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从前有支《下弦月狂想曲》
“没想到你的刀法精进了这么多。”东岳开口，不再是拜月带着冷漠的女声，中年男子的声音略带沙哑——经常变声讲话，他的声带早就负荷过重了。
东玥的左臂现在算是废了。被我的刀击中，胳膊没有被砍下来已经很难得了。联系到之前他那个仅靠刀锋间的接触而借力空翻的动作，我不禁惊叹他的体术精进的真不是一星半点。此时东玥心里一定也在震惊吧。想必他也收集到了我这些年专攻刀法的资料，只是没想到我的速度如此之快。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更何况已经过去七年了啊。
东玥突然扬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那表情之前从未在拜月的脸上出现过，因此如今我看在眼里只觉得惊悚。他将重心全部移至右侧，向我倒来，同时将匕首尽力向上一抛。
他疯了吗？！
眼看着东玥滑到我附近，他又掏出了之前的手枪，接着与自己右腿的摩擦力上了镗。
原来在这里等着。
我左手格挡，右手划出一道弧线，眨眼间又是连击出六刀。东玥居然选择直接就是倒来，向我身后的玻璃鱼缸发射出了子弹。
在玻璃破碎声产生的前一秒，我感到右肩被穿透了。
原来如此。
东玥的子弹借助玻璃鱼缸和水，反射了回来……
他的枪法居然已经精进到这个地步了……
东玥的匕首掉下来，回到了他手中，跟着他刺出一刀，我慌忙以左刀格挡，踉跄后退几步。
可是，据我所知，只有一个人会采用这种方法，也只有她，会以这种节奏战斗。她就是拜月，而这种节奏，来源于她自己写的一支曲子，名为，《下弦月狂想曲》。
东玥居然会《下弦月狂想曲》！他与拜月见过面了吗？那拜月呢？她还活着吗？她到底死没死？！
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死神来到了我的身边，头脑一片空白的我只能下意识地闪躲，长刀映出对手似笑非笑的目光，诡异地顶着拜月的脸。
恍惚间，似乎听到了一个女孩倔强的声音。她说：“判官，我不会认输。”
该死——
就这么一晃神，一颗子弹向我飞来。我匆忙向右闪躲，再次对上东玥的目光——
“判官，我们本不用这样的。我们的命运不该是这样的。”
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就贴着我的耳边。我几乎要回头过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个人站在我身后。然而我残存的理智却告诉我应该专心对付对手，而那个女孩是不会出现的。
因为那是11岁的拜月啊。
我再次分神，腹部被狠狠地划了一刀。剧痛却仍无法使我清醒，耳边的呢喃愈演愈烈，视线竟然开始摇晃起来。
******。什么时候……
等等——我****的！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竟然中了东玥的瞬间催眠！
该死的。我极力调动自己的精神力与之对抗，可效果并不大，东玥的精神力虽不抵拜月，却也远在我之上。如今只有凭着理智和本能，能撑一秒是秒了。
我不顾右肩中的子弹，竭力嘶吼一声，双管齐下，瞬间双刀共击出21刀。我真该庆幸自己是双刀流，可以将“朱批密码”发挥至极限。虽然我的朱批密码真正的极限33刀，但我此时的状态已然不足以支持如此恐怖的速度。
东玥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她的左腿、左臂、后背均被我砍中，伤可见骨。
只是，我还能再这样爆发几次呢。
眼前仍在天旋地转，我疲倦地连眼皮也抬不起来。忽然听到破空一声枪响，我抬眸望去，一个一身浅粉套裙的少女肘部击碎窗玻璃，跳了进来。我慌忙大喊：“琴师——去保护家主！”
毫不犹豫地，琴师朝东玥射了一枪，紧接着果决地向书房跑去。
我还来不及松口气，便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匕首刺穿了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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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萌萌的微小说：
【竹肆】
他永远都记得那个落魄书生深夜敲开他的酒楼的大门样子。
“有竹叶青吗。”沙哑，带着疲倦。只是一双眸子在一豆烛火之下炯炯有神。
他笑着将人迎进堂中：“有的。”
他抱起琴，走到窗前，弹起了那支古老的乡曲。身后书生无声地音着酒。
“这曲名为何。”被酒浸过，书生的嗓音不再沙哑，十分清亮。
他道：“《竹叶》”
“有词否。”
“无。”
“甚好。”书生很高兴地样子，“小生便填一首充做酒钱吧。”
他哑然失笑：原来是没钱付账！
却又听那书生沉吟片刻，朗声道：“竹，碧叶，翡翠青，佳酿映竹，举箸弄长叶，俯首倩影沉青，蘸酒化墨欲引竹，却见行云之所纷飞叶，造化无极天人已绘丹青。”
一时神游物外。
“此作甚妙，公子以至醇之物为韵，引诸玉王者翡翠，又以酒作墨，入丹青绘境。形、香、声、色皆具，果然妙极。”
书生洋洋得意，“四公子谬赞。谁人不知徊影楼四公子文才斐然……”
“公子。”他打断道，“在下以为，公子之词超凡脱俗，此等佳作怎可与铜臭为等。公子还是，付了酒钱吧。”
书生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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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后面的剧情请自行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