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生活像一条麻袋，把我装进去观众什么也看不见，而我却看见一屋子细碎的星光。常常是这样：
一场惩罚，违背她们的意愿蜕变作恩赐。小人们啜泣，而我也不好意思再将脊梁骨卖给她们，供她们寻欢作乐。主啊，我的同情心让余尔偷去了，她一路小跑窜回她的木屋并将它和最美丽的猪膑骨放在同一张床上。
2
缆车上的雪，使我临窗看见的一部分干净许多，我不能再贪图床第之欢使滑雪板伤心。但我又能绕过几个旗隘？
犹大把三十块还给长老，朋友们变质……有一个人一往无前……但另一个人却以历史裁判的名义判他越位。如果允许点球它必定是西伯利亚上空飞翔的麻雀。
即使我逃脱了克拉科夫篦子的清洗我又怎能忽略美女如云的洛杉矶？
3
什么样的经纪人上帝和我都能接受？
上帝肯定不看电影，至多瞅两眼日本歌舞伎。
我醉心于编织滴水不漏的谋杀案：一条小船装下罗马的秋天，“在动手的前夜，他还在风花雪月。”如果制片人允许我重拍一个镜头我一定选择具有表演才能的大街。它漫长而安静“它的上面，夏天的火焰，脱衣舞，醉汉鼻孔里的血叠印出新时代的音乐。”可我算什么艺术家？
我储藏的记忆，连我都想念剪刀英俊的脸。
4
“爱使人出类拔萃”，可我只相信才能。
夏蓉，在人世幻影中你是我惟一的灵感。
这从来不能写进下一个剧本，只是一个生命的秘密的欢乐。它不便说，英语，波兰语，甚至最动听的意第绪语。而只适于花样百出的实践。
一轮甜月亮照耀肥大的卧室，喷头中的热水模拟小型瀑布的声音，而矛盾还未运出仿古兵工厂雕漆的大门。“如果你还活着，我不敢保证我还爱你。”
如果是它害了你，我愿丧失天真的权利。
1998.6.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