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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这一切,母亲看得清清楚楚,当她正想发怒的时候,母亲握住了她的手:

“微微,妈知道你的心很难受,走,咱们到里间坐。”

母亲说的话,微子没听清,只是凭感觉,顺着母亲的手,移到了小里间。

小里间是母亲与父亲住的地方,除了一张一米二的小双人床外,只有一个小床头柜,能放一些零碎的小杂物。虽然小了点,但母亲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微子走进小里间,忽然感到过去忽略掉现实中的某些东西,就是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母亲的感受。母亲已经五十多岁的人啦,不该让她为自己的事情操心了。

于是,微子在心里抹掉自己的眼泪,强装出笑脸说:

“妈,你老甭操心了,我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这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我的女儿会这样做的……”母亲呼吸急促地用颤巍巍的声音开导着,并抬起两只手,抚摸着微子的脸。

透过外间射进来的微弱的光线,微子看见母亲的印堂上,深深的几道皱纹颤抖了几下。接着,微子的眼睛落到母亲的鬓角处:花白的细发,在灰暗的光线里,映衬出母亲的历经沧桑……

母亲就是母亲。母亲到什么时候,都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

而你呢?你也是一个母亲啊。请你想一想,近七年了,你对夫与强强做过些什么呢?你几乎失去了人的生活,根本认不清自己是什么人呀……

外间传进小声的说话声与园园拨弄机器人的吱吱声。微子平视了一下母亲头上满是花白的细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脑袋长在你身上,能怨母亲吗?即使母亲抓住了你的弱点,说过“也可”,那也要看你如何超越吧。

微子往母亲身边靠了靠,仿佛母亲给了她力量。

既然你已经与夫结为夫妻,你就应该担负起一定的责任。要么,干脆离婚。可你不能不道德地为自己的婚姻,“预存退路”,而想象出一种浪漫的,理想的,而又非人力所能及的,沉迷在幻想里的精神支柱呀……

可耻的精神支柱。

“妈,我……”微子一头栽在母亲的怀里,真想大哭一场。

“哭吧,哭出来会痛快一些。”母亲把握住微子的火候说。

“啪嚓”一声,像是把碗摔打在地的声音。大概是弟媳在洗涮锅碗,不小心把碗什么的,摔在地上了。

早不摔,迟不摔,偏我来时摔打在地?不祥的预兆。

微子闻声想起来,可母亲却用手轻按了一下微子的手。粗糙的手,划在微子的手上,痛在微子的心里,荡漾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楚来……

母亲一动不动地在想什么:

“微微啊,你恼恨母亲吗?母亲也是为你好啊。这几年,你只顾忙工作,可苏林这孩子,带着强强没少来看我,傻闺女,我敢说,你是放着福不会享啊。”

隔代的不同想法。

不管想什么,我不能再让母亲操劳了。

从母亲的身上,她体验到,“女人只能以一种方式显得美丽,却能以十万种方式变得可爱”。

生命的月光,终究有所不同。

微子拧绳儿似的想了一会儿,猛地从母亲怀里挣出来:

“妈,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回吧,抽空儿再来。”母亲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微子的手。

三十七

雪停了。

灰色的空气中,弥漫着冰冷与湿润。一切由红、绿、蓝三原色的光混合而得的灰色,如同人生。

微子越往前骑,感觉四周的光,越接近灰黑色。她又拐了个弯儿,快到自己的家门口时,光线才渐渐变成了灰白色。

是家属区大门口那盏满是灰的荧光灯发出来的光。

“咔嚓。”微子把自行车的支架一蹬,上了锁,把钥匙放在上衣插兜里。

刚上第一个水泥台阶,她就发现家里的玻璃窗户没亮点儿。眼睛虹膜中央那个瞳孔缩小了。

难道是我的视网膜出了毛病?

微子停了一秒钟,又往上仰视,还是没亮点儿。她悚然一惊。觉得全身疲乏无力,冷得直打哆嗦。

她想略微坐在台阶上喘口气,才想起下雪后满是泥土的台阶,根本无法着地。就像她此时的心情一样,混混浊浊。

她把一只脚放台阶上,另一只脚放台阶下,停了有几秒钟,在脑子里猜想着:

是夫带着强强,到局里加班去了吗?当会计的,月底加班是常有的事儿。可我打电话给夫,为什么他没对我讲呢?不对,难道又是冬花……

微子的脚,飞快地往楼上走。

正要掏钥匙开门时,从门子的缝隙处,传出房间里一声长长的叹息。

微子手里拿着的一串钥匙“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下。

她捡起来,没进屋。往走廊尽头那个公共水池边看。

二楼走廊里空无一人。

白天显得狭窄的走廊里,晚上凭感觉宽敞了许多。就像人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可能会舒畅一些。

物的空间与人的空间,似乎雷同。

所以,需要排除,换位的排除,但排除时心里隐隐地在作痛。

她用左手按住心口窝儿,右手“吱扭”一声开了门,顺手拽了一下开关,她惊慌失措地发现,强强已经躺下了。夫四脚朝天,仰躺在双人床上,一动不动地看天花板。这是她与夫结婚几年来,头一次出现这状况。

微子离夫那么近,又那么远。

她不想打扰他。将小提包放在写字台上,把羽绒衣脱下,挂在衣架上。

往回扭头的时候,觉得喉咙道口,像有一个圆状的小火粒,突突地在冒火。

她很渴,是那种无可名状的渴。她摸了摸头和脸,滚烫。太阳穴也在蹦蹦乱跳着。她又把一件红色的毛衣也脱了,只剩下一件黑色的保暖内衣。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不祥的兆头:

黑色让人感到恐怖,空虚,绝望呀!

她慌忙又去穿那件红色的毛衣。但没穿,又觉得,黑色不也给人一种庄重、肃穆的感觉吗?

现在需要的是庄重。

可有的时候,也需要一些自我安慰。

她慢慢地坐在一个椅子上,把头往后一仰,背靠着椅背,两腿伸直,脚尖绷紧,长长地先吸气,后呼气。她记得陈前在什么地方,做过这样的动作。

这个时候,还想起陈前,全都是他妈的骗人。

更可笑的是,她又想起在泰国看过的人妖。

到现在,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男人们愿意做整容手术变为女人呢?

或许是“男性的女性意向”吧!

这个想法提醒了她,可以用“女性的男性意向”去了解夫啊!

微子身上的枷锁解脱了。

夫看着天花板,感觉就像在天花板上走路似的,那样不踏实。尽管他在别人面前装得无动于衷,可总不免有些闲言碎语折磨他。这也罢了。可今天,他没想到,他的老上司,商业局长会跟他说那样的话:

“苏林啊,有件事儿,我本不想与你说,但考虑再三,还是说了的好。”

“钱局长,有甚就说吧,何必吞吞吐吐,我工作中难免做得有不到之处,请多指教。”

“你想到哪儿去,不是说你,是说你老婆。”

“我老婆,我老婆怎么了?”

“唉……”钱局长摇了摇头说,“今天下午在东风大会议室开会的当儿,有位领导竟跟我说,有人把你老婆告到县纪检委,说你老婆与高总编和陈前有不正当的……”

“什么……”夫气得二话没说,扭头就骑着自行车去接强强了。

微子打电话告诉夫去她母亲那儿时,夫真想发脾气,最后还是忍住了。

夫看着天花板,像过电影似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换上别人,他会一笑了之,可这是他最敬重的老上级说的啊。

他把身子稍倾了一倾,看见写字台上,那束黄灿灿的醋柳花,心中一揪:

“算了,算了,只当没听见。”可这顶绿帽子,就像是紧箍咒一样,紧得他头蒙眼花,满屋子都变成绿颜色的了。

绿是冷色。

夫浑身颤抖起来。

双人床跟着“吱吱”了几声。

微子感觉不对劲,难道是夫病了吗?

她先咳了一声,想把夫惊一下,没动静。接着,她的头和两只手,往前一躬,霍地站了起来,她觉得夫的呼吸声短促而又不均匀。窘迫之余,微子第一次主动站到夫的床前:

“苏林,哪儿不舒服吗?”

“没,没有啊。”

“那为什么躺在床上发抖呢?”

“我,我是……”夫像个缩头乌龟似的,从床上慢慢起来,双肩耸了耸,两手交叉放在肩膀上,头缩回到两肩间。

微子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怜悯感。

夫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扭曲了的夫的形象。她酸溜溜地在心里抹了一把泪。

“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是啊,不,不是……”夫真想把钱局长说的话甩给她。令人痛恨的感觉,从夫的心头窜到脚下涌泉穴,夫的大脑稍稍清醒了起来:

“不,我不能说,为了……”

“那么,是不是冬花……”

“冬花,什么冬花……”

微子感觉,这里面必有蹊跷?让她心酸的是,夫对她并不十分信任。

双方的裂痕,不能一时半会儿就解决吧。

陈前与小玲却不是这样……

看得出来,夫一直在忍耐着。那种不协调的眼神儿与动作,分明告诉微子,今天肯定有人向夫说微子的坏话了。几年来的相处,夫的脸谱上的晴阴表,最能表现出来了。可微子却没能真正了解到。

这对她戳穿那个关系网秘密,是何等的重要。

也好。不说就不说吧。“人进入生命之流,也就是进入时间之流”。

让时间鉴定一切。

三十八

相等的一条垂直线与水平线相比较,人们会觉得水平线要长一些。

微子昨晚就出现了这种情况,感觉时间特别的长,特别的难熬……

她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觉得四肢筋骨散架般地僵硬疼痛,就像刚摔伤时打下的石膏支撑着。

怕惊动夫,她慢慢地从床边溜下来,穿好衣裤,蹑手蹑脚下地走到阳台小厨房,把推拉门轻轻地一推,线绳开关一拉,分成了明暗两个世界。

这是夫的杰作,早上做饭,夫怕惊醒她与强强,便用牛皮纸夹在中间,正反两面贴着玻璃吸纸,将推拉门装饰得既美观又吸光。

推拉门把微子的心与夫推近了。

多长时间了,微子从未仔细掂量过,现在,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就像肚子里生了胆结石一样,必须经医生治疗才能痊愈。

她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刚好六点钟,这使她忽然想起“进退存亡得失”

六个字。

人,只知道进,不知道退,只知道存,不知道亡,只知道得,不知道失。

这就是易经中所讲的“亢”字啊。

什么叫“亢”?过火就是“亢”。

不能过火,我与夫是平等的。兴许夫是爱之深,恨之切呢!

沉默吧。沉默是金,沉默是银。

微子洗涮完毕,把西红柿鸡蛋挂面汤做好,又在微波炉烤好红薯。窗棂间浅绿色的玻璃,渐渐发亮了。

她知道夫肯定醒了,但却佯装不想起。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从国外回来,夫这算是第二次了吧。夫的性格里存在着敬酒不吃吃罚酒。

诚实中的小聪明。

一场紧张的家庭与关系网秘密的赌博赛,在微子的身上蔓延浸透着,浸透着微子的特异性传入系统,时时发出刺激性的能量与信号。

要不是研究人的信念所支撑,微子真的就要倒下去啦。

孤独寂寞,寂寞孤独。

她猛地把目光移向强强,内心世界一下子拓展了。

生命的有限在强强的身上追寻着生命的存在。

“强强,快起吧,”微子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强强的头叫着,“今天妈妈送你上学去。”

“是吗?”后面这几句话传到强强的耳鼓,小家伙猛下坐起来,撒完尿,穿好衣服,坐在小饭桌前,一边吃红薯一边高兴地说:

“妈妈,我还得了两个小红花哩。”

“乖,强强是好样儿的。”

“妈妈,你真的送我上学校去吗?”

“妈妈多会儿骗过你?”

“爸爸骗过我,你到姥姥那儿去,我也要去,爸爸说去送我,后来不去送我了。”

夫在被子里沉不住气了:

“是爸爸坏,爸爸今晚就送你到姥姥那儿去。”说完,夫麻利地把衣服穿好。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流通暖和了一些。

微子用手揩了一下嘴,从饭桌前站起说:

“强强,咱们走吧。”

“我还没吃完这块儿红薯呢?”

“快吃,不然就要迟到了。”

“知道了。”强强答应着,把最后一块红薯塞进嘴里,吞咽着,流下一滴眼泪来。

微子穿好那件浅蓝色的羽绒短大衣,从写字台上拿起自己的小提包,与强强的绿色书包。

夫看到了强强的绿色书包时,脸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了。是微子的浅蓝色的羽绒大衣,涌进他的胸膛,像一股轻风,驱散了他心头的云。

夫像酒醒了的样子,双手托住后脑勺,目光灼灼有神地说:

“微子,昨晚对不起。”

“是吗?”

“这……”夫呆在那里,像有块儿吸铁石吸住一样,看着微子与强强出了家门。

这对他来说,是何等的痛苦与难受。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理解自己了。

你苦苦的追求为了什么?就为了昨晚那种僵局吗?你对微子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你,你还追求个屁?

夫感到羞愧,内疚般地在心里怒吼道:

“是我伤害了微子,微子才……我不是人,我是头畜生……”

夫猛地冲过去,一头撞到双人床边的棉被子上。恨不得现在跑出去给微子叩三个响头。

哪怕微子唾他,骂他,咬他,他都心甘情愿。

门大开着,清冷的空气,把饭桌上微子给夫盛的一碗西红柿鸡蛋挂面汤凉得没任何热气了。夫挣扎起来,在心里存有一丝的侥幸想:

向微子求情吧!不,不能。这显得太虚假。为什么昨晚鬼抽筋似的要那样强硬呢?

绝望之余,夫又想了一招儿: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他妈的去找陈前与高总编,谁怕谁啊,顶多就是散了伙……

夫火烧火燎的脑袋膨胀着,有生以来第一次的男子汉气概,在夫的身上蔓延着……

现在就冲出去。

他冲出门时,发现一股冷风从他的脚底蹿起。低头一看,没穿袜子。

眨眼之间,夫冷静了。

杀人也不过一眨眼。

可就在这眨眼之间,夫的“三维情绪”由愤怒转化为焦虑想:

“苏林啊,苏林,瞧瞧你这怪脾气,你怎么老干这种不冒烟儿的事情呢?

幸亏自己没穿袜子,要是……”

夫转回身,穿上袜子,叠好被子,木木地看了看那束黄灿灿的醋柳花,像看出什么门道似的,苦涩地一笑,慌忙洗涮锅碗去了。

微子几乎是推着强强往前走的。

干冷的空气,夹杂着微子心中的闷气,气喘吁吁地呼出一股股白气,她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对夫的思念感。

三年啦,夫从幼儿园到小学,每天都是靠他那辆不太灵巧的飞鸽车送强强,得费多少气力呀。而我,送过强强几次呢?模模糊糊的记忆中,从第一次上幼儿园是与夫共同送强强的外,恐怕就是最近几次吧。

她情不自禁地斜回头,望了一眼强强:

“妈妈,你累了吗?我下去走路吧,要是爸爸来送我就好了。”强强心里想着爸爸脱口而出。

“不累,妈妈不累,你坐好,马上就要到了。”微子嘴上虽这样讲,但两条腿却是吃力地往前走。

女性的体弱生物基因与男性的色视角减弱生物基因一样,客观地存在着。

天公不作美。

灰白的天空骤然灰暗起来。一阵儿尖刻的风刮过之后,随之下起米状似的小雪粒。滑得人们东倒西歪地躬着腰往前行。还不时地有人“啪叽”

一声摔倒在地,龇牙咧嘴地再起来。也有一些胆大的年轻小伙子,骑着自行车,可大多是推着自行车小心翼翼地朝前移。

街上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有时也好像失灵似的,指挥不了那些不懂规矩的人们,横冲直撞地往前赶。

强强从自行车上噘着小嘴下来说:

“妈妈,我要迟到了。”

微子看了一下手表——六点五十五分,“快走,还有五分钟。”

四下里的人,在粉状似的、像涂抹了油的、白色的地毯上,弯弯曲曲地各自怀着自己的目的往前赶。

那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就为了在这种困境中,抓住强强这个“生命的延续”,从此来唤醒我心灵中沉睡的那个角落吧。

丑恶的生命之魂。

三十九

天空中长长地露出几条弯曲的白缝,小雪粒似乎隐没在白缝中消失了。

道路上经人们多次踩压,小雪粒融化摩擦力增大,各种车辆又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微子两手捏闸,慢慢往前骑。快进县委县政府的大院时,微子想:

今天上午能不能与陈前到下河沟采访呢?他那车技真让人坐着不放心呀,还有……

正要去存车,微子抬眼一斜,陈前骑着自行车闯在她面前:

“陈前,上午咱到下河沟去采访吧!”刚才还犹疑着,可见了陈前,不由得就脱口而出。习惯成自然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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