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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讆塽对于公司的事,在他脑子里所装的,要比女人少得多。关于公司里的事,虽然他少沾边,但公司的整体运作情况他还是大概知晓的,有他隔一阶段就去简单问问情况,有镡省岚的简略汇报,有佟天见了他而有意无意地说起,这就是他掌握公司情况的主要方法。因此,他后来也知道了镡省岚所实施的一系列措施,至于青丝那晚上台得奖的热烈场面和相关情形,他倒是没有听人说过,佟天是想在关键的时候给镡省岚上一课的,所以他不会很快就告诉自己的真正主子的。

几乎所有认识或只了解一点讆塽的人,虽然不会在嘴里明说,但都会在心里说,说:“讆塽是个怪物!”,或者说:“讆塽真不是个东西!”对于大家在心底里对讆塽所沉淀出来的判断或判定,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可以想象出来的。

讆塽极少对自己的行径感到有什么异样,所以很少对他的行为加以反思,当然就很少对他的所做所为而反省而终止。他的骨髓里还是灌装着只有他才有的本质性的东西,即人们都不该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社会不该对他的“自由”加以限制。他一直以来就没有改变过自身观念中的什么,比如他还是恨着社会对他的所有愿望加以遏制,哪怕是在他的心里想象而感受到的,他都恨之入骨而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他也恨所有用特别眼神、特殊方式对待他的人,所以他恨已走掉的牛妈,恨明存实无的夫人叶怜梅,恨自觉高傲无边的聂筱月。

但,讆塽对于聂筱月的恨,是比对其他人的恨要淡得多。他对她的恨,主要是由于在他要与她发展的时候,她给他的感觉,她似乎总是没瞧得起他过。“象我这样的人,”讆塽在一个人的时候会犯嘀咕。“象我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人看不上呢!如果不是想和你在一起,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的,你算什么呀!”“你有什么呀,你除了有动人的身段,还会有什么?除此而外,在我眼里,你再也不会是什么!也许在你的骨髓里也有着不可见人的媚俗的东西呢,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似乎已忘记了曾经因聂筱月而引起自己对自身条件的反观,忘记在了在反观的时候所产生的那种“有其实也是无”的虚无感。他此刻又把自身与众迥异的条件抖落了出来,一个人在美滋滋地比照着、享受着,他由此怪罪起聂筱月的“有眼不识珠”,或者认为她就是屎克朗伏轨——愣充大铆钉。“哼,你这样看不上我,远离我,不就是想说明你是个精神富有者吗,其实有什么呀,在现实中你那精神只算得上是狗屁,自认为精神富有的人都是疯子,是标准的穷光蛋,一旦触及到实际利益的时候,就会呈现出你的老底来,真是‘睁眼瞎子’一个,要不是——我才不会对你——。”总之,聂筱月在他这样的思维里,已没有了她本来的面目,全然被讆塽涂鸦成了鬼模样。

“可是,我要想那样,我还就得用心地对待她,不能把她的一切都看扁,毕竟漂亮就是女性最大的资本,她还有的是美色,即使她自己不在乎这一点,可老天爷把她的美色还是造了出来,就是要我们这些男人去垂青的。”“况且,她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还不都是为了吸引男人的眼球吗,除了此还会是什么?这说明女人平时的‘较真’都是假的,是骗人的,她精神上富有超过我物质富有的表面一套,其实真就是女人的‘假冒伪劣’,不值一提,实在不值计较。”此刻他不会想到,大多数女人的得体打扮其实就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虽然也不排除有一部分是穿给同类看的理由。“你既然重精神轻物质,那你还穿那么花哨干什么呢?你干脆天天朴素得了呗,说来说去,还是心里有鬼,你还是需要别人的欣赏,你还是需要男人对你日日青睐,而这就是你的庐山真面目。”“对啦,你的‘较真’都是假的,是骗人的,是没办法的不情愿,你的庐山真面目现在在我来说已是浮出水面了,已经水落石出了。”聂筱月在他的眼里,真就是面目全非了呢。

“对于女人,我算是了如指掌了,但要对了如指掌的女人下口,却是件非常难办的事,就象雪灵芝所授的‘十二字’对待女人的方针,光能认识和理解这十二个字是绝对没有用的,实践起来就是难于上青天。”“可怎么办才好呢?‘信心’、‘殷勤’、‘恭维’、‘智辩’、‘大胆’、‘常新’,哦,不,我已把它的顺序改成了‘信心’、‘大胆’、‘殷勤’、‘恭维’、‘智辩’、‘常新’,对我来说,现在可以简化为十字方针了,因为首推的‘信心’是不用多说的啦。”“现在首要的就是‘大胆’了,对于其本身字面的意思和要发生的具体行为,倒是好理解,可机会在哪里呢?真是伤透了脑筋,女人啊,真是令男人头疼的怪物类。”“对,不是已想定,慌说是‘即使不成,也得碰回面把话给说清楚’吗?,看来真是只能这样了。”“就这样吧,不想再改啦,再改也是黔人技穷了。”

讆塽作了决心后,就把车子开到了县城的街面上。一路上没想出什么招儿,可刚到县城街面,却忽有所得。他想到了上次找卖花小孩送花给聂筱月的情景。在一个公用电话旁,将车停住,在车内看着周围,寻找着适合的人选。忽然,他看到了一位离他车不远而且年纪适中的在街路上慢悠悠走着的老太太,立即开门下车,向慢慢走着的老太快步走了过去。

“嗨,老奶奶,你好吗?”讆塽面带微笑,轻声向老太太问好道。

老太太正在用心地走着脚下的路,忽而见有陌生人出现在她的面前,还向她问好,她感到有些惊讶,抬起脸来又不惊地回说:“哦,好,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您说得对,我是有事要请您帮个忙,看来您还有年轻人的敏觉呐,我真对不起。”

“废话,象你出现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这个样子,傻子才那样笨。”

讆塽笑了笑,“那您说,您能帮我这个忙吗?”

“你真会说笑话,我还不知你要我帮什么忙,却这样逼我就范。不过,我还是愿意知道你要我这老太帮什么忙,说吧,我听着呢。”

“噢,是这样的,我想请您帮我做个事,就是帮我假装一个人。”

“装人?装什么人?象我这老太婆只听说过装象,还从来没听说过装什么人。噢,我知道了,你是在变相地骂我这老太吧?要装象,鼻子里得插根葱!噢,我又知道了,你真是在骂我,你这半老不小的人,咋这么缺德,没事吃饱了撑得慌,在大街上找我这老婆子瞎骂,真缺少教养!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哦,不!不不不,我真不是在有意骂您,要不然您说我怎么骂你啦?”

“骂了人还抵赖,你以为我真老傻了啦,我本来就是人嘛,你要我装人,不就是骂我不是人吗?你这千刀剐万人恨的,找人帮忙哪有这个样子的!”

“噢,对不起,真是对不住,我真没您说的那个意思,算我说话没水平,这里给您道歉了,郑重地对您说声对不起!”

“不行,就是这样也不行,这个忙我不帮了,你走开,我要走了。”

“老奶奶,我是有条件的!”

“条件?!什么条件?!”

“如果您帮了我这个忙,我会给您一个报酬的。”

“报仇?哦,你越来越不象话了,我帮了你的忙,还要找我报仇?你是不是神经有问题?”

“您理解错了,哦!可能真是我不会说话,您真是误解我了。我说的这个酬呀,是报酬的酬,哦不不,就是要给您钱的意思呀。”

“噢,那是我理解错了。不过,这一,帮什么忙我还不知道;二,不是说一个钱字就能够诱惑得了我这个老太太的。”

“呵,您真高尚,这个社会如果都象您这样那就好了,那‘圣灵’也就不会消失了。”讆塽满面堆笑,他从估计年龄的角度,认为这老太太也应该是痴情“圣灵”的。

“谁说的?谁说‘圣灵’完全消失的?瞎说!不过,你的话我还能听听,这还差不多,哼!”老奶奶把头一梗,哼了一声。不过,她还是很快地抬脸看着讆塽,说:“那你说吧,到底要找我这老太做什么事情啊?”

“我想请您帮我给人打个电话。”

“打电话?给谁?”

“这您先别管,您就先说帮不帮忙吧。”

“那你要做坏事,我也帮啊?天下哪有的道理!”

“不是的,这真不是件坏事。”讆塽低头想了想,又说:“我向您保证,这真的不是坏事。嗯,我是——,怎么跟您说呢,我是跟我的妹妹闹别扭,她已好久不理我了,可我很看重她对我的感情,她这样不理不睬又总躲着我,真让我受不了。”说的时候还故意装做一本正经、很动情的样子。

“是亲妹妹吗?要是这样,你就对了,现在的人啊,真是没良心的人多了去,要能都象你这样就好了。”老太太说到这话,讆塽非但未感不好意思他撒的谎话,还很得意于他的灵机一动的聪明。

“那就是您同意了?”

“同意了,你快说吧。”

“哦,真得感谢您为我正了身、明了份,看来这人世间的‘圣灵’还会回来的,您相信,我也相信。‘圣灵’啊‘圣灵’,你快回来,我们都点亮了心灯在等待着您重新归来。”讆塽说到这个顿了一下,是有意识地顿,因为他觉得他这样会达到更好的效果。“是这样的,我想请您帮我装成我妹妹的姨妈,噢,也就是我的姨妈。”

“既然是你的姨妈,那她不是能认出来吗?”

“不,不让您与我妹妹见面,是打电话。”

“哦,看我这老婆子,刚说的都忘了,对,是打电话。”

“就是,是打电话。现在,我只要您帮我在这旁边的摊位上打个公用电话就可以了。”

“电话里说什么?”

“就说您是她姨妈。”

“放屁!我一开口她不就能辨出声音来了吗?”

“这不要紧,或许她会认为您为了我们兄妹俩的事而激动成如此的呢?”

“噢,那倒也是。”

“所以我说呀,您不用担心的。您只要拿着电话对她说您是我们的姨妈就行了,您看能行吗?”

“行,这有什么不行,只要你们亲兄妹能和好如初,让我说我就说,走吧。对了,你妹妹叫什么名儿?”

“叫聂筱月,记住了,是叫聂筱月,那您请这边走。到时您就说您已到县城的车站就行了。”讆塽把半路拦来的老太太引领到了路边小商铺的公用电话旁边,并拨通了聂筱月办公室的号码,然后把话筒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接过电话想了想,说:

“喂,请问你们这儿有个叫聂筱月的小姐吗?”老太太的表现让讆塽感到满意。

“你是——?”是度仁生先接的电话。

“我是她的姨妈,我想找她有个事,麻烦您给找一下,成吗?”

“好好,姨妈,您等着,我叫她接。”度仁生捂住了传声筒,对隔壁办公室的聂筱月喊道:“筱月,你老家姨妈打来的电话,你接一下吧。”

“我知道了,杜经理,您请挂了吧。”聂筱月迅速抓起了电话,度仁生听到了聂筱月的话音,就挂了自己一边的电话。“喂,姨妈,您好,您怎么打电话来啦。”

“喂,噢,是筱月啊,我想找你有个事,我现在已在你们城的长途车站了,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好的,姨妈,您等着,我就来。”

讆塽见老太要挂断电话,就赶紧抢过来,学着老太太的声音,嗲声嗲气地说:“请快一点哦。”老太太见了讆塽的这个举动,觉得有点奇怪,但想想后,又笑着看着他。

聂筱月对听到的声音倒是感觉到了一股怪味,心里想道:“不对劲啊,我姨妈原来可不是这么个声音的,特别是刚才这说话的声音更有点怪。而且,她哪有什么急事,就是有,那她在老家的时候就会打电话跟我说的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什么人在——?不会吧,我又没跟多少人交往和与什么人有过不愉快的过节。嗯,我还是弄个清楚为好。”想完,于是开口说:“好,姨妈,您就在车站那儿等着,我打个车去接您,您可千万不要乱走哟!”

“好的,我等着。”讆塽立即挂断了电话,从西服里口袋掏出一张大面额钱币给了老太太,就赶忙上车将车开向车站而去,这倒弄得老太太一脸狐疑,老太太在后面喊说:“喂,聂先生,我不要报酬的,你快把钱拿回去吧,我做好事找还找不着机会呢。”讆塽听到后面的老太太喊他“聂先生”就发笑得慌,连肠子都快要给笑褶了。

讆塽在往车站去的路上,一边开车一边还想笑,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模样开涮人,而且要老太太装成她的姨妈,其实他也不知道聂筱月到底有没有姨妈,只是信口瞎说,嘿,蒙对了,要说他有谱吧,那是他仅靠简单的推断,认为象她这样的年龄,应该会有个姨妈什么的。

但讆塽这样做,他知道是孤注一掷,因为他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在这种事情上,他不可能向别人特别是向苏乾去讨点子的,所有都得靠他自己,自己想不出来了,就是穷途末路了,就只得想一些顾不了面子或者叫死皮赖脸的办法来。聂筱月被他骗出来了,他也知道,但没办法,只能这样,就横下一条心去尝试一次,“如果不成功就让它结束吧,反正世上的女人多的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女人易看不易得,点子多多却难寻,万般靠自己,只能使绝招啦。”

聂筱月跟度仁生打了个招呼就出了公司。她坐在车上还在想:“这是谁呢?连谁都不知道,我这不是太冒险了吗?不行,今天我非得去看个究竟,看到底是谁要和我周旋,竟使出这个招数。”“不会吧,不会是他吧!”聂筱月是对的,她这时才想到了讆塽其人。“不过,很大程度上可能,因为象他这样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使这个招术又算得了什么呢?怪不得他今天没来我们那儿呢。”“就是他,我也要硬碰上一面,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讆塽比聂筱月早到车站一点时间,他挂了电话进了车把车开得比平常快了许多。聂筱月刚一下出租车,讆塽就瞧见了她。他看到她,感到很兴奋,他已经好长时间没这么单独见她了,平时都是在大家熟悉的眼皮子底下才有可能见她一次的。从这一刻起,他倒忘了这是他与她之间的事可能见她的最后的关键一面,直到她最离他而去不见身影时,才意识到了心的苦痛,才感受到从此可能失去她的万般无奈。

讆塽疾步迎向聂筱月,聂筱月不一会儿也见着了讆塽,她装出很惊讶的样子,说:“哎?怎么是你啊?这么巧,你也来这里有事吗?”

“噢,对,怎么这么巧呀?!”脸上溢满甜笑。“哦,不——不巧。”

“怎么?你说不巧?怎么能不巧呢,我是来接我姨妈的,她说已到了车站,并说要我来接的,碰巧的是,在这儿遇上了你,你说不巧,难道你是我姨妈吗?”

讆塽以为聂筱月还没有缓过神来,于是在心里还是想笑,可当然不能笑出来。“噢,对,是这么巧的,其实我也是在这里等人的,碰巧就遇见了你,真是缘份呢,筱月你说是不是?”

“呵,真的吗?那真是太巧了,天下事真是蹊跷得很呐,你说我说得对吗?”聂筱月边说边装做东张张西望望的神态。

“对,真对,有些事就是这么蹊跷的,我也与你有同感,有同感。”讆塽见聂筱月如此,自是不想揭开此事的面纱,让聂筱月知道事情的真相。

“哎?奇怪了,我姨妈说在这儿等我的,她人呢?她在哪儿呢?她可是准式乡村迂妇,这乡下人呆得很,到这城里来,坏人可是又多得很哟,她哪斗得过他们呀,不会是被人拐跑了吧?谁会这么缺德,她可是个老太!要是那样的话,简直是没有人性呢,可恨的有钱人。”聂筱月借题发挥,故意恶骂。

讆塽侧看聂筱月的眼已有点不同,他感到面前的这位好象是在指桑骂槐。“对,是是,这年头这鬼地方,坏人多着呢,现在拐卖妇女的人贩子可有很多的,不安全啊,这个社会真是不安全。”

“有谁要说安全,那就是放屁,这年头,只要抬头,人人都能撞见鬼,难道不是吗?你瞧瞧,这么多人中,你认为哪一位是好的呢,时机成熟了,都是鬼,都会变成鬼,包括我和——你!”聂筱月说到最后,把“你”字说得挺重顶认真,还用手指指向讆塽,讆塽为之一惊。

“你说得真对,只要是人,一到关键的时候,就都会变成青面獠牙、张牙舞爪的鬼,很是吓人的。嗨,不对啊?我等的人也没来呀,不会是他也被坏人给劫持了吧?他可是有个有钱有势的主儿呵。”

“你真会说笑话,虽然人人的内心都显得很躁动,但这里看起来是多么地平静啊,怎么会象才发生劫持人质事件的样儿呢?哎?对了,不会是你想来劫持什么人的吧?”

讆塽又一次吃惊。“嗨,看来你比我会说笑话,不愧为当代大学生哟,对事理的推测可是有板有眼的,让我都变成了愣头鹅一只了。”

“那我的姨妈她到哪里去了呢?她是我的姨妈,她又这么大年纪,她不会骗我的,她肯定是来了,而且可能就在眼前什么地方,只不过有的时候,人的眼睛也不顶用,就象被鬼迷了一样不能发现真人真事。”

“对,你说得对,我等的人我也没能看到,大概是我的眼睛现在出了什么毛病了,我以前的眼可不是这样的,好得很呐。”

“再等半分钟,如果还看不到我姨妈的话,我说走就走,不等她了。”

“我也是,说好了在这里等我的车来接的,怎么就——,唉,真是的。”

讆塽今天算是过足了眼瘾,他认为象今天这个机会,聂筱月是不会认为他这是异常过分的行为,多看她几看,哪怕是一直看着她,她也不会认为是不正常的。

“算了,三十秒时间到了,还不见她的身影,就只能作罢了,我得走了,我还有事要做,等不急了。”

“哎,筱月。”讆塽见她定的时间已到,并说要走,有点慌了。

“什么?你有事吗?”

“有!”

“什么事?”

“筱月,你看啊,今天天气这么好,而且的确算是巧上加巧的,你想呀,平时哪来这么巧,你来接人,我也凑巧在等人,既然我们接的等的人都没有来,不如我就恭请大小姐你找个地方说说话,你看怎么样?”讆塽说的时候,语气有点不连贯,语意当然就不是十分顺当。

“说说话?说什么话?!我是真有事的。”聂筱月装出吃惊的样子,并且吃惊地看他一眼后,就往侧边踏步去。

讆塽大步跟上,“就看在这么巧的份上,算我求你了。”然后一步跨到聂筱月的前面,竖起一只指头,“就只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看行不?”讆塽知道他如果得逞后的进一步情况,但可能是最后一次了,所以说得挺逼真。

“那你说在哪儿,难道在大路上吗?”

“到宾馆去,看,筱月,又是一个巧呐,现在正是要吃午饭的时候,今天我请你搓一顿高档的,保准你满意。”

“那就请便吧。”说完,聂筱月就想:“高档就高档,反正今天是为你而来的,吃你一顿又怎么样,让你破费了,还让你失望,看你难受不难受,看你还跟我玩不?”

“好,好,太感谢大小姐啦,简直都快让我感动得流泪了,激动得不行了,唉,真是美人难求啊。”

“什么?你说什么?”聂筱月是在想事,但她好象听到讆塽在说什么,于是惊问。

“噢,没什么,我这是被你所打动,变得象说梦话一样,请你原谅,好吗?”

“别啰嗦,要走就快走,我可没多少时间陪你花花爷玩的!”聂筱月都不抬眼看讆塽一下,只是边说边走。

“就这里,这里有宾馆,看上去还不错。哎,筱月小姐,请转身上台阶。你上台阶慢着点,我先去前头打点去。”

讆塽快步进入了宾馆,到了门内不远处的服务台。“喂,小姐,还有包间房吗?”

“对不起,先生您是要住的还是要吃的包间房?”

“哦,你们这里还分吃和住的包间房?这我都给疏忽了,真是的。”

“没事的,您请说。”

“我要一个用餐包间,有吗?”

“有,您请登个记,好吗?”

讆塽接过小姐递过来的登记表,快速地写上了要填的内容,然后递给了服务台小姐。小姐接过登记表,低头稍微看了看所填的内容,然后把表放好,叫了台外一位站着的小姐,让她带他去哪个房间。讆塽转头看门口的时候,见聂筱月已进来了,他示意她跟他走。他和她一起进了某个包间。

坐下来后,小姐铺放好面前的红色餐巾布,放好碟筷。同时,进来了另外一位小姐,拿着菜单来让客人点菜。“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你们要些什么菜?”

讆塽拿过单子,看都不仔细地看一眼菜名,就用手指从价格最贵的菜点起,而且一会儿就点完了,有荤有素还有汤,煎炒烹炸样样全,这是他向来的拿手好戏,根本不用精心挑选,也不用算计钱的多少的。聂筱月是看到了这个情形,但她不作声,任他潇洒去,让他发烧去,这是他自找的,怨不得谁的。

“请问先生还要来点酒吗?”

“要,当然要,拣最好的红酒拿来。”

“那好,请先生稍等。”两位服务小姐走了出去,并随手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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