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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情感足迹(2)

子木陷入了若即若离的冥想。子木躺在宿舍里,一个传呼响亮呼喊:“子木,下来。”子木坐在教室里,下课时,门开了,—个声音说:“子木在不在呢?”在校园的某一棵树下的木椅上,子木正在看书,一个声音飘过来:“呀!是你,你也在这儿。”在中文系幽长的楼道里,子木低头走路,一个声音说:“你好。”然后轻轻地过去了。……

夏天终于来了。接着是若即若离的小雨,子木觉得他的冥想就像这些小雨,而又不太准确,其实又是很漫长的,就像漫长的夏季。有时候,子木在打水的路上,低头冥想的时候,抬起头,正是伊水,伊水淡淡一笑轻轻地走过去。在图书馆里,听到轻轻的足音,子木抬起头,正是伊水经过他的座位走向她自己的老座位。

那个夏天,不知怎的,雨总是很多,大概是夏天前面的春天用尽了热烈,到夏天只有雨了,子木想。而不管怎样,雨还是很多。

夏天的雨怎么能是这样的呢?简直就像绵绵的秋雨。而不管怎样,雨还是绵绵地下着。

漫长的夏季和漫长的雨季过去了许多。暑假马上就要来了,对子木来说,这个暑假也将是很漫长的。

快要放假的一天晚上,依然下着雨。子木看着窗外的雨,忽然觉得他应该再写一份“寻物启事”,寻找他那走失的一颗心。他拿出纸笔写他的“寻物启事”:

多少天以前,一颗心走失了。

子木

写好启事,子木终于穿过拥挤的座位,拿着启事来到伊水的座位前,伊水抬头又低下头。子木放下启事,穿过拥挤的座位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他常看的那本诗集,诗集上一个字也没有。子木很认真地低着头看着,好像一个认真学习的小学生。

又是轻轻的足音,子木抬起头,正是伊水,伊水拿着一张纸,放在桌子上,是“招领启事”:

从多少天以前开始,

我便开始收集一颗逐渐走失的心。

伊水

然后,看了子木一眼,轻轻地走向外边。

窗外,夏天绵长的雨正在下着,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轻轻地下着雨。子木想这个漫长的夏季是在雨中度过的。

子木看着伊水走出的背影,感到雨已经落进他生命的深处,他站起身,向外走出。

门口,站着一位少女,是伊水。

引言:你瘦了憔悴得让我好心疼,

有时候爱情比时间还残忍,

把人变得盲目而奋不顾身,

忘了爱要两个同样塌心的人。

校园青春

潘华/北京大学

作者简介:

潘华,男,27岁,现就读于北京大学中文系,从小热爱戏剧和文学,曾多次为学校剧社撰,写剧本,现为校剧社副社长兼总编。格言:我有我可以。

片头曲:《情书》

演唱:张学友

你瘦了憔悴得让我好心疼,

有时候爱情比时间还残忍,

把人变得盲目而奋不顾身,

忘了爱要两个同样塌心的人。

你醉了脆弱的藏不住泪痕,

我知道绝望比冬天还寒冷。

你恨自己是个怕孤独的人,

偏偏又爱上自由自私的灵魂。

你带着他唯一写过的情书

想证明当初爱得并不糊涂,

他曾为了你的逃离颓废痛苦,

也为了破镜重圆抱着你哭。

可惜爱不是几滴眼泪几封情书

这样的话或许有点残酷,

等待着别人给幸福的人

往往过的都不怎么幸福。

可惜爱不是忍着眼泪留着情书

伤口清醒要比昏迷痛楚,

紧闭着双眼又拖着错误,

真爱来临时你要怎么留得住?

B——Boy G——Girl

M——Male F——Female

S———Somebody

B从来都认为自己不是一个适合谈恋爱的人,至少现在不适合。他没有高大威猛的身材,也没有郑伊健般飘逸的酷酷的长发,更没有让女孩一见倾心的笑容。他每日穿梭于举世闻名的燕园中,立志要把大好青春奉献给祖国的四化建设,所以,B常常对宿舍的兄弟们说:“追不追女孩子是个个性问题,与能力无关。”同宿舍的M却嗤之以鼻:“追不追得上,却是个能力问题,与个性无关。”B看了看镜中蓬头垢面的自己,想:“理发店该开门了吧!”

理完发,修饰一新,B仍然没有故事发生,于是他发誓三个月不过理发店的门,直到M的一个同学的同学出现。

M的这个同学的同学G在文科大学读书,学的是与B完全相反的专业,艺术气息很浓。虽然是学文,但G与她宿舍的姐妹们却不甘被信息时代淘汰,她们凑钱攒出一台电脑,希望能与最时髦的IT扯上一点关系。但是在接通电源后,电脑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六个小女生就全呆在那儿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毕竟,电脑不是电视”,这是她们最后得出的结论。

G还是比较有办法的,她想到了在北京大学的同学,那同学又拨通了M的电话。这时,M想到了计算机系的B,决定把机会让给B。那个呼机号码于是被连呼三次。

B的呼机适时响起。他忙找IC卡。电话刚一拨通,话筒另一侧便传来了G带着哭腔的声音:“B,你在哪儿?我正在北大找你。”B一下傻了,然后吐出一句:“我在你的宿舍楼下。”

B把这段臭事告诉了M,结果M大笑了整整一个上午,直笑得眼泪都挤了出来。M十分认真的把它记到了电脑里,决意要在网络上发表,并署上自己的大名,他深信这个笑话一定很受欢迎。

(平安夜,天很冷,风也很大)

G在车上很是着急,明明与B约了七点,可塞车就耽搁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已经八点多了。B会走么?会生气么?会……G不愿再想了。

好不容易,车到清华站,还没停稳。只见G拼命挤过前面的人,以令人吃惊的速度冲下车。售票员心里直起疑,让车上的乘客赶快检查钱包、口袋,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D哆哆嗦嗦地在风中等了一个小时,腿都僵了,眼看清华校门口又多了尊“雕像”。还好,G赶到了,“雕像”开始从心一直热到手、脚,包括脑子。看着脸冻得发青的B,G心里真的好想哭。事实上,她的眼眶里,已经有了一种可以称其为tear的东西。B从身后变魔术般掏出了一朵玫瑰花,在凛冽的寒风中,显得特别娇艳,“平安夜平安,My angel!”

G接过玫瑰花,心里很高兴,问了一句大多数女生总会明知故问的话,“你买的?”

“不是,从学校花房里偷摘的。”B表情老实的回答。

G向B扑去……

导演:CUT!

男主角:(回头看了看导演,急了)导演,还没演完呢。

导演:不用了,下面的情节,大凡爱情片都会出现,观众都猜得到,用不着演了。

男主角:(十分失望的)哎……

B和G总是喜欢用打电话的方式联络感情,因为B很忙,每天有做不完的作业、试验与考试,这一点是学文科的G无法理解的。在电话中,G喜欢和B开玩笑,讨论一些诸如“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怎么办?”,“如果我们相遇时,彼此看见对方的爱人怎么办?”之类的问题。G说:“如果分手多年后,我再遇到你和你的太太,我会装作不认识你。如果我牵着孩子见到你,我会让他喊你一声‘叔叔好’。如果……”

B接了上去:“如果我牵着孩子见到你,我会叫他快喊‘妈妈’。”说完,十分得意的笑了。然而,G却怎么也想不到,在电话中开的玩笑,竟然真成了的现实。而且,提出分手的会是B。

B的爸爸生病住院,B每天除了上课、学习、睡觉,就得呆在医院里陪着他。整整两个星期,B没法给G打电话。G很担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呼了几次,B也没有回电话。“他一定有事瞒着我,一定是嫌我烦了,一定……”G想了很多,加上一些联想,她得出了结论:B变心了。

之后,无论B怎么打电话来解释,G也不理睬,她给自己定了一个限度——十次电话,如果B能坚持打十次电话来,她就原谅他。可是,现实世界中的B,总是没有电视连续剧中那些痴情的男主角那么有耐心,他也给了自己一个限度,不多不少,恰好九次。

于是,B与G之间就仅仅少了那么一次电话……

男主角:真可惜,如果G能放宽一点限度,只要她在B第九次打来电话时,能听他解释,那他知道,G一直伤的很痛。G总是外表看起来坚强,其实心早已碎了。

女主角:还是B比G狠心。

男主角:也许……

导演……潘华

后记:这不是一个完全虚构的故事,也许某一个片断,就有你的影子。希望这个有着些许美丽与哀愁的故事,能让你对大学生活留下一些记忆。

引言:爱是什么?爱是一种感觉,一种时刻被你充满的感觉。爱无颜色也无形状,但爱却是一种很特别的东西,让你心跳加快,让你狂乱不已;有时候又能让你痛不欲生,让你心如止水……

绝对纯情

刘晔/北京大学

作者简介:

刘晔,女,现年21岁。现就读于北京大学英语系。崇尚自由洒脱,活出一个自我。相信人间真情,相信爱情使人永远不老。

梦里相见

(1998年10月20日)

好象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从起床那一刻起,就满脑子都是你!我算计着每时每刻你在做什么,象个傻傻的孩子对着窗外发呆!理智命令我不可以想你!可是你的影子总是在每个恍惚的瞬间蹦出来,不思量,自难忘!想你每个微笑的表情,想你每个闪避的眼神,想你每句谈过的话语,想你……太多太多!

我好想给你电话,更盼你会送来问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个世纪漫长的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个世纪漫长的折磨!我好想见见你,即使不说什么,不做什么,只是见见你也好!可是……我不能!我要的实在不多,只要你的怜惜与爱护。即使如此,我也不敢奢求,我知道你游荡不定的心。我知道我欲罢不能的情,我知道……我很知道啊。我怎能在你身上寻找安定与永恒?……明知道这是一个错误,奈何我已经深深陷入,如果上天注定这段错误的缘,我也认命了!请你怜惜我,在我忧伤时;请你宠溺我,在我任性时,请你爱护我,在我需要时……那么,我必无怨,我必无悔!

起风了,你添衣了吗?夜深了,你入梦了吗?真是惦记!

我真不敢相信,哦,天哪!这一切是梦吗?当你呼唤我,那一刻我竟然好象忽然置身于开满了玫瑰花的天国,我无法呼吸,无法思想,怎么会是你?怎么竟会是你?怎么真会是你?你怎么可能在这里等我,一如我那最美丽的迷梦?怎么可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只能是傻傻地望着你走近我,好象虔诚的信徒崇拜地望着从天而降的耶稣。

当你握着我的手,当体温在彼此手心传递,我无法不沉醉于那样一种安详与温馨里,好象彼此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从世界最初诞生的那一天起;好象我惯如一叶风雨中疲倦的小舟忽然泊入安全的港湾。我低低地叹息,因为我怕我抓不住这份让我象在飞翔的幸福,因为我不能相信,我怎么会这么为你倾心,因为我害伯,你不是认真用心而是随便玩玩,因为我担忧这样的震撼却没有美好的未来!唉,勇,我担心的太多太多了,是我小小的脑袋无法承担的!你怎么忍心看我烦恼痛苦?你怎么忍心?哦,勇,请给我多一点点信心,多一点点勇气,多一点点力量,我知道你能,你一定能!因为在我心里,你是那样坚强出色的男人!

我害怕与你这么亲近,你让我心慌意乱?你怎么可以这么这么诱惑我?

当你捧着我的脸,当你的唇轻触我的唇,我担心得几乎要晕过去了,可是我又了象在欣喜地等待什么。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只有闭上眼睛等待,聆听我慌乱的心跳。你的舌尖那样轻柔地滑过我的唇,好象戏花的蝶,你的吻那样小心翼翼又令人沉醉,我好象融化在一片温柔的海洋里,天地不复存在,我的灵魂只展示一个名字:陈勇。我觉得我应该回应你什么,可是我不知从何做起。唉,勇,谁叫我比你小六岁呢?只好请你慢慢教我长大了……

晓雪逸思

(1998年11月21日)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雪?日莹素洁,清新亮丽,好象集天地灵秀于一体。

怎么会有这么奇妙的你?成熟又贪玩,浪漫又多情,好象我梦里等候多时的王子!

你信吗?勇!我从来都没有象今天在燕园那么开心过!我喜欢你调皮地吹我一脸的雪花儿,又好仔细好专注地为我轻拭去;我喜欢你拥着我在厚雪堤上认真地画鸡心;我喜欢你牵着我的手在未名湖的冰面上“咯吱咯吱”地走;我喜欢你托着我的手从那高高的铺了白雪“地毯”的台阶上走下来,想象着那是教学楼前圣洁的台阶;我喜欢你摇一树梦一样的雪雨,在那样一种纷纷扬扬的浪漫里投入地拥吻我……

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挚爱雪。从来都喜欢独自品味雪的灵气,以为那是不能与人分享的寂寞。谁曾料,那样莽莽撞撞闯入我生命的你竟可以令今冬的第一场小雪如此美丽!

哦,勇,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让我心动?你怎么可以给我这么多这么多快乐?这份幸福怎么会这么浓这么醇?哦,勇,我怎么会这么傻?我们相识相知才多久啊,我怎么竟会如此强烈地盼望与你分分秒秒相守?我怎么居然会邀你与我“共此一帘幽梦”?……

唉,勇,你叫我怎能不叹息呢?生命如此完美,让我认识你,爱上你,让我拥有这么多这么多让上天嫉妒的幸福!我怎能不幸福地叹息?我曾固执地以为我是冰雪仙子,不容于碌碌浊世,终有一天我将离去,回到我孤寂的冰雪宫殿,可是现在,我怎忍离去?我怎忍?管他的超凡脱俗,管他的神仙逍遥,只要与你共度,我什么都不在乎。我要给你世上独一无二的最完美的爱,我要让你绝不后悔与我相识相爱!我要……唉,我好想与你共赏生命中每一场雪!

等待

(1998年12月8日)

等待,是一种痛楚;然而对于真心相爱的人,它是一种深层的幸福!

等待,是怎样一种奇妙的感觉!思念,是怎样一种欲罢不能甜蜜又苦涩的柔情!

怎么可能呢?你已远在南国。而我分明感到你的心依然分分秒秒伴在我身边,温柔地凝视我!我分明感到我的情如万缕韧丝萦绕你!你怎么可能已离我千山万水了呢?

古云:身无彩风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勇,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在每分每秒的闲暇里想起,不仅是每一个表情,每一句承诺,更是那一份浓浓的缠绵的温暖的柔情!你好象无处不在,却又可望不可及!

他们说,等待漫长痛苦!哦,勇,怎么会呢?虽然遥遥相隔,我却清楚地感到你的爱一直伴我左右,给我无比的温暖。我立窗前,好象虔诚的乖巧的妻等待远行的深情的丈夫,有一种淡淡的企盼,柔柔的温情,安宁的幸福。我知道你有你专注的事业工作。我很能理解啊,对于一个男人,那些意味着什么。我也知道你的思念。从那长长电话线那端传来的叮咛与絮语里,我很能感觉到啊,我是怎样一个被宠爱着的幸运女孩!

勇,我曾一而再地祈求你早日归来,请你理解我。心底这千万遍的呼吸实在是身不由己。我知道你懂,因为你也想早些回“家”。可是……别担心,勇,我了解你的身不由己,真的!请你不要为不能满足我小小的愿望而烦恼,吾爱,请你千万为我珍重,在另一个没有我的城市里!你要知道,只有你过得好,我才能安心,我才能快乐!而我,你不必担忧,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我会好耐心好耐心,好执着好执着地等你回来!等你将一切繁琐事务处理好,等你放下一切凡尘俗事,来到我身边!我会以最美丽的笑颜,最温柔的真情迎接你的至诚,抚慰你的疲惫!

勇,不要以为我会永远只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虽然我希望如此),但等待教我成熟。请你相信,我愿意,我愿意为了你学习长大!我愿意,我愿意为了你学习成熟!

等你,以你心爱的宝宝的身份!

等你,以可儿最痴最痴的心……

缠绵

(1998年12月1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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