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却在面对软肋的那刻,一切的规矩与原则都成了摆设。
玻璃瓶中的尘土早已变成了金色,曾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至少认为那天不会那么快到来。
“姐姐还会回来吗?”
深海义无反顾离去,将麦白同样遗忘,再次经历抛弃的她不愿承认,是不是就会问她深海的下落。
可是她真心离去,又怎么肯留下点点痕迹,而她临走之前所说的“切断”,如今也得到了验证,虹再也没有感受到深海的存在,一切都回到她从未出现的时光。
“姐姐会在那?”
其实虹知道,她定是在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
只是那个“地方”太大,她找不到。
“羽纱哥哥呢?”
自从姐姐的离去,就连羽纱的身影也同样消失。
虹曾试着找羽纱,得到只是休学,没有主要到同样休学的傅介,但她知道一定不是深海带走的,只是对于羽纱的消失她有疑问。
“好了,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她同样不懂怎么安慰,或是说她才是那个需要安慰,“你父母的资产等你到了法定年龄就交到你的手中。”
“好,”对于死去的人麦白早已有了释然,只是放不下姐姐,毕竟那人与她度过最难熬的时间。
世界很大,有的灰暗与光明交之相溶,有的却完全独立存在。
当羽纱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无力睁开眼睛,却还是依稀将眼角开了一个缝,只是在完全没有光明的空间,眼没有发挥自己作用的余地。
回忆自己如何沦落到此,可惜能记得打完篮球和傅介在水房洗澡,后来就没有了记忆。
虽凭借多年的经历,还能保持冷静,但第一次他发现不了敌人,甚至没有任何的定位。
红外线监视器外,坐在监视器前已经一天的人终于看到了被绑的人动了,欣喜若狂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可以换班,赶忙将手中的对讲机拿出,将信息发了出去。
静默在郊区的古堡,像是遗忘之地,古老又沉重。
从里到外的装饰都是上个世纪意大利风格,再加上独有的田园式培育,将古堡内外都染上一层绿色。
清晨的主卧中,曹阳因为前夜的耗损,一直睡到现在,还好清醒过来管家就上报,那人也醒了,对于她来说,这是最完美的“Hello”。
“小姐,是现在去吗?”
“曹水怎么样了?还在生气。”
对于自己的良苦用心,弟弟一点都不理解,到时让她做姐姐有些难堪。
“少爷早晚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听着管家如此恭敬,让曹阳不习惯,“管家爷爷,私下别这么说话,好吗?”
“小姐如今是家主,礼仪自然是不能缺少。”
拗不过,只有随着他,“好了,现在就去看看这个所谓的天使。”
管家看着刚刚清醒的曹阳,不由提醒到,“还是先换一身衣服。”
看着自己因为睡姿被拉下去的衣领,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毕竟一时间让她从大大咧咧到稳重是需要时间。
黑暗中终于有些不一样,羽纱终于看见了门的方向,见到那人是女人的身形,疑惑更多了。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捕获天使,没想到这么顺利!”
骄傲的女声从黑暗中传了出来,女人没有打开任何发光器,却能准确判断自己的位置,应该红外线之类,但没有精神多想。
“抓我?为什么?”
曹阳带着红外线成像,虽然比市面上要清晰,但依旧没有描绘出羽纱精致的轮廓,只因为见过一眼,却已经忘不掉,“不愧是天使的容貌。”
羽纱感受到在自己脸庞上触感,反感,却没有力气甩开,努力保持理智。
“为什么?”
其实他更想问自己怎么浑身无力?怎么就那么轻易被抓住?
“其实也没有什么?”
曹阳停下手中的猥亵,开始摆起认真的脸,即使看不见,语气也能显得严肃。
“我弟弟曹水还记得吗?”
曹水,名字对于羽纱来说就是一种折磨,这个人,似乎他并没有记忆。
羽纱没有回答,曹阳只当他是没有力气,继续说道:“他的症状在你救他之后好了,所以你算是他的恩人。”
嘲笑嘴角并没有让对方看见,毕竟这样对于恩人在他的认知里还是头一回,不过他倒是知道是谁给他惹上了麻烦。
“其实应该是感谢你,”顿了顿,犹豫一番,“但如今却再借用一下你天使的力量。”
“借,会还吗?”
存够了一丝的力气,却花费在这,算是他对自己处境不满的宣泄,只是对方好像并不买账。
“若是你没死,自然我会好好将你养好,借的自然也就还了,”曹阳对于美男还是有些惋惜,“但若是死了,自然也就没有办法。”
“到底想要怎样?”
听着虚弱的声音,虽然是她有求与他,但她也丝毫不肯放低自己的姿态。
“再用你的力量,救他一次。”
“呵,”虽然虚弱,但若他不想,对方又能拿他怎样?
曹阳早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知道身为天使的你们一向自视甚高,但你不想想,我能将你抓住,自然有办法。”
“有办法,又何必废话!”
“别想多了,只是因为你比较好看,所以还是象征性地征求下你的意见。”
一时间,羽纱觉得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绝对要比自己混蛋多了,要是平常,他肯定是会绕道而走。
“不同天使,力量源泉也相对不同,”念念叨叨开始说起,“但精神力的来源却都是一样,太阳对吧!”
因为之前太过于强大,白天吸收与集合的精神完全够他晚上消耗,所以对于这一点他并没有意识到严重性。
“力量不会因为太阳殆尽,但却会因此没有力气,所以现在的你很难受,是不是?”
俏皮的语气让羽纱想要一拳打在她的脸上,谁还顾她是不是女生。
“天使的力量除了本身意志的引导,还有个方法,”听着她的描述,羽纱也明白这个女生对于天使力量的研究可能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就连如何引导都知道,那么自己死去可能性愈发增加。
“自我崩溃,导致力量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