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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闯县城烧鬼子营高贵山杀田一郎(2)

邱福被带到警察所,所长又是点烟,又是倒水,态度十分亲和。然后假惺惺的向邱福许愿,以后再有什么摊派都给他免了,什么猪呀、鸡呀、粮呀一概不用邱福出,然后商量邱福把小姨子带到所里陪他打牌。邱福早就知道所长是个色狼,他猜透了所长明里请浪丫打牌,实则心怀不轨。对所长的要求邱福委婉的说:“老弟,我小姨子长相确实很美,你请她打牌可以,玩歪的可不行。小姨子已经有家口了,他的丈夫是政府里的官员,现在政府官员那个不娶一个漂亮的女人装门面。打打牌高兴高兴是没说的,你千万别打她的主意,弄不好你是吃不消的呀。”

所长听了邱福的话,狰狞的一笑说:“姓邱的,你别动不动就拿当官的吓唬人,这一套我见多了,我怎么没听说你小姨子嫁给哪个当官的了?”邱福强忍怒气,带着笑脸对所长说:“老弟,我的话你可以不相信,晚上把她给你带来,你们一唠就会明白了。可是有言在先,在你没有问明她男人是谁之前,你千万别动手动脚的,免了你吃大亏。”所长已经鬼迷心窍一心要玩美女,他仍然坚持让邱福把小姨子给他带到所里晚上打牌。邱福知道所长的德行很差,只好答应他的要求,可是心里却叫苦,晚上这场戏不知道该怎样的唱。

沈贵从城里回来,把日本兵营的情况讲给了浪丫,两个人产生了去东大营杀鬼子的想法。但是想不出靠近鬼子们的好办法,沈贵告诉浪丫鬼子有一个团的人马,我们几个人是杀不了他们的,得想个绝招来干掉他们。半拉子说日本住得都是草房,草房最怕失火。半拉子的话提醒了沈贵,他想起来了,三国里火烧连营的故事,于是对浪丫说:“咱们放火烧日本兵营里的房子总比亲手杀人好办法吧?”,“对呀”,“浪丫也想到这个办法,于是三个人研究着怎样才能放火,把鬼子们住的草房烧掉。

浪丫她们正在谈论着给日本兵营放火的事,邱福走进屋子。他把所长邀请浪丫打牌的事告诉大家,让大伙拿个主意该怎样办。浪丫听了又气又笑,沈贵想了一会儿对大家说:“这是一个好机会,和警察所交往也许对我们会有好处。”邱福对大家说:“所长是个好色之徒,他请浪丫打牌肯定没安好心,最好是不去,就是去了也要提防他。我已经和他讲了浪丫的男人是衙门里当官的,可是这家伙鬼迷心窍,说什么也要让浪丫陪他打牌。”

听了邱福的话,沈贵竖起大母指,夸邱福足智多谋。几个人商量后沈贵想出一个好办法,他让邱福准备一套像样的衣服自己穿上,身份是浪丫在衙门里当官的男人,半拉子也要收拾的利落一些,扮成沈贵的随从待卫,然后一同去所里打牌,这样所长就老实了。沈贵出的主意不错,邱福急忙出去给沈贵弄官服。

所长一天是饭不吃酒不饮,盼望天快些黑下来,会见邱福的小姨子。

天黑了,夜幕降临,邱带着浪丫、沈贵、半拉子带到警察所里,邱福进屋后先把沈贵介绍给所长,告诉他这是自己的连襟,小姨子的男人,在衙门口当官的。所长打量了沈贵一番,又看看他身后的待卫半拉子,心里连连叫苦,暗暗的骂道:“******,小娘们的男人果然是当官的,他来的真******不是时候,好一块到嘴的肥肉吃不着了,真******苦命。”

面对衙门里当官的人警察所长不敢怠慢,他满面堆笑拿出上等茶叶,话符前言不得不把麻将牌摆在桌子上边,陪沈贵等人打牌。警察所长立刻变成了另一个人,样子恭维,态度谦和,语言文雅,规矩的就在抓牌的时候都怕碰到浪丫的手上,让邱福觉得十分好笑。

为了在当官的沈贵面前炫耀自己,警察所长拿出东洋人的洋烟卷,又从衣袋口掏出洋人的打火机,沈贵从来没见过这个洋玩艺,由于自己的身份是当官的,也不便问他,所长自己向沈贵显摆说:“这个打火机是洋人给的,烧得是汽油,抽烟用他比洋火管用,揣在口袋里又十分方便。”沈贵放下手里的牌,从所长手里接过打火机,摆弄摆弄,上下看了看对浪丫说:“咱们家里那个你带来没有?”浪丫拍拍脑门“哎哟”一声说:“你那个洋玩艺被我落在家里了。”沈贵没坑声,用手掌掂了掂打火机,然后交给所长,也许是所长为了巴结沈贵,或者是向浪丫买好,他对沈贵说:“这个玩艺你要是喜欢,就拿着吧,算是我们的见面礼,以后去城里有事要您美言哩。”

沈贵也不客气,从所长手里接过打火机,并且表示感谢,浪丫在一旁又说了几句客气话,美得所长甜蜜蜜的笑了。然后离开位置到柜子跟前头,打开柜门从里边拿出一大瓶子汽油,递到半拉子的手里,嘱咐半拉子等打火机打不着火的时候,把汽油倒在里面就可以接着使用。接着又叮嘱半拉子一定把汽油放在没人知道的地方,要小心瓶子碰到火,汽油最容易引起火灾。所长的话提醒了沈贵,他心里想火烧鬼子兵营的东西可算是找到了。半夜里沈贵让邱福的家人送来酒菜,把所长喝的满地乱吐,竟然吐血了。

有了警察所长赠给的这瓶汽油,沈贵火烧日本兵营的计划经过反复研究形成一个严密的行动方案,以后一连几天陪着所长打牌耐心等待夜黑风高的日子。

西南风呼呼的嚎叫着,刮得尘土满天飞扬,路边的树枝被大风摇摆得折断枝条,枝叶打在人的脸上像用皮鞭抽打的一样疼痛。沈贵浪丫半拉子三个人顶着呼啸的大风,在天黑以后摸进城里,他们把自己骑来的马栓在鬼子兵营壕沟附近的大树上,三个人趴在沟边等待午夜的到来。

吼叫着的大风把站岗的鬼子刮得东歪西斜,他们站不稳脚根,只好依靠着墙档着脸背风,艰难的熬着时间等待下一班人来换岗。四周黑洞洞的,鬼子们的宿舍都熄灯了,只有院内灯杆上的灯眨着疲惫的眼睛,忽明忽暗的照在附近低矮的草房上,除了大风的嚎叫声其它什么声音也听不见。浪丫把装着火柴合和棉花团的小布口袋紧紧的攥在手里,半拉子手里捧着汽油瓶子双眼一动也不动的盯着鬼子的营房,他的心几呼提到嗓子边上,脑子里琢磨着放火以后怎样迅速的离开这里才能安全脱身。城里传来的只是大风的呼号声,百姓们的看家狗被风刮得钻进窝里不动弹,听不见他们管闲事的汪汪叫声。

沈贵对浪丫说:“这是上天特意给我们安排的机会,也该日本兵倒霉,这样大的风是少有的。”浪丫替四哥报仇的心切,低声对沈贵说:“时间差不多了,该动手了。”沈贵不让她着急,午夜不到不能行动。

浪丫越是急切,时间过的越觉得慢,她趴在地上只好听沈贵的命令。大约一个多少时过去了,沈贵问半拉子他们离杀猪的小房能有多远,半拉子估摸着告诉沈贵大约有四十多米远,沈贵让半拉子跟在自己身后,浪丫跟在半拉子身后,排成一队向杀猪房靠近。

杀猪房是鬼子从西南角进入营房的唯一通道,由于风刮得太大,两个站岗的鬼子把身子紧紧的贴在小房的墙上,三个人离小房有几米远的时候沈贵低声对半拉子说:“你把汽油交给浪丫,咱俩冲上去干掉站岗的鬼子。”半拉子把两瓶汽油交给浪丫,然后掏出匕首跟着沈贵向小房爬去。两个站岗的鬼子兵用帽子捂着脸,身子贴在墙上正在打呼噜,沈贵和半拉子摸到背风的墙根下听见鬼子的呼噜声,迅速的扑向鬼子,两把尖尖的匕首猛得插进两个鬼子的胸口,鬼子惨叫着死去了,风太大了鬼子的惨叫声没有人听得见。

站岗的鬼子被处理掉,半拉子跑到浪丫身边拿起汽油瓶子,带着浪丫奔向沈贵。三个人几步蹿到杀猪房后边的一座茅草房跟前,按照预先安排的程序,沈贵双腿蹲在墙根下边,半拉子双腿踩着他的肩膀,半拉子站稳后沈贵使劲的站起来,半拉子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接过浪丫递给的汽油瓶子,用牙齿咬开瓶塞,扬起手把汽油撒在房草上边,然后从沈贵肩膀上跳下来,浪丫用火柴点燃手里的棉花团,举起手把棉花团扔到房草上边,刹那间房草被点燃,火苗子蹿起几尺高,随着猛烈的西南风,飞窜着的火苗子飞到他们身后边鬼子们住的草房上边,数座草房只是在一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巡逻的鬼子们看见营房起火鸣枪示警,正在熟睡的田一郎听到示警的枪声从被窝里蹿出来,一眼看见营盘里火光冲天,四处传来鬼子呼唤救火救命的惨叫声,卫兵跑进田一郎的卧室里急忙帮他穿好衣服,田一郎抓起电话筒命令各营士兵赶快救火。

风越刮越大,火越烧越红,鬼子兵营乱成一锅粥,喊叫声,吵闹声,呼救声,狂叫声,统统淹没在风火的海洋里,田一郎没发镇定下来,他疯狂向一只受惊的马乱蹦乱跳着,他命令骑兵队迅速出城,封锁城外几条大道,捉拿放火的凶匪。

沈贵三人飞步冲过杀猪房,奔向杨树 下栓着的三匹马前,他们跃上马背,鞭子抽打马后屁股,三匹马扬起尾巴向城外奔驰。

鬼子骑兵行动得很迅速,二十几匹战马驮着鬼子兵向西门外追过去,沈贵三匹马赶到鬼子骑兵的前边出城,很快把鬼子的骑兵甩在身后几百米远。鬼子兵听到前边有马蹄声,骑兵队长对士兵们吼着:“前边骑马的人肯定是放火的胡匪,追上去活捉他们!”骑在马背上的鬼子们听到队长的命令,催马奋进。沈贵三人听到身后马蹄声逼近,更加快马加鞭,三匹宝马蹿开四蹄的箭一样插进夜幕里。

鬼子骑兵战马咆哮着越追越猛,沈贵三人的良驹如同腾云驾雾渐渐的把鬼子兵远远地甩在后边。双方的精力过于集中,黑夜中也不知道跑了多少里程。当沈贵三匹马跑到大户万村东边的路口时,半拉子对沈贵说:“到大户万了,进不进村?”沈贵果断的对他说:“越过村子,奔泥土镇去,把鬼子甩掉了我们到川山子孙林大哥家里去”,浪丫听了沈贵的话往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这匹马似乎懂得主人的意思,猛的冲到沈贵和半拉子两匹马的前边,向泥古镇方向飞奔。

追赶沈贵的鬼子骑兵小队是头一次出城,他们对城外的山路不熟,追着追着心里难免发慌,但是又不敢放弃目标返回去。骑兵们像发疯了一样用马鞭把战马抽的嗷嗷乱叫仍然穷追不舍,骑兵队长在马背上向前方打枪射击以威摄对方。

沈贵他们三匹马飞过泥古镇,把鬼子扔在后边几里远,沈贵对浪丫说前边就是川山子村了,我们是进村呢,还是向山里行进?浪丫对沈贵说:“东洋人在后边能听到我们的马蹄声,要是进了村里,鬼子搜村我们不会安全的。”半拉子插话说:“干脆我们进大青山,到了山边鬼子就懵圈了,他们不敢进山,只能滚回去。”沈贵认为半拉子说的对,眼下最要紧的是不让东洋人抓住,于是三个人飞马穿过川山子屯,直奔大青山驶去。

天亮了,鬼子骑兵跟在沈贵他们后边过了川山子,到了神奇的大青山脚下。跑在前边的骑兵队长勒住了马的缰绳,他望着巍巍的大青山心里发慌,他不敢撒马进山,命令骑兵们下马休息,鬼子兵们心疼的摸着自己的战马,马背上流着汗,战马的腿都在颤抖。骑兵队长对鬼子们说:“山里不能进去 ,马淌淌汗我们就往回赶,”

这时只见远处的山脚下有几个人影在晃动,骑兵队长翘起八字胡子仰天大笑,他似乎感到自己胜利了,大声地喊着:“胡子就在前边,他们跑不了了,抓活的。”骑兵队长翻身上马,二十几匹战马驮着鬼子跟着他向人影追去,鬼子到了山口处,刚才的人影不见了。他们又停下来商量一阵,然后又向山上追去。

刚才鬼子看见的几个人影是山界派到山口放哨的弟兄,他们看见山下有成队人马进山,躲到隐蔽的地方看着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当他们看清楚是东洋人在追几个中国人时,跑回绺子向山界报告。山界听说来了一队日本骑兵,仰头大笑对妹妹高俊英说:“你不是要报仇吗,日本兵送到家门口了,我给你四十名神枪手,让二当家的引路到川山子屯西头路边的林子里隐蔽起来,等日本人马队返回时全部干掉他们。”

高俊英和二当家的带着四十名神枪手,抄山路钻进川山子屯西头的林子里隐蔽起来,准备伏击返回来的日本东洋鬼子。

鬼子兵追进山里以后,听不到沈贵他们的马蹄声,往前走山路崎岖不平,骑兵小队长觉得腰酸背痛,他听人说过山里的马胡子,十分厉害担心遭到马胡子的袭击,正在为难之时山里传来野兽的吼叫声,让他觉得毛骨悚然,无可奈何之下他向士兵们招招手,带着马队向山下行进。

鬼子的战马累了,骑兵也疲倦了,队伍无精打采的向山下移动,骑兵队长对鬼子们说:“下山找个村子吃点东西。”鬼子们听了队长的话,肚子咕噜咕噜不停地叫起来。队长喊叫着:“下山后见到村子抓鸡、杀猪、宰羊,饱吃饱喝后再回城里。”骑兵队长的话给鬼子们打了兴奋剂,马队争扎着加快下行走的速度。

天将中午的时候,鬼子骑兵到了离川山子西头很近的树林前,骑兵队长隐隐约约的望见川山子村就在林子的那一头,他高兴的用马鞭指着川山子说:“弟兄们,打马加速,前边就是村子,我们就算找到家啦。”他的声音刚落,隐蔽在林子里的山界人马,在二当家的指挥下神枪手们拉动枪栓,子弹猛烈的射向敌人,高俊英一枪击中鬼子的骑兵队长,骑兵队长死于马下。四十名神枪手弹无虚发,每个鬼子都挨了几个枪眼,死在林边的路上。二当家的让兄弟们把鬼子尸体拽到一起堆得高高的用干柴点燃,鬼子的骑兵们变成了一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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