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犹如此,人何以堪。
——庾信《枯树赋》
在旅途中,我曾得到过他们热心的帮助,模仿或学习关于把握平衡的手艺金鸡独立,更多的是走钢丝夏日炎炎,他们吃着刚从冰箱里取出的冰激凌而我则用汗珠证明我不怕热和出名的勇气地毯上的花纹,我常把它想象成小琴姑娘柔软的怀抱跌下去只不过是一次享受这就是我在高空中面带笑容的秘密关于我的议论随风入耳我关心技术部分,而道德信仰,或者很难懂的人文主义他们并不比我知道得更多我的眼里只有变幻的白云它始终像情节曲折而连贯的电视剧,我不忍调整频道其实是它培养了我活下去的耐心我研究左臂的重量,金属横杆移动的尺寸,我一直清醒地明白等待我的命运之神的嘴脸比窦尔敦花脸的彩纹还乱任何一击都是致命的保险绳是个虚构的慰安妇她根本不能让我忘记硝烟弥漫反而时刻提醒我什么是刀刃上的旅行终场的锣声多么美妙像柳阴下的一碗酸梅汤我不仅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有了一点点成就感他们给我薪水,给我掌声和阴险的蛊惑:“勇士这两个贴切的字,你当之无愧。"其实我命该如此,他们纯属过分担心
1999.6.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