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野气呼呼的看着他,“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凭什么要管你的事,不听。”
“怎么不关你的事?是你做的好不好?”宵尘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这次换做任小野做恶人了。
“我和你见过吗?”任小野才不吃这一套,以为自己是帅哥就了不起呀,想对老子用美男计,那个。
“那个,你先说什么事,可不要信口胡编啊。”
见她语气软了下来,宵尘作势要走过去。
“别过来。啊。”任小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可却忘了身在床上,当下脚下走空,向后仰了下去。
宵尘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两人顺势齐齐摔躺在地毯上。
任小野身上一沉,原来是宵尘整个人都趴在了自己身上,而他的手则垫在自己的脑后,替她的脑袋接受了地面的撞击。
很,很惹人浮想联翩的姿势。
宵尘这么近的距离注视着她,虽然没有画中画得漂亮,但是却比画中更增添了几分活力,面前的刘海散落,露出白净的额头,大眼睛惊恐未定,一张小嘴微微张开,那片红润,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宵尘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无法将眼神从那颗樱桃上离开。
“喂,你看够了没有。”任上野推开他“你好重啊。”
宵尘两手握着她的肩膀拉着她坐起来,认真的说:“你不觉得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任小野白了他两眼,小样儿,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啊,这种泡妞惯术我老妈早教过我了。
于是不屑一顾的将头扭向一边:“有事说事。”
“哦,差点忘了”宵尘皱起眉,恍然想起“你要赔偿我。”
“我要赔偿你?”任小野像看鬼一样的看着他“你有没有搞错啊?我连见都没见过你,我赔偿你什么?”
“你弄伤我了,你要赔我医药费。”宵尘很无辜。
“我弄伤你哪里了?”任小野继续翻白眼。
“你要看吗?好,给你看证据。”宵尘说着就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喂,喂,你要干嘛?”任小野警惕的向后缩了缩“你脱裤子干什么?”
“给你看伤啊!”
“看伤用脱裤子?”
“不脱怎么看。”
这口气怎么这么像凌殇宇呢,难道有钱人都这个德性。
宵尘说:“你在KTV的时候用门把手撞伤了我那里,所以你要赔偿。”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撞的?”任小野不服气,今天真的很点背啊,好事找不到自己,坏事统统不请自来。
“你朋友可以作证,是她亲眼看见的。”
“那我们去找她问问,哼,我就不信了。”任小野从地上蹦起来,扭头往外走的时候,目光却瞥见了屋中的一架钢琴。
任小野从地上蹦起来,扭头往外走的时候,目光却瞥见了屋中的一架钢琴。
钢琴?
鬼使神差般,她的脚步竟然向那架钢琴移过去,手轻轻的抚着琴面,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很眼熟是吗?”宵尘在钢琴前的凳子上坐下掀开琴盖。
悠扬的琴声响起,任小野恍惚间犹若隔世。
这十指间弹奏的旋律,这预掩还露的淡淡忧伤,让她的思绪跟着翩然的音符飘散至那个阳光明媚的中午。
她在凌水酒店误打误撞的闯进了一个陌生的房间,窗边摆着一架钢琴,那弹琴人的幽暗侧影,那直透她心的伤怀曲调,那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仿佛早就注定会与她在此刻相遇。
“谁?”
一曲终了,任小野还没有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直到那冰凉的嘴唇覆上她的唇瓣,蜻蜓点水般一掠而过。
“是你”任小野如梦方醒,原来那天在酒店弹琴的人不是白夜而是面前这个陌生男人,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巧?
“我说过,我们在哪里见过”宵尘两边的嘴角翘起,双手自然的环上她的腰身“你叫任小野是吧?”
“你呢?”任小野这次没有排斥,她的脑神经仿佛还延伸在刚才的那首曲子里没有折回来。
“宵尘,元宵的宵,灰尘的尘。”
好逊的自我介绍!
等等,他叫什么来着,宵。宵尘?
任小野脑子里的所有血液流动加速,这个名字凌殇宇说过,他是五门的新任大哥,是兽人的死敌。
但是让她兴奋的并不是这件事,她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了“你。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任小野。”她故意加重了‘任小野’三个字。
宵尘笑得灿烂,“这不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吗?”
“哦。”任小野低下头,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但很快又闪着一双大眼睛问:“你有没有失忆过?”
宵尘皱着眉,好笑的看着她:“你在说什么呢?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失忆,不过”他的头贴到任小野的耳侧,用牙齿轻咬了一下她细嫩的脖子“我会失去理智吃掉你倒是真的。”
“走开。”任小野此刻才发觉自己还赖在他的怀里,马上弹开,拍拍身上的衣服像避瘟神一样。
宵尘一摊手,蛮不在乎的往外走,“去找你的朋友取证。”
盯着他高大的背影,任小野有些恍惚,他真的不是尘哥哥吗?
不,是尘哥哥的话一定会认出我的,而且尘哥哥才不会这么臭,说什么我撞伤他的某某重要部位,简直就是扯蛋。
任小野昂着头从宵尘身边走过,完全没有发现他眼角突然闪现过的一抹暮色深沉的光芒。
郭芊正站在大厅里和林捷眼对眼,看到任小野下楼来,忙迎上去,眼泪叭叭的往下掉。
任小野抱歉的拉着她的手,心里愧疚万分,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宵尘插着口袋来到她背后,突然将脑袋伸过来说:“证人在这里,你问问。”
“证人?”郭芊的眼中还闪着泪花。
任小野边替她擦眼泪边问:“芊芊,那天唱K的时候,我有撞到这个死男人吗?”
她故意在男人面前加了个死字,说得咬牙切齿。
郭芊被问的一愣,但马上就想到那天的情景,任小野匆匆推门进来的时候,宵尘正站在门后,然后门把手便撞在他的某个部位上,疼得他蹲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她想到这里,突然想笑,但是看到宵尘那副笑里藏刀的表情,立刻憋了回去,想摇头但还是点了点头。
“真的啊?”任小野摆出一副好倒霉的表情。
宵尘得逞的笑着,一手捏过她的下巴对向自己,“你都听到了吧,你朋友亲口承认的,这证明我没有胡编。”
任小野打开他的手,用袖子擦了擦下巴,厌恶的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不关芊芊的事,你放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