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如一团火球烧着,将半边天空烧得通亮,李沐恒飞速驰骋的轿车,也被蒙上一层红光。
金家侍从自然认得他的车,立马有人向金老爷通报,守门人将铁门打开,为他将车门打开,向他问好。
他微颔首,踏出车来,让侍卫退到洋楼大门外,他由着侍从引进,没走几步,远远就见金大庆同夫人迎来,金大庆笑说,“沐恒,可等着你回来了!”
李沐恒吧嗒行了军礼,至客厅才同他们落起话来,他说:“这次可是无功而返。”
“剿匪之事,任重道远,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金大庆拍着他肩膀,以让他振作,李沐恒同样有些汗颜,“辜负部长的一翻教导。”
金大庆头些微发白,见着英气笔挺的李沐恒,不禁怅惘,“不,沐恒,别这么说,当年你清乡时,我就觉得,你做了我至今也不敢做的事,我这一辈子悻悻无为,而你,远远胜过我。”
“部长抬爱了,”李沐恒又道了声,才问起金庆瑶的事,“部长,我还未幸能见金小姐一面,而今,不知是否方便。”
金大庆笑着推脱,“怕是不成,上次同昌桦去舞厅闹疯了,喝了不少酒,吐了好几次,还叫大夫看过几次,这不,还在床上病着。”
这时,白梅花已送上来饭菜,胸色难看,仍是挤出些苦笑,亲自为两人摆上碗筷,见两人未谈话才说:“沐恒,许久没见你来了,还以为你同昌桦一样,挂着女人去了!”
她话一落腔,便受到丈夫轻声责备,“天降大任,让我们在乱世朝中为官,怎可只图儿女私情呢,现在城内民众惶恐难安,我们怎可只顾自己享乐,不顾他们的死存死活。”白梅花轻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李沐恒点头,表示认可,忽的说,“金小姐才回来才短短几月,部长和夫人怎么就舍得将她嫁了,还是嫁给昌桦,他的心思,可是全城尽知的。”
白梅花似找到共鸣,她正欲发飙,就见金大庆起身来,挡在她身前,说,“女儿大了,总是得嫁人的,吴家书香门弟,三位太太兼是明理明事之人,昌桦又一表人才,能配上这么好的亲,夫复何求。”
白梅花推开金大庆,冷哼一声,“夫复何求,你说的没错,吴家条件是不错,昌桦人也没得挑,可你有没有想过杨玥涵,你有没有为女儿想过,她嫁给的男人,一门心思只是挂心着别人,换成哪个女人,会受得了!”
面对夫人的责备,他无话可说,心一直抽痛,好不容易盼来重聚,如何想将她往火坑里推。
他也是没有法子,这是唯一保全大家的方法,若只是一场傀儡作戏,结束了,她仍然是他的女儿,若会衍生出其它恶果,也好比让杨泽峰滥开杀戒要好。
李沐恒在吴昌桦那头便碰了一头雾水,在此更是摸不着头绪,他接着说:“部长,吴家条件虽好,可条条框框太多,只能给小姐束缚,而吴昌桦,只能给个二少奶奶的虚衔,别的他什么也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