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酒的路上,裘卫哲对聂睿轩说:“轩哥,说句实在话,柯惠英是靓女的姐姐,为了红衣靓女,我应该多巴结一下她,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拉不下这个脸面。做销售的应该灵活善变,我这是怎么啊?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做销售了。”
原来裘卫哲跟着聂睿轩买酒,就是为了说这话。
聂睿轩心想:“柯惠英不是个好东西,应该叫裘卫哲多恨她才对。”于是便说:“你这样想的话,就太悲观啊!你说这话本来就是个错误,为什么呢?因为这与你工作完全是两码事,柯惠英那还算是人么?把你屁股踹成了那样,你还好意思巴结她?就是因为她是红衣靓女的姐姐就可以出卖自己的良心,妈的,妹妹都还没有泡到,姐姐就这么无耻,你以后咋混?”
裘卫哲说:“品行的确很差,不是一般性的差,母夜叉一个,应潇是左眼瞎了,还是右眼瞎啊?我裘卫哲一直都在其他人眼中是乖乖佬,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踢我屁股,并且踢得那么狠。”
聂睿轩坏坏地笑,说:“我觉得我们应该给她一个下马威。”
裘卫哲问:“你想把她咋样?”
“我能把她咋样?你在说笑吧!以后和她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果她一直嚣张下去,营销部从此就暗无天日哟!”
“不要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好不好,我的态度还是想与人为善比较好,大不了单独请她吃顿饭,无非要拉下脸而已!”
“呵呵…..”聂睿轩也觉得有点狡黠,先是一笑,然后才说,“很明确地告诉你,如果你这样做,你真的玩完啊!老虎是怎么变凶猛的,总不是放虎归山才变凶猛的,如果一直呆在笼子里,生活差点是差点,但是也不至于凶猛无敌吧!”
“轩哥这话说的还有点道理,但是我还是不懂。”
“我的意思说你主动请她,她会感觉是应该的,以后干什么事情,他都觉得是应该的。有一次故事不知道你听过没有,甲方和乙方都是一家公司干活,每年公司给甲方和乙方每人一点东西,但是乙方觉得那东西没有用就免费给了甲方,甲方还十分感谢,后来年年都给,忽然有一次乙方没有给甲方,甲方心里就认为乙方拿他东西没有还。对人,对物,特别是女人,千万不要惯死。”
“轩哥的意思我明白,目前我们咋做比较好呢?”裘卫哲问。
“不是要喝酒嘛!我们把她灌醉,让她出次洋相。”
“这样做,有点损吧!”
确实让个女人,并且还是新同仁,人家还没有正式上一天的班就整个烂醉如泥,实在是太龌龊啊!
但是聂睿轩不管,谁叫这个臭女人骗自己太多钱呢!
“喝酒嘛!蛮正常,无所谓!”
“那我还真的有一招。”
“什么招?”聂睿轩问。
“这个不方便告诉,等下我们买来酒,你就知道啊!”裘卫哲坏坏一笑。
聂睿轩也不便在问,因为他心里知道裘卫哲大聪明没有,但是这点小聪明还是有的。
聂睿轩和裘卫哲买了二瓶九年的白云边过来。
聂睿轩把剩下的钱交给应潇。
应潇不要,说:“你们把买的酒全部喝完才是对我最大的鼓励。”说完后跟向晓聪聂睿轩裘卫哲各自倒了一杯。
聂睿轩举起杯子对柯惠英说:“欢迎新同仁,在这几个弟兄当中,我比较年长,长…..我先敬妹妹一杯!”
聂睿轩本来想说长兄如父,可是当着应潇的面,不敢说出来。
柯惠英说:“你该罚酒,哪有不跟领导敬酒就跟我敬呢?”
应潇说:“今天你最大,没有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告诉你一件事,我们部门就属聂睿轩最腼腆的,今天主动跟你敬酒,已经是很给面子你啊!”
柯惠英说:“就轩哥一个人戴眼镜,斯斯文文的,既然轩哥怎么给面子,那我不给面子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轩哥,这酒怎么喝,你说个话。”
聂睿轩心想:“还是保守点比较好。”于是就说:“随意!”
应潇说:“怎么能随意呢?你应该说你随意,我喝完!”
柯惠英说:“这样吧!我先干为敬,轩哥看着办!”
说完后,一饮而尽。
既然柯惠英都这样做了,聂睿轩如果还不喝完的话就太没面子了。
聂睿轩闭上眼睛,强忍着痛楚一口将杯中白酒喝完,可能是喝得有点感觉了吧!感觉不像那日那么呛人,但是也是有点难受。
应潇和裘卫哲都很吃惊,原来聂睿轩的酒量也可以这么好。
应潇又跟聂睿轩倒了一杯,说:“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哦!我记起来啊!一喝九两,重点培养;只喝饮料,领导不要。聂睿轩,今天加油,喝到******九两,成为我们东营公司重点培养的对象。”
聂睿轩苦笑一声,摆了摆手。
这时柯惠英又主动出击了,举起一杯红酒,说:“轩哥真是豪迈,妹妹如果不回敬一杯的话成何体统?来,我来敬轩哥一杯。”
聂睿轩不喝不好意思,于是又和柯惠英碰了一杯,又是一口喝完。
聂睿轩此时还真的有点醉意了,不像上次跟向晓聪喝酒那么有感觉,心里愤愤地想:“妈的上了你的套啊!不知道裘卫哲玩点什么花样。”
柯惠英也佯装醉意,说:“我现在头好晕啊!我不行了,你们慢喝。”
此时不下手,何时下手?
向晓聪也端起了白酒说:“来,新同仁,营销部欢迎你加入!我来敬你一杯。”
柯惠英摇了摇头,说:“我真的喝不了啊!刚才喝了两杯,头都还晕,现在又这样喝,我怎么喝啊?”
应潇说:“我告诉你,这个向晓聪可是我们东营公司酒街的扛把子,最猛的一个,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一两二两只漱漱口,二两三两不算酒。五两六两扶墙走,七两八两还在吼。人家七两八两就在吼啊!可是我们的向晓聪同志七两八两的时候还只是刚刚漱口,遇见这样的人才,新同仁想不喝就很困难。”
柯惠英说:“那我想不碰杯都很困难啊!这样吧!既然向哥哥酒量这么好,那妹妹喝半杯,你喝一杯。”
应潇说:“就依了吧!你总不能比聂睿轩还差吧!今天人家可拿出了男儿本色。”
就这样,应潇一杯白酒,柯惠英半杯红酒喝完了。
喝完后,柯惠英觉得味道有点怪异,心想:“肯定是这酒动了手脚。哼!敢在老娘的头上动土?看你们活着不耐烦了。”
原来柯惠英刚刚和聂睿轩喝完酒的时候,裘卫哲借机弯下腰,把半杯白酒倒近了红酒瓶中,这样混喝,更容易醉,更容易出洋相。
柯惠英知道向晓聪的酒量惊人,不太好对付,于是就捡软柿子裘卫哲捏,说:“在这些人当中好像也有我比裘弟兄要大那么一点,所以姐主动点,给弟弟敬酒。”说完后,拿出剩下的红酒,放在裘卫哲这里,说:“姐姐这么能欺负弟弟呢!这样吧!姐姐倒杯白酒,你把这些红酒全部喝完。”
“这怎么好意思呢!”裘卫哲笑得有点不自然。
柯惠英心想:“看你这样挫样子就知道是你这混蛋干的好事。”于是给应潇一个眼色。
应潇说:“半瓶红酒也没多少啊!就比啤酒多那么点度数,又醉不了。你的柯姐姐的酒可是白酒啊!四十二度哟!你不能不给力,丢兄弟们的脸啊!”
裘卫哲好懊悔,可是领导都这样发话了,不喝的话怎么好抬起头来做人。
反正红酒里面只有半杯白酒也不多,无非就是拼一下嘛!
于是裘卫哲拿出他男儿的豪迈,拿着半瓶红酒,说:“多谢姐姐照顾,来!我们一起喝。”
此时柯惠英酒杯里只是杯农夫山泉矿泉水,刚才倒的白酒已经被应潇替换掉了。
柯惠英也装作巾帼不让须眉的模样,跟裘卫哲碰杯。
喝完后,柯惠英伪装的蛮像,说:“好辣!好辣!今天喝酒算是到了极限,胃都很痛啊!”
而裘卫哲像个僵尸一样不动不动。
聂睿轩忙拿着一瓶矿泉水准备给他喝。
结果裘卫哲望着聂睿轩,难受的一笑,再也忍受不住,吐出来的东西,像导弹发射一样,喷到了聂睿轩的身上。
聂睿轩忙去清洗,而裘卫哲像是灵魂出了壳似的直接一动一不动地倒在地上。
应潇对向晓聪说:“你快把裘卫哲背到车子,睡在这里好丢人现眼。”
“好。”向晓聪本来就准备背他。
不过酒后的裘卫哲确实很沉重,向晓聪劲道很大,但是背此时裘卫哲这个庞然大物,还得用上吃奶的劲儿。
此时综合管理部的司机夏师傅受部长冯绍钧之托,前来开车。
应潇说了句客套话:“夏师傅坐下吃点东西哟!”
此时桌子上就剩下一堆骨头,难道啃骨头吗?
夏师傅说:“谢谢应部长,不过我刚才吃过了,吃得还很饱。”其实早就大为不快,心想:“妈的,有好吃的不叫我,开车麻烦事尽缠着我。”
应潇说:“麻烦夏师傅把聂睿轩、向晓聪、裘卫哲送回公司。我还有点事儿要办。”
“哦。那你去忙吧!”夏师傅笑了笑说,心想:“和一个女的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在酒店里开房滚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