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淡淡的光晕带着一丝冬日的萧瑟洒在屋顶,几率微薄的亮光从门缝里面溜进屋子里,给昏暗的房间添了几分生气。
皇宫内走动的太监和宫女多了起来,他们忙碌着,准备着一天的事物。
一辆载着御医的马车停在了雨振生的寝宫外面。
寝宫内很寂静,没有一点声音,过了许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寝宫内传出。
“御医,父王的身体如何?”祝语唯领着御医走出了雨振生的寝室。
御医低着头,衣服心惊胆战,生怕连累自己的额模样,惊恐的说道:“二公主,皇上恐怕……小的没用,二公主恕罪!”御医说着,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起来吧!我不会怪罪你的,只是皇上是什么病,你得给我详细的说明。”祝语唯淡淡的说。
“这……皇上的病因小的无从查知。”
“什么?”阳光从窗户中直射进来,照在祝语唯苍白的脸上,她紧皱的双眉无法展开,仿佛就此打了结。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紧皱的眉头才缓缓的舒展开,她淡淡的扭转过头,向身边的公公问道:“今日怎么不见太子?”
“奴才也不知道。”公公淡淡的回应,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便又说道:“刚才二公主在寝宫的时候,有人来报,宁静带着兰心回来参见二公主,此刻正等候召见。”
祝语唯心道:“真是太好了!”便从怀中摸出了那卷雨振生早就已经拟好了的圣旨,说道:“昨晚皇上醒来的时候吩咐,让我尽快把涵儿接到身边来。”
“二公主,这是?”
祝语唯把圣旨递给了福公公,福公公不禁一阵疑惑,祝语唯解释道:“这是那日皇上拟定的圣旨,你现在就去太子哪里册封涵儿,等到册封完毕,你便找借口把涵儿接回来,这样太子也不好在圣旨面前阻拦。”
“是!”福公公接了圣旨,匆匆的出了大殿。
祝语唯明白雨振生为何如此的安排,想必他已经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只是为何他会突然重病又查不出原因。
祝语唯猜测可能是有人对雨振生下了毒,能靠近雨振生的人除了福公公还有李里,福公公一向忠心耿耿,是不会害雨振生的,那么可能害雨振生的人就只剩下了李里,只是李里又有什么目的呢?
不过,祝语唯很明白,一旦雨振生去世,只有雨晨是得利的人。
福公公走后不久,宁静和兰心被招进了御书房。看见祝语唯,二人纷纷上前行礼。
“起来吧!你们和我情同姐妹,以后不要行这么大的礼了。”祝语唯匆匆的上前相扶。
当兰心抬起头来时,祝语唯一怔。眼前的兰心和当年在原靖易哪里见到的截然不同。
祝语唯展开了笑颜说道:“兰心,哪个才是你的真面目?”
“不瞒公主,这些容颜都不是我的真面目。”
兰心恭敬的说道,抬起手撕去揽上的易容皮,绝美的脸上显现出一道很长的疤痕,那道疤痕至今还微微泛红,在嫩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祝语唯伸出手来,轻轻的摸了摸她脸上的疤痕,心疼的说道:“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奴婢从楚国逃亡回来的路上,被原军所伤,也是那时二公主救我,后来二公主把我带到雨国之后,也是因为我的脸上的这道疤痕,才让我跟着易容王血了易容术。”
提起伤心往事,兰心微微的低下了头,祝语唯摸了摸她的秀发,安慰道:“你的事,宁静个那我说了,只是你去原国找寻失散的姐姐,不知道是否找到了?”
兰心抬起头来,说道:“奴婢在原靖易的那里确实见到一了和姐姐长的很像的人,但是经过打听,似乎那女子并不是我姐姐,而当年她是为了保护我而被原军抓取的,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
祝语唯叹道:“兰心,不用担心,只要你姐姐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会帮你把她找回来。”
战争的残酷让她遭遇了太多难以释怀的事情,而身边她想呀珍惜的人,却都被这战争摧残的遍体鳞伤。
“砰!”撞门的巨响声,打断了殿内人的愁绪,三人纷纷砖头看去,只见福公公惊慌失措的扶着门框。
见福公公如此,祝语唯着急的说道:“为何如此慌张?出了什么事?”
“涵儿,他已经不在太子那里了!”福公公喘着粗气,把话说完。
祝语唯脸色煞白,冲动的吼道:“有没有人知道涵儿去了哪了?边师傅人呢?太子又在哪里?”
福公公有些慌张:“边师傅也不见了踪影,我问过太子哪里的人,他们都说不知道。”
听完他的话,祝语唯已经是满心的疑问,是林傲白带走了涵儿?可是他为什么不和自己说一声?不对,一定不是他带走的,雨晨,他人呢?
“太子人呢?”祝语唯问道。
福公公吞吞吐吐的说:“太子,太子正在他王府里。”
还未听完,祝语唯便领着宁静和兰心一同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