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3786300000009

第9章 月光下的白马(2)

乡村的道上,羊整齐站在一边,给汽车马车让路。吃草时,它偶尔抬起头“咩”地一声,其音悲戚。如果仔细观察羊瘦削的脸,无神的眼睛,大约要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些牲灵“命不好”。时常是微笑着的丰子恺先生曾愤怒指斥将众羊引入屠宰厂的头羊是“羊奸”,虽然在利刃下,“羊奸”也未免刑。黄永玉说“羊,一生谨慎,是怕弄破别人的大衣”。当此物成为“别人的大衣”时,羊早已经过血刃封喉的大限了。但在有生之年,仍然小心翼翼,包括走在血水满地的屠宰厂的车间里。既然早晚会变成“别人的大衣”,羊们何不痛快一番,如花果山的众猴,上蹿下跳,惊天动地,甚至穿着“别人的大衣”跳进泥坑里滚上一滚。然而不能,羊就是羊,除非给它“克隆”一些猛兽的基因。夏加尔是我深爱的俄裔画家。在他笔下,山羊是新娘,山羊穿着儿童的裤子出席音乐会。在《我和我的村庄》中,农夫荷锄而归,童话式的屋舍隐于夜色,鲜花和教堂以及挤奶的乡村姑娘被点缀在父亲和山羊的相互凝视中。山羊眼睛黑而亮,微张的嘴唇似乎在小声唱歌。夏加尔常常画到羊,它像马友友一样拉大提琴,或者在脊背铺上鲜花的褥子,把梦中的姑娘驮到河边。旅居法国圣保罗德旺斯的马克·夏加尔在一幅画中,画了挤奶的女人和乡村之后,仍然难释乡愁,又画了一只温柔的手抚摸画面,这手竟长了七个指头,摸不够。在火光冲天、到处是死亡和哭泣的《战争》中,一只巨大的白羊象征和平。在《孤独》里,与一个痛苦的人相对着的,是一位天使和微笑的山羊。夏加尔画出了羊的纯洁,像鸟、蜜蜂一样,羊是生活在我们这个俗世的天使之一,尽管它常常是悲哀的。在汉字源流里,羊与“美”相关,又与“吉”有关,如汉瓦当之“大吉羊”。从夏加尔27岁离开彼得堡之后70年的时光里,在这位天真的、从未放弃理想的犹太老人的心中,羊成了俄罗斯故乡的象征。在大人物中,正如有人相貌似鹰,如叶利钦;像豹,如萨达姆;也有人像山羊,如安南,如受到中国人民包括儿童尊敬的越南老伯胡志明。宁静如羊的人,同样以钢铁的意志带领人们走向胜利与和平。

城里很少见到羊。我见过的一次是在太原街北面的一家餐馆前。几只羊被人从卡车上卸下来,其中一只,碎步走到健壮的厨工面前,前腿一弯跪了下来。羊给人下跪,这是我亲眼见到的一幕。另两只羊也随之跪下。厨工飞脚踢在羊助上,骂了一句。羊哀哀叫唤,声音拖得很长,极其凄怆。有人捉住羊后腿,拖进屋里,门楣上的彩匾写着“天天活羊”。

后来,我看到“天天活羊”,或“现杀活狗”这样的招牌就想起给人下跪的羊,它低着头,哀告。到街里办什么事的时候,我尽量不走那条道,即使有人用“你难道没吃过羊肉吗?”这样的训词来讥刺我。此时,我欣慰于胡四台满山遍野的羊,自由嚼着青草和小花,泉水捧起它们粉红的嘴唇。诗写得多好,诗中还说“青草抱住了山岗”,“在背风处,我靠回忆朋友的脸来取暖”。还有一首诗写道,“我一回头,身后的草全开花了,一大片。好像谁说了一个笑话,把一滩草惹笑了”。这些诗,仿佛是为羊而作的。

雪地篝火

我想起以前在雪地燃起一堆篝火,离林子不远。

那时节,在做一件什么事情已经忘记了。燃篝火是在事情的开始,也许是结束之后或中间,但这与雪和火无关。

天空郁郁地降雪,开始是小星雪,东西不定,像密探,像飞蛾,像悲凉的二胡曲过门前扬琴的细碎点拂。散雪试探着落在河岸的鹅卵石上,落在荒地如弃尸般倒伏的衰草的茎叶上,落在我脸上甚至凝不成一滴露水。

我坐在杨树的树桩上,看天空越发阴沉的脸色。雪成片儿了,急急而降,像幕侧有梆子骤催。鹅毛雪应该是这样,使人看不出十米外的景物,邮票大的雪片一片追着一片,飞钻入地,像抢什么东西。不知一片雪由天而落需要多少时间。地面白了,因而不荒凉。树枝分叉的角度间也垛着雪。秋天翻过的耕地,如半尺高的白浪头。

我到林里拣干柴禾,找一处开阔地拢火。我把皮袄脱下来当扫帚清理一块地,掏出兜里的废纸引火。初,火胆小,不敢燃烧,经我煽动鼓吹,慢慢烧起来。干柴禾剥剥响几声,火苗袅娜扭捏,似乎于雪天有什么不妥。火苗的腰身像印度人笛声下蛇一样妙曼低迴,我不断扔干柴,火像集体合唱一样坦荡地烧起来,庄严典雅。

在篝火的上空,仿佛有一个拱形的金钟罩,把雪隔开了,急箭似的雪片仿佛落不到这座火宫殿上。我默默看着火,透过火的舞蹈竟看不到雪的身影了,如同透过雪的身影看不到树林的背景。

想起一位法国人说的话:“火苗总是背对着我。”当你在野外观察篝火时,的确觉得火苗是背对着你。它们手拉手跳呼拉圈舞,最得意那束火苗扭着颈子。

篝火不时坍下来,炭红的树枝挂一层薄灰。火堆边缘的泥土融化了,黑黑的如感动的面孔。土地也许认为春天来了,因而苏醒,用潮湿的眼睛看我。

黑湿的土地和雪形成圆的边缘,彼此不进不退。我的篝火仍然不知深浅的高扬,它们也许幻想可以把雪止住吧。

在火周围,雪片仍然肃穆降落,仿佛问题很严重了。虽然惹不起火,但该下还是要下。那些不幸跳入火里的雪片,是惊是喜呢?但雪们谁也没想到这时候大地上竟有一堆火。那时,我穿着白茬羊皮坎肩,腰扎草绳,坎肩里是志愿军式的绗竖线军棉袄。我坐在树桩上,用木棍扒拉着篝火,也许在想家,也许在揣测爱情。总之,我现在已经忘了,那是知青时候的事。

火势弱了,火苗一跳一跳。雪片压下来,落在炭上遂成黑点,伴着微小的声音。我懒得再去弄柴火。雪最后把灰烬覆盖,一切归于平静。

往回走的时候,我发现雪已掩没了大头鞋。抬眼,身后不冻的茫古木郭勒河在夹雪的两岸流成了黑色,它沉缓涌流,间或浮溢白雾,仍有广大的悲凉。

许多年之后,在办公桌前填什么表时,面对“业绩、贡献”一栏,我真想填上:“在雪上点起一堆篝火。”

下雪时,我仍有这样一种梦想。

摇篮

在内蒙古牧区,家家顶棚下面吊着一个摇篮。有的摇篮用了好几代。想到壮硕如熊的男主人曾在其中酣睡,想笑。然而,得知颤巍巍的老者也是摇篮的主人时,便要生出敬意。

和“摇篮”同样发出悠远意味的另一个词是“襁褓”,它是包裹婴儿的被子,是诞生者光鲜的皮肤第一次接触到的布。然而“襁褓”很少被保存下来作为纪念,更不会像摇篮这样诗意地吊到顶棚。

如果一个成年人能够不时地看到摇篮——降生于世的最初的领地,会感到“成长”一词里托举着多么深远的含义。在牧区,有的人家孩子大了,摇篮里装着一些平日不用的什物。一次,我在亲戚家的摇篮里看到了一本蒙古文的“红旗”杂志。

人的一生,想找到一个阶段式的象征不太容易。现代人惯常的纪念方式是照片,但照片仍是一种媒介,而并非事物本身。那些在生的道路上的伴随物,大多随风而逝。有时候,当人想检视走过的路时,不免茫然,因为手里找不到可以把握的历史。而历史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大多只是一条红领巾,一截铅笔,一只球拍或其它的什么。

那么,一个家庭里没有比拥有一只摇篮更令人倾心的物品了。如果一只摇篮中躺过祖孙三代人,此物已近神圣了。如果以摇篮为题作诗,第一句多半是: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如果把摇篮比作一个桥,这一边是孩子,那一边则是母亲。母亲的手一直在摇篮上摇啊,摇。摇篮内外是孩子的笑脸和母亲的眼睛。它又与音乐相连。无论是舒曼或印尼巴厘岛的民歌,都是音乐史上的珍宝。它们的风格,无例外地弥漫着静谧的柔情。这是母亲传给孩子的第一个信息:

这世界原本是安宁的。

如同众生原本是娇嫩的婴儿,摇篮原本是青青的柳条。

如果世上有一双抚爱的巨手,那必是草原上透明的风。

风是草原自由的子孙,它追随着马群、草场、炊烟和歌唱的女人。在塞上,风的强劲会让初来的人惊讶。倘若你坐在车里,透过玻璃窗,会看到低伏的绿草像千万条闪光的蛇在爬行,仿佛拥向一处渴饮的岸。这是风,然而蓝天明净无尘,阳光仍然直射下来,所有的云都在天边午睡。这是一场感受不到的哗变。在风中,草叶笔直地向前冲去,你感到它们会像暴躁的油画家的笔触,一笔、一笔,毫不犹疑,绿的边缘带着刺眼的白光。

风就是这样抚爱着草叶。蒙古人的一切都在这些柔软的草叶的推举下变成久远的生活。没有草,就没有蒙古包、勒勒车和木碗里的里面的粮食。因此“嘎达梅林”所回环祷唱的歌词,其实只有一句话:土地。每天,土地被风无数次地丈量过,然后传到牧马人的耳边。

到了夏季,在流水一般的风里,才会看到马的俊美。马群像飞矢一样从眼前穿过时,尾鬃飘散如帜,好像系在马身的白绸黑绸。而这样的风中,竟看不到花朵摇摆,也许它们太矮了,只是微微颤着,使劲张开五片或六片的花瓣。在风里,姑娘的蒙古袍飘飘翻飞,仿佛有一只手拽她去山那边的草场。这时,会看出蒙古袍的美丽,由于风,它在苍茫的草地上抖搂亮丽。而姑娘的腰身也像在水里一般鲜明。

背手的老汉前倾着身子勉力行进,这是草原上最熟悉的身影。外人不明白在清和天气,他走得何以如同跋涉。风,透明的风吹在老汉脸上,似乎要把皱纹散开,把灰色的两撇胡子吹成小鸟的翅膀。

在这样的风里,河流仍然徐徐而流,只是水面碎了,反映不出对岸的柳树。百灵鸟像子弹一样“嗖”地射向天空,然后直上直下与风嬉戏,接着落在草丛里歌唱。它们从来都是逆风而翔,歌声传得很远。

北地,当冻土显露黑色,微微有一些潮湿的时候,土仍然坚硬,而草芽已经钻出来了。人实在无法想像,柔软像纸一样的草,怎么能钻透泥土的封锁;无法想像水洗过一样新鲜的草,是怎样渡过漫长的冬天的。

草在生出的时候,抱紧身体,宛如一根针,好像对土地恳求:我不会占太多的地方。而它出生的土地,总是黑黑的,这是它的产床。黑色总是令人感动,好像泪水盈满了土地的眼眶。草是绿色的火,在风和雨水里扩展。一丛一丛的,它们在不觉中连成一片。在草的生命辞典里,没有自杀、颓唐、孤独、清高这些词语,它们尽最大的努力活着,日日夜夜。长长的绿袖子密密麻麻地写着:生长。

青草出生的土地,散发着草的汗香。

惠特曼说,草“是一种统一的象形文字,它的意思乃是:在宽广的地方和狭窄的地方都一样发芽,在黑人和白人中都一样生长”。面对着草,能体会出谦卑的力量、贫贱的力量、民主的力量。这些观念像草一样,在静默中,分分秒秒都在生长。

“现在,它对于我,好像是坟墓中的未曾修剪的美丽的头发。”(惠特曼)我想起齐白石在晚年也说过:让我的坟头青草茂盛。这句话同样是一句诗。他们——这些洞悉人生的艺术大师,都穿越了生死之门,看到了草的生生不息。坟上青草,是生与死的美丽的结合。齐白石宁静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仿佛看到了自己墓边的绿意绵绵,而把死已然忘记了。如惠特曼说的“这最小的幼芽显示出实际上并无所谓死……生一出现,死就不复存在了”。

惠特曼的诗中无数次出现过草,而且他的“话语像草一样朴实”。在他笔下,在密西西比、棉田黑奴、巴门诺克、精神、流动、气慨这些汹涌的词汇中,有蓬勃的草叶长出来,缠绕着这些词,如同花环,散发芳香。

乡居

在门前拴一匹马,是何等气派。而这在乡间才会成为可能。

白马伫立门前,阳光洒在身上,好像在揣摩一天的农事。黎明,家里人把门打开,传出许多喧哗,炊烟、吆喝、柴草在锅下毕剥,如此正规地揭开一天的序幕。

在胡四台九月的早晨,我堂兄拎来一桶清亮的井水,饮马。他用刷子耐心地刷着白马的脖颈和臀部。马的筋肉在皮下舒服地弹跳。我嫂子打开鸭栏,鸭子像网中的银鱼一样飞泻入塘。猫蹲在窗台,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

这时,孩子们在门前次第出现。他们龌龊、懒散,揉着眼睛,刚刚醒来就互相指责。摇着尾巴的狗,急匆匆地进屋并跑出来。

一个乡间的家展示的活力让人羡慕。就是说,当人的身影在动物们中间交错闪映时,才觉出家的丰足。所谓人丁兴旺并非是一张挨一张的人的面孔,还有动物——也是家的成员,还有树木和天气。

堂兄拎着钉着铜钉的鞍鞯走过来时,白马竖起耳朵,它的眼神俊美,睫毛遮映着亮晶晶的眸子。风吹过,钻天杨哗然细语,露出绿叶背面的浅灰。而窗下骤起尖叫,这是我嫂子抓住一个孩子为他洗脸。这尖叫仿佛受到了屠杀。

孩子被洗净手脸,反变得怯生生的,茫然注视着母鸡啄食。瘫痪的大伯颤抖的低音从后屋传出——

“酒啊,我要酒……”

在这样的早晨,喧哗很快转移到餐桌上。在炒米、茶、玉米饼子、酸奶和粥之上,笼罩一片稀哩唿噜震天的吃饭声,争吵又在孩子中间发生。饭后,男人到草场去,女人收拾碗筷并打孩子,阳光已经斜着照在墙上装满合影小照片的镜框上面。

我看到这些,看到堂兄骑在马上走远,看到嫂子扬玉米粒的手在空中松开,鸭群优美地攒集岸边的时候,感到创造一个家多么艰辛,又多么诗意,满足感从四外包围过来。难怪我大伯即使在早上也以低沉的喉音呼叫——

“酒啊,我要酒……”

在乡间,家的概念被融化在草木牛羊之间,丰饶无尽。

干草

干草堆积在仓房,像瓷器沉静地放在花梨木的格子上。干草在这里呼吸、低语,气味微甜而遥远。

干草通过回忆把泥土、河流与夏夜的故事讲述了一遍,既干净,又质朴,而它自己惯常发出这么一种甜味。像小米一样浅黄的干草,露出金子把闪亮褪去的黄色,如高级丝绸的质地。它发出的芳香,比青草隐逸。

我喜欢躺在仓房的干草上,架着二郎腿,想各种奇怪的事情。干草在身体下面发出响动,比纸好听。我想,我躺在多少青草上面啊。那些青草在夏天飒飒起舞,开过上百朵的花儿。

可是在夏季,闻不到青草准确的味道——河水、羊粪甚至蛙鸣都混入空气之中,青草的气味成了细小的呼喊。而这里,仓房里传出草的合唱,淡黄色富有光泽的和声,还有弦乐。一丝丝不绝如缕的甜味,自然是小提琴的独语。

从仓房木板的缝隙向外看。现在是初冬,雪在低洼处晾晒衣裳,庄稼被收走了,谷茬划出长长的垅线;天变得浅蓝,像被晒了一个夏天,有些脱色;狗在没有庄稼的地里慌慌张张地跑,追逐落在树上的乌鸦;白雾只有脚踝那么高,像大地披了一件衣裳。

仓房很暖,虽然以后就会冷了。放上一个床,加上煤油灯、猎枪和一本辞典,就能安度悠闲的日子。仓门半开,看日影一点点拉长,门口的猫望着远处犹疑不决。慢慢地,干草的气味钻进衣服和人的身体里,让人清爽健壮、咳嗽响亮;肺里的废气都被干草撵跑,脸色因此红润。

同类推荐
  • 学曾国藩做人准则,学胡雪岩做事之道

    学曾国藩做人准则,学胡雪岩做事之道

    与曾国藩相比,胡雪岩的一生则极具戏剧性。人们说他“游刃于官商之间,追逐于时势之中,品够了盛衰荣辱之味,尝尽了生死情义之道。”在短短的几十年中,他由一个钱庄的小伙计摇身一变,成为闻名于清廷朝野的巨商大贾。在胡雪岩这位了不起的商人身上有许多值得今人学习的东西:他富而不忘本,深谙钱财的真正价值,大行义举;他经商不忘忧国,协助左宗棠西征,维护了祖国领土的完整;在救亡图强的洋务运动中,他也贡献了自己的力量,建立了卓越的功勋。他以“仁、义”二字作为经商的核心,善于随机应变,投机取巧,使生意蒸蒸日上。当然,他也未能摆脱商人以利益为第一位的俗套,毕竟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 谁说菜鸟不能拿高薪

    谁说菜鸟不能拿高薪

    初出校门的社会新鲜人,如何华丽蜕变为职场精英?职场如江湖,一言一行都有门道。资深HR华丽出手,为应届毕业生量身打造最贴心的职场“小菜鸟”修炼秘笈,揭秘完美求职全攻略——简历、笔试、面试,一个都不能少!怀揣秘笈,勤练招式,“牛人”就是你,高薪不是梦——“菜鸟”展翅,也能笑傲江湖!
  • 藏地智慧书:强者的生存哲学与策略

    藏地智慧书:强者的生存哲学与策略

    本书是励志类图书,通过西藏高原的几类动物所具有的某些品质,揭示了在竞争激烈的人类社会,人们想获得成功必须学会的本领。“藏地智慧”,是一种属于西藏高原的特有品性,一种让我们终生受用的精神智慧。《藏地智慧书》值得我们每个人去认真阅读,值得每一位立志成功的人去细细品味。相信它的影响会是深远的。全面深刻地学习藏之智慧,真正地发扬藏之精神,挺起脊梁,才能在人性丛林中履险如夷,进而成为生存的强者。
  • 青年必读-勇敢的真谛

    青年必读-勇敢的真谛

    人们总是认为对那些所谓敌人迎头痛击是一种勇敢,殊不知人生的勇敢的更高一层境界就是以德报怨。没有难堪的人生总要好过处处是敌人的人生,学会勇敢,更学会宽容。
  • 青少年教育自助金点子-一寸光阴一寸金

    青少年教育自助金点子-一寸光阴一寸金

    本书通过一个个经典小故事,讲给青少年珍惜时间的道理跟方法,是青少年通往成功道路上的良师益友。
热门推荐
  • 浩瀚吞噬

    浩瀚吞噬

    转世少年,从废物逆袭,得天下,美人,最终证道永生。
  • 问天

    问天

    前世缘,今生梦,生死轮回几时休?九霄远,莫问天,剑指苍穹尽匍匐!问这世间是谁在导演这一切,为何有如此多的悲欢离合,有如此多的恩爱情仇?问苍穹为何捉弄众生,以天下苍生为刍狗,用人间百态以自乐?诸此种种......我唯有以手中剑,破头上天!
  • 我有一个手下叫袁天罡

    我有一个手下叫袁天罡

    我穿越了?可是这是个什么地方?身旁的女子随意间就能化水为冰?那个长的帅帅的,下棋很厉害的家伙,是叫奕星?那个看起来高冷,喜欢喝酒耍剑装酷的家伙,是李白?那个自封岐王的家伙,是我赐的名字?那个头戴斗笠,还带着面具的不良帅,是我的手下?吕布,岳飞,关二爷;项羽,曹操,不良帅。剑豪亚索?火魅妖姬焰灵姬?宫本武藏橘右京?药尊圣手药尘?……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我穿越了,还是他们穿越了?(这是一部大穿越的书,包含历史,影视,动漫,小说,游戏等等里面的角色。)
  • 中学化学课程资源丛书-化学天天见

    中学化学课程资源丛书-化学天天见

    作为科学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新的化学课程倡导从学生素质的培养和社会发展的需要出发,发挥学科自身的优势,将科学探究作为课程改革的突破口,激发学生的主动性和创新意识,促使学生积极主动地去学习,使获得化学知识和技能的过程也成为理解化学、进行科学探究、联系社会生活实际和形成科学价值观的过程。本套丛书集知识性与实用性于一体,是学生在学习化学知识及教师在进行引导的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套实用工具书。
  • 满级了怎么办

    满级了怎么办

    我,一个重生在游戏里的悲催男人。本来就想在学校混混日子,混到毕业,混个工作,混完一生,谁想到为了救一只冲上马路的小狗,我被撞死了?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样结束了,却被告知命运出了差错,其实我不该死的?本来得到了一次重生的机会,想做一个厉害的电子竞技高手,却整个人被塞进了一个不知名的游戏里?本来觉得自己可以无敌了,走出主城的第一天,又被打到怀疑人生?罢了罢了,不争不抢也是一世,砍砍后山的小妖、种花种草闲散着过吧。结果砍着砍着,系统告诉我满级了……顺便也无敌了……别人打我,我只掉一滴血,我打别人,只需要一刀。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向全体玩家证明,我没有开挂,又遇上系统失灵,所有人都被困在了游戏里。能带他们走出去的,似乎只有我……本来最大的心愿就是躺着,这回……看来只能活动活动了。
  • 无尽之海传

    无尽之海传

    在天宇大陆的一个角落里,生活着一些奇怪的人族,他们生活在海洋里,似乎一直守护着一个秘密,但一个灾难却突然到来……
  • 城市天空1

    城市天空1

    讲述“我”进城打工……最后又回到农村的经历。
  • 无限之次元航线

    无限之次元航线

    这是一个假的指挥官带着自己的舰娘和其他的动漫少女一起生活在异世界以及去其他动漫世界捣乱的故事! ps∶本文略微偏向日常!书友交流群∶540700743(主世界)——(末日在做什么?)——(约会大作战)
  • 王海校园生活

    王海校园生活

    描述的是一名初中生王海的校园生活的情景,还对老师说的话
  • 网王之玛布的咏叹调

    网王之玛布的咏叹调

    等待,在时光之中,终究成为倾颓定势“夏绪。妈妈不在你身边。自己要照顾好你自己。”“妈妈现在很幸福,不要担心我。”“回日本吧,妈妈很想念你。””夏绪,妈妈想要结婚了,你说好不好?”“夏绪,回来吧,参加妈妈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