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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马吕斯(27)

“亲爱的恩人,假使您不买下我的这幅油画,”容德雷特说,“那么,我无路可走,就只好去跳大河了。我满心指望我们两个孩子能够糊出那种精美的纸盒来一那种可以当做新年礼物送人的纸盒,可是,我总得有一张工作用的桌子呀,有一张靠里的那面有一块挡板,以免让玻璃掉下去那样的桌子呀!总得有一个专用炉子呀,总得有一个被隔成三格、好盛不同粘度的胶水的钵子呀!这种不同的胶水是必要的,有的用来糊木皮,有的用来糊纸片,有的用来糊布料。也还得有一把切得动硬纸板的刀,有一个校正纸板角度的模子,有一把钉铁件用的捶子,还需要排笔,以及其他的鬼玩意儿,我哪能知道得那么许多呢,我?而这一大摊子买来干什么用呢?只是为了每天挣得4个苏!一天还得干14个钟头!每一个盒子在一个工人的手里要经过13道工序!又得把纸弄潮!又不得弄上印迹!又不能让糨糊冷却!还有不计其数弄不明白的什么鬼名堂。您知道,每天四个苏,叫我们如何活!”

现在的情形是,容德雷特滔滔不绝地说着,白先生注意地看着他,他却不看白先生,眼睛只盯着门口,马吕斯急得心里直跳,轮番地注视着白先生和容德雷特的表情。白先生似乎在想:这是个傻子不成?容德雷特呢?仍用一种有气无力、苦苦哀求的语调,在反复说着:“我巳经无路可走,只有去跳河了事了,在奥斯特里茨桥附近,我巳经试过,朝水中走过三步……”

猛然间,他那对阴沉沉的眼睛顿时闪出凶光,他竖起身子,向白先生走近一步,气势咄咄逼人,随后,他像炸雷似的吼道:

“统统是废话!你可认得我?”

二十谋害

突然,穷窟的门打开了。三个男子出现在门口。他们身穿蓝布衫,脸上戴着黑纸面具。一个是瘦子,手里拿着一根裹了铁的粗木棒。另一个是彪形大汉,倒提一把宰牛的板斧,手握住斧柄的中段。第三个,宽宽的肩膀,既不像第一个那么瘦,也不像第二个那么壮,手里握着一把从监狱门上偷来的特大的钥匙。

容德雷特要等的大概就是他们。

他急忙地向那拿粗木棒的瘦子问道:

“都妥了吗?”

“全妥了。”那瘦子回答。

“巴纳斯山怎么没到?”

“他正和你的闺女谈话。”

“和哪一个?”

“大的。”

“马车叫来了?”

“来了。”

“那栏杆车也备好了?”

“好了。”

“是两匹好马吗?”

“是最好的。”

“等在我指定的地方?”

“不错。”

“好极了。”容德雷特说。

白先生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巳经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险恶,他密切注视着室内的动静。他慢慢地转着头,用一种惊愕的神情注视着周围的那些脑袋,没有任何惧怕的表情。他把身前的那张桌子权当防御工事,霎时间,这个一分钟以前还是那样平易近人的老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竞技者,他把两只粗壮的拳头放在椅背上,形态威猛,一派赳赳武夫之概。

这位老人在危急突然出现的情况下,竟能如此坚定,如此勇敢,那一定是内心的精神使然。世间就存在这样的人:心地坦荡而无所畏惧,心地善良而肝胆益壮。人们绝不会把自己所爱慕的女人的父亲当做外人的。马吕斯在为这个自己所不了解的老人感到骄傲。

那三个赤着臂、被容德雷特称作“通烟囱的人”,各从门边那堆废铁中抄起了家伙一一个抄起剪铁皮用的铁剪子,一个抄起一柄平头短撬棍,一个抄起一个大铁捶。做完这些之后,他们又回到门口,仍然一声不响地在门口站着。那个年老的仍旧待在床上,只睁了一下眼睛。容德雷特妇人依旧坐在他的身旁。

马吕斯认为该是行动的时候了,于是,他举起手枪,枪口对着过道的天花板,准备随时扣动扳机。

容德雷特与那个拿粗木棒的人密谈了一会儿,然后又转向白先生,发出一种奇特的笑声:低沉、含蓄、可怕,他再次向白先生提出他的问题:

“您认不出我了?”

白先生径直对着他的脸回答:

“不认得。”

于是,容德雷特一步跨到了桌子前。他将身子凑近蜡烛,叉着手臂,把他那尖尖的、丑恶的下巴伸向白先生的脸,并尽量逼近。白先生却平静如常,纹丝不动。容德雷特犹如一个疯狂的、要张口吞人的猛兽,大声吼道:

“我并不是什么法邦杜,也不是什么容德雷特,我是德纳第!我就是孟费梅的那个客店老板!你听明白了没有?德纳第一您现在认识我了吧?”

白先生的额上闪过一阵难以觉察到的红潮,他以一种往常那样的镇静态度,声音既不高,也不抖,回答道:

“我还是不认识。”

马吕斯没有听到这个回答。如果这时有谁在看着马吕斯,那一定会发现他是如何的惊恐、如何的惶惑、如何的呆傻。当他听到那容德雷特说出“我是德纳第”时,他的四肢一下子一齐抖动起来,仿佛感到有一把利剑冷冰冰地剌穿了他的心。他连忙把身子靠在墙上,以防倒下去。他举枪的手也慢慢垂下来。当容德雷特说到“德纳第一您现在认识我了吧?”这句话时,手枪差一点从他那瘫软的手中掉下来。容德雷特的自我暴露,看来似乎并未惊扰白先生,但是,它却弄得马吕斯丧魂失魄了。德纳第这个名字,白先生不晓得,他马吕斯却晓得。我们不会忘记,这个名字,是印在他思想的深处,记忆的深处,载在那神圣的遗训之中的:“有个叫德纳第的中士救了我的命……吾儿如能找到他,当尽力报答之。”我们不会忘记,这名字,是他的灵魂为之倾倒的对象中的一个,是他把它与父亲的名字并排并列加以崇拜的。可怎么,眼前的这人便是德纳第?眼前的这人便是他寻找了多年的孟费梅的客店老板德纳第?这回他找到了他,真是无奇不有!真是无奇不有!可他是个什么人呢?他父亲的救命恩人竟是一个匪徒!一个魔鬼!昔日搭救彭眉胥上校的那位义士,今日竟在这里干起罪恶的勾当!马吕斯眼下虽然还闹不清这人到底希望得到什么,但是,他那谋财害命的意图巳昭然若揭!况且,他是在谋害谁的命啊!伟大的上帝!这遭遇也过于险恶了!命运也未免过于捉弄人了!他的父亲在遗书中吩咐他竭力报答德纳第。四年来,马吕斯一心一意要了却他父亲的这笔债,可是,当他要用法律的手段行将逮捕一个行凶的匪徒的时候,命运却向他吼道:“这人是德纳第!”他父亲的生命正是这个人从壮烈的滑铁卢战役的枪林弹雨之中救下来的。他找到了他,本来是向他报恩的,谁知却要把他送上断头台!他曾暗自许下诺言,一旦找到德纳第,他就要在相见时跪倒在他膝前。如今,他找到了他,但他却需要把他交给刀斧手!他父亲在吩咐他:“救德纳第!”而他却将以消灭德纳第的行动来回复自己所爱慕的这一神圣的声音!他父亲将这个冒着生命危险把自己从死亡中拯救出来的人托付给了他马吕斯,现在,他马吕斯却要他父亲从坟墓中望着这人在他自己的儿子的告发下被押到圣雅克广场上去受极刑!多年来,他一直把他父亲亲笔写下的最后愿望牢记心头,现在,却又要背弃遗训,并且反其道而行之,这是多么荒唐可笑哇!但是,另一方面,他能对发生在眼前的谋杀置之不理吗?对于如此一个恶棍,难道可以考虑到私人恩情而任其胡行吗?马吕斯四年来的种种考虑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变搅乱了。他浑身战栗起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些在他眼皮底下纷纷扰扰的人的命运,统统在他的手心里虽然他们全然不知道。假使他开了枪,白先生便能得救,德纳第便完了蛋;假使他不开枪,白先生便会遭殃,并且,谁会知道出什么事?反正德纳第逃脱了。现在的问题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要么镇压这一个,要么让那一个去牺牲!但不论哪一种结局,他马吕斯都将问心有愧。怎么办?如何选择?背弃自己一向引以为自豪的种种愿望,背弃自己心灵深处多次暗自许下的诺言,背弃神圣的天职,背弃庄严的遗言!唉!要么就背弃父亲的遗嘱,要么就纵容罪人,让他成功!一方面,他仿佛听见“他的玉絮儿”在为自己的父亲苦苦央求,另一方面,他又听见父亲吩咐他要他关照德纳第。他觉得自己要发疯了,他的两个膝头在不断地下沉。严重的是,他巳没有时间来仔细思考了,因为眼前的一切正在疯狂地发展、演变着。他犹如身置狂澜之中,原以为处于操纵者的地位,现在巳被动至极了。他差不多要昏倒在地。

德纳第一他用不着再用其他的假名了一这时正在桌子前踱来踱去。他鋳躇满志,兴奋至极,一副发了狂的样子。

他一把抄起烛台,砰的一声,把它放在壁炉上。他用力是那样地猛,致使烛芯几乎被震灭,烛油飞溅到了墙上。

接着,他向白先生转过身去,咬牙切齿地狂叫起来:

“挨火烧的!挨烟熏的!挨千刀的!当抽筋去骨的!”

接着,他又来回走动,暴跳如雷:

“啊!这么多年你让我找得好苦!今日,我到底把你给找到了,好一个大慈善家,好一个穿破烂的百万富翁。什么?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你这个送布娃娃的大好人,会装蒜的傻帽!你不记得我!那自然!可八年前,即公元1823年,难道不是你圣诞前夕来到孟费梅的?住在我的客店,拐走了百灵鸟的,难道不是你?不是你身穿黄大氅,手提一个破包吗,难道?对,对,就和今天早上一样。喂,我的贤妻!瞧这个老施主,他走门串户,手里不端着几包毛线袜,好像就过意不去似的!百万富翁先生,你是衣帽店老板吗?否则,为什么专爱用过期破烂来耍我们这些穷人!好一个圣人!你的把戏算耍得不坏!哼!不认识我!可我,我认识你!你这牛头一旦在此露面,我便一下子认出来了你!啊!你现在总学得乖点儿了吧!请问,还会不会那样随随便便跑到人的家里,借口什么住店,穿件旧衣服,装个穷酸相,一个苏也肯弄到手的样子,欺骗,摆阔,弄走人家的摇钱树,还在树林里进行威吓,不让人家把摇钱树带回去,结果,人家穷下来,可你呢,送来一件大得不能穿的外套,另有两条医院用的破烂毯子!老光棍儿,拐带孩子的贼子,你现在会不会学得乖点儿,不再玩你那不中用一套了?”

他不再冲白先生说什么了,转而自言自语。他的盛怒平息了,就像大河的巨浪泻进了涵洞。随后,像是要大声结束自己刚刚低声开始的自己对自己说的那段话,一拳捶在桌上,吼道:

“还是那副老好人的德行!”

接着他又转向白先生:

“咱们说正经话!你当初开了我的玩笑。你是我的一切苦难的根源!你花1500法郎带走了我家的一个姑娘。她肯定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曾替我赚过许多钱。她本可以成为我的一棵摇钱树。我那小小的客店,眼看着别人吃喝玩儿乐,可我自己呢,活像个傻瓜。我倒了霉,连血本都赔光了。我原打算从那姑娘身上全部捞回!啊!我愿意那些在我店里喝下去的酒全部都是毒药!恨不得把喝那酒的人统统毒死!这些都不必提了!你想想一!你把那百灵鸟带走的时候,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大傻瓜吧?在那树林里,你拿着一根哭丧棍!看来你比我狠。那咱们一报还一报,今天轮到我厉害一次了!你完了,完蛋了,我的好老头!哈哈,我要笑个痛快。真的,我要笑个痛快!这下你落人了我的圈套!我告诉你说,我当过演员,叫法邦杜,马尔斯小姐、缪什小姐我们曾同台演戏。我告诉你说,2月4号,就是明天,房东要来收租……而你,你半点也没有看出破绽一实际限期是2月8号,而不是什么2月4号!傻透了,蠢材!你还送来四个可怜巴巴的菲力浦淤!坏种!你竟舍不得凑足100法郎!不用说,我的那些恭维话肯定说得你心里舒舒服服!真够味儿!我心里在想:‘冤桶!这下,我逮住了你!早晨我舔你的爪子,晚上,我可要啃你的心啦!’”

德纳第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那狭窄的胸膛,像熔炉上的一个风箱,不断地起伏着。他的眼睛充满了喜色,那是一种可耻的喜色,也就是一个无能、不义、凶残成性的人碰上了践踏和侮辱他所畏惧过、谄媚过的对象的机会时所表现的那种喜色,或者说,是一个有机会把巨人踩在脚下的侏儒那种喜色,一只豺狗撕裂一头病牛一虽然那头牛巳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却还可以感知痛苦一时的那种喜色。

白先生让他讲着,一直等他停住时,才平静地说:“您弄错了,我并不是什么百万富翁,我也从不认识您,不晓得您刚才说的是些什么意思,看来,您是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了。”

“啊!”德纳第快要说不成话了,“你真会装蒜!你还坚持开玩笑!你在自欺欺人哪,我的老朋友!啊!你忘记?认不出我是什么人了?”

“抱歉,先生,”此刻,白先生以一种显得奇特有力然而又不失斯文的口吻说,“我倒看您像个匪徒。”

谁都知道,再卑鄙的人也有他的自尊心,妖魔鬼怪也喜欢听恭维话。提到“匪徒”二字,那德纳第的女人从床上跳了下来,德纳第呢,他抓住了身下的椅子,像是要把它捏碎。“不许乱来,你!”他向他的女人吼了一声,继又转向白先生:

“匪徒!是的,我明白,你们这些有钱人一向如此喊我们的。不错,我是个匪徒。我破了产,躲了起来,没有面包,没有一个苏。我巳经三天没东西吃了,我是个匪徒。可你们呢?有烘脚的火,有沙可斯基式的便鞋,有保暖的大衣,房子楼上楼下,阔得像个主教,你们有蘑菇吃,淤菲力浦,即值20法郎的路易。

有在正月里值40法郎的芦笋吃,有青豌豆吃。当你们需要了解天气冷还是不冷时,只消看看报纸上舍华列工程师的天气报告就成了。可我们呢!我们自身便是寒暑表!我们用不着跑到河沿钟楼那边去看看到底冷到了多少度,我们自知血管里的血在结冰,冰巳经结到了心脏,我们说:‘上帝是不存在的!’而你,来到我们的洞里,不错,我们这里只配称洞,来到这里喊我们是匪徒!不过,我们会把你吃掉!我们这些穷小子会把你吞下去,你这百万富翁先生!至少有一点你应该明白,我,是一个经营事业的人,有执照,当过选民,是个绅士!而你,你却未必!”

说到这里,德纳第朝看守在门口的那几个人跨了一步,浑身发抖地说:

“而他竟敢跑到这里来把我当成一个补破鞋的!想到这里我就……”

随后,他更加气势逼人了,那劲头,可以说是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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