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夕阳泛着红晕即将落下,青松决定晚上替这陆凡驱除体内邪气,安排陆凡住下,待得驱除邪气后,就要陆凡明早离开,去那老中医处寻个调理内伤的方子即可,内伤本是不重,最主要的是体内残余的邪气。
陆凡被安排在了青松道长的隔壁,家居简单朴素,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清修之人,都已不在乎那些凡俗之物了。陆凡给母亲张春莹打过电话报了个平安,又要一夜不归,家里还不急坏?张春莹以为陆凡病的很重要住院,询问在哪家医院里,陆凡让她放心,说在一个老中医处,张春莹紧张的要求来陪着,被陆凡拒绝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况且青松道长说了,可以驱除那残余的邪气,自己很快就没事了。再说自己现在也没在老中医那里,让她来去哪找?
陆凡给家人报着平安,青松也召集了道观所有的人,一共7个道士,年轻人2个,其余5个都是中年人,青松严肃的坐在那里,把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家当都拿了出来,有几张银行卡和一些百元大钞。
“明天早起过后,就都离开道观吧,这里有些钱虽不多,也有十几万,你们拿去分掉,做些生意另谋生路吧”青松环顾四周,看着这些因为各种原因跟着自己在道观里清修的人,心中也有不舍。
“观长,为什么?是遇到什么事了么?我们不走,我们跟你一起面对”
“是啊,在这里都十几年了,这里就是我的家啊”
“我也不走,有事我们也能出一份力!”
“-------”
“好了!嚷嚷什么!这里没事!都必须走!”说完青松起身走了出去,你们留下又能干嘛?这些人虽被称为道士,可都只是穿了道袍而已,虽是做做法事,也只是咏诵道文,超度亡灵罢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可不是这些人能帮上忙的,白白断送性命而已。
晚饭后,青松来到陆凡房间,这青松换了道袍,头戴道士帽,陆凡看到青松到来,知道青松道长要给自己驱除体内邪气了,陆凡听青松的吩咐,脱掉了上衣,陆凡脱衣服的空隙,青松也布了一个阵法,青松解释这是驱邪阵,阵法启动,陆凡就看到一个约有三米平方的阴阳图在地面上旋转着。接着青松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公鸡血,桃木剑,还有黄符。点燃一根檀香后,让陆凡进这阴阳图里盘膝席地而坐,只见青松拿起一个黄色符,用笔在黄符上画着,口中还阵阵有词“老君显威赐光明,荡除邪妖护安宁,急急如律令!助我驱邪!现!”只见那黄色符咒,像是有灵力般飘了起来,飘向那盛有公鸡血的皿器里自燃,青松严肃的拿起笔,蘸着皿器里混有符灰的公鸡血在陆凡身体上快速的画着符咒。
符咒画完,青松站在陆凡对面,拿着桃木剑,迅速在阴阳图的几个方位指了几下,此时阴阳图光芒更胜!
青松一声轻喝:“起!”,那阴阳图缓缓升起,漂浮在两人的上方,阴阳图还是缓缓的旋转着,并且洒下光辉将两人罩住了。此时陆凡身上画着的符咒也开始一隐一现。仿佛和驱邪阵相互照应,有了牵连。
“老君显威赐光明,荡除邪妖护安宁,急急如律令!助我驱邪!”青松将桃木剑放在陆凡的头顶,缓缓抬起,只见那陆凡的头顶与抬起的桃木剑之间的间隙里,满是黑气,黑气不是很多,像一小团黑云,只有A4纸张那么大一片,青松看见黑气全部出来,一挥桃木剑,并同时拿着一张黄符对着黑气甩去,“诛杀!”黄符没入黑色气体里炸开,头顶的阴阳图也开始加速旋转起来,竟有黑白两束光线从上方的阴阳图里投下,映在黑色雾气上。
然而此时被炸散的黑色雾气又凝聚起来,躲开那黑白光束,开始游走起来,“哼!”青松一声轻喝,将桃木剑竖在面前,咪咪嘛嘛的念着咒语,随之一道半透明的形状的剑在桃木剑身形成,半透明剑形成的一刹那,青松口说“谢大仙借我宝剑,宝剑诛邪!去!”半透明的剑体脱离桃木剑快速的朝黑气逼去,黑气与半透明剑身缠在一起,剑舞动着挥杀黑气,黑气开始淡化,可是没多久,半透明剑被黑气死死缠住不能动分毫了。
怎会如此难缠?青松原本以为一个残留的邪气,逼出体外,用阵法绞杀了就好,哪曾想到会如此难对付?
青松额头开始冒汗,抓起笔沾了皿器里的鸡血,在桃木剑上画起符咒,符咒完毕,青松将桃木剑横在面前,此时的半透明剑体,好似变得实质了一些,挣脱了黑气的缠绕,几下斩杀,黑气变得更加稀薄,然而此时的黑气,避开那变得实质的通明剑体,往青松这边飞来,并且快速缠绕住桃木剑,顺着桃木剑往青松的手臂就要缠来!不好,被这黑气入体就坏了!青松立刻作出反应,快速丢弃了桃木剑。桃木剑掉落,那变的实质的通明剑体也瓦解了。
青松大骇!这是什么邪术,仅存的黑气还会有意识的攻击?!青松虽震惊,还是冷静的抠下道士帽上的阴阳图,咬破手指,将血滴在这块阴阳图上,并用血描画了阴阳图的形状!“去!”青松将带血的阴阳图对着黑色雾气丢去,阴阳图遇见黑气的一霎那光明大盛,与头顶的图一一对应,散发出的黑白光线绞在一起。变的稀薄的黑色气体,似乎感到了害怕,转身想钻回陆凡体内,青松更是眼疾手快,一把将陆凡扯在身后退出了阴阳图的范围。黑气怎么闯也没能闯出来,最后被绞杀干净了。黑气散去,阴阳图也渐渐消散了。
与这黑色邪气的较量,说起来很漫长,其实就在电石火花间,容不得半毫分心,还好诛灭了。在与这黑色雾气争斗时,青松和陆凡谁也没有注意到,陆凡脖子上戴的蓝色吊坠里,正有一个白发老者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切。若陆凡看见,他知道这白发老者就是闻伯。见得黑气被绞杀干净,那白发老者又消失在蓝色吊坠里了。
此时的青松道长已是浑身是汗,汗水也浸湿了他的道袍。真是后怕,这是何等邪术,怎会如此歹毒对这孩子下手?他真的是无辜的吗?
“邪气已除,你明早就离开吧”青松对着陆凡淡淡的说到。
“谢道长救命之恩”陆凡很是开心,拿出背包里的一沓钱对青松说“我这也没有多少现金,略表心意,下次定会登门拜谢”。青松也没推脱,收了钱“好了,钱我也收了,不过登门拜谢不必了,你休息一晚,明早就离开吧,不过晚上请不要随意走动,最好别出这个门,否则后果自负”说完青松就离开了房间。
陆凡听着青松的话,更是摸不着头脑,这感觉怎么像是防备我?警告?我也不想怎样啊,算啦,我已无大碍,还是明早就走吧。随即便倒头就睡。
青松回到房间洗漱完毕后,一直听着隔壁的动静,一直到下半夜都没有任何响动,或许自己是小人之心了,加上为陆凡驱邪精力消耗过大,青松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方亮,年轻道士来叫他来吃早饭,他才猛然惊醒,跑到隔壁没见到陆凡,询问才知道,陆凡一清早就走了。。
“吃完早饭就都走吧”青松对着吃早饭的众人说到,
“观长,干嘛非得赶我们走啊,我们对这也有感情啊”
“是啊,我们走了又能去哪?又能干嘛?”
“您赶我们走也得有个理由啊,也不给我们时间准备啊”
“好了!别说了,没有理由!你们就是不能住在这里了!要时间准备!可以!一个星期后,全部走干净!”青松也不想他们走啊,可是为了他们能保住性命,必须得走。就给他们一个礼拜吧。
这顿早餐是不欢而散。
陆凡在清晨就从道观出来了,走了两个个多小时才到小镇的一个饭馆前,要了些包子豆浆的在那吃着,这些粗粮难看些,但是味道很美,营养价值也高。比面包牛奶好吃多了。陆凡大口的吃着,想着等会去老中医那里道个谢,顺便讨个方子,内伤虽不重还得靠中药调理啊。
陆凡起身付账才想起来,昨天把现金都给青松道长了,自己现在身上一毛钱都没有。起身笑嘻嘻的给店主说了情况后,店主很是客气的说“没事,人在外都有困难的时候”。陆凡有时候想想,有些人虽生活在“底层”,却比那些自认为生活在“高层”的人要富有,是精神富有。陆凡询问这里哪有ATM取款机后,保证取款后来还早餐钱。
陆凡去取钱,经过一家旅店,这里是乡村小镇,没有豪华套间,就一两层小楼。
“妈的,真是憋屈,被分配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虽然离T市不远,不过没命令也不敢去啊,我都憋坏了,感觉好久没碰过娘们了,想用道术搞个这里的姑娘又怕暴露身份。”
“你这好色的脾性什么时候能改?我们不是马上就熬出头了?并且我感觉咱们这次要立了大功了。这么些天没有白白受罪啊,真想不到,会在道观里发现隐隐约约的灵力波动,只可惜那里有阵法。我们一接近,我就就察觉到了那里阵法波动很强烈,我们不擅长破解阵法不敢贸然进去细查,不过单看有阵法保护,此物当是不凡了,进又进不去,看来我们只能禀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