑,对我说。

“哦!”恭敬不容从命。1.2.3.4.5.6.7……我心里默念着,手指在空中晃动……34.35.36,36个是,是月亮!我居然数到月亮!我很激动地看向他手指的方向,欣喜地认为我们在同一个地方落下目光。

但是,他的头是背对着我的,当然,他的目光落在和月亮是相对的星星那头。

哐当!我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虽然我知道我们并不会走多远,但是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些许失落,看着他手指向的方向,闭口不敢说一句话。

“我数的是月亮诶!”这时,突然两个叠音发出来,几乎是同时发出来的。那么黑的地方会有谁来啊?但是,这两个声音好熟悉,我抬头一看。

“泽健!灏柽然!”我惊讶地向他们两个的方向喊道。等等,他们两个一起说出数的位置是,月亮!我的天呐!很难想象这个传说的准确性。根本不可能嘛。

“咦?菸梦,方雍盼,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俩又异口同声,不愧是兄弟。

“我们……”我怎么嘴巴像被堵住了一样欲言又止了?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们,当然在约会啦!”雍盼看了旁边的我一眼,然后微笑地对着眼前的这两张疑惑的脸。

“哦,呵呵。那你们刚刚数的第36颗星星是哪颗?”灏柽然转移话题。

“哦?原来朗朗所有女生青睐的两位王子也会对这个八卦感兴趣?”貌似这两个家伙的出现打扰到了我们的独处,雍盼语气有些刻意的尖锐。

“呵呵,我们也只是无聊嘛!菸梦,你数的是哪颗?”泽健把注意力转到我这里,对于雍盼的尖锐仿佛毫不在乎,灿烂的笑容挂在嘴上。

“我……”我该怎么说?说是月亮?要是这样说的话,雍盼一定会很失望,而且在泽健和灏柽然面前也没面子啊!说出来对我们所有人也没有好处啊,所以我下定决心:“我没数啊,嘿嘿!那什么鬼传说根本就是假的嘛。我才不会相信呢。”

可是,为什么他们3个的表情都是失落的?

回家的一路上想着那3个家伙的表情,拿出钥匙的时候身体撞到门上了。里面的锁开了,探出个四旬熟悉可亲的头出来。

“梦梦,你又想题目撞门上了?”老妈的开玩笑的语气显得那么和蔼。

“呵呵呵呵。”我要真是想题目连我都乐疯了,我不好意思地冲老妈笑笑,然后就溜进了屋里。

“梦梦回来啦?也不知道这大晚上的有什么好逛的?”我家的风气不算紧张,都是以自觉为主,我和现在在国外上大学的老哥都放松惯了,所以老爸对于我的大晚上出行也不足为奇,但是呢,11点之前必须回家,不许在外面留宿。除了去我那3个死党家,因为我们这4个父母都时刻做好紧密工作的。

“饿不饿?”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老爸,老妈的温暖的问候来临了。

“不饿!”我坐到沙发上,笑笑地回答她。然后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起来。

“梦梦,你打算考哪个高中?”老妈也坐到沙发上来。

“金立!”我脱口而出。

“为什么想考金立高中?”老妈很疑惑地看着我。

“老妈,您是校长,难道不想要我考去您那个学校吗?您女儿有那么差劲吗?”很郁闷诶,老妈是金立学校的校长,干嘛还问这个问题啊?听口气好像不想让我考去那里。

“不是……”老妈欲言又止。

“你是怕梦梦考上金立的尖子班,被学校认为是你的所为是吧?”老爸的话让我一愣。

“你也知道,现在一谈到公事和私事都头大!”老妈好像默认了老爸的话。

“看你这么说的,照你的意思,我给梦梦她姥姥过节买东西,还成贿赂民生了?”老爸是我们这个市公安局的局长,他咋说话一点都没局长的样子呢?

老妈没说话。只是低下头叹了口气。

“你就别担心了这问题!梦梦去金立你也能好好照顾她,更好地管她啊!而且咱们的梦梦又不是学校老师不知道她的真实水平,别担心啦!”老爸语重心长地对老妈说。

老妈只是勉强地点了点头,还是一直没说话。

第二天,我刚走到座位旁。

“哇塞,谁把我的桌子当垃圾站了?”我的天呐,怎么那么多零食放我桌上?我刚刚怎么把我最爱的零食当垃圾了呢?口误口误!绝对的口误!

“这是答应过你的啊!”这时,灏柽然从我身后冒了出来,我看到他的眼睛,会笑的、棕色瞳孔的眼睛。晕眩晕眩……能不能不要盯着我啊?知道你眼神杀伤力很强!额,好像是我盯着他诶!

“答应我什么啊?”哦,对了,他上次叫我帮他追徐芜的报偿。我居然被他那迷人的眼睛弄得智商为负数了,“哦!我记起来了!”

然后我看了看眼前的这些五花八门的零食,真想上去舔上几口,刚刚还说垃圾,现在居然想去舔,被自己打败了!但是在同学们面前我可不把我的光辉形象给毁坏,装作矜持:“诶,灏柽然同学,任务干得不错!等下帮我运回我家吧!”

“OK!”话音刚落,他突然反应过来,声音提高了二度,“什么?帮你运回去?”

“对头!那么多零食我一个人哪搬得动啊?”我指着这一堆零食,“再说了,你刚刚答应了的!”

灏柽然似是发现了这是无厘头的理由,不作声了。

我打开一支棒棒糖,是荧光的耶!我正要把它弄发光,“我帮你!”灏柽然把那双插在裤带的手伸向我手上的棒棒糖。

“不要,我自己来!”我下意识地拿着棒棒糖贴近自己的胸口。

“笨得要死,我帮你弄啦。”灏柽然耍帅地又再次想抢走我手中的荧光棒棒糖。

“你才笨啦!我自己会弄!看!亮了!哼!”小瞧我?哼!我把发了光的棒棒糖神气地在他面前晃荡,显示出我的荣耀,啊哈哈哈,他想扑上来咬住它,我便迅速地塞到了嘴巴里,挑衅地看着他。不得不承认,刚刚的我和灏柽然的动作,有点暧昧。

“雍盼!”雍盼是鬼吗?怎么走路没声音的啊?他面无表情地站在我面前,我看到了他,也立马收回了所有的表情。他看了我和灏柽然一眼,然后盯着桌上的零食。

“呃……雍盼,这是灏柽然为大家贡献的零食,要不要尝尝?”我注意他盯着的零食,拿着两包薯片对他热情晃动。

“谢了!不打扰了!”雍盼不情愿地笑了下,然后转身离开了。不打扰了?他有打扰到了我们吗?

晚自习下课后。

“菸梦,我送你回家!”我准备把桌上零食提起来离开座位的时候,一手提着斜挂在肩上的书包,一手插在口袋上的雍盼来到我的座位旁。

“呃……”这时,灏柽然也双手插着口袋走了过来,我看了一眼灏柽然,不知所措,“今天灏柽然送我了,他答应了要帮我把这些零食提回家。”

“我帮你不行吗?”雍盼好像有点生气。

“这东西有点多,而且……”还没等我说完,灏柽然打断了我的话。

“而且我已经答应了的,言而无信不太好吧?”灏柽然仍然双手插着口袋,微笑着看着雍盼,不是吧?这家伙对男的也忘不了放电?不过,说实话,确实很帅,我看着他的眼睛,晕眩又开始了……

“这样啊!”雍盼冷笑了一下,“那我先走了!”他把目光从灏柽然移向我,“路上小心!”说完,转身向教室门走去,正要出门,看了我一眼,离开了。

我把目光收回来,没有研究雍盼的眼神,看着桌上这些零食抱怨:“今天不是把全班同学都分齐全了吗?怎么还剩那么多?而且,不是说好只有QQ糖吗?我很怀疑你家是不是开副食店的!”我对灏柽然翻了个白眼。

“喂!还不是怕你这头猪吃不爽就不要帮我的忙!”灏柽然辩解。

叫谁喂呢?没礼貌!

“你才猪咧!而且,为什么都是我喜欢吃的东西啊?”我很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的口味。

“还说哦!我几乎问了全班同学,而且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跑了好多地方。”灏柽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好了啦!走啦!”他那么紧张干嘛?

我们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走在我家的路上。

“喂!”我也没礼貌了,“这些零食很难买到诶,难道你真有那么喜欢徐芜?”我很疑惑地问。这么多零食,那么难买,看出来是花了功夫的,但是我很疑惑,像他那么优秀的男生,虽然说少爷脾气点,自己出马的话没有搞不定的吧?

“呵呵,无聊嘛!”我注意到,他似乎在逃避我的眼睛。

“哦!”像你这样无所事事的少爷,肯定会无聊。

“那你呢?”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前方问。

“我?我什么?”我怎么了?我喜欢徐芜?

“你真的喜欢方雍盼吗?”他笑着看着我。

“干嘛问这个?”我很平静地看着他,我从他眼里看出了期待。等等,他期待什么?

“我,好奇嘛!哈哈,哈哈。”他有病哦?好奇就好奇嘛,笑得那么开心做什么?

“我到了!”我无奈地看了下他,接过他手中的零食,“谢了哦!拜拜!路上小心!”

“蒽,拜拜!”道完别,我拿出钥匙开门进了家。

三八节学校老师有活动,所以今天我们放假。本来老师要拉我去给她们当拉拉队的,可是我那3个死党太帅了!

“老师,你要知道,我是那么地崇拜你,要是你把我们最最亲爱的菸梦夺走我们最难得独处的日子,那你在我们心目中的形象……”悠霜故意装作不好意思说下去的样子。

“就是啊!亲爱的各位老师,你们那种地方菸梦去了会煞风景的,而且像菸梦这种人,去到哪都是焦点,要是把你们风头抢了咋办?”钰凝还像替老师们着想的样子。

而老师居然说:“蒽!有道理。!”

“那老师我们走咯,拜拜,加油哈,为我们学校争光!为我们争光哈!”雅柔见老师好像要放松了叫我去的念头,立马抓起我边说边跑了。但是这话,怎么那么像是老师是为了我们去参加活动似的。而且必须要表现好,否则丢的是我们的脸,而不是她们的脸一样。这雅柔,搞得连老师都丈二和尚了。

中午,在徐芜的家中。

徐芜家是一套两层豪华别墅,下面有个小花园,环境很清雅,和凝和霜家格局差不多。大班说得对,她家确实挺有钱的。

“菸梦,帮我拿条毛巾!”正在洗澡的徐芜喊。

“哦!”正在徐芜房间里看着钰凝在电脑上冲浪的我跑到她的衣柜前,哇噻,衣服多得足以当衣服专卖店了,两大个柜子,一个放着正统服,一个放着休闲服,这家伙的爱美之心和悠霜有得一比。再看一个角落的这一堆,毛巾都那么多,颜色、款式各不一,你家是卖毛巾的啊?

“哇噻,这阵势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啊?”正咬着苹果来到我面前和我一起“欣赏”徐芜衣柜的悠霜平静中带着惊讶。

“这不是你每天都在思考问题的地方吗?”钰凝玩着电脑,还不忘看我们这边插句话。

“哈哈,悠霜每天都坐在这样的衣柜架势面前思考‘我今天要穿什么?’哇哈哈!”雅柔在徐芜的床上看着漫画书,也抬起头来凑下热闹。

徐芜的房间里传来了我们爽朗的嬉戏声,但是此时的悠霜可笑不出来,不好意思地憋红着脸。

“菸梦,你们笑什么啊?”在浴室里的徐芜莫名其妙地向我们这边。

“我们在思考,想事情的时候应该在哪个坐标比较好。”钰凝看着悠霜憋红的脸,更来劲地戏弄着悠霜。悠霜横了她一眼,凑到雅柔那边找了本书翻了起来。

“啊?”浴室里的徐芜更是丈二和尚。

“没事啦,”我无奈地看着这几个活宝,“徐芜,哪条啊?”我差点忘了正事,继续看着衣柜大喊着。

“粉色有比波猴那条!”o粉色比波猴?不是和我的一样?我惊讶地在那翻了翻。

“真的和我的一样!”我惊叫。

“哈哈,证明你俩更有猿猴的便便了!”怎么啥话从钰凝嘴边传出来,都那么龌龊?是缘分(猿粪)啦!

“菸梦,我知道你喜欢猴子,可真别拉出猴便哈?”雅柔也学钰凝凑什么热闹?

我白了她们一眼,走到了浴室门口。

“徐芜,接毛巾!”我拿着毛巾背对着门,递到门前。徐芜拉开一个小缝,接过毛巾。

“你真的也那么喜欢比波猴吗?”理所应当看到和自己有共同爱好的应该激动才对,怎么我带有疑问?

“呵呵,其实啊,我喜欢比波猴就是因为这条毛巾。”徐芜把水关了,在浴室里对着这个站在浴室门口的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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