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名谭叶,是辰良的同班同学,并且是辰良在本校第一个认识的女子。
才入高中时,多数人都是有初中同学,开头几天都是和初中同学腻在一个,慢慢一起适应新同学。而谭叶来自外地,和辰良来自一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她异常冷静热情,很快和周围人打成一片。
辰良注意她是在第二节数学课下课后,谭叶一蹦一跳到了讲台上,问老师题,辰良看着她,一看就入了神,人都说一见钟情都是外貌协会的人,辰良认为这句话有些讽刺,至少自己认为,对谭叶的好感不仅仅只是她的外貌,更多的是亲切,这份情切感来自何处,谁也说不清楚。辰良用命运来解释这场邂逅,哪怕只有自己一方面这么认为,也许上辈子的缘吧。
谭叶矗立在繁茂枝叶大树下,看着远处风景,此刻的她是一个人,脸上挂着对生活喜爱的微笑,仿佛和静静听大树,微风讲述各自经历,那样淡然,随意,似大自然的精灵,偶尔闯入人类世界,倾听不同世界的语言。
辰良走上去,招手示意,谭叶注意到辰良,迎面走来。
“你怎么样了,昨天晚自习没来,今天上课听同学说你生病请假了。”谭叶关心问道。
辰良心中暗喜,自己对谭叶的感情像含苞欲放的花蕾,不到合适的世界是不会开放的,但是心仪女孩女生的问候想朝露,清凉头心,滋润枯竭的心。
“没事了,不用担心,吃点药就好了。”说着抬起左手的发烧药。
“没事就好,快点好起来,高三的课很重要的。”谭叶亲切说道。
辰良本来身体也不烫了,迅速冷却下来,这么神奇,雅典娜的安慰?居然不烫了。脑袋里闪出奇怪的画面,画面是学校阶梯上,摔倒在地。
辰良使劲闭上眼睛,又睁开,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画面那么真实。
辰良记得那画面在主楼,随即朝那里走去。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谭叶跟着问道。
”不知道。“
楼道那里聚集了很多人,辰良感觉事情不对劲,挤入人群发现地上倒了瘦弱的男子,是不是抽搐,辰良想到了那个女孩,也抽搐了过,大声喊:”不要靠近他,这是最近流行的传染病,快点叫老师。“
说完,谭叶也跟着上来,急切的她走到倒在地男子边,”怎么啦,同学。“
辰良脑袋闪过更多的画面,疼痛感从脑袋里传出,仿佛瞬间多出了许多画面挤满了脑袋,快要炸掉一般,辰良疼的想叫,但是嘴巴不能喊出声,身体不受控制,跟着倒在地上。周围同学以为传染病靠近就会染上,担心后退了几步。
这时学校广播响起,响彻整个学校,并向外衍生,急切的声音是高三的教导主任,“紧急通知,最近蔓延一种新型病毒,学校临时接到教育部通知,从今天起,放假,开学时间等待学校短信通知,希望各位同学尽量呆在家,减少外出,小心昏迷的人,尽力远离。再通知一遍........。”
学生们还没反应过来,哇,欢呼声,纷纷兴奋冲出校门,并没有把病毒一事放在心上。
谭叶见辰良倒在地上,急忙去搀扶,“辰良你怎么了,辰良。”
辰良接受着众多画面,大多是在学校,难道学校里被咬的人还很多。
学校里学生一个一个倒下,不知原因,学生们渐渐由兴奋,开始疑惑,随后恐慌。
谭叶不知所措,想寻求帮助却不知怎么办。周围没有一个人帮忙,仿佛躲着瘟疫一样躲着倒地的人,旁边有人提醒:“这位同学,现在不知道是什么病,最好还是要远离。”
辰良隐隐约约听到谭叶的呼喊,睁开眼睛,耳朵嗡嗡嗡响着,口干舌燥,想喝水。辰良清楚意识到,想喝的不是水,是血,看到一只玉手扶着自己,有一种想咬下的冲动。辰良内心与欲望斗争,像一个行走在沙漠中快要饥渴死去的人,突然看到海市蜃楼,抑制求生的本能。
怎么办,怎么办,不能咬,咬了哪怕死了都会后悔。辰良内心纠结,脑袋里浮现旁边倒下男子的想法,他想撕咬谭叶。辰良不知道怎么知道他的想法,就想自己能控制自己手那么自然,不需要理解为什么能控制。
必须保护谭叶,辰良一边控制咬人的本能和保护的本能交集在一起,痛苦不堪,水生火热,像交杂在一起的线,系成死结,想解开,却不能,只盼有一把剪子,剪断这丝愁。
强控着不受控制的脚,和无力的手,在谭叶帮助下一点一点站起来,虚脱说“快跑,不要待在这里,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声音如蚊子声,谭叶断断续续听到,跑,没人的地方,”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说到没人的地方呀?”谭叶问。
辰良勉强点了点头,谭叶不知道哪里没有人,辰良和旁边倒地的人抽搐频率变高,而且谭叶直觉告诉她,旁边的人会对她照成伤害,如果辰良知道她这个想法一定惊叹女生直觉可怕。
一遍向寝室走去,一遍观察,周围到底人数,谭叶开始担心,有些害怕,本来充满生机的学校一下就倒下这么多人,还不知道原因,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们学校是这样。
辰良每走几步路,就看到更多断断续续的画面,在学校周围,画面重叠,越来越多,辰良痛苦地几乎要晕眩过去,但是他感觉一但晕过去就很难醒过来。
谭叶扶着辰良,感受到谭叶内心的害怕,辰良虚弱安慰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辰良用尽全力吐出这几个字,希望能安抚住谭叶受惊的心,让她不再担忧,谭叶隐约听到,看了看苍白的辰良,狰狞的脸上传达着辰良受到的痛苦,但他还像着保护自己,心中阴霾中透出一束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