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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失心疯也有梦想

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大凡精神没有病的人都是这样的,但这话太过绝对了。我认为失心疯也是有梦想的,我眼前的这个和尚显然就是个失心疯。不过我不能把我对他的看法说出来,因为我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因此而将我煮来吃了。

小的时候,我跟着父母一起从黄河岸边逃难,那时候我的梦想是吃顿饱饭,后来我的父母死在逃荒的路上,那时候我的梦想是自己有两口棺材,能把我的父母装起来埋掉,到后来我做了山贼,发现这世界并不是美好的世界,这个世界充满了丑陋和邪恶,在暴力和血腥的生涯里我希望得到一个宁静的居所,我的梦想达到了。但李司琪的出现,我的梦想被破坏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大更多的渴望。

我渴望李司琪的身体,渴望她的爱,我甚至还梦想着和她住在河岸边的新屋子里,每日里射射猎,煮煮饭,抢抢人。

但随着梦想的开展,我发现这事情挺麻烦挺累人的,而且因为我没法实现更大的梦想,所以我认为李司琪的梦想是不会成功的,但我这人有个最大的毛病,这毛病就是随波逐流,在随波逐流中保持着自己一点点小想法,有时候我会想,无论李司琪的梦想成与不成,但我们毕竟有个经历,有过体验,这也算是好事吧。其实这事情是好事还是坏事,那就只有天晓得了。

随着梦想的进程,野猪岭渐渐出现了戚小青,木匠,山贼和煮饭婆等人,而且那脸上有点水色的煮饭婆还****地说,我的吹萧技术那可是一等一。

野猪岭是会繁荣起来的,而且还会出现更多的女人,这些女人也许都可以为我荐上枕席之乐,如果她们都把我的小JJ为之一吹,我又干嘛拒绝呢?这些其实都是好事情,既然是好事情,我为什么会拒绝呢?

不过眼下我得面对这个失心疯的和尚,听他述说自己的梦想。我很难欣赏一个吃人的和尚会有灿烂的梦想,即便有梦想,那也是和吃人有关。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裤裆里的麻子,我认为在有必要的时候可以把这和尚为之一麻,然后我们就可以为之一逃了。

和尚说,他的梦想是建造一个理想国,事实上这地方就是他理想国的雏形,为了这个理想,他付出太多,所谓付出,也就是花费了无数的银子和精力,但事情和他的想像相反,在理想的征途上,计划只是赶不上变化,原来他曾是长安城里有名的商贾,富甲天下,而且他还会绝世的武功,威名远播,但为了这个小屎地方,他却搞得倾家荡产,他有绝世武功,沦落到抢人为生的凄惨局面。

和尚红着脸,摸着头笑,其实我也是最近几个月才开始干这事情的。和尚还说,各位别见怪,这里的人吃人都吃习惯了,并不是他们愿意的。和尚说,这些人原来都是生番,经过他多年的训练,现在已经接近当世人了,他们什么都愿意改变,就是这吃人的习惯改不了。和尚微笑,其实各位在这里时间呆长了,也会觉得人肉别有一番鲜美的滋味。

我几乎把刚喝下去的稀饭都吐出来,看我的朋友们脸色也不是太好看。

和尚刚将他建造理想国的故事讲了一点,但就在他讲得有趣的时候,外面有个女人吼了起来,屠老二,你还聊个屁呀!那些猪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和尚微笑着往外面喊,当然不杀了,不过你们想爽先等一会儿吧。

外面好几个女人嚷嚷,别和屠老二罗嗦!嚷完,楼下便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几个女人冲上来色迷迷地望着我们,和尚站起来,脸上很不满,你们先等我把故事讲完才干吧!

这几个女人五大三粗,脸色红润,乳房肥大,有两个脸上甚至还有白色麻斑,她们笑嘻嘻地冲上来,不由分说就将我们拖走,陈朱鸭子嚷了起来,天下哪有你们这样的婆娘?你们和我们这样干不怕丈夫打吗?

抓陈朱鸭子的女人色迷迷地捏着陈朱鸭子的下身,亲爱的,你就是我的丈夫。

事情看来没什么悬念了,这些女人抓我们下去,无非就是想和我们在床上打炮,不过我觉得很郁闷的是,那和尚居然控制不住这些女人,这实在让人觉得荒诞。

我被那个麻斑女人抓住,感到自己的命运多舛,人生充满很多悲情。本来我都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被她们上了,而且我还觉得其中一个长得很顺眼的女人可以和我为之一干,但让我抓狂的是,那女人居然抓住了汪定才。

就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那个麻斑一把将我抓了起来,抵在墙壁上,那墙壁本就是竹篾编制的,我这一撞马上就起了个坑,麻斑女人抓住我的下身一捏,她发出一声赞,很好,很大条!

女人骑在我身上起落的时候,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配合着她,她和我干乃事的时候已是黄昏,我们在一个小小的木楼上行事。

彼时我的手上仍然戴着木栲,本来我想诱骗她帮我解开木栲,但她说戴着干有劲。于是我的裤子就这样被她飞快地脱了下来,然后麻斑就骑在我的身上,她的身体一下就将我吞没。我闭着眼睛,脑海里掠过李司琪的影像,我恍惚看见她手里提着那硬木的弓,穿越过飘荡着树叶的山林。

她凝神,她弯弓,她搭箭,我喜欢她射箭时眉宇间的英气勃发,就在箭离弦的瞬间,她的表情是最美的。就在我幻想她射箭离弦的时候,我也跟着蓬勃而出。

女人很不高兴,事实上她还没有满足,于是她拍打了我的老二一下,然后就穿了衣服走出去。她对我说,你真差劲,猪都比你干得好。

我们几个山贼被那些女人奸污完毕之后,就推出木屋。

陈朱鸭子的裤子都没有穿好,胯下青紫的一条累累坠坠地悬着,被推出来的时候他就嚷,日你们先人你们得让老子先穿裤子呀。还没嚷完,他就被那女人推了出来,虽然不是笑的时候,但我们看见老陈的大鸟仍然笑了起来。

外面到处都是黄衣人,他们紧张地忙碌着,有的手里抱着柴薪,有的提着锅子,还有的拿着巨大的酒瓶和黑色的木杯,望着他们堆起高高的柴堆,我们都露出惊异的神色,我们都不确定这些爱吃人的家伙会不会拿我们做烧烤。

和尚远远走过来,他站在我们的面前说,你们别怕,今天是我们的狂欢节,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他们不会杀害你们的。

望着他们的酒杯,我的心为之一动,因为我想到自己裤裆里隐藏的麻子了。也许我可以为之一用了。

虽然我和那和尚讲了李司琪的故事,但我没有暴露出野猪岭的地点和我们所处的位置,我还没有白痴到真的会把这吃人的秃驴带到野猪岭的程度。

现在我既不想听他的故事,也不想呆在这里狂欢,我想的是怎么从这鬼地方逃走,但看我这些山贼朋友们他们的表情好像很满意,我想肯定是那几个女人奸污得他们很快乐,所以就不想离开了。

火堆烧起来的时候,这些人全发出兴奋的喊叫,但别以为他们会因为我们是客人而放过我们,他们给我们戴上了脚排,也就是用木棒把我们的脚夹捆在一起,然后我们就手戴着木栲,坐在地上欣赏着他们的表演。这些家伙围着火堆又唱又跳,有的还当众抱住女人干乃事,这些场景让我们都匪夷所思,我的山贼朋友们眼里冒着羡慕的光。虽然我们是山贼,但像这样快乐而自由的干女人,那可真是不可思议。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想的是如何把麻子放进他们的酒里讲他们麻翻,就在我望着那些火光构思我的计划时,远处突然传来惊人的惨叫,这声惨叫很大,大得盖过了人们的唱歌跳舞之声,这时候空中突然刷刷地飞来雨点一样亮晶晶的东西,这些东西密密麻麻地射下来,所过之处,那些黄衣人全都被射出血花,惨叫倒地。我这才看清楚,那些亮晶晶的东西居然全是明晃晃的飞刀!

和尚大喊,操家伙呀!有人攻进来了!

就在这时,一片马嘶惊天动地地响了,然后是雷雨一般的马蹄声,火堆映天的红色红光中,出现一大群黑衣骑士,当首坐着一个面色凛然的白发老头子,他披着黑色的披风,手里提着一把长剑,他发出女人一样的声音喊,给我统统杀了!

我们毛骨悚然,神经紧张,想不到才脱离吃人和尚,现在又冒出全家铲了。

那些骑士发一声喊,知道了!然后马群四散分开,那些骑士纷纷执剑向黄衣人砍去,到处喷溅血雨,到处发出惨叫,肢体和头颅齐飞,血浆与利剑一色。

陈朱鸭子愤愤地骂起来,****妈今天是怎么了?期辰不好吗?

和尚拦住老头子的马,冲着那马就是一拳,那一拳砰的一声,正中马胸,那马嘶叫一声,扬起四蹄,被打得横躺在地,居然死了。

老头子从马背上翻飞起来,落在和尚面前,妖里妖气地嚷,看来我徒弟没说错,你还真有两下子!

和尚望着通天的红光和满地的尸体,气急败坏地嚷,你这鬼东西到底是谁?你干嘛杀我的子民!

老头子还没说话,一匹快马飞奔而至,马上端坐一个青衣女子,她眉目如画,长发垂髫,她就是戚小青。

看见戚小青我就狂喜,于是我就呼喊,戚小青,我在这里呀!

戚小青看见我们很意外,她策马走到我们面前,你和这些山贼怎么到这里来了?

陈朱鸭子的木栲被砍断之后,马上就骂骂咧咧地穿了自己的裤子,我望着那与和尚打起来的老头子问戚小青,那老头子是什么人?

戚小青对我说,那是家师。

我又问,那跟着你们来的这些是什么人呀?

戚小青笑,那是我的师兄弟。

和尚和老头子打得甚是激烈,戚小青的师兄弟们骑着快马在人群中疯狂的砍杀,看见那麻斑女人惨死在利刃之下,我的心里很不好过,于是我喊了起来,别杀了!已经杀得够多了,留他们一条活命吧。

戚小青皱眉,你不知道他们都是些吃人肉喝人血的魔鬼吗?这些人不杀也是祸患,索性杀了好。

我茫然跌坐在地,我恍惚想起来,自己是帮李司琪盖房子来的,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盖房子居然盖出这许多的麻烦,最后还得死人。我越想越是觉得悲伤,越想越是觉得疲惫,于是我决定,盖房子这事情不能再进行下去了,他们怎么干是他们的事情,我反正一定是不干的了。

和尚在打了半盏茶功夫之后被老头子击倒的,老头子赞许和尚的功夫,你有这把彩,放在江湖上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好手了。

老头子摸着自己的胡须,你的师傅是谁?有空我去找他打一架。

和尚倒在地下喘息,他的嘴边和胸前尽是热血。

和尚回老头子的话,你带这些人杀了我的子民,这笔帐是一定要算的,你放心。

老头子妖里妖气地笑,你以为你还有这个机会吗?

老头子想了想,不过我还是得给你这个机会,免得你说我怕你。

老头子对那些已经屠杀完毕的骑士说,你们给我听好了,任何人都不能对他动手,你们得将他留给为师我。

骑士们恭敬地回,知道了,师傅。

和尚被捆绑起来听候发落。

老头子走到我面前,刚才我听小青说你带这些山贼来救她?

我点点头。

老头子叹息,不容易呀,为了红粉佳人,山贼们慷慨赴死,这可以算是千古绝唱。

戚小青脸有点红,嚷了起来,师傅你在瞎说什么!

老头子微笑,人家为了你来送死,老夫只是说了事实,你干嘛着急呀?

和尚的理想国就这样被戚小青的师傅带着人马灭了,在我们临行之际,老头子派人放火烧了木楼群,和尚理想国的大人们全被杀光了,只剩下一批光着屁股喊爹妈的孩子,他们对着火光大声哭叫,场面很是凄惨黯淡。

老头子说,孩子无罪,我们带他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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