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弟，你确定木桶里的那些冰水，都是被他的体温蒸发干的？”空心大师惊道。
“确实如此！”空怀大师说道。
“小何施主，你确定你没有喝自己的泡澡水？”空心大师问道。
“你才喝自己的泡澡水！”何有我说道。
“可能你睡梦中喝了你不知道呢。可能你自己还撒了尿在水里呢。我且问你，你现在感觉饿不饿？”空心大师说道。
“废话，当然饿啊！你试试从昨天到现在一粒米不吃，看看饿不饿死你！有做我的饭菜吗？”何有我说道。
“师叔说你今早会醒来，所以我也做了你的饭菜。”永明和尚说道。
“太好了！我就要饿出——”何有我说道，忽然想到此时的自己说“鸟”字好像不太雅，就转口道：“我就快要饿死了！”
于是，他就盛了饭，在平时坐的位置坐下，正准备吃，空心大师说道：“小何施主，你坐我旁边来吧。”
“老和尚，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我坐你旁边吗？怎么今天转性了？”何有我说道。
“怎么，很意外吧？感动吗？”空心大师说道。
“感动——”何有我忽然流下几滴眼泪来。
“哈哈哈！你还真的感动到流泪了！我让你坐到我旁边，是怕看到你我吃不下饭！”空心大师笑道。
“——个屁！”何有我忽然收住眼泪，说道：“我是说感动个屁！”
“厉害厉害！我看你的泪眼婆娑功，练得有点进展了！差点把我给骗了！”空心大师说道。
“哪里哪里，只练了一点点皮毛而已。”何有我说道，“你不想看到我，我偏偏要让你看到！我就坐你对面，不坐你旁边，你看了吃不下饭最好！”
于是何有我坐在空心大师正对面，昂起头吃饭。
“哎呀，我的亲娘啊！我要吐了！不能再看了，我要闭上眼睛才行！”空心大师说着，便闭上眼睛夹菜吃饭。
一顿饭吃完，空心大师说道：“老师弟，快想想办法把他弄成人的样子吧。这样面无人色，像个白无常，晚上见了要吓死人的！”
“那我晚上就专门去你房间吓你！”何有我说道。
“我房间有斩妖剑，你敢来，我就用斩妖剑侍候你！”空心大师说道。
“我是无常鬼，不是妖，不怕你的斩妖剑！”何有我说道。
“不跟你废话了！老师弟，有没有办法？”空心大师说道。
“办法是有，但不能操之过急。”空怀大师说道。
“我听说，鹿尾巴汇集了鹿的阴血精华，有‘阳气聚于角，阴血聚于尾’之说，但凡女人，只要喝了鹿尾之血，或吃了鹿尾巴，无不气血充沛的。”空心大师说道。
“我知道。”空怀大师说道。
“以前啊，这附近山林是偶尔能遇见野鹿的，虽然近来见不到了，但去找找或许能找到呢。我敢保证，他要是喝了鹿血，吃了鹿尾，肯定立即变得有点人样！”空心大师说道。
“即便找到了野鹿，无论喝多少鹿血吃多少鹿尾，也无济于事。一般的野鹿，对其他人可以，对小何却是远远不够。除非是神鹿......”空怀大师说道。
“神鹿？老师弟，你的老朋友游然子，不是在鹿鼎山养了神鹿吗？快去向他借一杯鹿尾之血吧。”空心大师说道。
“是给我喝吗？生喝还是煮熟了喝？”何有我问道。
“当然是生喝，才能奏效。”空心大师说道。
“那太恶心了！想想都想吐！”何有我说道。
“你懂个屁啊！那可是无价的宝贝呢，你若能喝上，那就真是福气齐天、佛祖保佑了！”空心大师说道。
“唉！”空怀大师忽然长叹一口气。
“老师弟，你叹什么气？你觉得你的老朋友不会借给你吗？”空心大师问道。
空怀大师于是将自己之前前往鹿鼎山，欲向游然子求神鹿尾之血的遭遇，简述了一遍。
“唉！”空心大师也忽然长叹一口气。
“那现在该怎么办？”空心大师和何有我不约而同问道。
“放心，佛祖保佑，我已有其他的方法。”空怀大师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