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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卧雪原,就像是布袋的袋口。大道通途,一路向北!

西川险峻,山峰嶙峋,如同狰狞的怪兽,卧于极西,俯览大地。东川连绵,横亘南北,如同细腻的女子,温润无声,枕于极东,观海探陆。南川起伏,地域辽阔,如同和缓的波浪,欢腾活跃,动于极南,阅览三川!

而走出南川,向北踏过一望无垠的中央大平原,便到了这“圣洁”的白色天堂,卧雪高原。

这是北方,帝国的北疆,却并非三川的极北!

洁白、无声,这里干净的犹如天堂。冰冷、死寂,这里同样寂寞的如同地狱。

传说中,踏着这一路的冰雪,忍受过这无边的死寂,走向极北,走到天地相接的尽头,走到天空密布的火红星体消散的地方,就可以到达神秘的神都,成为至高无上的天神。

但传说终究只是传说,没人走出过这片卧雪之原,更没人见到过传说中神都的瑰丽风景。人们在这里见到的,只有无边的冰冷和孤寂。

……。

梵岭,卧雪高原最南端一处绵延千里的起伏山岭。这里是人类能够到达的最北。尽管这里仍旧被厚厚的冰雪覆盖着,尽管这里没有黑夜,尽管这里的寒风比最尖锐的兵器还要锋利。但好在,这里是有生命的。

大自然的奇迹,让许多奇特的生物得以在此极端的环境下生存下来,无论是巨大的雪狼还是渺小的雪兔,无论是迎风独立的冰杉还是随风而倒的蒲草。都以特有的方式延续着自己种族的生命。

在这些堪称奇迹的生命的包围下,在雪原绵延千里的山岭上,一座古朴的人类城镇也奇迹般的伫立在寒风之中。这里,是帝国的最北,也是人类最后的防线。

骄傲的雪狼王带领着自己的族群,仰望着遥远的人类城镇,扬起粗壮的脖颈凄厉的嘶吼着。漫长的风季总是难熬的,哪怕是习惯了雪原生活的雪原王者也不例外。暴雪过后已经数个月了,狼王的族群依旧没能在梵岭找到任何的食物。这意味着年幼的狼崽很有可能熬不到风停的季节。尽管狼王知道那座遥远的人类城镇有着丰厚的食物,足以支撑他们撑过这个残酷的风季。但是,他不敢!

这里没有黑夜,也没有月亮,极白的天空上密布的只有数不清的火红星体。雪狼王在这里找不到祖先信仰的新月。他能仰望并为之嘶吼的,只有那座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类城镇。

一道寒风夹杂着雪粒拂过狼王昂首的面容,那声凄厉的嘶吼也跟着戛然而止。

因为,在雪狼王金黄的竖眸子中,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原里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点。

世代生活在茫茫雪原,早已让雪狼的眼睛适应了这里单一的色调和凌冽的寒风。即便隔得还很远,但狼王依旧能够看到,那个黑点在缓慢的移动着。

动!那就代表着是活物。

而在狼王的眼中,活物也就代表着猎物、食物。

嗷!!!

随着一声嘶吼,狼王率领着族群中仅剩的几只体力充沛的成年雪狼向黑点所在的方向奔去。宽大的脚掌足以让体型硕大的雪狼在松软的积雪上健步如飞、快如闪电。

梵岭即便是一处起伏的山岭,但总体的地势仍旧较为平坦开阔。这也使得即便眼睛能够看到,但实际距离要远比看上去的要远很多。好在狼王的速度够快,那原本移动着的小黑点,也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人,一个披着黑色大氅的人。不过看体型,应该还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孩童。大氅明显不合身,看上去更像是那孩子拖着一块巨大的黑布。低着头,面容掩盖在大氅的黑帽之下。身形虚晃,步履蹒跚,每一次的抬步前行都十分的缓慢,看得出他走的十分吃力。

几乎在眨眼之间,狼王便奔到了孩童的不远处。狼王并未急于扑向蹒跚前行的孩童,而是驻足在孩童身前的不远处,警惕的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雪原中危机四伏,猎人与猎物的转换也只在一瞬之间。狼王经历了太多了,小心、谨慎,永远是梵岭生存的第一法则。

孩童似乎并未注意到危险已经悄然降临,依旧是头也不抬的麻木向前。拖动的大氅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转瞬间便被寒风卷起的雪花抹消。

终于,狼王下定了决心,一声令下,带领着身后的几只雪狼,一齐扑向了孩童。

直到狼王跃起,量出自己尖锐的利爪和锋利的獠牙之时,那孩童才察觉过来。顺着危险气息传来的方向,惊恐的抬起了头。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孩童甚至没能看到狼王的全貌,他的眼睛中映射的只有一只粗壮的前爪以及一张喷着热气的血盆大口。而他,也注定在这里沦为别人的猎物。

孩童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可等了许久,孩童并未感受到疼痛,想象中的死亡也并未降临。孩童睫毛眨动,小心翼翼的眯开一点点缝隙,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嗡!!!

突然,一股酷似风鸣却比风鸣更加厚重的声音,在孩童的耳边响起。

惊诧之间,孩童也看到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的身前,就在他身前的一点点处,那只粗壮的前爪,那张血盆大口,依旧还在。那只扑向自己的狼王以及其身后的多只体型巨大的雪狼也都在。

但也仅仅是在而已。狼王在空中,雪狼在奔跑。可这一切都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停留在了不久前的某个时刻。不能再动弹分毫。

风停了,雪止了,漫漫雪原,除去惊恐诧异的孩童,仿佛一切都静止了一般。

孩童神色惊恐的望着周遭的一切,一步步的向后退去。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死在狼爪之下。他现在只想跑,尽快的离开这里。

但身上的大氅实在太大了,加上雪地的松软冷滑。孩童脚下一个不注意,便坐在了雪地之上,身体顺势向后倒去。

孩童的后背似乎碰到了什么……

精神极度紧张的孩童立即转身,向自己身后望去。目线所至看到的却是一个神色平静,身着素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正静静的凝望着自己。

孩童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只能与那名中年男子隔着自己的黑袍对视。可那双眼眸太平静了,孩童什么也看不出来。

素衣的中年男子看着这个不知所措的孩童,嘴角微微勾起。弯下腰,将手伸向了孩童。能感觉的得到,那孩童身体明显一颤,有向后躲避的趋势。但不知为何,看上去那中年男子的动作并不快,孩童却是没能躲开。中年男子捻住黑帽的边沿,向后一掀。

年岁不大,最多四五岁的样子。虽然小,但仍能看得出,这是一个男孩子。容颜的棱角已经初见形状。很瘦,单单从脸上都能看得出瘦骨嶙峋,可不知为何,男孩的面容却是呈现一种极其不自然的潮红之色。

黑袍被摘掉,猛然增强的光亮让男孩颇为不适应,微微眯着眼睛,右手也抬到眼眉之间用作遮挡,但即便如此,男孩也没停止与中年男子的对视。

中年男子重新站直身体,望着男孩微微一笑问道:“名字”

男孩神色茫然,或许是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对中年男子的问题也是恍若未闻。

中年男子只得再次开口问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猛然间,男孩似乎被什么惊醒了过来,断断续续的回答道“北疆梵城苏征”

中年男子闻言,展颜一笑,蹲下身,摸了摸男孩的头,温言道:“你的父亲让我来接你了,跟我来吧!”

“父亲?您知道我父亲在哪?”男孩闻言抓住中年人的手激动的问道,迷茫的眼眸中猛的蹦出一丝亮光。

中年男子笑了笑却并未回答,手上用力,将男孩从雪地上拉起。

握了握手掌中那冰凉的小手,带着男孩向遥远的南方缓步走去。

忽地,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卷集起的雪花模糊了一高一低的背影。待风雪散去,却哪还见其踪迹。

风再起,雪再降。漫漫雪原依旧如常,如果不是那只狼王对着空无一物的雪地放声嘶吼,仿佛这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

……………。。

……………。。

东川大地的南部,有个叫定康的小镇,镇上人不多,千户人许,大多以捕猎、贩卖猎物为生。镇上有一座酒馆、两座旅店,用来招待到镇上收购猎物的商人。除此之外还有一座国教的分教会。只不过那里已经几乎荒废,只有一位老教士每日午时会讲一些宗教教义,却也不再教人们修行之法。加上镇子过于偏僻,学校也早在十几年前的帝国****中就关闭了,镇子上的孩子更是没有机会学习到修行。

在镇子外的山坡上,有着定康唯一的医馆。医师是一个中年男子。听镇上的老人说,这个医师来到定康有些年月了,只不过以前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不知道最近去哪找了个小男孩来当助手。

有人说那个男孩其实是医师收的弟子,为了传承自己的医术。可镇上的人大多嗤笑这种论调。他们更愿意臆测这个男孩是医师的儿子!比如年轻时犯下的桃花债什么的!说一说,笑一笑,也算是镇上人们茶余饭后的一个有趣话题。

至于真相,那就没人知道了。医师二人与镇上人的交集本就很少,除去去他那看病的人,师徒二人几乎不和镇上人的交流。加上居所偏远,人们对这两人的了解就更依靠想象了。

……

苏征跟随着中年男子踏过千山万水,来到了这座小镇,在镇外山坡的这处小医馆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向南。这是苏征自出生起第一次踏出雪原,他从不知道,原来天地的颜色可以如此的多姿多彩、原来天上落下的不单单只有皑皑白雪、原来一日还有白昼之分、原来还有这么多与想象中的与众不同………

苏征终究还是个孩子,南方世界的新奇很快便淡化了梵城的那份悲伤……。。

之后的日子里,苏征便跟随着中年男子开始了平淡却充实的生活。白天上山采药、磨药、熬药,夜晚读书、背书、修行。只是苏征仍旧不知道这个带自己走出雪原的中年男子叫什么。他没问过,中年男子也没说过。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时间会改变一切。

慢慢的,苏征对中年男子的称呼也渐渐由大叔,变成了师傅。

教自己认字读书、教自己识药辨病、教自己聚灵修行,这便是师傅吧!苏征这样认为的,也便这样叫了。

宁康的天是会黑的,而只有在黑夜,才能看到天空中那些与雪原上相仿的火红星体,却又不像雪原上那样密集,只有点点数颗而已。而每当想起雪原,苏征总会想到自己当初跟师傅走的原因。因为他的父亲。因为师傅认识他的父亲。

来到宁康已经有些年月了,却仍旧没见没见师傅提起过父亲的事。苏征也曾多次问过师傅,可每次得到的都是一句话“好好修行,机会到了,你父亲自然会来见你的!”

苏征不知道师傅所指的机会是什么。但既然师傅说了,那便一定是存在的吧。在狼爪下救下他的生命,将他带出冰冷的雪原,带他远离那座梵城。苏征对自己的师傅已经不仅仅是感激,更有着一份信任在其中。

日生日落,花开叶枯。悄然流逝的时间将苏征带到了十岁。曾经那个蹒跚的儿童也长成了一个青涩的少年。依旧是每日与药相伴,依旧每晚修行读书,只是其中的内容却在一点一滴间悄然变化着。

这夜,盘坐在木床上的苏征照例打坐修行,聚集着天地间的灵气,并引导灵气在自身静脉中回旋流淌。突然,苏征眉头皱了起来,青涩的面容上也露出痛苦之色。先是两侧脸颊,随后全身的皮肤都变的通红起来,屋内原本稳定的灵气也开始狂躁的跳动。发红的皮肤开始蒸腾起炙热的气息,温度之高,甚至开始融化苏征的外衣。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苏征的师傅走进了屋中。看着浑身热气的苏征,中年男子微微叹了口气:“终究是无法欺骗过去”。随即将手印在苏征的胸口,一股宁和的灵力被灌输到苏征的体内。很快便制止了苏征体内灵力的燥乱和体表高温气体的迸发。

夜过天明,苏征悠悠转醒,却感觉口干舌燥,身体虚浮无力,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看到师傅正坐在自己床边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不由的问道“师傅,我这是怎么了?”

中年男子沉默了少许,似乎在思索怎么回答苏征,片刻后道:“你命数被夺,天命缺失。命自天定,你天命不全,路途难平。昨夜便是阻隔!”

看着苏征不解的表情,中年男子只好再次开口道:“你可以理解成是一种病”

“病?师傅您治得了吗?”

“病只是一种比喻。想要治好你,需要等待机会。只要机会到了,补全了天命。你自己也可以治好自己,不需要我。”

“又是要等待机会吗…………。”

那夜之后,苏征的生活便有了微小的变化。白天依旧是采药、磨药、熬药,而入夜后,则是读书、药浴、修行。修行也遵照着师傅的嘱咐,不再寻求突破,而是稳稳将体内的灵气定格在聚灵巅峰。聚灵却不再吸取天地灵气,灵气运转也仅限于内周天中。小心翼翼、一步一行、不敢有丝毫大意疏忽。

而想那夜的发热,次数与周期也在苏征严格的控制下开始逐渐稳定下来。但苏征心中明白,现在只是权宜之计。早晚有一天,他将无法压制住发热时对身体精气的消耗。待到发热失控,精气消耗殆尽之时,便是他的死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间,中年男子与苏征父亲的十年约定期限已到。中年男子对苏征也没有隐瞒什么。

“我与你父亲的约定是保你十年无忧。现在十年期限已到,我已经没有权利再要求你、限制你什么。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当中年男子说出这些话时,苏征也曾犹豫过。但也仅仅是犹豫了一下而已。他肯定还是要离开的。

他读书十年,从文字中他读出了太多风情,他想去世间亲眼看一看,是否如书中所写的那般精彩。他背书十年,虽说没领悟什么天地大义,却也悟出了一些浅显的道理---机会,等来?不如自己去寻找。为了验证自己所悟是否正确,苏征也问过自己的师傅。

“师傅,如果我继续等下去,机会会来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师傅,我想走出去,去找一找,看看能不能碰到。”

“你想去寻觅‘机缘’?”

“是的”

“我说过,你天命不全,路途难平。你怎么找?”

“我不知道………。。但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寻觅机缘,补全天命?苏征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办到,但有的事情,是他必须要去做的。一些往事,一些先代的纠葛,他都要代替父亲去完成。那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责任。

当然,运气好的话,他还是想要补全天命的。他想活下去,也需要活下去。时间对于他来说,终究是太短了些。

收拾好自己十年前从雪原带出来的行李。对师傅恭敬的三叩首后,转身走出了宁康………。

十年过,少年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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