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辰乾离宫之日,严素素自我这离开后,便是义不容辞的也追去了。而帝夫人从那日病倒后就再没恢复,连辰帝亲自探病也推脱不见,即使这宫斗没有落下帷幕,也终于能消停了一段时日了,只是那辰乾,真的是为我而离开的吗?
战边捷报在早上送达辰宫,辰帝龙心大悦,现在军队正在班师回朝的途中,看来这帝子之位定是辰祀的囊中之物了,而这辰宫又将有一次翻天覆地的洗礼,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不变的真理。
殉葬湖
一个人走着无聊,竟莫名到这了。想来,上次遭到暗算,也是在这呢?我承认上次早就知道了那古怪的太监,也闻到了他身上重重的迷药味,本想来自己应该能抵御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也看到了那辰祀,那个高台出手的乐师,我赌他不会见死不救。
只是没料到竟然用了这么上等的迷药,量还这么大,果然是大手笔,这幕后的人对我还真是慷慨呢?而且也必是调查过我了,对我了解至深,我还真是荣幸。现在想想倒是有些后怕,若是辰祀没有出手,我现已经成为这殉葬湖的一缕冤魂罢。
“你相信我,我是被迫的。”我听到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却又一时间记不得是谁,声音隐隐约约从不远处的小树林传来。
“我是无可奈何才娶了她,那么刁蛮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那人又是一番急切的解释,“你都不理解我,我该怎么办?”
我笑笑,估计是哪个和皇子们偷情的宫女吧,这些禁忌之事,也算是半些宫闱之乐,还是权当不知道吧。不若,反而害自己又扯进是非中了。
“那你,和她…了没。”我听到另一个男声弱弱的响起,略带着半点的娇羞,半点的埋怨,让人顿时不由生惊。
我离开的脚步霎时停了下来,侧耳倾听,莫非是我听错了,尽管声线很细,很低,但是绝对是男人声音没错,这点我还是有自信的。
难道?我并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是无聊的时候人的好奇心总是特别的旺盛,这时候总是抑制不住。我倒真想知道这是哪些人了,于是悄悄寻着声音的方向慢慢的走过去。
殉葬湖边有一片茂密的小树林,不高不低,葱葱郁郁,久许没人来,到处都是些野草之类,倒是个隐蔽的好地方,不过也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我蹑手蹑脚的躲到一棵树后,把两个身影看的分明。
五皇子,是他,没错。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他不是娶了斛律月了,难道那个野蛮人是指斛律月?
“殿下,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分开吧。”另一个人看着眼熟,没错是五皇子身边的贴身护卫,虽然只见过寥寥几面,但是过分清秀的脸,给人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不,我不会答应的,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是我的。”五皇子忽然一把将其按进怀里。
那人也不反抗,由着他。我承认自己心里承受能力强,对断袖这种事也并非看不透,准确的来说与我也无关,不过亲眼所见,着实吃了一惊。
忽然,五皇子的唇就贴了上去,深情的吻着,我闭了闭眼睛,脸有些微微的烫红,看来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啊,只是我这样做似乎有些有违常理之道。
“不要。”那人忽然推开,“自从你娶了她,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对你来说,我究竟算什么。”
“你是我唯一爱的人啊。我的心里只有你,你知道的。”
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这样的情景着实让人心里莫名,看看他们似乎比平常的情侣似乎更加的亲密,不知怎的,竟让我不由的想起了辰焰。
接着,我还未回过神,两个人竟然直接在小树林开始缠绵,我忙转身离开,非礼勿视。但说巧不巧,衣角在慌乱中竟勾到了树枝,这偏僻的地方,杂草丛生,好生不碍事。我使劲拉着裙子向外扯。
那护卫估计开始情意绵绵没发觉,但是能成为皇子的贴身护卫毕竟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只是辰焰似乎没有护卫,我又不由的走神。
“谁!”
我吃了一惊,使劲一扯衣服往外跑去,这被发现了还了得。
那人立刻就提气追了上来,这并不是光彩的事情,自然不能被发现,五皇子也忙追了上来。
我跑着急,照这样跑,根本逃不出。正想着运气,但是不远便有众多禁卫军,被发现反而不好,只能赌运气了。我一咬牙,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向他们追来的方向走去。
正好碰见急忙奔跑而来的两人。
“五殿下,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我笑着问来人,请了个安。
“你是?你怎么会在这。”他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四周。
“殿下不是出征了,樱儿无事便四处逛逛,不料竟然迷路了,五殿下莫见笑。”
“怎么会呢,往那边吧,我还有事,先走了。”五皇子只是淡淡的回答,眼中却是满是焦急,说完便急急的离开。
“谢,殿下。”我道了道万福。恭送他离开,总算是逃过一劫,果然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我放开刚才紧紧握着的手,有些生疼了。
只是,若五皇子真如刚才看到那般,斛律月该如何,这样说来,我倒是造成她悲剧的元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