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中笠将几粒绿豆嚼烂之后,顿时脸色就变了。果然如张昊所料,汪中笠尝到的竟然是一丝丝甜甜的味道。这也就意味着,汪中笠果然是中了别人的蛊术了。
“爸,怎么样?”汪刚看着爸爸复杂的神色,焦急地问了一句。
汪中笠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张昊猜的没错,绿豆果然是甜味的。”
“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如果不是确定为蛊术,大家还对医院抱着一线希望。可是,对这个蛊术,大家可是前所未有的陌生。当然,除了一个人,他就是张昊。
屋里的人显然都想到了这一点,焦距一下子全对准了张昊。既然张昊能看出端倪,有治疗汪中笠的办法也说不定。
其实,张昊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从那本《茅山杂记》上记载的知识,看出来汪中笠这是中了蛊术的症状。可是,《茅山杂记》上并没有记载如何破解蛊术的详细资料。张昊就是想治疗汪中笠,也担心自己道行不够,万一激怒了那条蜈蚣,咬穿汪中笠的肠胃,在他的体内乱窜,张昊可就成了害死汪中笠的罪人了。
张昊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我也没办法解除这蛊术。”
汪刚一听,顿时激动起来,他一把抓住张昊的双肩,大声说道:“昊子,你好好想想,一定会就办法的!”
张昊双肩被汪刚抓痛,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张昊也想穷尽自己的能力来帮助汪刚的爸爸,可是,他真的是力不能及。张昊阴沉着脸,默默地摇了摇头。
汪刚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松开抓住张昊双臂的双手,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床头前的椅子上。此时的汪刚,低下了头颅,脸上尽是颓废和绝望的神色。
马涛看到汪刚的这副模样,心中有些不忍,遂向张昊问道:“昊子,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张昊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
“什么办法?”心急的汪刚和马涛异口同声地问道。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却一致将希望的眼神,投在了张昊的身上。
“找那些真正懂道法的人!”张昊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可是,去哪里找这样的人呢?”
张昊说到这里,汪刚眉头一挑,说道:“听说天一广场老板的女婿是个高人,以前我一直认为是三人成虎胡说八道的。现在经你这么一说,我想,会不会是真的?”
张昊听了,心中也是一动。对于天一老板的女婿翟楠的传说,张昊也听闻了不少。可惜的是,一直没有机会证明一下人们的传说更何况,张昊当作宝贝的那两本书,以及他那副神奇的眼镜,都是从翟楠的办公室里找到的。此时,张昊也认为翟楠是可以解除汪刚爸爸蛊术的高人。
还没等张昊发表言论,马涛接过话茬,说道:“恐怕行不通……”
马涛看到众人都用迷惑的眼神看着他,赶紧解释道:“前段时间,我听说商城老板跟着女儿还有女婿翟楠的去夏威夷度假了!”
“啊!”
马涛一句话,把众人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彻头彻尾的浇灭了。一个个呆若木鸡,默默地坐在病房里。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了!”
说话的竟然是半天都难得说上一句话的汪莉莉,她的一句话,又重新燃起了大家的希望。
“姑姑,还有什么办法?”汪刚焦急地问了一句。
“刚子,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接着,汪莉莉说出了她心中刚刚想起的一个人来。
原来,汪莉莉现在虽然在县城住,可他老公原本是下面一个村的。县城离家十几里路,汪莉莉时不时的跟老公一起去村里看望一下公公婆婆。就在她老公村三四里路的一个村里,住着一个本事挺大的人,听说有人亲眼看到过他捉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以前的时候,汪莉莉也没办这件事往心里去。现在迫在眉睫了,汪莉莉突然想起这个人了。
自古以来,高手在民间屡见不鲜。像翟楠那样的能降妖捉鬼的能人异士,蛰伏与乡村,过着瓜田李下的日子也说不定。
这时候,张昊突然又想起一个人了,就是那个和李章虎一起的白眉毛假道士,这个人能治好汪中笠爷说不定。可是,想起李章虎的为人,和他一起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是这样的人给治病,还不知道怎么下毒手呢!
张昊打定主意,先找汪莉莉说的那个人试试。不行的话,再想别的办法。
几个人围在一起合计了一下,决定由汪莉莉和张昊回去,去寻找那个汪莉莉口中的能人。马涛和王子跃则留在医院,与汪刚轮流值班看着汪刚的爸爸。
商议好之后,张昊就跟着汪莉莉走出了医院。此时,天已经方亮,医院里de小路上,已经有一些起来锻炼身体的人了。
汪莉莉的座驾,是一辆白色大众甲壳虫。甲壳虫虽然比张昊的H6性能要好上一些,可是,张昊个人却不喜欢甲壳虫的造型。
这一路行程,犹如流星赶月一般,匆匆地开回了隆平县城。在张昊的授意下,汪莉莉将车开进了张昊所住的小区。
张昊这次回家,就是想要回去拿那两本记载茅山道术的古书,他想要从书上再寻找一些破解蛊术的资料。
车停在小区里,这时候才凌晨六点,汪莉莉表示在车里等张昊就行了,让张昊自己去家里拿东西。
张昊打开房门,意外地发现玉莲竟然穿着衣服躺在沙发上,毛巾被耷拉在地上。玉莲手里拿着遥控,客厅里的电视依然播放着。
张昊看到这里,心中有些自责,他昨晚给玉莲打过电话呀,让她自己早点睡觉。估计自己不在家,玉莲睡的也不踏实,才在客厅看着电视入睡的。
张昊轻轻地把耷拉在地上的毛巾被替玉莲盖好,这才回卧室拿了那两本书,蹑手蹑脚走出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