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发生的全部事情已经从苏太太口中得知,因为苏禅的情绪不稳定,丘泽把苏禅、苏太太还有他的女儿liz都接回了身边照顾,请了专护和保姆。
莉斯和丘泽工作还是照常的工作,这是她现在唯一有理由呆在他身边的时间。说好的婚礼将会无限期的延长。因为他女儿的妈妈,他的前女友苏禅的精神状态不能受到刺激。莉斯心里总是惶惶不可终日似的。想着丘泽下班后他们一团和气的围在餐桌前吃饭,他们亲密无间的相处几乎让她窒息。
她相信丘泽是爱她的,可是她的心里却总有莫名的恐惧和失落。
自从他们相恋甚至相恋之前,她都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他为她做的一切,她曾经害怕过,他要是爱的人是别人的话,她的世界该有多孤独;该有多凄凉!虽然今天他爱的人是她。可是苏禅为了爱承受的痛苦,为他们的孩子承受精神上的苦难。
莉斯不得不去想:
我从一开始便坐享其成他的爱,“我为他做过什么?”而他却为我做了那么多,他爱我,爱我的Alex,而我呢?
如果丘泽选择的是我,那苏禅呢?她能接受?我们能对她置之不顾吗?我们在她们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好好的去幸福吗?
苏禅一天无法从她的牢笼里解脱出来,我们一天也不会得到幸福,愧疚会把我们都拖向地狱的深渊。
但是如果最终他选择的是她,我该如何?
命运是不是又要对我开一次玩笑?把我得到的幸福又要通通要回去吗?
……
“雯沁,怎么了?在想什么?”丘泽对呆愣着的莉斯问道。
莉斯回过神来“哦!没什么,走了一下神。哦,对了!你要的统计报告我马上做出来。”
“你不是已经给我了吗?”
“哦,对哦!我忘了!”
丘泽眉心深锁走到莉斯跟前,捧起她的脸“是因为苏禅的事吗?对不起!我……她现在情绪还很不稳定,随时都会想不开,我在努力,她需要我陪着。莉斯,相信我好吗?我有责任在身,我不能就这么不撒手不管。雯沁,我爱你,我爱的人只有你。”
莉斯抬眼凝视着丘泽的脸。他憔悴了,眼眶都深陷进去了,阳光大气的脸上深藏着忧愁。莉斯心疼的轻抚着丘泽的脸颊,他今天忘了刮胡子了,一根根的胡渣都冒青出来了。“嗯,我相信!……今天怎么忘了刮胡子了?”
是的她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她会一直等,一直等下去,即便他让她等一辈子她也等……
丘泽爱怜的用他的大手罩住那只抚在他脸颊上的手,侧过脸在她的掌心上轻轻一吻,深深的把莉斯搂在怀里。
他对苏禅有愧疚,对莉斯也一样。他虽不会逆自己的心为责任去和一个他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可是苏禅有他推卸不掉的责任,还有他的女儿liz。其实他很迷茫,他不知道爱与责任间该如何平衡?
如果苏禅的病一辈子不好,难道他就要雯沁等他一辈子吗?他能为责任弃爱又或者为爱弃责任而不顾吗?
他两者都不能!
……
莉斯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以前总是和丘泽一起回来,可是丘泽现在下班就要去看苏禅和liz。虽然理智上可以理解,但情感上总也会些许落寞。
冬之将近秋雨冰凉,眼里却总有一种莫名的凄凉,呆看着家里从窗上透出来的灯光,她回家之前得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做出一副毫不再乎,一脸平常的表情。让爸妈知道她很好,他们一切的担心都是多虑了。还得向Alex解释丘叔叔最近为什么不来他们家,周末也不来带他去玩。
每每这个时候她总是步伐迟钝,犹如千斤之躯。
“你叫liz?”
从莉斯身后转来一个声音,莉斯错愕了下看向声音的地方。满头银丝,脸容憔悴。她曾经是个有教养的贵妇人,从她的举止中虽隐隐却让人无法忽视的感觉。
“苏阿姨?”莉斯惊讶的叫了一声。
“我能不能和你聊几句?”
莉斯跟在苏太太身后走到旁边公园的一个安静的角落里,苏太太忽然转身向莉斯跪下。
莉斯大惊:“苏阿姨,你这是干什么?”忙想扶她手肘要托她起来。
苏太太抓住莉斯的手,神情哀楚。“liz我求求你再给苏禅一次复活的机会好吗?”
莉斯不明所以:“我能为你做什么?你不用跪下呀,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帮。”
“离开丘泽!”苏太太的眼神坚定,就像还珠格格里的容麽麽为了皇后领罪的眼神。不容人置疑还带着坚韧;哀凄里渗着冰冷;让人寒毛直竖。
“对不起,我办不到。”
“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无礼,可是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丈夫刚去世,小liz还小,如果苏禅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你就当可怜我们,你还那么年轻,这么漂亮,等你的人哪里都有。而苏禅的生命里只剩下丘泽了。”
莉斯心里很生气,气这个老太太如此卑贱的看待她和丘泽之间的爱。可是她却无法把气发泄到这个老太太身上。
“丘泽是谁,你觉得你能左右?我离开,丘泽就会爱苏禅了吗?”
“这是他的责任,他不能不管苏禅和liz不是吗?那除了在一起还有别的选择吗?”
莉斯好想躲开,她的心里快气疯了。但是别的选择?两全的选择真的有吗?丘泽你能告诉我吗?
莉斯好想逃,不再想去对视这个老妇人咄咄逼人的目光。
“他们原本就是一对,虽然分开了。但是原来的感情不可能一点也没有了,只要没有你,丘泽还是会慢慢再对苏禅有情的。他现在只是因为有你在,才会要选择。”
莉斯心情很复杂,她不认可苏太太的看法,却也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在亲情和爱之间丘泽会怎么选择,丘泽没有说过他要做什么选择。相信他,他只是要她相信他!
她也说过会等,会一直等。
她应该安安静静的等,离开这些纠葛。去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等丘泽把一切处理好。
“我爱丘泽,要我把自己的爱人让给别人,我办不到。但是我可以暂时离开,我尊重丘泽的选择,我希望你们也能尊重丘泽的选择。苏禅我同情她,但不代表我会牺牲我的爱去怜悯她。她懦弱得让人觉得可恨!谁活着就不艰难?”
莉斯抛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她不知道苏太太是否有听懂她的意思,但是她不想管。
……
莉斯把辞职报告放在丘泽的办公桌上,丘泽不在,但她并不打算见丘泽。
丘泽用完的笔、文件随手扔在桌子上,他总也是习惯了东西不随手收拾,总喜欢随手一放回头又找个半死,莉斯跟在他身边的这段时间里实在是太清楚了。也不知道是他习惯了依赖莉斯帮他收拾,还是他本身就是这样丢三落四。
这几天门口的两棵发财树,可能因为缺水长了两片黄叶,随带剪了吧;还有桌前的盆景也长了枝,也顺带修一下吧;窗前的几盆吊兰也长了枯叶,还冒了个新枝,还得浇浇水。这些绿植都是丘泽喜欢的,也是她和丘泽亲自去挑选回来的,虽然喜欢的人是丘泽,但他却从来没管过,都是依赖莉斯帮他打理的,竟不晓得这些花养着养着倒生出了几分感情。
桌子顺带也擦一下吧,几天就积满了灰尘;水杯也洗下吧,他一回来就有倒水喝的习惯,杯子总是要洗干净晾好给他;笔帮他插回笔筒里,文件给他分类夹到文件平里,放回文件柜……
这间办公室在她眼里全是丘泽的身影;全他的习惯;全是他的味道,她有多少的不舍和落寞,谁能知晓?
林秘书休完产假也回来了,她原先也只是来顶林秘书的工作而已。
莉斯递上了辞职报告,剩下的事情都让小莉帮她处理。她把Alex交给了爸爸妈妈照顾,现在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亲爱的,请上车!”小莉站在一辆深色的保时捷卡宴前正为莉斯开门。
“你开车?你什么时候考了牌?”莉斯疑惑的走向小莉。
“早考了。”
“你哪来的车?”
“我叔的,他开腻了我问他要的。现在是你的专车。”小莉漫不经心的答道。
“去哪?”莉斯坐在副驾上对着正在发动引擎的小莉问。
“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想去的地方?你不是正在上班吗?不上了?”
“管它!”
小莉握着方向盘默不作声的往前开,一直开,一直开……穿过城市的高楼,走过山野的绿林,穿过海边公路的空旷……莉斯挨着车窗看着窗外顺延而去的景致,任由速度的顺畅麻木心情的繁乱,默守那一份由麻木带来的昏昏欲睡的宁静。她不去想时间的流逝,也不去想目的地在哪。麻木的疲惫可以让人暂时的平静,暂时忘记去想那些如乱麻般的思绪……
“小莉,没想到你车开得这么稳,这种感觉真舒服!”莉斯倚在车窗上,两眼木然的望着窗外。
小莉笑笑,没有搭话。
“我想一姿了。”莉斯的视线没离开车窗外的景色。
“嗯!”小莉稍稍扬了下嘴角笑笑,车的方向盘打向一姿的方向开去……
延文城因为他们家的公司现在有意向往国内发展,文志和延吉让他回国考察市场。今天刚到正好碰上小莉和莉斯开车过来,文城轮圆了双眼看着莉斯和小莉两人。
“文城,至于让你发呆的地步吗?”一姿调侃。
“一姿,没想到你身边的美女这么多。刚刚那个悠悠,现在又这两位,你不打算向我介绍下吗?”文城向一姿飞眉挑逗。
“莉斯,小莉……这是延吉叔叔的二儿子——文城。”一姿笑着介绍大家。
莉斯、小莉讶异了一下向文城笑笑。
“没想到延吉叔叔的儿子还挺帅。”小莉笑着调侃。
“你认识我爸?”文城惊讶。
“你不知道吧,我妈妈是你爸爸妈妈的同学。”
“哦?还有这缘份?”
“不过我们也听一姿说了你在法国的风流史哦!”小莉和莉斯、一姿对笑一眼。
“啊!去死吧,我的黑暗历史!请相信我,我早不是那个我了。”文城一撑拍到额头上,故作忏悔、痛苦。
“好啦,别装了!我去安排你们的房间。”一姿说着拉着他们都往屋里去。
……
晚饭后莉斯独自一人走向碧湖边,晚风习习,月光撒落,让人好想去追逐,虽不知道想追的是什么只是想迈开脚步走进这一片月色中去。
“这么漂亮的容颜却挂着忧伤,真是让人心痛呀!”
莉斯抬脸发现文城正坐在湖边柳树旁的长椅上,翘着腿,手潇洒的搭在长椅背上,脸上却扬着幽深的笑容。
莉斯冷然一笑在文城旁边坐下:“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限晴圆缺,有什么可奇怪的?听一姿说你不善于一个人独处,怎么今天的你一姿没说对?”
“每个人都有一些不为人所了解的内心世界,随着时间和经历而拥有,这叫成长的空间。不说我,说你,谁会让这张美丽的容颜堆着哀伤?太不懂怜香惜玉了,看着我真心痛!我正在问上帝我要牺性什么才可以换回这位美人的笑容?”
莉斯嗤之以鼻笑道:“沙士比亚歌剧看多了吧!”
“哦,沙士比亚真烦!我从不看,我的热情的心意都来自我的内心……”“嗤”的一声文城被自己的说的话逗笑。
莉斯哼了一声笑没搭理他。
“别用这么鄙夷的神情,我的爱也是深切的,只要她需要我随时都会出现在她身边。”
“哦?是吗?你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需要你的关心?”莉斯调侃。
“爱一个人,再乎她的一切,即便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会用心留意她的喜努哀乐。不是吗?”
莉斯好奇的定眼凝视了一眼文城,没想到这么一个在一姿嘴里知道的花花公子,他也有深藏哀伤悲痛的时候。莉斯不由得诧异。“是吗?那么,那个女孩真是幸运,能得到这万份之一的唯一。”
文城扬了下嘴角苦笑:“是我不够幸运,没能早点认识她。”
“这么说名花已有主了?”
文城凄然一笑:“她的眼里没我。”
“呵呵,即使眼里全是你,也未必能得到。”莉斯幽然戚戚,木纳的看着远处。
“既然还有这样的事?”
莉斯也凄然一笑。
两人沉默,静然……秋天微凉的晚风窸窸窣窣吹过湖面,偶有鱼儿跳跃“咚”一声在碧绿的湖面上泛起一波涟漪。
“这里的夜真是安静,静得在房里耳朵会嗡嗡响。”文城忽然说。
“比葡萄庄园还安静?”莉斯笑问。
文城苦笑“庄园的静现在是凄凉的。”忽然戏笑:“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需要彼此相依偎吗?”
“不需要。”莉斯冷脸回答。
“哈哈哈……”文城忽然大笑:“你这是中国人传统的矜持呢?还是你的个性使然?”
“对你来说这有区别吗?”
“当然,不过在你面前也许是一样的,你和她一样都是一是一,二是二的人。”
“哦?这么快了解我了?挺厉害的麻!”
文城再度沉默。须臾脸上忽然正经起来:“你为什么不开心?说出来或许会好点,我可以听了当没听见。”
莉斯深吸了口气望着远处:“不为什么。”
文城苦笑,起身走开。莉斯虽觉得有些不知所以,也没再多理会文城。
文城往回走正好碰到一姿和小莉走过来。“一姿,尼克呢?”
“在楼上,你上楼找他吧。”
“哦”
三人擦肩过,一姿和小莉往莉斯这边走来,文城找尼克去。
莉斯笑脸迎上两个好闺蜜:“你们不是跟穆帆、悠悠聊天么?”
一姿、小莉一人一边在莉斯身边坐下,一姿搂过莉斯肩膀:“正为这事来呢。”
“小莉说你辞职了?”
“嗯”
“我们几个正商量着打算把我们家旁边那一大块地盘下来,弄个艺术休闲中心,还缺个管理人材。你大学时修的是企业管理,正好用得上。过来帮我们咯。”
“吓?你们真决定了呀?”
“当然,我和我哥都是画画的,需要个长期的展厅,他和悠悠结婚也要安定下来了,可以收些人开个画室。尼克、沈军、一姿都在写书,还得弄一个小型的图书馆,收罗一些好书,奇书,聚一班他们写书的人,提供交流的休闲的地方,一个舒服的写作环境这里正合适。尼克妈妈这边正好提供食宿,弄个咖啡吧,一姿还得弄个琴馆。”小莉大略的说了下,他们几个商量的事情。
“这么多东西,这么复杂我又没经验,怎么弄得来?”莉斯一头雾水。
“不是有文城在吗?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去,听延吉叔叔说有意向要回来发展。”一姿说。
“你看一下,这是我们和悠悠商量粗略弄好的计划书”小莉把大致写好的图纸和文书递给莉斯。
莉斯粗略的看了一下“这三千多平米耶?图书管要六层,五百平……还要空中玻璃楼阁?你们这是奇思妙想呀?!”
“延吉叔叔也要入股,还有延吉叔叔给我的钱一直没用过呢,小莉把她的老房子卖了,光是她一个人就入股7百万,穆帆、沈军都有几十万入股。文城说钱是够的。”一姿接过话。
莉斯瞪大了双眼看向小莉“你把房子卖了,那你住哪?你不回公司上班了?”
小莉漫不经心的撇了下嘴角:“上班我本来就没兴趣,你都辞职了我还上什么班?反正我又不缺钱花,我哥把我以前画的画也推荐给了商家,要画的人不少,我也有收入了。一姿这也可以住,回方叔叔那也有得住,方叔叔和方阿姨重新装修了房子,现在把悠悠以前的房间专门用作我的闺房了,我也有家了好吗。”
莉斯诧异的看了一眼一姿。
一姿点头“嗯”了一声。
莉斯再仔细的看了一眼计划书好奇的问:“这湖边的小木屋是干什么用的?”
小莉嘻嘻笑道:“我的家,以后我们的渡假小屋。嘻嘻……”
莉斯悠然笑起来“要是这么弄好,那还真是人间天堂了呀!”
“怎么样?我们CEO的位置非你莫属啦。嘻嘻……”一姿嘻笑引诱。
莉斯手抓着企划书一手搂过一姿,一手搂过小莉三颗头并在一起“我的生命里有你们真好!”其实她也在愁工作的事,虽有些义气用事,她也有些不舍得辞掉工作,但想想还是离开的好,给自己一处宁和。和苏禅相比自己辞掉一份工作,还真不至于要去死的地步。这些年她学会了一个自我安慰的方式就是遇到问题时会问自己“会死吗?”又自己给自己回答“死不了!”
“莉斯,丘泽他……”一姿不由得担心莉斯,迟疑的问,小莉在一边沉默。
“他有他的责任,苏禅是他孩子的妈妈,她现在这个样子他不可能放任不管。”莉斯故做淡然的脸上,掩不住的哀伤。
“可是你们……”
“任何情感都比不过一条生命重要,她可以为他痴逛为他去死,而我是做不到的。做人太理智了也是一种悲哀。”
“莉斯,丘泽爱的人是你。这太不公平了!”小莉愤愤。
“小莉,虽然孩子是她自己要生下来的,虽然路是她自己走的,但你也说不出‘她活该’这样的话来吧。我也很想说:你凭什么呀?他爱的人又不是你!但是回想,如果丘泽也会放任她不管的话,你想,他还有我爱的理由吗?我爱的丘泽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我爱他有担带的心、我爱他的强大、我爱他给我无私的爱、我爱他给Alex的爱、我爱他的真诚。我爱他全然因为他不虚伪,不造作……我确实爱得有点无可奈何了。”
“可是,那也不能你们就这样完了吧!他爱的并不是她,怎么可能生活一辈子?怎么就因为她要去寻死而毁了你们两个人的一生吧!”小莉无法认可。
莉斯眼里一片的凄楚:“我也想说不能,我也想给她两巴掌,为什么我也这么努力的活着,凭什么她就可以这样闹,而我却不能?但是我还是说不出来:这是你活该!虽然她懦弱得让人觉得可恨,可是liz是无辜的,孩子不应该去承担大人的过错。把她的依靠抢走,把可以维持她妈妈生命的爸爸抢走,如果换作Alex……一想到这,我就无法做到。我也是一个妈妈,我能感受到一个孩子失去妈妈会有多可怜,我办不到……”
“我只是暂时离开,给丘泽一个思考选择的空间,并不代表我会放弃,我会尊重他的选择。”莉斯忽然起身一跳“咚”的一声消失在湖面上,一姿、小莉没反应过来正想大叫。
莉斯抻出个头来“啊!湖水好凉呀!”
一姿、小莉两张惊恐,错愕的脸才缓缓的松下。
“吓死我的你,快上来!”一姿大骂。
“下来陪我游会,这边的水不是很深,凉得好爽!”莉斯扬手向岸上叫道。
小莉二话不说“咚”一声也跳到了碧绿的湖面上。
“小莉,你也跟她闹,小心感冒。你们给我上来。”一姿在岸上大叫。
湖水在路灯的光影下,闪闪烁烁着金光。莉斯和小莉在水里畅快的游,一姿无奈也跟着脱鞋往湖里跳。
小莉和莉斯也把湿漉漉的鞋子脱了往岸上扔。
本来走开了又折回来的文城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傻愣了一会又转身回去找尼克。
抱着一叠毛巾匆匆过来的尼克不知就理:“靠!老婆,你们,你们这是干麻?现在的水这么凉小心感冒呀!老婆快上来。”
“好吧!我们都上去吧,闹也闹够了!这么做的确挺危险的,我们的生命还是很宝贵的。游回去了……”莉斯对着一姿小莉叫道。
几个女生这才慢吞吞的爬上来。
“我们这是叫舍命陪君子。”小莉笑道。
尼克把毛巾递上去:“真不知道你们这又是唱哪一出。很危险知道吗?湖面平静,湖底暗流很多。”
“哎,一姿你老公好长气呀!好吧,我保证再也不跳湖了。”莉斯长叹一口气。
“嘻嘻,我以为你明天还来呢!”一姿戏笑。
“嘻嘻,很难保证!”小莉嘻笑。
莉斯:“……”
尼克:“……”
夜很静莉斯独自站在房间的窗,对着夜色发呆。其实她很累,可是一躺到床上便是她无法说出来的绝望,忽然觉得人生好无趣,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猛然又被自己这样的思绪吓到,难道这就是苏禅的绝望吗?深爱着的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自己生命的全部意义吗?这太可怕了!
“莉斯,睡不着吗?”一姿扭门进来。
莉斯回过头两眼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热辣辣的泪水就直往外冒,她的懦弱全部毫无保留的摊在一姿面前。一姿迎上来抱住莉斯,莉斯软弱无力的压在一姿的肩膀上,她伪装的坚强瞬间崩坍,就像个孩子一样尽情的哭泣。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知道你爱丘泽爱得有多深,有多么的无可奈何……”一姿也跟着哽咽起来。
“哭吧!想哭就尽情的哭。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就像小时候你陪着我一样……”
……
待续!
作者: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