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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猪喜剧(下)(2)

他们饿着肚子回到镇上。村长气呼呼的,说你这人真是,饭也不请我吃。刘发松说哪能呢?正想着在镇上吃啊。他们选了个小酒馆,孙得贵喝了几杯酒,用筷子指点着刘发松,你们这些人啊。他的筷子上还夹着一块鸡肉,他就用那双夹着鸡肉的筷子指点着刘发松,说你们这些人啊!就好像刘发松旁边还有其他一些人。你们出去打工,又回来,回来又出去。你们以为翅膀都硬了不是?可是呢,你们这些人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啊,你知不知道?你,陈文广和陈白义,到头来你们那些破事还不是都会弄到我这儿来。谁也跑不脱。村长说,我容易吗?你说说,我容易吗?

刘发松不知道,村长在派出所苦苦为他求情的确是事实。他说到了他的母亲,并夸大了她的年龄和病情。说到了他破烂的住房,像他家那样破烂的住房乡下已经很难再找到了。他的家人,老婆和女儿都在广东。而且他肯定属初犯,不会是惯犯。村长说这么多,就为了让派出所少罚些款。确实如此,但他们最终谈妥的罚款金额是三千块,而不是四千块。派出所还开了罚款收据,可是村长假装上洗手间把收据撕了。他拧开水龙头,哗哗地冲走了碎纸片。他告诉刘发松,由他垫付了四千。他尽了力,实在是不能再少了。哪怕是镇长亲自来说情,估计也少不到哪去。派出所,人家也需要创收啊。都免,或者都减,人家派出所创收的任务还怎么完成?村长说得入情入理,得让刘发松明白,他欠着村长一个人情呢。而事实的真相却是,他刚刚被村长黑了一千块钱。一千块钱,村长上了一趟洗手间,在刷刷的流水声中黑下了。

这还只是事情的一部分,事情的其它方面刘发松同样一无所知。比如他刚进玫瑰门时,那个探了一下头又缩回去的人,刘发松记得他长得像“老油条”。他闪了闪,那个人恰恰是所谓派出所的“线人”。正是他打电话向警方“举报”。并非匿名,一个实名举报者。派出所从床上带走刘发松时说过,你不要抵赖,我们是有备而来,你要知道有人举报你们。凡是向警方举报赌博或者卖淫嫖娼,并被现场抓获的,警方都会对线人进行奖励。奖励金额通常会是罚款数的百分之二十。这是一个挺高的比例,怎么说都很划算。因此一些人做了职业线人。他们的工作就是举报,然后领取奖励。城北地带和城西地带,是他们的主要活动区域。但是跟踪和盯梢,都比较被动,这多少有点等客上钩的意思。于是有一些人主动到乡下去游说。就像收税的时常挂在嘴边的话,要扩大税源。他们不收税,他们要扩大客源。刘发松不知道,他在镇上遇到的“老油条”,也属于“线人”一类的人,只不过他处在某一个“作业流程”的前端。刘发松当然不知道这些秘密。从他一踏入城北地带,他就已进入线人的视野。如果他没有被派出所抓走,那倒是见鬼呢。

7

无端欠下村长一大笔钱,让刘发松不舒服。用村长的话说,那笔钱救了他。村长倒是沉得住气,心里装得下这事,像是不会到处乱说。可他老婆就不同。村长的老婆见着刘发松就阴阳怪气的。就像是对刘发松有了多大的恩,而刘发松又不知恩图报。那钱,有一次没人,村长的老婆说,我们还是找人帮着凑的。那么多钱,我们家哪有?说这事让刘发松觉得龌龊,他说,等王桂芬一回来钱会还你的。但村长的老婆一没人又说这,弄得刘发松再不敢见她。仿佛他在有意躲债,有事也不去杂货铺。

正像孙得贵所说,村里所有那些人的事,到最后都会弄到村长那儿去。你不服气真还不行。就说陈文广和陈白义的纠纷吧。那还是夏天,陈文广以为把母猪赶回家,这事就已经结束了。他准备等头一窝猪崽生下来,卖掉它们再出去。他倒要看看这些猪崽能卖多少钱。之后他还去义乌,他在义乌那地方干得还算不错。他请假回来处理家事已耽搁得够久了,不能让老板一生气炒了他。这几天他一直在跟老板通电话,说很快就能过去,请老板放心。后来证明,陈文广这样想太一厢情愿。

对于一下子失去两头将要下崽的母猪,陈白义完全不能接受。叔和婶娘的心也太黑了吧?他想不通。要说,陈文广小时候甚至还有些软弱,现在怎么会变得这样强横呢?不会是婶娘从中教唆吧?一想到婶娘,陈白义的心里又有些晃晃悠悠。那细嫩的皮肉,那调笑,那打情骂俏。可是这时候不能想那,得硬下心肠。他们不能白白把我的猪赶走。陈白义躺在床上闷头想了两天。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主意。两头母猪,不是两只鸡。他不能就这样算了。想到最后,陈白义终于想到了孙得贵。村长。出了问题还得由村长出面。这像是惯例,陈白义就觉得它天经地义。那个终日脸色铁青的男人,陈白义刚从外面回来时好像还不太在意他。可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有谁能依靠呢?陈文广也不例外,他扛得过孙得贵?这么想明白了,陈白义决定去找村长。

要去村长家,陈白义不能空着手,得买点见面礼。到了杂货铺,那儿有两条现成的好烟和两瓶好酒。村里都知道他们的事。谁不知道啊?陈文广故意绕了一个弯子,才把猪赶回去。村长的老婆说,那猪见着就喜人呢。喜人吗?陈白义说。喜人着呢。那两条烟我买了。村长的老婆拿过烟,她把它们装在一只黑色的塑料方便袋里。陈白义知道,只要他把这烟送去村长家,到第二天,村长老婆又会拿出来,重新搁到柜台上去。要给村长送礼,就得在他的杂货铺里买好烟好酒。普通的烟和酒,你能拿得出手?当然,村长也不会抽它。它就在村长家里和杂货铺柜台之间转来转去。

你和你婶娘的事,村长老婆说,那可是两个人的事,是吧?两个人的事一个人哪做得了?陈文广不能就那样赶走你的猪,他凭什么啊?凭哪一条?村长也这样想吗?陈白义赶紧问。他怎么想我可不知道。那两瓶酒,我也要了,陈白义说。

夜里,陈白义提着烟酒去了村长家。村长刚从外面回来。可能是在家里的缘故,村长的脸皮不再铁青,而是寡黄。村长,他的脸皮怎么会如此寡黄呢?看上去就像是个病人,他的肝脏被什么东西损害了吗?那两条烟就装在黑色的方便袋里。酒呢,在一个印着广告的纸盒包装里。陈白义把它们放在地上。村长不看一眼,他一脚就把那烟给踢飞了。像是踢一条狗,一条黑颜色的狗,死狗。或是布袋子。它撞到墙上,又砰的一声掉到地上了。村长说,说事就说事,别跟我弄这,弄这是让我犯事呢。

陈白义嗫嚅着,好像真让村长犯了事。他偷眼瞅了瞅墙角的烟,此时它闷声不响地躺在地上,真像是死狗。黑颜色的死狗,它的皮毛呢?

村长坐下来,却并不让陈白义坐。他在咳嗽,咳嗽让村长脸上渐渐浮现出血色。一道一道的,就像是村长的脸刚被指爪子抓挠过,那是些血印子,血棱子。血色,它们在村长脸上连成一片。不过血色在村长脸上并没有停留多久,随着咳嗽结束,村长脸上的寡黄色消失了。它重又变得铁青,铁青显得威严。陈白义亲眼目睹了村长“变脸”,刚才一连串的咳嗽就像是在发酵。

陈白义啊,你可真是糊不上墙的泥。你自己说说,你糊得上吗?叫你好生办养猪场你不办。我还说要帮你,我还打算请镇长也帮你。可是你,你干什么?你和你婶娘鬼混。这是人做的事吗?现在麻烦了不是?陈文广还算老实,要不这种事还可以出人命案呢。我就不说了,想必你也听说过。

听村长这话,陈白义凉了半截。猪场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识抬举。可眼下,还得村长做主。陈白义瞅着“死狗”和那两瓶酒,他恨不得拿榔头砸了它们。

你东瞅西瞅的瞅个么事?有事你就说事。

我有不对的地方,陈白义说,但陈文广也不能随随便便把我的母猪赶回家。他得有道理不是?村长你给评评理。

要我做主?哼!你们找过我吗?你们不是已经私下协商好了吗?

没有啊,谁说协商好了?没有协商。那哪是协商?他逼我啊村长。没找村长当然不对,我不是来找了吗?陈文广他可以不找,我要找。

陈白义发现村长的语气有了缝隙,一有缝隙,他就使劲往里钻。

孙得贵冷笑着,他盯住陈白义看,眯细了眼睛瞅他。民不告,官不究嘛。既然你找我了,我找时间跟陈文广说说。你们这些人,嘿嘿!

村长的老婆来喊陈文广,她说,老孙让你去一下。老孙就是村长。村长的老婆撇着嘴,像是有些幸灾乐祸。陈文广当时正在看猪圈里的猪吃食,它们一天一个样,马上就要下崽啦。那些猪崽们,此时一定在它们的娘肚子里嬉闹着呢。

他去了村长家。本来有一间村委会办公室,因为太过破败,村长有事就在家办公。村长多次说过要修建新办公室,都是钱的问题没有解决一直没修成。他还想过,要把家里的杂货铺临时改造成村委会。但他老婆不同意,只好作罢。要进村长的家门,就得从杂货铺旁边经过。陈文广看到村长的老婆在埋头做账。有两条好烟和两瓶好酒,被天长日久地搁置在柜台上,烟灯村人大都很熟悉,那上面一眼看去没有蒙上灰土,可能是已被揩拭过。

村长想给陈文广一个下马威。他坐在一只高脚凳上,故意好半天不说话。村长咕嘟咕嘟地吸烟,他吸烟的声音像喝水。咕嘟,咕嘟,他吸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是就要死去的鱼的腮。他这样子,就是要让陈文广慌乱。他想把自己的家弄得像是法庭,或是电影里放的以前的“大堂”。穿着皂衣的衙役呢?杀威棒呢?呼喝!在烟灯村,如果要有“大堂”的话,也一定会在他孙得贵这儿。这儿,我说你有理你就有理,我说你没理你就没理,你翻不过我的巴掌心。陈文广塌着腰,但他想:我又没做亏心事,我不能怕。这么一想,陈文广把塌了的腰又往上提了提。

找我啊?陈文广说。

来了,村长说。村长明显有些皮笑肉不笑。知道叫你来做什么吗?

不知道呢,陈文广赔着笑脸说。

村长掐灭了烟头,把剩下的半截烟放在嘴里嚼。他把它嚼成了一团烂泥,这时村长噗的一声把嘴里的那坨烟泥喷了出来。不知道?那我说给你听。你解释一下那件事,你凭什么把陈白义的母猪赶回家?啊?你以为你赶回去的是一只老鼠或一只蚂蚁么?那是两头大母猪呢。你说说。

原来是这事,陈文广的心放下了。他涎着脸说,这事村长你就不用费心了吧。谁不知道啊?陈白义他猪狗不如弄了我媳妇。我没往他身上捅刀子就算是对得起他了,赶他家的母猪怎么了?那是他应付的赔偿。

往他身上捅刀子?你捅他试试,我看你有几条命。

这不是没捅吗?

现在不是捅不捅的事。你怎么把陈白义的母猪赶回家,现在再怎么给他送回去。这事呢就算结了。或者要我管呢,我再来处理。

那不可能,陈文广急得跳了起来。这不是交公粮提留,也不是违反计划生育政策,你村长干吗一定要管呢?

不可能?你说那不可能?我说出来的,那叫话呢,那不是放屁。在烟灯村,你什么时候见我说的话跟放出来的屁一样,臭过一气就没了?你以为我就不能治你的罪吗?综合治理就是治你们这些人。懂得综合治理吗?你回到村里来就得由我管。要我给你细数吗?母猪是什么?那可是私有财产。陈白义的,不是你的。私有财产受法律保护呢你知不知道?法律!私有财产那和钱是一个意思。你凭什么非法占有他人财产?就因为你老婆和他鬼混?他们鬼混那是道德败坏,道德不好是不能治罪的你懂不懂?

陈文广让村长给说蒙了。他打小就胆小怕事,村长说的那些话就像他是公安局的。他开始怀疑自己,那猪好像真不能赶。

那还只是一桩罪,村长说。

皂衣,杀威棒,呼喝!

我还可以从你身上找出别的罪。比如诈骗。有关诈骗罪村长并没有说出什么有说服力的理由,他就说,你老婆跟人鬼混无非是你诈骗的借口。然后,后面还有更严重的,我可以再定你抢劫罪。你去陈白义家赶母猪时,身上还带着刀子是不是?那可是凶器,抢劫用的凶器。你成功地实施了抢劫,所以才没有用上它。你提着刀子赶走了陈白义的两头母猪,这不是抢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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