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庆峰走后,柳苔丝腿痛得实在是难受,无奈之下只好躺在聂庆峰的床上。
聂庆峰身上有股淡淡的烟味,可是他的床非常干净。
柳苔丝一直都有洁癖,床单脏一点都不愿意躺下。
因为聂庆峰的床单干净得一尘不染,她才躺下的。
心想:“今天是不是见鬼啊!咋从来都没有遇见这么好心的事,才见了一面就把房子给我住。不是我见鬼,就是他脑子有病。”又想:“他是不是故意让我放松警惕,晚上好干坏事。”
此时忽然瞅到桌子上有个笔记本。
不是电脑笔记本,而是普普通通用笔记录的那种本子。
长三十厘米,宽十七八厘米。黄颜色,真皮子,纸张比较厚实。
柳苔丝心想:“这不会是他的日记本吧!”又想:“怎么会把日记本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呢?不可能,不可能。反正没有事就瞅瞅呗!瞅完后,放好。这里也不会有什么摄像头,没事。”于是翻开笔记本,上面第一页用很正楷的钢笔写了十几行文字:
赠侄睿轩:
有工作没努力等于零。
有能力没表现等于零。
有计划没行动等于零。
有机会没争取等于零。
有布置没监督等于零。
有进步没持续等于零。
有发现没处理等于零。
有操作不灵活等于零。
有价值没利用等于零。
有销售没利润等于零。
叔:聂庆峰年月日柳苔丝一片赞叹,心想:“现在能把字写得这么正楷的人不多啊!这个聂庆峰肯定是聂睿轩的叔叔啊!模样有点相似,笔记本也是写的睿轩,错不了,错不了!”
这时不小心从笔记本抖出一张照片。
照片是聂庆峰和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的合影。
虽然照片有点泛黄,但是柳苔丝一眼瞧出这个男孩就是聂睿轩。
那个时候的聂睿轩虽然比较瘦小,眉目清秀,但是大致的轮廓没有改变,特别是聂睿轩的微笑,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柳苔丝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世界真小。”
确实很小,小得居然认识了聂睿轩的亲叔叔。
笔记本旁边放着一摞名片:
上面写着武汉东营新材料有限公司,总经理聂庆峰,电话号码…….
柳苔丝无聊就拨通了聂庆峰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聂庆峰。”聂庆峰接通了电话说,极其有礼貌,光听声音就有一股不可抵挡的魅力。
“你猜猜我是谁?”柳苔丝先卖个关子。
“你是柳苔丝,不好好休息,跟我打电话干嘛!对啊!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呢?”
柳苔丝说:“你床旁边有你的名片,我不知道这个电话是不是真的,所以就打过来了。”
聂庆峰微微一笑,说:“既然知道是真的就可以了嘛!晚安!”
柳苔丝说:“等等,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比较好呢?”
聂庆峰说:“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柳苔丝说:“你比我大那么多,我叫得话不合适。”
“那你叫我聂先生吧!”
“应该叫聂总吧!”
“其实我最不喜欢人家叫我老总,搞得自己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不好,不好!你还是叫我聂先生嘛!”
“好,聂先生,你现在干嘛!”
“哦,我马上就睡觉了,晚安!”
“哎!…..”柳苔丝还准备找点话题说,谁知道对方已经关机了。
而此时的聂庆峰正住在酒店里。
他离开柳苔丝就来到酒店,中间什么事都没有干,唯一干的事就是睡觉。
可是周公好像偏偏跟他作对似地,就是不让他睡。
脑海里尽是柳苔丝的面容。
聂庆峰打了一下自己的脸,心想:“我这是怎么啊?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神经过,才见了一面的女孩,就把房子就他住,自己却住在酒店里,我这是何苦啊!”又想:“这个柳苔丝确实不简单。自己胡思乱想干什么,老婆又贤惠,丫头又懂事,夫复何求!”
次日聂庆峰上班后,由于相当地繁忙劳累,晚上又赔银行人喝酒,没有时间回所租的房子,直接在酒店入住了,一时间居然把柳苔丝给忘了。
一直到今天聂庆峰接到柳苔丝发来的短信,约她到逢源咖啡厅见面。
聂庆峰心想:“我是有老婆有丫头的人,这样去见一个未婚女孩,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吧!”
又想:“我又不是干什么坏事?身正不怕影歪,怕什么怕?”
纠结了一会儿,最后终于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反正逢源咖啡厅又不远,就坐个几分钟,人家问起,就说是远方亲戚侄儿侄女的。喝咖啡的男女不一定都是那种暧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