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从前有个美女杀手叫琴师（上）
“判官，你好可爱啊……”
“判官，你看看我，看啊，你不想吻我么？”
“难受吧，判官，抱我啊，这样就不难受了。”
“呃啊……呼，判官，判官……”
谁？是谁？
张鸿辕，是你吗？
你身体不舒服吗？
“判官，我喜欢你啊……啊……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好不好呃啊……”
张鸿辕？真的是你啊，你又发明什么新的冷笑话了吗？
“呜，呜啊……”
张鸿辕？张鸿辕？你怎么了？！你哭了？！
“鸿辕……”我被一声呢喃惊醒，随机又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梦话。
我心有余悸地环顾四周，发现不是张家那个华丽却冰冷的房间后，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我好像……梦到张鸿辕了？梦见他受伤了，哭了？
真有意思，居然会梦见他。还记得临走时他的信里说：“不要想我呀，判官~”难道我真的想他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还真是。昨晚自从见到李樟后不一直想着他么？睡觉之前也在想着以前在张家的事。我自嘲地笑了笑，爬起来，打开手机——凌晨五点。楼下厨房里传来响声。
咦？
哦，对，应该是李樟。他在准备早饭？
嗯……我洗漱完毕，从衣柜里拿出另一套黑T恤黑长裤套上，走下楼梯。一转弯，见到一个少年系着围裙在刷盘子。
“李樟？”我叫了一下李樟，李樟抬头看了我一眼，脸突然红了，“黎老师。”
这孩子，脸红什么？我奇怪地想着，问道：“你会做饭？”
“啊，是啊，因为不好意思在老师家白吃白住所以，找点事做。”李樟腼腆地笑了一下，我又有种他在讲冷笑话的感觉。
“也好。”我点点头，在餐桌旁坐了下来，“昨晚睡得还好吗？”
“还好，老师，今天我可不可以请假？酒吧那里还有些事要说清楚，行礼也都在那里。”
“嗯，好。自己要小心。”我尝了一口李樟做的土司……还，可以……比起毒药还有一定距离，还不错！我尽量说服自己是因为以前在张家口味吃刁了，也不好意思直说难吃，只好朝李樟亮晶晶的眸子笑了笑：“还不错……咳，我先走了，你出去记得锁好门，这是备用房卡。”说完，我叼起土司面包，拎起门口的公文包就走了出去。
这个时间，恐怕坐地铁来不及了。要是有车就好了……咦？车？
我正努力回想张鸿辕有没有给我配车，刚好有出租车来了，便没再多想，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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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辞，判官，黎语辞，判官，黎语辞……
我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名字，下了出租车，向学校走去。学校门口有许多等待校门开得学生，一个个眉飞色舞谈天说地，显得很有活力。我也感觉自己又年轻了不少。突然，我感觉身边有一种血腥的气息一闪而过，如此熟悉。
我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过去，看到一个身着粉色套裙的女孩站在校门口的冷饮厅前，舔着一个冰淇淋，她的左手腕上，纹着一朵蔷薇。
琴师？！
是琴师！我的得意弟子！也是我为张鸿辕培养的下一个“判官”。
她怎么会来L市？！
她应该不是来找我的，那么是来执行任务的？
我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却最终还是不动声色地走进了学校的大门。
一走进班级，就对上了第一排的班长唐归的热切地目光，我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万事OK，这孩子才放心地继续学习。
坐在讲台旁的椅子上，我试图集中精神备课，可眼前却不断浮动着那个粉衣女孩的身影。
我离开张家后，琴师就应该接替我的位子留在张鸿辕身边寸步不离才对，除非万不得已，不会让她出动。L市远离张家的势力范围，她又来做什么呢？
我不禁开始怀疑张鸿辕选择送我来L市的动机是否单纯。
张鸿辕是老板的私生子，从小在家里受尽委屈，我和他这二十四年来若说是相依为命也是不过分的。如果他连我也算计……
我真的会心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