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听到叫嚷都赶来了,大伙看见王老头坐在冰冷的院子里鬼哭狼嚎地嚷嚷着,以为真的是小方欺负他,便小声议论;“这小媳妇可真够厉害的,竟然把王老头给镇住了”,“是啊!这女人可真不是省油的灯,婷婷当初有她一半的凶悍,也不至于落得那么惨”。。。王老头正在为自己的阴谋得逞而得意,可没想到小方对大伙的议论一点也没着急上火的样子,既不躲也不嚷,反倒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她理直气壮地走到王老头跟前,声色俱厉地质问道;“王老头,你说我欺负你,可你搞清楚没有?这是我家,难不成你跑我家来让我欺负了?你这样撒泼耍赖就有理了?为了诬陷我,你坐在冰冷的地上就不怕把你那张丑恶的嘴脸给冻坏了?”她环视四周,对围观的乡亲们说道;“既然大家都在,好,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她怒视王老头,有些气愤地说:“我和林文的新婚夜,你半夜跑来搅什么乱?你说你见到婷婷和你老婆的鬼魂,还说她们要取你性命,这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若不是做了对不起她们的事,大伙都没见到,偏偏你就见到了。你好好想想,你是怎么害死她们的?你老婆是怎么死的,你能撇得开关系吗?婷婷又是如何的惨死,你又脱得了干系吗?”王老头被小方接二连三的质问弄得不知所措,他想阻止,但小方此时情绪异常激动,场面并不受他控制。他不得不让小方把话说下去;“我今天就把这个人面兽心的老头隐藏了多年的秘密公开于众,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叔伯姨婶,你们应该知道他老婆叫喜凤。。。”
听小方追诉过去的事,王老头也打开了回忆的阀门,他的过去展现在眼前;“温柔贤惠的妻子喜风,自从嫁给他那天开始,他就没有尽过一天做丈夫的责任,他不但没有照顾爱护过喜凤,相反,他每天找她的麻烦,常常对她拳打脚踢,本来俊俏可人的喜凤整天被他打得鼻青脸肿。邻居们看不过去,就劝王老头说;“人家喜凤也没招惹你,你不要成天动不动就打人家。”可王老头当时理直气壮地说;“我打我老婆,碍你们什么事?你们管得着吗?”大伙见他蛮不讲理,也没办法。时间久了,大家渐渐习惯了他对喜凤的凶暴,可又不想自讨没趣,也就不再劝了,只是为喜凤感到惋惜;“这女人嫁了这么个男人,这辈子完了!”而喜凤整天忍气吞声,因为在当时那个年代的农村,只要有口饭吃,她也就任命了。且不说王老头脾气暴躁,为人凶残,他还是个出了名的吝啬鬼。他从来没有给喜凤添过新衣,哪怕是春节回娘家,喜凤也穿着他穿旧了的破衣服改成的破衣烂衫。喜凤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这王老头生来就没人性,自己的孩子他也不曾照顾过一下。还把他们当成出气筒成天打骂。一家人在他的暴力践踏下,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生怕他一不高兴就乱发脾气乱打人。后来,喜凤病了,她央求王老头;“他爹,我胃疼得很,你给我一点钱,我去买点药,好吗?”他眼睛一瞪,骂道;“败家娘们,能有多疼,谁没个头疼脑热的,你以为你是千金小姐啊!可惜啊,你没那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浪费我的钱。”喜凤听他竟然说出这样没人性的话,委屈地流着眼泪去做事了。但是喜凤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她肚子疼的在床上打滚,她忍着痛又一次哀求王老头;“老头子,你就带我去看看病吧?我还不足40岁,我真的不想死。”“呸!丧门星,真是娇气,肚子疼还能要了命?你唬谁了?整天就惦记着我的钱,想方设法想花我的钱,真是讨债鬼!”彻底死心的喜风不再说什么,她蜷缩在自己的被窝里偷偷地啜泣,她后悔自己嫁给这么一个没人性的畜生。她恨自己的男人竟然为了一点臭钱把她的命当儿戏。她虚弱地呻吟着,再也没有力气起来了。几个和她要好的邻居姐妹,拿了一些她一直想吃,可王老头从来不舍得给她买的东西来探望她。可怜的喜凤看着这些她做梦都想吃的糕点,却怎么也没力气吃了。来探望她的姐妹实在看不下去了,斥责王老头;“喜凤都快不行了,你还守着那几毛钱,那东西能侍候你一辈子吗?还不快到医院,给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