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刚见到她和秦方翊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理智为何物了。
怎么将她带走,怎么将她带到这个房间,怎么会想在她身上尽情索求,他通通都不知道,一个绵长的吻,从汹涌到缠|绵,好久之后他才看清自己面前的人是憋得一脸通红的宁浅予。
他压着她躺在沙发上,旁边是一团乱的外套和滚了一地的抱枕。
宁浅予一双眼简直能杀人了,但好不容易得到一口呼吸,她正大口喘着,发丝凌乱的铺散着,却依然十分好看。
宁浅予丝毫不觉得现在遇到慕辰的状况比刚刚撞上几个小混混的状况好。
起码刚刚打起来,她只吃了点皮肉痛,自己也给了他们好几下痛击,在慕辰这儿,她一点便宜没讨到不说,还……宁浅予越想慕辰刚才的样子越来气,要不是挣扎不过,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窝一肚子火。
“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你个大头鬼!
宁浅予猛劲儿一推他,但没有撼动他一分,“给我起开!”
“我会负责的。”慕辰又说了一遍。
宁浅予咬紧唇,膝盖微曲,一股力气还没用上就被慕辰一只手压死了,“你之前打我的那一下,很痛。”
甩他巴掌这种事,她是第一个干出来的。
“那又怎么样?”
“以后能动嘴解决的事尽量别动手。”
宁浅予深深的皱眉头,“你这是性|骚|扰。”
“秦方翊抱着你就不算?”
“你!”宁浅予被他气得语塞。
“你今天穿成这个样子是去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
“和他约会?”
“不关你的事。”
“你和他在一起了?”
“不关你的事。”
“你喜欢他?”
“不关你的事。”
宁浅予故意与他唱反调的厌烦态度终于让慕辰闭了嘴,房间忽地变成死一样的沉寂。宁浅予从刚刚就别过脸去避着他的目光,他突然一下安静下来,宁浅予有些不习惯,但他依然用双手将她禁锢,让她无法起身。时光悄然沉默了一会儿,宁浅予身旁的沙发一松,慕辰起身了,宁浅予也立刻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随后立刻抓了旁边一个抱枕塞在自己身前。
今天晚上是秦方翊公司的庆功宴,慕辰当然知道。苏子钺已经飞往美国,公司的事务,不管明里暗里,他多少得接手一部分,能在秦方翊的宴会上看到目前江市上的商场势力是很有必要的,但,他却先看到了宁浅予。她好像和秦方翊走得很近,在珠宝店,在西餐厅……好像已经很熟络的样子了。
“我说,你是不是已经被逐出家门了?!”
“这房子是你租的吧?”
“你现在被赶出家门,社会地位应该变得很低了吧?”
慕辰站在沙发旁,背对着宁浅予,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宁浅予之前一脸同情看他的模样。内心好像有一团火,燥热难耐的灼烧着,他心烦意乱的扯了扯衬衣的领口,衬衣扣被扯开了好几颗,露出了精壮的肌肉骨骼。
似乎察觉到气氛突然变得很诡异,宁浅予悄悄的踮着脚抱着沙发就往房门外溜。
“你喜欢他什么?”
宁浅予正溜的身子僵住了。
慕辰还站在原地没动,但一句话问得很有分量。声音隐隐有不满,有不舒服,但还是沉沉问出了声,还有些……严肃。
宁浅予站住脚,回头看了一眼,慕辰背对光站着,留给她的只是一个颀长的俊瘦身影。
经过刚刚的事,她本来是一肚子气,但她又实在拧不过,现在慕辰恢复冷静,她觉得他们之间有些事应该好好谈谈。毕竟,今天这样的事,她不想再发生。
但慕辰问的话却有些莫名其妙。
秦方翊?
她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喜欢?虽然几次下来,秦方翊对她多有照顾,但宁浅予相信那只是一个绅士的礼貌,要对一个友好的人说喜欢,好像还是太过草率了,何况,她今日带着Camille发生了那样的事,实在是有些没脸见他。
宁浅予低着眉眼沉默了许久,还没等她把头绪理清楚,一句冰冷的话就砸了过来,“有钱有势吗?”
宁浅予错愕抬头,慕辰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像一道无形的耳光。
“你什么意思?”
“星悦集团的总经理,身价至少12个亿。你看中的是这个?”
慕辰审视的目光冷冽如冰川,比刚刚他想要将自己生吞活剥般的炙热形成巨大反差,但无一例外的是让她感觉不舒服。
“难道不是?”慕辰缓慢的踱步面向她,“你就这么想嫁个有钱人?”
宁浅予终于知道是哪里让她不舒服了,就是慕辰这自以为是的态度,不管是他刚刚的掠夺还是现在的轻蔑,好像一切都应该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
“是又怎么样?”
“有钱就够了吗?”
“不关你……”宁浅予话还没说话,慕辰就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吓得她脚步踉跄一退,一句话生生断了。
暴戾的慕辰,堪比禽|兽,刚刚的事她不想再体验一次。
“要多少?”
“什、么?”
“要多少钱?我给。”
宁浅予皱着眉头。
“不是只要有钱有势就可以了吗?要有多少钱,你才嫁?”
宁浅予捏紧了双手,“我、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
“我没有误会。”
“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就算你有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嫁给你的!”她吼完,抹了抹自己的唇,唇上还有些痛感,但一想到逼近在眼前的人狠狠的侵略过,心底就有一股无名业火在熊熊燃烧。
“不会嫁给我是吗?”慕辰脸色变了变,慢条斯理的重复了一遍。
“是!所以以后请你离我远一点,不要再莫名其妙跑到我面前说些奇怪的话,做些奇怪的事,你已经严重扰乱我的生活了!”宁浅予叉着腰大怒。
“可你之前答应了,”慕辰向她逼近一步,眸光一敛,气压低沉得怕人,“只要我能帮你,你就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