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俱是一震。
此刻,落针可闻。
须叟,兰子不屑的抿抿嘴,语气阴沉地道:“那个傻女人临死之前念叨着想见你一面,而你,在和一群狂风浪蝶打情骂俏!”
男人嘴角狠狠地抽了无数下,狂风浪蝶,这女人还真不知嘴下留情为何物,
只是她指的方向住着的是……
一想到这男人的眸光闪过一丝刺痛。
不等所有人回过神来,他已扬长而去。
兰子切了一声也跟了去,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
兰子刚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脚步,转过身,皮笑肉不笑地对一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道:“你们最好别跟来,那个女人死时怨气颇重,而你们又勾引她的丈夫,小心她认实了你们,半夜去找你们唠嗑。”
一众女人听了兰子的话,纷纷止住了前行的脚步,吓得花容失色,身子轻颤。与身边私下交好的,互相对视,后又摇摇头,点点头。
兰子将这一幕一点不落的,尽收眼底,轻笑着摇摇头,扬长而去。
这群女人平日里勾心斗角,口腹密剑,勾引男人更是一套一套的,可不敢面对死人,须不知,她们自己比那死人更可怕,死人至少不会算计他人,也不会口腹蜜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让人防不胜防!
男人刚一只脚踏进门槛,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男人表情凝重,微微皱了皱眉头。
见陈伯伯似雕像般立在床前,男人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床前。
只见床上血泊中躺着一个,面色惨白,额头皱成一团,长长似扇子般的睫毛盖住眼帘,小腹高高隆起,纤细的白玉指紧紧捏着,从指缝还溢出了几滴殷红,她到底有多痛苦,才会有此等神色?
男人被这一幕刺得生疼,紧闭双眸,额头皱成一团,双手紧紧捏起,连指甲入肉也不觉。
须叟,男人灰复了平静转身声音阴沉的对陈伯道:“大哥去哪儿了?有人去找吗?”
陈伯微微闭了闭眼后,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缓缓响起:“少堡主,说生死由命,一切皆看少夫人的造化!”
陈伯是及其毛燥的人,此时能如些平静不带任何情绪的说话,显然此事对他打击及大。
陈伯是大嫂身边唯一,一个沒被大哥遣走的朴人,或许大哥还念在她是林家堡少夫人的份上,给她留了一个体己的人。
陈伯也不泛泛之辈,一套凌云剑法,练得是出神入画,行云流水。
起先也随大哥出个几次任务,后来大哥因后院纷争,打了大嫂,因陈伯是大嫂娘家人,也就渐渐渐的与大哥疏远了。
兰子早就到了,只是站在门口未进,半倚在门扉上,双手抱胸,望着冉冉升起的太阳。
此时正是辰时,太阳光线不足,但她依然感觉到了,阳光洒在身上的,微微暖意,只是躺在床上的两人,就算是沸如烈汤的阳光,也无法让他们感到丝丝暖意了吧!半晌喃喃自语道:
“好个一切皆看少夫人的告化,把一切推给天意,就能置身事外,心安理得了吗?”她怀的是他的骨血,就注定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就在兰子沉思之际,一个身着合体的月牙长袍,面如千年冰霜,既使这样也未让他绝世容颜,有半分失色,反而有一种在云端的不真实感,浓淡适中的眉毛,高而挺的鼻子,一双桃花目更是摄人魂魄般深遂,微薄有型的红唇,鬼斧神工般,雕刻的伦廓,还有随着走动的衣袂声,还带来淡淡的,如莲似雪的一股清香。
兰子抿了抿嘴,这古代还真是盛产美男,这要是将这人放现代,不知有多少少男少女为之痴狂。
男人视而不见兰子的花痴表情,直接跃过她,从她身边进了房间。
兰子只感觉如莲似雪的清香又浓烈了几分,顿时,舒展眉头,眯着眼享受着。
“啪”一声脆响。
兰子猛的一震,倚在门扉上的身子差点摔个四仰八拉。稳了稳身子,向房中望去。
只见负心汉和那美男子正在对视,因为兰子站的方位,只能看见两人的侧脸,不见其神色,那美男子,右脸泛红,嘴角溢出了血线,显然刚刚的声音是负心汉打他而发出来的。
“林复兴,她好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少夫人,你居然……”负心汉一甩衣袖侧过头没有再说下去。
顿时兰子,瞳孔放大,嘴巴张成O字型。
什么,负心汉居然是美男子,那个美男子叫林复兴,是负了床上那个女人的负心汉,那刚刚为什么他不说,敢情这半天认错了人了,靠!
“我早说过,她可以离开的,是她非要留下来。”林复兴声音暗哑地道。从始至终未看床上的人一眼。
兰子快步向林复兴走去立在他面前指着床上确认道:“你是这个女人的男人吗?”
林复兴狐凝地看了兰子一眼,点点头。
兰子,顿时怒火升起恼怒道:“你空有一副好皮囊,不成想是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你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油炸了去!”
听他话的苗头是说,她粘着他不放咯!换句不好听话说,就是她死皮赖脸,霸占着他妻子的头衍享尽荣华富贵咯!这人没一点怜悯之心也就罢了,还意有所指地描黑自己的结发妻子。他就不信她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迫他与她成亲不成!就算婚后感情破烈,也要给予女方适当的补偿,毕竟人家将一生最美好的年华都浪费在他身上了。
屋內其余两人皆是一愣,齐齐望向兰子。
林复兴更是探究的眸光盯着她,他就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得罪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