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善凌弱”
“就欺你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刘伯彻底弄懵了,这个真的是自家的少爷吗?怎么跟街上光屁股的两小孩儿吵架似的。
他很识趣的退出客厅,身后一声清脆的抽响让他心中一紧,这个女孩也真是的,向少爷认个错就免去这许多皮肉之苦,何必这么嘴硬呢。
“凌殇宇,你打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我天天趴你窗户,我吓死你。呜呜”
“我咒你手机天天掉厕所,我咒你吃饭吃虫子。呜呜”
任小野呜呜的越厉害,凌殇宇就打得越狠,最后听到她没声儿了才扔掉手中的皮带。
站起来将任小野往沙发上一扔,满意的拍了拍手“晚上欢迎来趴我窗户。”
任小野疼得哪还有力气说话,她伸手摸了下可怜的PP,完了,已经没有知觉了,就听过腿残疾,手残疾,不知道P股残疾了会是什么样,该死的凌殇宇,他还真下得去手。
任小野在床上脸朝下,P股朝上,呈大字型的躺了三天。
这期间,刘伯好心的找来林护士替她抹了些药膏,而可恶的凌殇宇竟然一次都没出现过,人长得黑,心更黑,果然是表里如一。
任小野这几天总做梦,而且常常会被笑醒,在梦里,凌殇宇钻在一个乌龟壳里,可怜巴巴的在她的脚下爬呀爬呀。
哈哈,哈哈,阿哈哈!
凌殇宇站在床边,歪着头看着任小野像只螃蟹一样的在床上做出爬动的姿势,淌着口水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看来打得不重嘛,这不还能爬行吗?”
任小野好像没听见他的话,反倒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闭着眼睛带着笑说:“来来来,小宇子,给朕做个乌龟翻壳儿。”
“小宇子?乌龟翻壳儿?”凌殇宇的眉毛越皱越紧,她在做什么梦呢?一巴掌拍到她的旧伤上“你给我起来。”
“啊?啊?”任小野P股上一疼很不情愿的坐了起来,揉着眼睛糊里糊涂的说:“干什么啊,小宇子?”
凌殇宇的身子委上来,贴着任小野的脸说:“你在叫我?”
任小野猛然清醒,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此宇非彼宇,你是宇宙的宇,浩瀚无边,我说的是庙宇的宇,专养和尚的。”
“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变成一个和尚?”
“是!啊啊,不是不是,我当然希望少爷你的心胸会像宇宙一样宽广。”这样近的距离,如果自己不拍拍马屁,后果很严重。
“你是说我的心胸不宽广了?”凌殇宇质问。
“宽,那是相当的宽,谁敢说你小心眼儿,我都跟他急”任小野说得一本正经,心中已经干呕数次,我第一个就跟自己急
“表现还不错”凌殇宇满意的直起身,距离终于保持在安全线以外。
任小野赶忙松了口气。
“还疼吗?”凌殇宇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
任小野愣住了,他这是在干什么,关心自己?切莫掉进他的温柔陷阱,兽人就是兽人,披上人皮也改变不了禽兽的本性。
“不疼了。”
“我看看”凌殇宇说着就要来揭任小野的裤子。
“真不疼了”任小野急忙退到床角,面对凌殇宇怀疑的目光,她猛的一咬牙,在床上站起来,狠狠的往下一坐。
“你。你看,真不疼了”她脸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其实P股早就炸开了花,善了个哉的,疼呀,疼呀,疼死老子啦。
“你伤好的真快,那我记得下次出手再狠些就是了。”他露出一个阴森森的表情,完全是大灰狼看到小红帽时的眼神。
任小野那个悲哀啊,刚才竟然还天真的认为是他同情心大爆发,可恶的大灰宇,可怜的小野帽!
任小野又在楼上躺了一天,他这几天也没闲着,趁着凌殇宇不注意就把书本拿出来复习,这个名义上的保镖也不能当饭吃,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他扫地出门,那时候还是要靠自己的本事混啊。
今天刘伯没有上楼送饭,是不是认为她已经痊愈了,一定是昨天装得不够痛苦,小老头子,猴精儿猴精儿的。
肚子又在咕咕叫,看来老子要亲自出去觅食了。
任小野走下楼,习惯性的往客厅里看了一眼,YE,兽人今天好像不在。
她跑进厨房,将能吃的东西全搬到了桌子上,挽起袖子大开杀戒。
言秋进来的时候,任小野的嘴里还叨着半个鸡腿儿。
两人对视了一分十五秒。
言秋:好一副惊天地,泣鬼神的吃相,当今天下,敢问几个女人可与之匹敌!
任小野:好一个英姿飒爽,吊尔郎当的帅哥,光看那白色背心下面突起的六块腹肌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言秋从惊讶中回过神,礼貌的走过来伸出手:“你好,我叫言秋。”
“啊,你好。”任小野一紧张,竟忘了嘴里的鸡腿,他一说话,鸡腿就掉在了言秋张开的手掌里。
言秋笑了,捏着那个鸡腿说:“我想和你握手,怎么跟鸡握上了。”
任小野本来还尴尬着,此时被他一逗就乐了。
言秋环视了一眼客厅,用纸巾擦着手说:“大哥不在吗?”
“不在”任小野继续吃饭,不过,动作明显慢了半拍。
言秋好奇的坐到她的对面,桌子上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骨头仿佛在宣告着那只鸡可怜的命运。
“你是大哥的什么人?”
“你是凌殇宇的什么人?”任小野不答反问。
言秋用手指拍了两下自己的鼻子,“我是血魂门的二当家。”
“血魂门?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任小野嚼着嘴里的鸡肉。
言秋此时脸上的表情:囧
他干咳了两声解释说:“血魂门是大哥的帮会。”
“黑涩会呀”任小野不以为然的说,她当然知道凌殇宇是黑帮出身。
言秋点点头,心中猜测着任小野的身份,难道是大哥的亲戚?可是没听说他有什么远房的表妹啊?
他站起身,礼貌的说:“既然大哥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任小野急忙说:“你找他有事啊,用不用我替你转达?”
她觉得言秋这个人又随和又亲切,完全不像是道上混的,所以对他也就多了一份热情。
言秋笑了笑“就是接他回会里,他的假期放完了。”
“假期?”任小野好奇的问“他也有假期?”
言秋点点头“嫂子从国外回来上学,他这段时间去陪嫂子了。”
“嫂子”任小野使劲咽了口唾沫,她知道言秋说的是叶恋惜,但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觉得有些小小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