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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亲密接触 2

除了寒誉。

锦绣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和另外一个胡髭男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居然还啃到了满嘴的胡子。

啊啊啊,真是太乱套了。

*

阿日也愣住了:这丫头又来“轻薄”他,真是太“无耻”了。

四周有一刹那间的寂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微微显的急促,还有彼此的心跳声……

但也只是一刹那而已。

阿日大遂先打破了那一份尴尬,推开她,笑了起来——

“唔,老大,你没心没肺……我摔了个半死,你居然没一句安慰,还赏我吃拳头……哎哎哎,你别承认,是你先掐我的,我当然得捞回来……”

捂着被打的胸口,他爬起来,哀哀直叫,冲散了这样一种不自然的气氛。

他嘻嘻哈哈的声音没有任何异样之色——他没放在心上。

*

锦绣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小子没什么坏心,只是在闹着玩而已,再说,刚刚只是撞在一起,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一想,心情好了不少,她顺势白了他一眼,嫌恶的捏捏鼻子,将刚刚那个惊乱的动作自然而然的化掉了,然后,压低声音警告他:

“叫叫叫,叫什么叫……你想把府卫都引过来吗?摔不死你的。还有,以后要是还敢这么色眯眯,小心打爆你的头。回去睡觉!”

一阵凉风吹过不,脸上的热度渐渐退下去。

唔,只是一场意外,就好像乘公交的时候,难免与别人有身体上有所碰触是一个道理。

她与他,仅仅只是老大和“小弟”的关系!

虽然她这个老大长的小了一点,他这个“小弟”生的有点高大威猛了,但这绝对不会防碍正常的隶属关系。

她直起腰,心里是这般理直气壮的推脱的,实际上呢,还是很小心眼的将身上的泥尘和树叶全拍到死小子身上。

对极,这是纯萃的报复。

*

阿日见状,连忙抹脸,躲开,无奈的直叫:

“喂喂喂……老大,你不能欺负老好人呐……干嘛把脏东西往我身上泼……”

她在故意整他:有仇必报的小人。

他摇头在心里叹息。

*

“老好人?呵,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看不出你好在哪里了!你老好在哪里了……哼,睡觉去!不理你了……”

锦绣嗤之以鼻,正想回阁,眼前黑影一晃,阿日笑着拦了去路:

“现在去睡觉怎么可能睡得着!”

“喂,我们正经事已经办好了,三更半夜不睡,你想去发春啊……”

阿日嘴角一抖,他家老大说话真是太太太口没遮拦了,还好,他已经习惯:

“老大,咱不懂什么是发春,咱只道肚子饿了!光吃酒不饱肚子啊!去弄点吃的好不好。很久没吃你亲手做的烧烤了,好想念……看在我被你卖了一次的份上,又做了一次肉垫的份上,是不是能再烧一次给我吃?好不好,好不好,我馋死了……”

他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请求着。

阿日发誓,这辈子,他从没用过这种口吻说话过,独独面对这个女子时,他乐意——既是喜欢逗她,捧她,更因为想念那份美食,难免掐媚了一些。

两年前,他们一起吃起一顿,是野味,她弄的,那味道,堪称人间美味,吮指而回味,令他至今念念不忘。

淡淡的月亮光下,他吟吟之笑,令他柔光四射,宁静的眸子若装着磁铁一般,能把人的魂儿,深深吸住。

锦绣原想拒绝的,腿疼的这么厉害,夜又这么深了,还吃什么吃,睡觉最实在,不想自己的肚子很不争气,因为这句话,莫名的咕咕叫起来,于是,她的头竟点下了头去:

“好吧!我也饿了,先去厨房偷食材!”

****

零辰时分,整个园子里的人估计全在梦乡里面会周公,连巡园的护卫都缩了起来。

所谓家贼难防,用在这种时候最恰当。

锦绣和阿日两个人偷偷摸摸又做了一次贼,偷了一些食材,外加一只炉子,回到阁楼,关上门,开始弄吃的。

先把火吊起来,阿日给用扇子扇。

等那碳火稍稍亮一些以后,锦绣便往上头架了一个铁架子,将一些肉啊蔬菜什么的,抹上一些特制了酱类调料,摆上,不断的翻烤,没一会儿功夫,就冒出了一阵阵食物的香味!

哇,那个味儿香的叫人直流口水。

这种做法,以阿日的眼界来看,在本土上绝无仅有,草原地区,或有一些这样的烹饪手法,他也吃过一些诸如羊肉串之类的东西,不过,都没这个好吃。

他好奇极了,眼睛骨碌碌在那女子身上直转:这丫头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手艺。

*

“给,这些可以吃了!”

锦绣往一个小碟里装了一些烤好的肉,染上一些辣粉之类的东西,一阵浓郁的香气就直钻鼻子,肚子里咕碌碌的声音越发的响了。

“好吃好吃好吃!”

阿日老实不客气,接过来,抓在手上就开始吃,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一定得赞,要不要,那就没下次了。

事实上,也的确好吃,又香又松又软又辣,太对他的味儿了,配着他酒葫芦里的美酒,这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阿日吃的那个舒服。

*

“那自然了。”

锦绣翻翻那烤肉,神情是何等的得意:

“我告你,对烧烤,我绝对是**。北京城内什么烧烤我没做过?说到做烧烤,我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寒誉的胃,就是这样被我给征服的。”

说到这里时,她是得意的直笑,开心的眉开眼笑,自己也凑过去闻了一下,就是这个味儿,是他最爱,也是她最爱,好吃的不得了。

*

阿日听得她又提起韩誉,心头很诧异,她什么时候把荣王的胃给征服了?

哪年哪月的事?

这丫头认得荣王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但第一次见面,她就撞傻了,这两年,她虽然常常追逐荣王,可是,两个人基本上没什么面对面独处的机会,何来征服一说?

若是以前,他会认为她又在傻话了,可现在,在经历了之前那一番惊心动魄的事件之后,她的聪颖与机谋,令他打心眼里欣赏,这话,自然不是胡言乱语。

他想不到原因,干脆不想,吃了两串肉后,把话题引到另一个事儿上:

“你那个北京城是哪里的?怎么没听过?是大承的吗?”

这应该是一个关键所在。

*

“呃!这事,说来你也不明白,我拒绝回答!咦,这鸡肉串好了……嗯,我尝尝,好久没吃了……啧,味道不错……寒誉最喜欢吃这个了……”

锦绣不想解释北京城的事,末了却又思念起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男子,想到如今自己这个处境,神情忽一黑,狠狠的咬着肉,转开话题道:

“接下去,咱先去找锦俪那回老家的婢女,先把事情摸个清楚,然后再去要找韩誉算总账。

“总之,一定要把这些神神秘秘的事儿给查个水落石出,要不然,我面对韩誉时腰杆子也挺不起来。

“嗯,那姓柳的认为是我背后装神弄鬼,韩誉也一定是这么想的,这些人,就是这么的自以为是。

“哼,我一定要证明,他们弄错了,到时,非得让他们赔礼道歉不可……”

一顿,她想到一件事儿:

“喂,对了,你说,到底是谁想害我?”

她觉得他会知道一些事的。

*

阿日慢慢的嚼着肉,琢磨着她的话:

找婢女,是为了查找的当日从阁台上摔下来的真相!

找韩誉,是为了重塑她在人家心里的光辉形象——她在意他的看法,不是一般的在意,而是很在意很在意。

见鬼的,以前见她天天碎碎念着去缠韩誉,他只是笑一笑,觉得那荣王殿下还真倒晦,现在,听着怎么心窝窝里怪不是味的……

纳闷,她怎么就对那家伙痴迷!

他白眼,咽下几口食物,不客气的损了过去:

“那混蛋摆明恶心你,你还要贴上去,勇气可嘉,不过,很可悲可叹……”

都被被轰了不止一次,居然还想去死缠烂打?

*

某人一立即板起小脸:

“哎哎哎,这是什么话来了?你还想不想吃来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损我一句。我不理你!”

她不喜欢别人说韩誉坏话,说她护短也行,那人的好坏,她会自己去弄清楚的。

“以前归以前,现在归现在……我必须得去证实一下,那混蛋是不是我要找的人?要是确定了他就是他,他还敢对我这么凶,你看着吧,我一定扁死他……“

*

阿日闭上了嘴,又抓了一个在手上,眼睛则定定的看着这个女子:

难道,她当真与荣王有着别人不知道的交情?

如果真有交情,那荣王怎会见死不救?

还有,他非常怀疑啊,凭这妞现在这点功夫,能有什么作为?

呃,好吧,人家是狂道的徒弟,就凭刚才那一手,的确已经很不俗,问题是人家荣王的功夫可不是一般般的好,想要扁人家,那还得多练一段日子。

想到那狂道,阿日好奇的紧。

据他据说,狂道曾发誓,终生不收徒弟的,那样一个武林奇人,怎么就看中这么一个小丫头作为自己的传人,打破了自己立下的誓言,应该不会只是一种巧遇……

那种功夫的修练,看上去颇有火候,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老大,你想查荣王什么?”

他开门见山的问。

“那你先说说你是什么来历!”

锦绣微微扬眉,不答,反问,眼睛晶亮,要动坏心思。

阿日笑笑不说。

锦绣也笑笑:

“要不,咱来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这家伙从来就不肯吃亏。

“交代你自己的身份、出处!”

“我……”

阿日露齿而笑,拍拍那石头似的胸膛,看上去很老实的样子:

“我是老大随从阿日!”

锦绣也露齿一笑:“既然是随从,就甭管老大我的闲事!吃你的东西……”

啧,打马虎眼,谁不会呀!

两个人互相试探,都不肯让路,很有默契的跳开了这个话题。

****

酒足饭饱,某锦伸伸懒腰回房睡去,把那烂摊子丢给阿日去收拾。

阿日很尽职的趁天还没有亮,先把炉子送回去,再把花厅里的残渣清理干净,将骨头一包,拿去给大黄吃——

那是他养在这里的一头迷人藏骜,小巧玲珑,浑身金黄色,平常待在阁里,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去厨房寻吃的。

这狗是认主的,看到阿日来,一阵摇头晃摇,馋着一张嘴儿,拼命的摇尾巴,这小家伙早闻到那一阵阵喷香了。

阿日把骨头扔在他碗里,捋捋着它的头,一会儿,往外而去。

未出阁楼园墙正门,而是往那一片树荫里走去,但见那高大的身形一动,快如一夜风,几个轻纵似云梯而起,往树枝上踮了几下,早已出了锦府,那速度,快的叫人乍舌,一般人根本就捕捉不到那道逝去的身影。

一句话,这功夫,绝着。

阿日一阵快如魅影的飞纵,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一处开满桃花的密林,直往深处奔去。

尽头,是一片青青杨柳树,柳丝若发,随风参差舞,东方渐露晓白,有两个黑衣男子正在那里等候,听到空气里那隐隐掠动的声音,知道来人是谁,转头,齐齐跪了下去:

“少主人!”

“嗯!”

阿日退掉一脸的嘻皮笑脸,神情淡静的将酒袋塞在腰带上,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着一股傲然之气,目光犀利,令人不可对视。

首先,他四处环视着林子里的一举一动,出得锦府的时候,似乎有外人在监视着,那些人曾想追踪,最后被他给轻而易举的甩掉了。

他在猜,那些人会有怎样一个路数?

是锦征的人?

还中别有人马埋伏在附近?

“都引开了?”

“是!”

“没有没被他们发现什么?”

“没!”

“很好!”

阿日满满的点点头,舒了一口气,伸展了一下腰背,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那地方总觉得怪怪的,哦,刚刚叫人“亲”过,他的嘴角不觉轻扬。

“最近几天,皇族里的人频频在第一赌坊露脸,为什么事来了?”

这两天,他一直守在府里头,没有出来过,故没有听到任何人的报禀,自然,也没有去查探什么?

今日,韩誉来了,锦征来了,彦王来了,这表明什么?

发生大事了!

对呀,慕怀仁便是韩誉,锦绣这丫头一心想赚了银子上京去找他算账,其实呢,人家早来了柳州,而她居然不知道。

呵,他没说提醒她,至于原因:他不乐意她缠着那人,就由得她绕圈圈玩去。

“回少主人,是有人抢走了地海玉家上供的上古琉璃玉!”

阿满禀道。

“哦!”

阿日微微讶异,语气惊怪着:

“那块琉璃玉,是当今皇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逼着人家上贡的,送往上京的路线肯定安排的很周密,居然能叫人抢了去?而且还抢在我们前头?呵呵,这件事,真是越来越玄了!”

“的确很奇怪,这案子作案手法极了得,押送的七个人,全部死亡,死的诡异,每个人皆是中了一记毒砂掌,可那掌法,江湖上见所未见,皆是一掌震碎心脏而死,连一声求救的叫声都没发出来……几乎查出那是出自何门何派……整批珠玉皆被盗走,一颗不剩……”

阿满的语气是惊怿的。

“查到什么线索了没有?”

阿日沉声问。

阿满摇头:

“尚未有确切的消息传来!估计是他们大承国内的内贼!如果真是内贼的话,那我们的计划也算成功了一半。不管怎样,这与我们来说,是有利的!”

“现在还难下定论!”

阿日低头沉思,往腰间取酒葫芦:

“事情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遇到复杂的问题,他习惯性的取酒吃,头绪不断的转动着:

狂道,狂道,锦府里来来回回出没的人是狂道,这人若是在暗处守护着那丫头的话,就代表丫头的身份很特殊。

如果人家的身份很特殊,那么狂道怎么就容许他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走进她的生命?

那人敢放他留在她身边,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

他目光一深,忽然想到了一个词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么,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

那张璇玑图的出现,绝不是巧合!

阿日扯皮一笑,转头又往四下里转了一圈:

“传令下去,以后行动,各自小心点!有人可能盯上我们了!”

“是!”

“继续密切监视荣王、彦王、还有太子……今日赌坊这么一闹,那些人肯定会四处查探闹事者的来历,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别让他们的目光落到锦府……我不想外头的人知道锦四小姐的实力。”

至于锦征,这人并不想荣王真正认得锦绣,暂时不是问题。

不过那人怀的又是怎样一份居心呢?

经过昨夜一战,那个人一定会对他多加留意——对于他们来说,他是一个不安全的隐患,锦绣还算信任他,但这种信任并不彻底:她有把分当作是朋友,但并没有将他完全归类于可以交托一切的那个人。

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既然他没有交底,她自然也无需。他们之间的这份交情到底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

他们这场相遇,只是江河两浮萍,缘来一聚,缘散而去,是不必过份去在意的——你不挖我底,我不挖你底,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一起走过一道路就是可以。

只是,现在,他真的不太想令她曝光在世人面前,至于原因,他想不出来。

“是!”

耳边,阿满中气十足的领命,而后一顿,若有所指的道:

“那锦绣姑娘,还真是有能耐……”

这绝对是一句赤~裸~裸的褒赞。

那巷子里的打斗,他们全看了一个清楚明白,两年前那位小姐的功夫好像没这么强呀,如今却是好的叫人乍舌,而且还是狂道的徒弟,真是一个稀罕物。

“嗯哼!”

他不想多说有关锦绣的事,关于那小女子的有趣的一面,他不愿与人分享。

“去吧!”

“是!”

两个黑衣人行礼,转身,纵离。

抬头,东方已升起启明星,新的一天又来了——现在,他似乎越来期待每一天的新生活。

自从有了她,日子变的越来越精彩。

***

零辰睡觉时,锦绣坐在床上,将怀里那厚厚一叠银票细细数了一番,足足有三十几万两,哈,有这些多银,以后就不愁吃穿了。

如此这般的一番得意笑罢,她枕着一堆银票,美美的钻在被窝里沉沉睡去。

这一睡,她呼呼大睡到近中午——实在是昨天晚上太惊险刺激了,体力消耗的太过厉害。

所幸脚伤不是很严重,锦征那家伙上的药很管用,第二天就消了肿。

锦绣心下大呼神奇,那二公子,本就是一个能人贵人,身边带的药,必然皆是极品。

只是,有件事儿,她挺好奇:

那人这么帮她的目的是什么?

真真是太叫人费思量。

*

梳妆的时候,已经过了正晌午,锦绣一边打盹儿,计划什么时候离家出走最合适,是下午还是晚上;一边由着小柔替她理妆。

那丫头一边梳,一边捧着受惊吓的心肝对她说:

“小姐小姐,真是吓死我了!昨儿晚上六小姐又跑来闹事,幸好老爷忙完公事回府遇上,终于把人给训了回去。要是那个时候,六小姐非要闯进来,却见不着您,那可就完蛋。还好还好,最后是有惊无险。”

语气挺夸大其辞。

锦绣一眼睁一眼闭,没惊到,只懒懒的问:

“那丫头又来干嘛?”

“好像说要来陪罪道歉,无非是为了那个参赛名额!”

小柔撇撇嘴说,细细的绾着手中的辫子。

锦绣不说话,心里在想:

那丫头参赛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想嫁荣王做个小妾——啧,真是悲贱,堂堂五小姐,身份多金贵呀,甘为人妾,何必呢,也太自我作贱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这种封建皇朝,女人的地位真是低下,而她们的思想观念自小被打造成这副德性了,长大了以后,除了一门心思钻研这种事,还能有什么出息?

在现代文明,女人可撑起半边天,出去工作,和男人们一起竞争,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在这里呢,女人必须依附着男人,男人荣,女人不荣,男人得养家,女人只有被养。

在她们的理念里,嫁个好婆家,然后相夫教子,那才是一个女人这辈子最最要紧的事,至于嫁的那个人能不能一辈子忠贞自己,将来,得与多少女人共享一夫,那是次要的——

无论是高贵如名门闺秀们,卑微如寒门贫女们,都已经被这样一种自古流传下来传统给洗脑,没有人懂得去反抗它的不公正不公平,反而一个个心甘情愿的被它压迫。

她啧啧摇头而叹,随意的往菱花镜里瞅自己的模样:

这时代,美丽的女人都是权势底下的牺牲品,还好,她长的不标致——没有人贪想,嘿嘿,这真是一个不错的盾牌。

锦绣正得意的笑,忽看到柔儿给自己梳的发型有点繁复,虽然挺好看,但是,不合适当下,忙道:

“喂喂喂,做什么呢?把我整成这样?”

“小姐,这是小柔新学的发式,您不觉得好看吗?”

小柔左右看着,对着镜子里的她扯开笑容:她觉得很漂亮呀,不晓得小姐为什么要叫停。

“要好看干嘛……咱不做花架子……何况待会儿我还要开溜,梳成这样,太招眼,拆了,咱怎么简单怎么来……”

三两下,她亲手动手将小柔的心血全部给拆开了。

小柔阻止都来不及,无奈的瞪大眼,有点心疼呢:

“小姐又想溜出去?您不是说你受伤了吗?”

“那点伤没事。”

小柔觉得不妥,直摇头:“总得养上几天!”

“不养了,我急呢……嘿嘿,如今我有银子了,一定要出去玩上几天……唔,这回,把你们一起稍带上!”

小柔又摇了摇头,她家小姐永远是一个不安生的主儿,想了想,她好奇的问了一句:

“要去哪?”

“随便转转!总之不会把你卖了就成。这古语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路走远了,才能看到另外一种风景。咱们不能做铁笼里的金丝雀,只知道这四角的天空,却不晓得外头还有更广阔的宇宙,懂不……好了好了,随随便便给我梳一下就成了。越简单越好,越不起眼越好,返朴才能归真……”

“是!”

小柔点头,细细摆弄了一番,再问:“小姐要配首饰吗?”

“不必了,又没什么好物件!”

提到首饰,她不觉瞅向自己首饰盒里那些不值钱的玩意,便伸手将那盒子抓了过来:

“零零总总加起来都不值二两银子的,话说人老爹对我这个女儿不是很爱惜的么,怎么就不给好的东西戴戴?唉,锦四小姐真是太穷,不过,没关系,从今儿开始,咱就是有钱人……”

小柔还不知道主子到底用什么法子赚了钱回来,赚了多少也不清楚,听她这么抱怨,忙替老大人解释起来:

“小姐,这番里,你可是冤枉老爷了,老爷是有给您备一些像样的首饰的,不过,因为先前,你病着,时不时就拿着首饰去当,乱花钱,所以后来那些值钱的东西全放在姨娘那边。逢年过节才给您戴戴。老爷对您呀,那可是真真的好。”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忽想到了什么,马上又急急追加了一句:

“哎呀,有个好消息小柔差点忘记禀了……”

“什么事?”

“六小姐被老爷罚去跪祠堂了……昨儿晚上就开始的,而且得跪上七天。”

小柔兴奋的告知着。

“哦?活该的!”

没头没脑就来暗算她,当真以为她还是傻子,能任人欺负?

希望她得了这次教训,下次能学乖一点。

她这人,平生不爱为难人,所以,最最不能待见就是别人的招惹,坠阁一事,她一定锲而不舍查到底。

“嗯,是活该的。老爷对这位六小姐那真是失望透了。对了,老爷还有交代呢……”

“老爹交待什么了?”

“老爷让您好好在家养着,说呀,让小柔盯着你,提醒您要是真有心嫁给荣王,那就好好备赛,千万别像以前那样天天想着玩。”

小柔认真的转告道:

“老爷一旦的告诫,这一次,您绝对不能输给了四个嬷嬷:锦府的颜面事小,你的终身幸福是大……连二公子也来了,说什么等他忙完了手上的事,他会过来指教您一二……小姐,要是二公子真肯来教您,那真是太好了——二公子在琴棋书画上的造诣,那可是连皇上都夸赞……”

小柔将昨儿个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说到最后时,开心的不得了。

锦绣没有再说话,只深深的皱起秀眉儿——

父亲对她的疼爱,他是清楚的,那锦征呢?

这小子,这么倾尽一切的来帮她,却是为何?

这种大户人家,一个个都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谁能知道他只腹黑的锦狐狸心里在谋算着什么?

她自问,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好东西能供他肖想的!

“小姐……”

小柔凑近看:

“你怎么一点也不兴奋?”

“有什么好兴奋的?”

锦绣白白眼。

“二公子的才学那是天下公认的……”

“那又如何?”

她从不觉得自己需要去备赛才能走近那个男人,在百花节之前,她就得弄明白这个荣王的身份。

如果,仅仅长的神似,如果,彼韩誉非此寒誉,那么,再如何优秀也与她不搭边。

她的心,只有寒誉,她的梦想,就是想法子回到自己的世界,读完大学,嫁给寒誉,做一个被幸福的小女子,而不是在这里,和一群男人女人斗法,莫名其妙的争一个死去活来。

“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她拍拍奴婢的肩。

“什么话?”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小柔,记住,遇任何事,咱都要蛋定……百花节,要不我就不参加,要是我想去,保定能赌输了那四个老婆子……”

她的语气是懒懒,眼是笑眯眯,虽然长的不出彩,但那气质,绝对抢眼。

小柔不懂,可她比先前越发的喜欢这样一个小姐,浑身上下充满自信、乐观以及智慧,让人打心眼里敬佩,这样的小姐,虽没有绝色的容貌,但一样闪闪发光。

*

下午时候,锦绣开始了她的偷溜计划,无论小柔怎么劝都没有用。

小柔觉得小姐该乖乖留在家里,等待二公子有空了再好好的恶补一下,可是小姐说了一切听天由命,她没办法,只能听任小姐调遣。

首先,锦绣把小柔和晓波遣出去买东西,然后,她给了阿日几张宝通银庄的银票去兑银子,买一辆马车是必要的,她的脚受伤了呀,兑着碎银子在身上使唤也是必要,没钱寸步难行嘛……紧接着,翻墙出府,主仆四人,神不知鬼不觉集体离府。

锦绣不知道的是,她前脚才走,后脚,荣王殿下在锦德的陪同下进得府来,他是专程来探望她的。

因为她的不告而别,这两个人,再度擦肩而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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