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广州和莉斯、丘泽他们俩聚了两天便起身飞往法国,这一年的的旅行她已经习惯说走就走,这次去看李锦阿姨顺带去看一圈风景再回来,法国可是个浪漫之都呀,怎么能错过呢?!
延吉在法国南部有一处葡萄庄园李锦也在哪里休养,这是他们前几年为了养成老而买的,公司都交给了他们的孩子打理,延吉和李锦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孩,他们接手了父母的公司为公司开疆辟土或为生存都非常的忙,只是偶尔会来下庄园共聚天伦。
本来莉斯是要同行的,但因为工作忙拿不到假,平时爸妈帮她带Alex也挺辛苦的,所以也经常让爸妈俩周末也和老年俱乐部的人出去聚聚,短途旅个行什么的,自己要带着Alex所以就没有一起去。
……
乡间的路边尽是让人看了如痴如醉的高大的法国梧桐,它们的身影在旷野的路边总与天际连线看不到边,可以想象得到,秋天时这样的大叶片落满一地的金黄该有多美!就像在画里看到的一样。
这一望无际的旷野让人的心情格外的舒畅。一姿任由思绪翩飞,悠然自得的打开车窗吹着由田野吹来的夹着青草和花香的风。
虽然延吉说他的这个庄园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庄园,那一大片的绿意葱绒就像一望无际的草原,庄园蹲坐这一片连绵的绿意中央,就像是宫崎骏电影里《哈尔的移动城堡》里哈尔带苏菲去看的,他小时候叔叔送给他的那间小木屋似的感觉,但当车子开到房子眼前时才发现,这是座城堡,不是小木屋!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城堡一样,有尖尖的塔楼,有花园,有无数个房间。
延吉说房间大多都是仓库和酒窖,车房,杂物房,工人房。
李锦因为两年前中过一次风,现在几乎只能用轮椅代步。远远看见丈夫的车,早早就等在了花园门口。
花园里种满了粉色的蔷薇、月季和熏衣草簇拥在她的周边,头发自然的盘起,随意的散落几根迎着风轻抚脸旁。一身休闲的亚麻布灰色长袍,细腻的手工针线和刺绣暴露了它的精致和淡雅,象牙白的一条丝棉没有流苏的薄披巾自然搭落在她的肩上,白皙瘦削的脸上难掩岁月给她留下的痕迹,可岁月却也一样无法抹去她高贵的气质。
在一姿眼前的这位高贵的妇人,脸上慈爱的笑容里充满了期盼,看一姿的眼神就像似在顾盼一个奢盼已久的故人,追捕着一姿的脸庞怎么也不愿意移开。
一姿心里不由得一酸,如果妈妈还在的话,是不是也会像这样顾盼她远去归来的女儿?她是不是也会这样久久在院子的门口等着她?如果秦也还在的话,是不是也会老早就等在了机场,等着他的女儿平安降落?
一姿缓缓的走到李锦身边蹲下,手轻轻抚按在李锦的手上:“锦姨……”
李锦:“嗳……乖!”不知道为什么声音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
岁月真是不可思议,眼前这个长着跟吕梦灵一模一样的脸庞,流淌着吕秦和梦灵血液的孩子,褪去了梦灵几近神经质的爽朗和她那阳光般的灵气,留下了恬静和温婉的端庄,也留下了吕秦刚毅和骄傲的气质,这令她既熟悉而又陌生。
她的一声“锦姨”让她身体的血液一阵的倒涌,团团绒绒的暖在她的心里,让她的世界突然变得柔软,轻盈,欢畅。
李锦也轻轻的反握住一姿的手轻声说:“饿了吧,锦姨给你准备了茶点,我们进去餐厅吃。”
“唔!”一姿回应。
一姿推着李锦,跟着延吉走进餐厅。
突然有一种错觉,要是这个是她的女儿该有多好。现在的她多想有个女儿啊!
这些年和丈夫忙着做生意很少享受家庭的温暖,所幸她的两个孩子都很独立懂事。等她发现自己已经老了才猛然觉察,她所渴望的是想要有一个女儿依偎在她身边撒娇的温暖,今天就好像梦灵悄悄安排的一样,把她的宝贝女儿送到了她身边,忽然有一种暖暖的满足。
……
李锦因为肠胃不好,所以她和延吉的起居并没有和工人们一起,厨师是个胖胖的法国女人,喜欢大笑,她的笑声就像一串串响亮的音符。她喜欢让人叫她阿嗯妈妈,这让一姿想起:玛格丽特?米切尔写的《飘》里面的主人公——斯佳丽的黑妈妈,虽然她皮肤并不黑。
延吉说:“阿嗯妈妈会做中国菜哦,而且味道还不错呢!”
李锦笑着补充说:“还会几句常用的中文,虽然说得有些大舌头。”
阿嗯妈妈一见到一姿便笑着说:“你好,我搅‘阿嗯闷麻’汗迎你!”
一姿忍不住咧嘴一笑:“阿嗯妈妈你好!谢谢!我叫一姿。”
阿嗯妈妈马上招乎着一姿去享用她特意为她准备的下午茶甜点:提拉米苏、马卡龙、杏仁蛋白甜饼,泡芙、栗子蛋糕……这些名字一姿甚至都没听说过,还有香醇的英国红茶,李锦说其实这叫黑茶。
丰盛的冷热点心和高档的茶具——细瓷的杯碟壶白得透明,印着灰色的暗纹、还有过滤网、茶盘、茶匙、点心架、饼干夹、水果盘、切柠檬器,在餐厅天花板上吊着的水晶吊灯的陪映下全都莹光闪闪,晶莹剔透,让人禁不住被一份这样的优雅所俘虏。
一口下去满腹的茶香,配上一片清新的柠檬或橙片直接让人流连忘返,那种忘乎所以直接可以让人瘫痪。
晚餐阿嗯妈妈还给一姿做了一顿超级丰富的法国大餐,法国白酒田螺、法式蜗牛、芦笋浓汤、炖小牛肉、冷烤***黎龙虾、菠菜乳酪焗生蚝、巴黎卷心菜、法式鱼卷、鹅肝排、牛排……
啊,这是一姿吃得最幸福的一顿晚餐!满脑子,满胃里全都是她没见过没吃过的食物,而且味道可以让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李锦肠胃不是很好吃得少之外,延吉和一姿全包了,满一大桌的菜,吃得一姿对阿嗯妈妈直放爱慕之意。看一姿吃得这么开心,阿嗯妈妈整晚也开心得都没合过嘴。
吃过饭因为路途的疲劳,陪锦姨和延吉叔叔聊了会天,早早就回到阿嗯妈妈给她准备的客房,洗了个超级舒服的热水澡。扑到那雪白清香的床单上,真是人生一大快哉!看着窗外的夜色又忍不住爬起来……
6月法国晚上的气温20度左右还有点冷,一姿披了件外套,坐在院子走廊的松木椅上闻着院子里飘来薰衣草、百里香、松树等的香气,正悠然自得的吹着晚风,望着橘色灯光下繁星璀璨的院子,还有那已经变成一片漆黑的旷野。
思想正有点飘忽不定,也许是吃得太饱这里的夜又太舒服了,靠着椅子,抱着抱枕,双脚也舒服的交叉像打坐似的放在椅子上。
远处微微隆起的山丘,伸手去抚抓这一片静谧,手印在黑暗闪着光点的景色里,若是有一只狼在山坡叫会是怎么的呢?简直就像在看电影的感觉。
一姿忽然想起姜绒写的《狼图腾》里面有一段,白狼王可能逃到西伯利亚大草原来的时候该有多孤寂……
为什么会想到孤寂?
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是因为自己心情的投影?可明明自己现在的心情是愉悦的呀,这么舒服这么平静的心情怎么会是孤寂呢?
一姿正想得出神的时候,大门外响起了汽车的声音,确确的来说应该是跑车那种带有野蛮速度的发动机的声音。没错!正是一辆红得招摇的法拉利跑车,正慢慢在驶进车库。
“这么晚了会是谁?”一姿正纳闷……
“嗨,你就是一姿?”不一会从车库迈着爽快的步伐走过来,双眼像润了油似的帅气男生,哦,不!应该用漂亮去形容。
在夜色里都能反着光的白皙皮肤,男生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瑕疵倒是第一次见。让你想到那皮肤是瓷做的。瘦削的脸型像锦姨,高大的身材遗传延吉的篮球员体魄,乌黑轻柔的爽朗短发随夜风飘起,双眼像润了油似的乌黑发亮,比女人还长的睫毛随着眼睛一闪一闪的跳跃。双腿修长,身上白T恤配休闲蓝色牛仔裤,脚上一双白球鞋。干净得像个天使。
一姿不由得恍了下神,怔怔的“嗯”了一声,忽然想起自己正穿着一身睡衣呢,忙把抱枕往怀里遮,好像自己能躲到抱枕里似的。
看着缩在枕头里的人笑了笑说:“我叫文城,明天负责带你去玩。后又补充一句:“我妈的命令。”
一姿张着嘴想说不好意思,但还没说出口。
文城就以一种戏谑的口吻说:“你也知道不好意思,我堂堂文城少爷,竟然当你这小不点的司机兼导游,你就偷笑吧!”
原本还真是想说不好意思来这,被他这一说倒来气了,还叫自己小不点,从年龄上来说一姿应该比他大,只是他空长一副好体魄而已。一姿虽小个子,但已经不是见人就畏缩的小女孩。
一姿正了正脸上的表情:“你有权利可以选择说不,我从不喜欢勉强人。”说着一脸自得的瞪了文城一眼。
文城眼里看到却是挑畔,一脸坏笑说:“开玩笑,明天见!”说着扬手进屋了。
一姿也在他背后回了一句:“明天见!”
也许是这里夜晚的安静,让人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清晨的晨雾还未尽然散去就起床了,一姿喜欢看清晨太阳还没来得及出来时的样子,沾染着露水的万物是那样的生机勃勃富有生命力,看着就让人顿时心里充满阳光,跑葡萄园里小跑闲逛了一圈才回来洗刷吃早餐。
阿嗯妈妈的早餐丰富得很,除了不会弄油条之外,小米粥,豆浆,小菜一应具全,还有法式烤面包,三文治,芝士糕点,牛奶,果汁。一姿心里就滴咕就这几个人吃得完吗?工人们也不跟我们一起吃的。但又不好意思问,因为阿嗯妈妈也不懂中文,一姿也不懂法文,也就算了。
延吉推着李锦出来,一姿高兴的向两位长辈问早安。
李锦笑着给一姿一个早晨的拥抱,并说道:“乖啦!吃早餐去,想吃什么就吃不用客气,有什么想吃的就跟锦姨说,锦姨找人给你弄。”
“嗯,这早餐也太丰富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花样的早餐呢!”一姿有些腼腆。
一边的延吉也笑着说:“专为你准备的,你尽情的吃。”
李锦笑到:“对,专为你和文城准备的,不吃浪费了哦!看你瘦的,得多吃点!”说着抬头问向身后的丈夫:“文城还没起床吗?”
延吉边扶着妻子到餐椅上边说:“我去叫他。”话才说完便听到远处“来啦,来啦……”文城有点不耐烦的声音。
一边走过来还边打着哈欠,在一姿身边拉开椅子边跟一姿说早。
一姿也礼貌的回到:“早!”
各自吃完早餐一姿便随文城出门了,一姿这一生也真是第一次坐这样的豪车,就是只有两坐有点不爽,像情侣似的,很是别扭。
文城笑着看向一脸不自然的一姿问:“怎么了?我这车还配不上你呀?”
一姿看出他喜欢嘲笑人的性格也随他一脸正经的说:“你这车太小了,要在我们广州天坐的车可以挤几十号人还带自动刷卡装置,你要是开法国的巴士来我倒是觉得挺配的。”
文城被这忽如其来的挑畔,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看不出你要求还挺高。”
一姿脸上带着谑笑的回道:“那是当然!”
文城嗤之以鼻:“那就委屈你了,你得屈在我这两座车上。”说着猛踩了一下油门,在这条无人的公路上尽情的奔驰,高大法国梧桐伴着初升的太阳光斑在头顶上飞掠而过。
想起广州人挤人的街道,不由得感概:“没人真好!”
文城来不及反应以为一姿跟他说话便问:“吓?什么?”
一姿有些怅然的回到:“没什么,我们生活的城市不一样,说你也不懂。”
文城不由得分了一下神看了一眼一姿,有点讶异。
一路通畅的奔驰心情也跟着车轮奔驰起来,文城带一姿来普罗旺斯。
普罗旺斯是世界闻名的薰衣草故乡,还是欧洲的“骑士之城”,是中世纪重要文学体裁骑士抒情诗的发源地。
当然这都是导游文城少爷说的。
一姿来之前在网上就去搜过攻略,对这座城市多少也有些了解。特意去银行兑换了些必备的欧元,出门前延吉叔叔还给塞了一把。本打算看完锦姨自己去逛逛的,只是锦姨不放心非得要文城跟个班看着。
一姿早就看出来这位延家二少爷没有耐心陪她游山玩水,他能以绅士般足够耐心的当了一天的司机兼导游算是不错的了。
早已经习惯自己独来独往的一姿有她自己要看的风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旅行实在没有多大意思。虽然这里是法国说的是法语,但这也是个英语满天飞的国度,一姿英语虽然不是很牛但毕竟大学本科也是过了六级的,口语虽差,但再加上个比手画脚,坐个车,问个路,吃个饭倒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第二天一早往文城的酒店房里塞了张字条便自已潇洒去了。
在这座城市街道里不管去到哪里都能闻到薰衣草馥郁的香气,这里还是个花海的世界,五颜六色的装点着这个城市。
一姿在普罗旺斯一玩就玩了三天。
普罗旺斯的火车站是里昂车站,搭乘的火车种类是时速高达300公里的法国快速火车,一姿大概坐了三个多小时就到了巴黎。
光是一姿看过的《巴黎圣母院》、《红与黑》、《高老头》、《基,督山伯爵》、《悲惨世界》等等……这么多的世界名著就出现在这座城市里,还有那些她和很多人一样都向往的风景:卢浮宫、埃菲尔铁塔、凡尔赛宫、巴黎圣母院、凯旋门、香榭丽舍大道、协和广场、巴黎歌剧院、塞纳河、卢森堡公园等等……
虽然这一年自己一个人的确看过了好多的风景,甚至对于风景都不像刚开始时那么的疯狂热恋,但来到这还是感叹了!
真美!
一姿在一家小餐馆吃过一份还不算太差的牛排,啃了块面包,正慢慢的品偿着一杯不错的咖啡,挨着窗看着窗外的风景,行人。小餐馆的音乐盒里正播放着一首FrancoisFeldman的《MagicBoulevard》这首法文歌非常好听,一姿是不懂法文,但在她的手机音乐盒里一直都存着这首歌。听着这首熟悉的旋律不由自主的就发起呆来,不管时间的流逝,不管世人的忙碌……
“喂!你也真够大胆的!”
文城一拍桌子在一姿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吓了一姿一跳,不由得对他翻了个白眼很是坦然“谢谢!”
一姿有点不屑的恭维道:“竟然能找到我,你也很牛呀!”
文城飘过一姿一眼一脸得意:“我是在这个城市长大的,塞纳河旁的小餐馆,一想就知道你肯定会在巴黎圣母院附近这。挺会找会位置,我远远就看见你那长劲鹿的脖子了。”
“嗯,算你聪明!”一姿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一姿向来话少也很少主动跟人搭话。在文城先前看来一姿是个特高傲的人,本来是不太喜欢这样性格的人,如果让他去选绝对不会去找这样的女生搭讪的,而且第一眼见到她时也并不出众,一路陪同只是碍于妈妈的交代没办法,原本就打算敷衍下她,带她走马观花完成任务便解放。
他自己出于绅士的本能教育,觉得自己也已经表现得有足够的风度,尽了他应尽的责任。耐心讲解各处的风景名胜,小心呵护她的饮食起居。
只是没想到一个来自异国他乡的这么一个弱质女子,并没有因此而感动受缚,竟然第二天还把他这一堂堂帅少给甩了,冷不丁的就自己到了巴黎。被女生甩还是头一遭,先不说,这勇气和这机灵劲倒是有意思得很,忽然觉得这个女孩有点不一般的感觉,还挺有个性。
不管出于征服欲也好,面子也罢,反正是对这个女孩感到好奇了。
“嗨,当我女朋友怎么样?”文城忽然问一姿。
“不怎么样。”一姿回答。
“你!……”文城没想过她竟然会答得这么干脆坦然,脸上看不出一点造作的矫情,倒是有一点让人气恼的不屑。本以为她会扭捏一下,再怎么也会装一下吧。
一姿抿了一口咖啡悠然的笑着说:“需要我解释一下么?”一姿从没见过一个人的求爱方式会这样自然,这样平常,但却感觉不到随便。家庭便饭似的恋爱自己虽然不太能接受,但说实在的倒也不讨厌他这种这么直接的方式,至少有君子坦荡荡的作风。
“好,洗耳恭听。”文城说着向侍者打了个响指,点了杯咖啡,以一个非常慵懒的姿势坐在一姿对面好奇的看着眼这个女孩。
一姿看了一眼正瞪着自己看的文诚带着笑意说:“第一,你忘了你问的是一个中国女孩,一个有教养的腼腆的中国女孩。拒绝,那是很顺理成章的事。”
文城挑了一下眉抛去了一个算是认可对方的眼神,静静的等着一姿往下说。
一姿接着说:“第二,以我见你第一眼到现在,你的表现并不绅士,坐在你对面的美女并没有受到你很好的照顾,至少我认为是不够的。所以我找不到被你感动得爱上你的理由。而且没有付出便想得到成果的思想,未免有点不太厚道,至少需要你殷勤一下也是应该的麻,一个劲往你身上补的女孩你文城少爷应该是看腻了的吧?”
文城嗤之以鼻,忍不住被挤出一声闷笑,脸上现出“有意思”的表情。
一姿扬了下嘴角笑说:“第三,你的语调太轻浮,不够庄重,我可以直接理解为你对我的轻浮。除了你可以称之为漂亮的外貌和你丰厚的家庭背景之外,你存在的优越感就是你读的贵族学校给你的?但你的霸气也不是盲目的随便付之,我倒是喜欢你敛放自得的自信。”
“谢谢你的赞美和提醒,但是你的形容词是不是有点用错了?漂亮?你就不能用帅气么这个词么?”文城不解的嚷道。
一姿忍不住“呵呵呵呵……”看着文诚表情发笑,发现对方有点萌的小可爱。
“能形容帅气的男生,得有足够的阳刚之气,包括表面的和内在的。你内在我不知道,因为我不了解你,不方便下定论。但光你表面漂亮白皙的皮肤来说,我建议你得去晒晒太阳,别老爱晚上出动。说句实在话,你今晚是打算和我上床的吧!你在普罗旺斯第一晚就搭了个女孩过夜了吧!不小心觉察到了,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所以我很识趣一大清早就自个悄悄溜了,让你可以好好休息。”戏笑着看向文城。
“荷!……警觉力不错麻。”文城优雅的喝着品着他的咖啡一脸坦然。
一姿倒是惊讶了下,原以为他会不好意思,或做个掩饰什么的。但如果他那样做的话只会使她觉得恶心。他坦然得就像刚刚只是聊了一下你昨晚吃了什么饭菜一样平常,忽然间倒觉得还真不讨厌,反而有些认可他这个人。
每个人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对于生活的态度,处事风格,人生理念和人生价值观不一样。这只是一种文化的差异,人生态度的差异?也许是这样吧,一姿对自己说。
一直以来她坐在业务的这个位置上,见过的人,打过交道的人太多,只形于表面肤浅的人,打个招呼就想跟你上床的人也见太多;用尽一切办法掩饰自己,装腔作势,还有那故作的深沉和内函,虚伪得让人恶心的人太多;本能的让她讨厌敢做不敢当的人,而在情感上也已经不那么容易动容。
反而直接不加掩饰的人实在太少,所以她在自己本能的情感上,会不自觉的对这样的人另眼相看,敞开心扉,喜欢和这一类的人聊天,结交友谊。
一姿忽然想起旅行时遇到的黑头发高个子爽朗女孩——子西,便对文城闲聊起来:“我去旅行时认识一个女孩她叫子西,她跟我聊天的时候提到过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讨论过:我们为什么接受不了?一夜的情感能有多厚?她说顶多不就一见面的好感麻!我很认同她的看法:好感只能作为友谊的前提还不能算是爱。对一个只有好感而没有爱的男人,是无法坦然的跟他躺在床上,因为没有爱就没有叉开两条腿的动力。子西管这叫精神洁癖,对于只有肉欲没有灵魂的肉体触碰,我们也只有出于本能的厌恶。”
“嗯?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你们就没有出于生理上的欲望?”文城疑问。
“有,当然有!只是在厌恶的那一刻会戛然而止!”一姿笑着问道:“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嗯,好像有点道理。那你是讨厌***呢,还是讨厌***的人?”文诚问到。
“这么说吧,安理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甚至我朋友之间都有这样的人,止乎于朋友的界线我并不厌恶。但无法成为我的恋人,我无法让自己爱上这个人,因为各自的情感寄托不一样,生活态度也会不一样。”一姿回答。
文城伸了个懒腰:“好吧,挺有意思的!那作为朋友你不介意吧?”
一姿笑道:“不介意!”
文诚自信的笑说:“我觉得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我喜欢跟理智的人做朋友。”
他长这么大除了大他一岁的书呆子哥哥以外,还真没有人这样跟他分析问题。而且还以一种和平的态度,在他见过的大多数人来说包括他的老妈,要表达一种观点总以一种要人服从的态度讲述,总有种强压于人的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平静得就像个修女。总有种想把内心世界和黑暗都晾在她面前的冲动。
一姿不以为然的嘟了下嘴:“嗯,也许!我也喜欢和聪明坦然的人做朋友。”
两人不由得相视咧嘴一笑。
文城看向一姿:“嗳,我觉得你跟我表哥很像。他爱了一个人十多年,可是和别人结婚不久就离了,过后就再也没碰过女人,你说这是什么样的精神理念?”
一姿喝完杯里的咖啡放回桌上边起身说:“不知道!只知道我现在吃饱喝足了要去看巴黎圣母院的钟楼怪人——卡西莫多,和美丽的爱丝美拉达。”
“嗨,等我下,还没买单呐”文城在后面叫到。
一姿头也不回的往她心目中的圣母院走去。
心情很是欢悦!有太多的人想从你身上得到才跟在你身边,如果得到不就得怨恨你的人也太多,百般故作姿态的人也太多。能找得到一个可以安然说得上话的人,是一种幸福。男人与女人之间,人与人之间还应该有一种友谊的存在。
生命里不应该只有情爱,不是仅只有上床的选择。还有一种和平真诚的友谊是值得人去追求的。
……
待续!
作者: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