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狗,再走慢点,我让你爬的。”
唔,啊。。
萧淳一直想解释自己不是官府的人,无奈被嘴巴被堵住了,第一次被别人当作走狗来对待,心里不是滋味,自认倒霉,无缘无故换了衣服,方便贪不上,麻烦倒是惹上了。
押着他上路的一个黑衣女子对另外一位说道:
“姐姐,干嘛不一刀杀了他,反正都杀那么多了,杀多一个也无妨,反正这些狗不值得可怜,何必要押着他上路,多累人呀。”
被称呼为姐姐的那位黑衣女子答道:“山寨里缺苦力,暂且留着他的狗命,好好训练他为我们服务。”
“对耶,我的房间少一个洗衣服、扫地、洗尿壶的,太好了,还是姐姐聪明。”
“你这丫头,就会偷懒,好吧,这条狗就交给你啦。”
唔,啊。。
萧淳听到要做苦力,且是洗衣服、扫地和洗尿壶之类的,心里觉得特委屈,嘴巴又开始挣扎起来。
“吵什么吵,哼,欠揍了。”
蒙面的女子一脚就往萧淳的大腿上踢出,萧淳一个踉跄,差点扑在地上,为了表示不满,嘴巴还是吱吱唔唔好一阵。
萧淳确定那个被称呼为姐姐的人自己见过,因为声音好熟悉,但是在哪里见到的一时间想不起来。一路走,途经了几座大山,再一番跋涉,翻阅了三山六水,沿着数条羊肠小道,披荆砍莿,萧淳何时试过这番折磨,平常高科技用惯,走起长路来,汗流浃背不算,主要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萧淳再也走不动,赖着不走,任凭押着自己上路的蒙面女子又打又踹,他宁死不屈。
“哎哟,你装什么有骨气,不怕死对吧。”
于是那个蒙面女子拔起了刀架在萧淳的脖子上,萧淳连眼都不眨一下,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
蒙面的女子打又打了,骂又骂了,威胁也试过,还是没有办法让萧淳妥协。
“姐姐,你条狗赖皮了,死活不肯走,怎么办?”
蒙面女子对着姐姐撒起娇来。
被称呼为姐姐的女子来到萧淳身边,看到他的疲惫的眼神里透出刚烈的神色,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说:“小丫头,不容易训练的狗才珍贵,知道不,你捡到宝了。”
再次听到她熟悉的声音,萧淳抬高了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位姐姐。
被称为姐姐的女子他如此盯住自己,脸唰的一声如火烧了起来,不过有黑布蒙住脸,她不把害羞表现出来,而是转移了视线,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心里却想着:怎么眼前这个衙役用如此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这种眼神纯净而没有任何恶意,好像一个故人在注视着自己。
“姐姐,我不管,你帮帮我。”
“行了,不答应肯定被你啰嗦死了。”
被称为姐姐的女子再次仔细看了一眼萧淳,一看吓了一跳,原来自己抓了一个相貌如此丑陋的男子,她看到这副丑陋的容貌就觉得恶心,赶快站起来说道:“丫头,你这狗长得太有个性了,还是交给你了。”
“姐姐,没有个性的狗我才不要呢,你瞧,长得多**呀。”
这一应一答,气到萧淳翻白眼,如果自己的手脚没有被绑住,恨不得把这块丑陋的面皮摘掉,好让对方看到自己英俊的外表,看她们还敢不敢嘲笑自己丑。
“别多嘴了,赶快想办法牵你的狗上路吧。”
蒙面的女子又回到萧淳的身边,大声吼道:“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必须得听我的,否则饿死你。”
萧淳闭上眼睛不理会她。
“哎哟,你有个性了对吧,不听主人的话了,对吧。”
萧淳被气到死气活来,这位女子简直就把他当作自己的宠物来使唤,一时斗气,依然闭上眼睛,任由对方辱骂踢打。
“姐姐,我的狗儿不听我的。”
“你看着办,硬的不行,可以软的嘛。”
“对耶,怎么我没有想到呢。”
蒙面女子柔和地蹲下来,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萧淳的头发,就好像再摸一条温顺的狗的头部那样,一边摸一边说:“狗儿乖,乖,我不打你了,只要你乖乖走,我就会好好待你的。”
萧淳情愿累死,也不情愿在这里被虐待,向蒙面女子狠狠地瞪了一眼,表示愤恨的意思,然后愤怒地站起来,想不到自己也有被当作狗儿的一天,萧淳只能自认倒霉了。
“太好了,太好了,狗儿听话,肯走了,姐姐还是软的管用,以后摸摸他的头,说几句甜言蜜语,他就会听话了。”
。。
。。
坚持,再坚持,萧淳咬紧牙关才能来到所谓的山寨。
这座山称作牙月崖,因其形状像半圆的月亮且成牙齿状而命名,只见山顶上一座座茅房紧挨着,粗略数下,大约有几十间,都是这些占山为王的土匪所住。
萧淳心里骂道:什么山寨,那么偏僻,就算想打劫,带着赃物爬山来已经累死了,这些人就是没有脑子。
骂完后,被押往一个茅房里,由于太累了,萧淳倒地呼呼大睡。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反佛有人在摸着自己的头部,来回不断抚摸,反复的动作弄醒了萧淳。
萧淳睁开眼睛吓得跳起来,只见一个十七八的少女坐在自己的身边,只见她天真无邪,眼睛如黑珍珠一样晶莹,皮肤白皙,脸蛋嫩滑,眼神温柔地打量着自己,还不断抚摸自己的头部。
“你,你,这是干嘛?”
不知何时,萧淳的已被解封,想必也是这位少女所为。
“你醒啦,告诉你哦,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我不会对你凶了,会像昨天一样,温柔对你,然后你就听话,帮我洗衣服、洗袜子、扫地。”
想起昨天,萧淳就觉得是一种耻辱,被当作狗儿来对待,原来昨天蒙脸少女之一自称为萧淳的主人的女子就是眼前这位少女。
“我不是狗,你更不配做我的主人。”萧淳憋着一肚子气答道。
“狗儿,你听话了,放心我不会虐待了,我还你起好了名字了呢,通常的狗都是叫小黄,老黄,但我觉得太俗了,我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想到了一个优雅的名字,那就是‘丑黄’。”
还是离不开一个“黄”字,这叫优雅,萧淳真搞不懂这女子是单纯还是白痴。
对,弱智,肯定是弱智。
萧淳想到这里,害怕了起来,在一个弱智的女子手里,怎么死法尚且不知道,唉,命苦。
“丑黄,记得哦,要乖乖,主人会爱你的,你饿了吧,我这就给你找吃的。”
少女说完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她回来了,果然带着吃的回来。
萧淳的确很饿,饿到饥肠辘辘,因为前几天忘记了启动体内的量子粉,以至身体吸收不了能量,但是看到用狗兜盛装的食物,哪里有心情吃得下去。
“来,好好吃的哦,你看,门口的那个小狗已经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了。”
门外果然有一条小狗在大口大口地吃东西。
萧淳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味告诉自己,要忍,要忍。
“你先替我解开绳子,绑着我怎么吃?”
少女恍然大悟般道:“也对,你瞧,我差点忘记了。”于是替萧淳解开了绳子。
终于盼到绳子被解开了,重新恢复了自由,想到这一天的耻辱,萧淳怒气冲冲,掏出了消声枪对准少女道:“别动,否则送你下地狱。”
谁知道这吓不了少女,还惹得她哈哈大笑。
“丑黄,你太搞笑了,这是什么玩意,我才不跟你玩那么无聊的游戏呢,你先吃,我有事走了,今晚见。”
这下子萧淳被气上气不接下气,解释道:“你别走,这是枪,只要我扣动扳机,你就没命了。”
“丑黄,你别逗了,今晚回来再跟你玩,等我哦。”
少女说完,溜了出去,看到她离去的背影,萧淳深深地叹口气:“无知真勇敢,连枪都不怕,我啥时候可以脱离苦海,回到地球,在这里,不是代沟大,也不是鸿沟大,而是‘星沟’太大了,寂寞呀,寂寞。”
叹完气,萧淳走出了茅屋,欲离开这个鬼地方,四周静悄悄的,想必是他们去打家劫舍了,这是脱身的大好时机,萧淳立刻启动了长风碟。
按照以往的速度,通常等几分钟长风碟就会按时抵达自己的身边了,可是,萧淳等呀等,依然不见长风碟的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失灵了?
萧淳再次启动长风碟,还是没有凑效,萧淳不信邪,继续启动,还是失败。
没有长风碟,还有旋转光床嘛,于是萧淳开始启动它,满怀信心地等着,可是,还是一样的结果。
这究竟怎么了?
萧淳心下大惊,该不会是机器坏了吧?又或者是被外星人损坏了?
想到这点,萧淳冒了一身冷汗,如果这些宝贝都坏了,那就意味着他成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废人,只会任人宰割。
一直在尝试,从日出尝试到日落,最终还是宣布失败了。
看着渐渐淡去的黄昏,一阵阵伤感涌上,他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如果没有这些宝贝,他就不能回到地球,就算有机会,可能也没有命回去,他非常的怀念地球,想起父母,想起了所有美好的一切。
难道我注定要像几位兄长一样,客死他乡?
命吧。
萧淳一阵苦笑,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受挫和消极,也许是在高科技的包裹下,他能够呼风唤雨,习惯的一切,突然没有了,宛如老鹰翱翔失去了双翅,只能仰望着天空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