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立马就否决了,他顾虑的是,艾慕儿会成为匪帮的牌,永远难摆脱其掌控,她会卷入吴昌桦和匪帮的纠斗之中,难以太平,难以安宁。
他轻刮一下自己的脸,“哎,真是的,自作多情了。”
白梅花见艾慕儿仍是低头发怔,脸色白的吓人,赶紧说,“庆瑶,饿了吧,快吃吧。”
金大庆为艾慕儿的酒杯中倒了少量葡萄酒,说,“庆瑶,这是法国葡萄酒,你尝些吧。”
吴昌桦见艾慕儿齐眼眉的刘海,似忆起些什么。“小姐!”艾慕儿的发怔让青梅五心不安,她喃喃的喊,不知如何让她以平和的方式解开心中的郁结。
吴昌桦收起笑脸,贬低自己来为他们搏个圆场,“我娘说见着我,就什么胃口也没了,看来有人嫌我,那我就灰溜溜,溜达溜达溜走了!”
吴昌桦下巴搭在桌上,好整以暇瞅着艾慕儿,见她仍是未动,才起身去,金家夫妇也以为如此,不敢强留,用眼神对他表示遗憾。他笑着摇头,让两夫妇宽心。
“小姐!”青梅低喊一声,仍是未制止住,装葡萄酒的酒杯从艾慕儿手中飞向吴昌桦头部,酒全溅在他身上,瓶子砸中后脑勺,碎散一地,立马有鲜红色从湿透的帽子上沁出。
“昌桦!”白梅花莫名所以,冷了艾慕儿一眼,让管家为吴昌桦止住血,又令陈妈打电话叫来医生。
吴昌桦脱下帽子,露出浓密短发,他用手紧按着伤口,淡淡回头。
金大庆赶紧向前,“昌桦,先把伤口看了紧要,庆瑶的事,一会再说。可能她只是爱玩,一时失手,无论如何,她与你无怨无仇,不会有意对你下手。”
“是啊,昌桦,庆瑶她是个善良的孩子,平时连蚂蚁也不愿踩死,我相信真的只是她一时失手。”白梅花在一旁帮腔。
“我知道的。”吴昌桦重回艾慕儿对面坐着,僵硬维持的笑容,嘴唇有些发抖。
金家处在城南,与省城医院离的不远,医生很快赶过来,为吴昌桦消过毒,并将伤口缝了两针,再用白纱布包扎好。
等医生一走,整个客厅陷入沉默之中,艾慕儿毫无歉疚,淡默不语。吴昌桦在对面埋头吃东西,头上厚厚的一层纱布,殷红的血迹斑斑。金家夫妇和青梅却觉气氛诡异,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终是艾慕儿坚持不住,抬起头来,吴昌桦冲她一笑,说:“金小姐送的这份见面礼真是特别,可能得让我铭记一辈子。”
艾慕儿同是一笑,“哪怕记不住我这个人,也得把我留下的伤记得,我应该伤得更重些,不然,等到吴总监好了伤就忘了疼。”
他放下筷子,饶有趣味的望向艾慕儿,“我定是欠了金小姐几百块,不然,怎么想着让我时时疼呢?”
“不,不!”艾慕儿连连摆手,“欠人债还得无非是钱,若是你有钱还,大家都好,要是没钱还,才会用些痛来逼你偿还,可是若是情伤,就说不定了,感情的事,也没个称称得准,也不知你究竟会欠我多少,这不,慢慢讨吧。”
“哈哈哈。”吴昌桦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