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高大的身影已变得玩具般矮小
随着岁月的催迫
眼睛,以前透明闪烁虹彩,如今磨砂
爸爸的女儿蛰伏在昏暗的包厢
抽完一整支“茶花”;爸爸的儿子们
从裤兜儿里掏出他们湿漉漉僵硬的小鸟
双手捧给鲜艳夺目的城市
面容已是锈迹斑斑,是谁家的老妈妈
还在黄果树大瀑布下哭泣
可耻的罪孽的含糊其辞,难道
因为舌头下压了一枚刚刚发行的镍币
看吧,一群假装的病人中来了一个醉酒的医生
看,一片塑料庄稼地,一个狂喜的农民
可是父亲来到我们中间
陷入比狂躁更为可怕的沉思中
20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