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么。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出声?吓死人了。”陌茶籽为了掩盖内心的慌张,其实更多是心虚,她压低声音,粗声粗气的回答他,如同见了十恶不赦的人般,分外眼红。
她那莫名其妙的质问,非得没有引起吴桐的反感,反而让他露出嘻笑,“看你好像跟牵牛花有仇,行为怪异,过来看看,如果你在太阳底下被晒晕掉了,我刚好可以来个英雄救美人,出手救救你。平时我也不往这边过。不知道今天突然经过这里了。”
“那你是故意的了?你跟踪我呀?”陌茶籽这话问得有点失落又有点气愤。
以他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会跟踪她?一有什么事,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逮捕,何须多此一举?
而今失落的是他居然没有跟踪她,她当然希望自己入得了他的眼,以期达到他二十四小时不放松的地步,既然都清楚自己对他喜欢得紧了,占有的意念自然也就越发强烈起来。
气愤的是,自己居然花痴到巴望他跟踪的地步,痴恋到心里病态不成?
“大小姐,你是不是数花数傻了?还是被太阳晒蒙了?现在在上课也,我怎么可能跟踪你?要跟踪,也得等晚上下了课后。”吴桐说得振振有词,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毕竟是大学生了,不似高中时那么腼腆。
陌茶籽开始察觉,他说话不再害臊了,可以说是不再保守,连作风也大胆起来。
“不要脸。”陌茶籽不客气地碎道,捏起地上没有因为她眼神的犀利而消失的牵牛花,泄恨似的大力扯了起来,蹂躏得更加厉害。
她之所以敢出言不逊,这么肆无忌惮,是因为吴桐有洁癖,即使惹毛了,不会像其它毛头小子那样,像豺狼猛虎一样对她猛然出手。
有些个别男生在青春期发育期间,总会在心里意YIN某个人,希望有机会能在适当的时间里对她动手动脚,甚至期望一招制服,把人治得服服帖帖,不但得把自己洗白白自动送上门,用得狠了,还得随传随到。
陌茶籽选择的是学校操场里绿树林荫处,不至于在太阳底下曝晒,加上偶尔一阵风吹过,也让人心旷神怡。
但是靠近细看,吴桐发现,她的额头渗出细细的汗,聚成一滴一滴,趁她来不及擦,就往下掉。
她身边堆了那么多紫色的牵牛花,被捏得严重变形。
吴桐像是恍然大悟般,好以整暇地问:“茶籽,你不会是在问这些花,我喜不喜欢你吧?”
突然被猜中心事,陌茶籽的脸“腾”的一下子,不自觉红了,从耳根一路红到耳廓,粉红色,深红色,加上皮肤白皙,刹时,脸上什么颜色都有了,非常好看。
恼羞成怒不成,有失脸面,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被吴桐借事修理一顿,所以陌茶籽认为不便坦白得太爽快,那么就只能变相使计了。
陌茶籽眨了眨弯弯月牙似的双眸,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又扑闪,最后,皱着小小的脸,几乎皱成一团了,烦恼说:“吴桐,你猜对了。我是在猜你喜不喜欢我,我还猜了你会不会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