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单单从一个盛放的季节开始。明净,透彻,清晰。。
夏日的阳光饱含几许迷离,透过梧桐树叶间的缝隙,热烈的轻吻着古代独轮车在青石板上碾出的痕迹,青砖小瓦勾勒出一幅明清民居图,高高的白墙与天边的云相映衬色,那一墙角长出的苔藓,彷佛丹青遗落的颜色,蜿蜒的小巷如淡淡的一笔飘逸在这幅画中,小巷两边人家门前的石鼓诉说着这里不是高楼大厦环抱的城市,是前人遗落在这里的音符。不是“如跂斯翼,如矢斯棘,如鸟斯革,如翚斯飞”这里仅是淡淡的安放在山水间的一片宁静。小巷尽头是一片广阔水域,波光鳞连,阳光被折射出清新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塘中荷花开得正欢,正所谓一一风荷举。岸边是一群在写生的学生,那沟通村这头与那头的桥成为一线风景在他们手中跃然纸上。几只麻雀在墙上跳来跳去,夏天的风,带着一丝藕香回味在周边的空气里,甜甜的。
相机的镜头将桥,人定格,桥上看风景的人,成为风景中的人。
按下快门,这又是一张他很满意的画面,生活处处都是一首诗,一幅画,只是我们曾未静下心来驻足欣赏,其中的曼妙也只有诗意的栖居者才能聆听到。从懂得会审视的时候起,唐岦就把自己当成《千与千寻》中的主人公,对生活的体味,他从不借鉴别人的感知。从哲学上所说,个性包含共性,每个人的与众不同,注定了身上气味都是不尽相同的,所以每个人的生活都应该量身定做。
暑假过后,他就要安排自己离开家的生活了。这也是他最轻松的一个假期,因为他结束了四年的高中生活。
20岁的他对于生活的角度永远是平视,他说仰望太累,俯视太自卑,正是这种生活态度,在大人眼里叫不思进取。幸好过完暑假就可以到另一个城市去了,只知道此城是在家乡之北,秦岭淮河以南,古时兵家必争之地,此地环湖地卑多水,沿海地高多旱,故古人治水之迹,纵则有浦,横则有塘,又有门堰、泾沥而棋布之。
相比较而言知道被录取时还是颇感欣慰,足以告慰这四年来的风风雨雨。对于什么重点本科,什么一般本科,他没有想的很多,因为他认为活在别人规定的框框中,要么安逸的接受现状,要么像小时候玩的游戏一样“跳框框”,很显然他是后一种人,不接受安排,热情的拥抱生活,但是喜欢挑战生活的规矩。
这些年他也渴望换另一种生活方式,并不是以前的他不自由,而是在一个叫家乡的地方待得太久,自己感觉只要闻一闻空气的味道就可以知道天是否要刮风下雨。再者说,可以远离家人的唠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虽然他很爱家人,纵然比不了“二十四孝”,但是皇天厚土实所共鉴。
这次是他一个人出来,当然这已不是他一个人第一次外出,虽然妈妈非要和他一起,但是那样的话,他的心情可能会失落一半。在这次外出前,妈妈是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别玩太久,要及时给家里电话,每天报告自己的行踪,别在外面乱结识朋友,??????一边说一边将什么零食,衣服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塞了满满一大背包。
他看见傻眼了!丢下一句,“我又不是上太空旅行!”抓起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包“夺门而逃”。
这里正是他大半个月旅行计划的第一站。
此时的他很适从,站在岸边,看着远方,彷佛有一种伟人登高瞭望的情怀,顿时一股诗意悠然而生,这般心情正如此诗“闲梦远,南国正芳春。船上管弦江面渌,满城飞絮滚轻尘,忙杀看花人。”如果此时他站的地方时黄河壶口瀑布旁,他可能很摆个很man的造型,疯狂的呐喊心中奔腾的愉悦。这种心情,他很想分享给远隔重洋的她,估计太远,也无法感受到。
此刻一切静止。夏日的阳光在此变得温顺,和着一丝清风,汗水无法掩饰夏日的温度,顺着脸颊滑落,渗透进唐岦身上的T恤。这件T恤是他精心设计的,两个大大的倒过来的惊叹号,组成了一个胜利的V型,V型字母的旁边是AR两个小字母,VAR三个字母鲜红的印在白色T恤的胸前。
“帅哥,可以给我们照个像么?”
此时,他诧异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位女生,又扭头看了看旁边,确定没有其他人后,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怀疑地问道“是叫我吗?”
同时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二者的面貌下载下来,以不到2kb的容量存储二人的外貌,调用自己的未知存储单元有关美女信息,比对之后,此二女具有人类特征,都属华夏儿女,约摸已过总角之年,对得起观众,不会让男人撞电线杆。
怀着忐忑,他走了过去,“在哪儿照啊?”唐岦问。
两女听后面面相觑,左右张望。此时,他顿感不宜,加了一句“我觉得你们站在那儿比较好一点,背靠着墙,手牵着手,这样满有感觉的”。
二人点了点头,摆出了很乖的样子,老老实实的照着他的话去做了。“咔嚓”过后,两人跑到唐岦跟前,“不错,不错,拍得好好啊!”两人啧啧称赞。
“呵呵呵,谢谢夸奖,关键是这地方太美了!”
二女听罢面露难色,顿时他略感话有不适,“你们俩也美”他补了一句。两人一听喜笑颜开,多云转晴,唐岦暗想:女人耳根怎么都么软呢?
两女生一边跟他挥手说再见一边低声耳语:“长得不错哦,我感觉跟李承铉好像。”旁边一个也随声附和“对,对……没有问他Q啊……”唐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傻傻的笑了一下,准备转身离开……
墨绿色的平板鞋,踏在麻石路面上,如水般清凉。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了,周围人以松鼠般机警的动作转过头来。是昆曲婉转悠扬的唱腔,曲目叫《游园惊梦》,这是唐岦很喜欢的,是表姐给他剪辑合成的,加了一点西方的金属元素。他有事没有事还模仿《春江花月夜》的曲调,但地点都是一个只有他的角落,说不上为什么喜欢,只是有一种可以让他放一百遍,听九十九遍都不够的感觉。
一看电话是高嵩打过来的,他便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以席卷穹宇不可阻挡之势,将声波转换成电磁波,通过移动的数字认证后,被唐岦用秒的方式接听。
“你小子又跑到那儿去了啊?!都不带我!还是兄弟么?!你个鸟人!”对方可能站在一个鸟无人烟的地方咆哮道。
“是谁告你我出来了啊?!我就是随便出来溜达,过些日子就回去。你不是跟陈伊蔚出国旅游么?”唐岦以压倒性优势将话题漂移过去,因为他知道,高嵩最喜欢和好朋友说他女友了。
“你小子别跟我岔开话题,问你在哪儿呢?你要不说,回来我非整垮你,我好不容易暑假回家,你居然跑了!那这次你必须请我吃饭,DS,……”电话那头继续再开出第二个《南京条约》,虽然不是割地但是在割肉啊!唐岦顿时头蒙了。
“你小子是普鼎查啊?回去再说,信号不好,信号不好……”一边说一边将手机渐渐从耳边拿远,在离耳朵有近一米距离的时候,只听见话筒里那头在疯狂的喊:“喂!喂!喂!喂!什么破地方,信号这么差!”唐岦边听边乐,成功的将手机里声音摁灭。
一天玩下来,有点疲倦。在旅馆临近的面馆,饱饱地吃了一顿便急忙回去打开电脑,把今天的照片传到自己的网站上去。给她汇报一天的行踪,也给其他朋友分享旅程的经过。网站里有个加密的相册,里面都是自己的好友相片,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每个人都有一段段与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