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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

郭涛是个跳蚤似的人物,招惹了那个杨塞红,他本着玩玩的心态搭上了这个女人,而对方却较了真,他动用了朋友关系,用非正常手段把这个女子送进了监狱。他被酒店辞退后,觉得他未来发展需要挪一挪地方,于是他就来到这个城市,在这里遇到了他的第二任老婆,一个某干部的女儿。他相貌也不怎么样,也不知道他的身上有一种魔力,竟让女人爱上了他,这样他们两个人齐心合力用了各种方法,让他和他乡下老婆离婚,他就仰仗岳父的部分权势,自己开了一家公司,他还是免不了沾花惹草的念头,曾经过往的女人他大都记不住了,但是却常常在空隙间思念起梅云朵来,他想啊,这是个特别的女孩子,他没有得到,应该是他今生最大的遗憾吧,可是他却遇到了,这一次他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这一次一定要抓住她,不让她跑了。于是,他开始对她加速追踪,而她呢则认为那是一笔钱未还的缘故,他每一次和她要和她聊天,她却忙不迭的说起归还钱的事情,他虽然有点扫兴,但是心中暗暗得意,他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以后她每次说拒绝的话他就搬出钱的事情,她马上就变了脸色,不说话了。

时间在向前推移,任何好的坏的事情都在逐渐发展,已经将近一种总破坏的状态了,还要等待人生出来供给它的一种意料不及的解决法。到了放寒假的时候,她总算舒了一口气,可以全身心地照顾母亲,她心里藏着的心事也多了,虽然她不想说给母亲听,总不想害的母亲伤心,但是她却渴望和母亲说说笑笑的,心情也会有一阵好的。但是她母亲的病时好时坏的,她也时时欣喜时时担忧,可现在她更加担忧了。

已经是冬天了,窗外飘着雪花,她惊喜地对她母亲喊道:“看,妈妈,下雪了!很美啊!”

但是她曾经诗意的,多愁善感的母亲已经不会和她一起到雪地上看风景,她就觉得看不到春天的绿色,一片生命肃杀的惨景,偏偏让她兴致索然。她说:“我能不能度过这个冬天,看到明年春天的绿色。我的病怕是不会好了吧!”

“哦,妈妈,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梅云朵听到母亲的话,心里惊慌失措。

寻常的人家都是靠一个母亲维持的,一个家庭若失去了母亲,会是怎么样的呢?不敢想象,大儿子梅富强虽然工作了,但是终究还没有结婚,做母亲的也是盼着能看到有个媳妇站到她面前;大女儿还在读大学,读完了大学要看到她工作了,再看到圆满地找到一户好人家,嫁了;还有后面一双未成年的儿女,如果没有母亲该是怎么办呢?做父亲的在外面要赚钱养家,这些嘘寒问暖的事情决计做不来。

梅云朵还未经历过亲人生死别离的经验,并没有准备好失去母亲的心理准备,但她心里还存在希望,母亲曾经经过精心治疗好过,而这一次也只不过吓唬她的一次惩罚,她终日终夜守候在母亲身边,忍耐着心里不断冒出来的寒意,而她的钟允韬却在一边默默地不断地砸钱,其实她母亲的病,他心里是明白的,再医术高明的医生,再先进的医疗设备,在死亡面前也是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也正是放寒假的时候,也是匆匆在外的人们拼了命要挤上回家的车子要和家人团聚的日子,但是生了病的人却只能巴巴地盼望着家里人过来,还是因为郭允韬的安排,只需派了司机专车接送过来,安排好了最好的住宿,最好的招待,父亲心里越来越确定女儿和那个人的不正当关系,可是一切由不得他,就在他一旁吹胡子瞪眼睛干着急也没办法,而他眼前最惦念的一件事情,和他相伴20多年的妻子有要离开他的迹象,如果未来的永世都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该将是怎么样的落寞,他妻子的存在对于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怀呢,是亲情吧,他也得感谢她的妻子,他在他父母身边所有的日子也不及他妻子的多,怎么也得感谢她这么多年和他一起走过的日子,感谢她给他生儿育女,感谢她带给他幸福,感谢她带给他理想。但是感谢有何用,他最想躺在病床上的是他,他愿意代替她。他心里的悲痛欲绝盛满了心的空间,他每天都挂着一副忧愁的面容。可是那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呢,则睁大着眼睛,对着一切新事物,流露出羡慕贪婪的神色。

这个春节要在病房中度过,病中的人看着一家人都在身边,展开欣慰的笑容。而大女儿呢则要担负起一个艰巨的责任,既要忧愁母亲的病,又要照顾一家人的生活起居,特别是这个充满喜庆的日子,她不能让忧愁的气氛影响了这么难得的一个好日子。幸好,她的身边有了钟允韬,这个男人无论有多忙,都会全心全意帮她准备好一切,预定丰盛的年夜饭,给一家人买好一身新装,给每个人的精美礼物。而那个郭涛呢,这段时间也突然消失不见了,她紧绷的心也得以放松。

年30的晚上,大儿子也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吃团圆饭,因为有了钟允韬的那层关系,医院是给他们一家子开了特例,那顿欢声笑语的团圆饭是在病房里进行了,吃吃饭,聊聊家常,这一家人已经在去年的时候分开两地,这个局面过了年也将继续维持下去。聊到来年的计划时,大儿子率先表言,他已经辞了那边饭店的工作,专心致志地要在更大城市里找工作,他的想法并无空穴来风,这估计是他父亲的小小的如意算盘,一则想让哥哥来阻止妹妹的不良行为,二则为了分担照顾生病母亲的辛劳。而他呢,明年还得呆在家里,一则孩子们还在当地读书,二则家毕竟是家,他把家好好安顿好,等他的妻子病好了,不还是要回家来吗?不过,这只是他单方面的美好意愿,另一方面,他心里已经产生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在未来的岁月里,他将孤零零地度过。在这欢乐的日子,他无论如何都得收起悲伤,强颜欢笑。

对于哥哥的来年计划,妹妹非常吃惊,不过还未等她去思量的时候,他哥哥却向她发送了一个求助的信息。父亲给他的原意,到他那里一加工过滤就变成了他自己的想法,他只是从父亲听说的有关于妹妹的一切事体,当父亲的还在反复怀疑当中,年轻人的思维却非常活跃,他就断定他妹妹傍上了一棵摇钱树,虽然对整个家族,对他来说丢了颜面,但是受着贫穷煎熬的青年人却没有像他的父辈一般有着那种脚踏实地的吃苦耐劳精神,而他的出生更是来历不明,他的父亲估计也就是那时欺负他母亲的那三个流氓的其中一个,这样的出生如果他非常清楚地知道,他心里就会埋着自卑的种子,但是他就偏偏遇到的养父却是一个开明大体的好人,不会像某个自私狭隘的养父把他不光彩的出生天天挂在嘴上,以为就此抓了老婆的小鞋,从此就可以作威作福了,存在于那样的家庭,这样不明不白出生的孩子的心理大概也是不健全的。所以谢天谢地,年轻人的童年生活虽然贫穷,但非常健康。他的心性贪玩,是自己不愿意读书了,早早出来做一个社会青年,就是社会这个大学校,教会了他某些不好思想,于是他就变成了一个善良又自私的青年。他一心想靠自己的能力赚上大钱,让全家人过上富裕幸福的生活。但是他闯荡社会了几年后发现他原来的想法那是非常幼稚可笑的,而原来的他就是那只井底之蛙,只看到头顶一片天空,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广大。为此,他郁闷烦恼了一段日子,现在逐渐开朗起来。

他打定了主意要在短期内求他妹妹的帮助,一旦他日后站稳了脚跟,他就迅速撇清关系也来得及。他是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把他妹妹拉过来向她说明了他的意思,而他妹妹却显现出一种为难的神情,也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他只好在焦急之中等待那个振奋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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