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河见陆神把问题分析的如此透彻,便高兴地说道:“陆弟你既然收集到如此多的古代动物的遗物,有把问题分析的有理有据,大可以用一张白纸把这些证据给一字一句地写下来,在把他张贴在各个错落的墙壁上,这样一来,到可以让明镜溪周围的乡镇明白了溪中的鳄患从何而来,不要让村中的老人把溪中的鳄鱼说成是六娘和他的情人所化的了,问题想进一步处理就容易许多了。”
陆神拍着脑袋说道:‘张兄说得有理,我就这么没有想到呢,这是个好主意,纸张一旦贴出,周围的几个城乡便不会在受恶言迷信受蒙蔽了,当地的官员和村民便敢大胆地清理这些害人伤命的畜生啦。”
果然陆神和两位好友下山,住进了宝镜镇的听月酒楼,经过两位好友的帮助,三天之后便把这些天来进山收集到的证据和实物,谷地类型,地形走势归纳在一张白纸之上,抄写数份之后,贴到城墙之上。
陆神还在等待着他努力之后所带来的结果时,张开河和刘文旭这时却问他是否要去潘阳湖那边观赏风光景色,而陆神却道:“纸张贴出去,已经有三天的时间啦,我左顾右盼还没有看到附近几个村落的村民对溪中的鳄鱼采取必要的捕杀手段,我在猜想可能是这十几年来附近的村民都让这伙食肉啖骨,凶狠无比的鳄鱼给吓怕了吧,正好我这几天可以想想驱除溪中鳄鱼的方法和途径。”
刘文旭听说他要捕杀溪中的鳄鱼,脑子里马上便想到了前几天陆神在路边抛起一块干肉引得一条长如船艇,凶如恶鬼的鳄鱼跃出水面来抢夺干肉的场景,整个人都吓得两脚发软,全身颤抖,便说道:“陆弟前几天,我们在明镜溪畔的村路上走时,你说要上山去查看六娘和教书匠相恋的事情是否属实,我们都有答应跟你上山,但是这次你也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不可以参入到捕杀鳄鱼的行列中,不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不好啦。”
张开河也道:“对对对,刘兄说的有理,我们和这些村民无亲无故能够耗上几天帮他们破解困惑,已经是仁至义尽啦,没必要再帮助他们驱赶水中的鳄鱼而白白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况且这几天来,我也不曾一次上山去瞻仰六娘的雕像,觉得村中那些前辈活活地拆散了一对“宁可万死同碎翼,不愿云间两分张”的有情人确实罪有应得。”
陆神推开小竹窗,对着朦胧的月色喝了一杯酒说道:“张兄,你这么说可就不对啦,你也不想想村子里面的老辈人在二十年前把教书的年轻人沉浸溪水当中,害得六娘生死无依,最终选择了沉浸溪中,绝望而死,又在这个时候,有鳄鱼潜进溪中作祟,老人才编织了谎言,说是他俩的魂魄化成鳄鱼来报复村中之人,这恰恰说明了他们已经认识到之前的做法是不对的,心里害怕自己会遭受天谴,但众口铄金,积羽沉船,几十年过去了,这一则谎言便被众人误认为真实,以致溪中的鳄鱼有所顾忌,鳄患难平。”
张开河笑道:“你小小年纪,总能把问题想到别人未曾想到的地方,但是你要参与进捕杀鳄鱼的行动,我跟刘文旭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太危险,时时对生命有所威胁。”
陆神最终还是没能够拗得过他的两位朋友,便答应了明天早上跟他们一同去潘阳湖去玩赏风景,但他的心中却在想着:“反正两天过后,在来处理鳄鱼的问题还不晚。”
早上三个人便从宝镜镇出发,走过了大雁乡,秋雨堂,白沙泷,麒麟塔,翻过了一处小小的梅花岭,便到了柳丁浦的渡头,张开河牵着的那一匹马早已喘气成霞,流汗成晶了,刘文旭便把把笼马绳绑到前面浮桥的栅栏上,三个人便在那里歇上一歇,看看柳丁浦两边的景色。
柳丁浦绿水如玉,芳草成甸,花蝶翩翩飞舞绕晨阳,蜻蜓对对立竿头,沙洲之上翻白鹭,红爪抓起沙丁鱼,两岸白林排排如织,水边船艇只只成行,桦树下树屋映河水,水源旁风车时时淌水,好一处美妙的风光秀色。
三个人看着这里的如画的风景,自然觉得心满意足,张开河和刘文旭更懂得享受,两个人携手同到浮桥上的白板坐下来,卷起裤管正在悠悠然的泡着脚。二陆神却没有这样的好兴趣,他好像若有所思,心中警觉到什么,两手拍拍岸上的围栏,眼看着远方。
忽然,路边上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从桦树边的茶棚里面走了出来,看见三个人便道:“三个客官这么早是不是要乘船到对岸上去啊。”老翁边说边解开木桩上系着船的缆绳。
张开河问道:“老阿翁,是不是过了这条柳丁浦,前面就是潘阳湖了。”
“对对对,过了柳丁浦,在往东走两公里便是潘阳湖了,你们这群小伙子是不是要到潘阳湖上去观赏风光啊,那你们可是来对了地方,更难得的是来对了季节啦,每年这个季节村上的姑娘都荡着木兰舟到湖中采摘莲花,人来舟往的十分热闹,镇上的年轻小伙都说仲夏时节,潘阳湖上流水绿莹莹犹如宝玉,加上水面上的十里荷花,水波弄圆,百里飘香,是一绝,身材婀娜多姿,目光流转的采花女子再加上曼妙传神的歌声更是一绝。”
张开河听着渡公这么说着,便有憨憨地傻笑道:“是吗,我怎么没有听人说过呢。”正想跳到船上时,陆神却挟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跳上去,旁边的刘文旭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难免有些奇怪,问道:“陆弟,怎么回事,开河兄想和我们乘船过岸你却要拦住他,这里的一片水域有没有鳄鱼,你难道听到美女想急着上去吗,不用紧张船舱上的地方有的是。”
陆神道:“非也,我们要是这个时候上船,船到江心江心必遇不测,还是在等等吧,不然会就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话让撑船的渡公听到,他“嘭”的一声便把一把船桨抛到船板上,指着陆神生气的说:“嘿,你这个年轻小伙子,看你长得俊俏的样子,应该是个读书人,但你怎么满口胡言,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是杀人越货,拦路抢劫的强盗歹人不成,怎么说做了我的船就会到江心遇上不测。”
张开河忙开口解释:“老阿翁,老阿翁先请不要生气,我的朋友常年住在山中,很少接触到人事,喜欢直来直往,有些话他并不是故意的。”
陆神听到张开河的话,身子向前倾斜作揖道:“老阿翁先请不要生气,让我慢慢说来,我刚才观察这里的地势山貌,河流流向,和泥土上的气味和风源去向,用风鉴要术料得等一下船到江心,人必遇不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渡公听到陆神信心满满,手拍胸脯的说话姿势,便半信半疑地将船靠到岸上,眼中充满怀疑地说道:“真的假的,看你年尚不足二十,一口白牙稚语的话怎么能够未卜先知,我倒要仔细的瞧瞧你究竟有是不是在信口雌黄。”
刘文旭根据对陆神的了解,认定他是代不世出的人间奇才,便信服了他的判断,看着渡公满腹生疑,徘徊不定的样子便把他招呼了过来,将陆神在路上异乎常人的表现告诉了他,渡公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八字须,似陷入深思自言自语道:“我在这里等了好几天才等到你们这帮乘客你们可不要骗我啊。”
几个人呆在那里也不知几时才可以过得河去,等了好久,陆神盯着湖面看到一条金色的大鲤鱼腾空跃出水面约有一丈多,细看这条鲤鱼,约有四尺大小,身长头阔,鳞片精致,环腮鼓鼓,美鳍曈曈,如细须数根,颜色金黄,照耀四方,肚皮亮白,映照清水。
几个人正在不住的称奇之时,陆神却道:“好啦,现在我们可以上船啦,但是上船之后,难免会受到一点惊吓,但绝无性命之忧。”
渡公手扶着斗笠,摇了摇头说道:“怎么现在就能下船了呢,罢啦,罢啦,今天就看在这个发言的孩子长相奇伟,身姿不凡的份上暂且跟你们这帮小孩子胡闹胡闹,看到时候你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