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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冉阿让(22)

马吕斯和珂赛特天天见面。珂赛特总是和福舍勒旺先生一同来。吉诺曼小姐说:“事情被弄 颠倒了。未婚妻送上门来让情人追求。”这是马吕斯疗养期形成的习惯。另外,吉诺曼先生家的沙发椅要比福舍勒旺先生家的草垫椅更有利于马吕斯的病体,这可使他们谈心时感到舒适。每 次,马吕斯和福舍勒旺先生相见并不交谈,似乎他们之间有什么默契。福舍勒旺先生只是陪着女 儿前来,因为没有家长相陪,珂赛特是不能来的,因此,在马吕斯眼里,福舍勒旺先生只是珂赛 特到来的一个条件。当马吕斯含糊地谈到改善全民生活的政治问题时,他们相互稍稍多说几句,不再是简单的“是”与“否”。关于教育问题,马吕斯认为应该是免费的和强制的,应该采用各 种方式使人人接受,如同得到空气和阳光,一句话,要使全民都能受到教育。对这个问题,他们的看法一致,并且相互间进行了交谈。马吕斯注意到,这位福舍勒旺先生很会讲话,有时谈吐还 甚为高雅。他觉得,福舍勒旺先生的语言和所表达的内容,尽管缺少上流社会绅士所具有的某种 特点,但有些地方却超越了那种绅士风度。

在马吕斯的内心深处,对这个和气而冷淡的福舍勒旺先生存有各种说不出来的疑问。有时,他怀疑自己的回忆是否真实。他的记忆里有一个空洞,有一个黑暗的场所,有一个深渊。四个月 来,他苦苦挣扎,觉得这个深渊深不见底。很多事他想不起来了。在街垒里到底见没见过这位严 肃而又镇静的福舍勒旺先生,这都成为他拿不准的问题。

头脑中,一些事物消失了,但总有一些旧事在浮现。事实上,他一直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即 使在快乐的时候,他也常常忧伤地在回想。有时,马吕斯两手托腮,脑海深处便模模糊糊地、紊 乱地出现街垒中的情景。他又看到马白夫倒下了,又听到了伽弗洛什在枪林弹雨中的歌声,唇下 又感到了爱潘妮额头的冰冷;安灼拉、古费拉克、让·勃鲁维尔、公白飞、博须埃、格朗泰尔,他的所有这些朋友在他面前活动着,遂又消失。这些可贵的、苦痛的、勇敢的、可爱的或悲惨的人,是些梦中的幻影还是真实地存在过?一片烟雾。这些干得热火朝天的人,都曾怀有伟大的理 想。他在苦苦思索。杂乱无章的往事令他头晕目眩。但他在努力地回想。他们在哪里呢?难道真的都死去了吗?自己在黑暗中跌倒后,一切都跟着消失了。他感到,自那之后,所有这一切像剧 院的幕布落下一样,消失了。生活中,像剧院一样,有自己的幕落的场面。上帝又揭开了另一 幕。

他自己还是原来的那个他吗?穷苦之人突然间变得富有起来,飘泊之人突然间有了一个家,绝望之人突然间如愿以偿了。他感到自己进了一座坟墓,然后又从那里走了出来,进人了黑暗,走到了光明。其他人留在了那里,没有出来。有时,这些过去的人,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围着 他,令他沮丧;可一想到珂赛特,心情又恢复了平静。只有这一幸福才能消除那灾难的印象。

在马吕斯的印象中,福舍勒旺先生也是那些消失的人员中的一个。他闹不清,面前的福舍勒 旺先生是否就是街垒中的那个福舍勒旺先生呢?他不敢相信,面前端庄地坐在珂赛特旁边的这位 有血有肉的福舍勒旺先生就是街垒的那一·位。他感到迷惑,是否有两个福舍勒旺?第一·个福舍勒 旺可能是在他昏迷时刻的噩梦里出现而又幻灭了的。他觉得,两个福舍勒旺的性情也不大一样。在此情况下,马吕斯不可能向福舍勒旺提出问题。他不想这样做。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秘密。这也是一种默契。两个人谁也不谈这个问题。人们对他们两个人的这种关系也并不感到奇怪。

有一次,马吕斯想试探一下。他故意提到麻厂街,问福舍勒旺先生:“您认识那条街吧?”

“什么街?”

“麻厂街。”

“没有印象。”福舍勒旺先生回答,语气十分自然。

从回答看,连街道的名字他都是不知道的,更何况街道本身?马吕斯觉得这很能说明问题。

“不会错!”他想道,“肯定我做过噩梦。是我的错觉。那是一个和他长得相似的人。福舍勒 旺先生并没有去过那儿。”

八两个没办法找到的人

狂喜的日子固然令人销魂,但却无法抹掉马吕斯思想中的种种牵挂和忧虑。

婚礼正在准备中。佳期就要来临。在此情况下,马吕斯设法对往事进行艰苦而又审慎的调查 了解。

他负债累累,不但需要为父亲感恩,而且还要为自己报德。

第一个要报答的是德纳第。第二个是那个把他送回吉诺曼先生家中的陌生人。他决心要找到 他们。他不能自己结了婚,幸福了,忘掉他们。他不能欠债不还。不愿意在他光辉灿烂的生活中 投下阴影。他要在愉快地进人未来生活之前,得到过去欠债的一张收据。

那德纳第,除了马吕斯之外,人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匪徒,一个恶棍。这马吕斯看到了。但 是,这并不等于说,那德纳第没有拯救过彭眉胥上校的生命。

对他的父亲在滑铁卢战场上所处的奇特境遇,对滑铁卢战场的真实情况,马吕斯是不了解的。因此,他不了解这一点:德纳第救了他父亲的命,但他并不是他父亲的恩人。马吕斯动用了 各种手段,其中包括雇用侦察人员,都没有找到德纳第的下落。调查中他得知,德纳第的女人在 预审时死在狱中,德纳第和他的女儿阿兹玛还活着。他们成为这凄惨一家中的幸存者。他们巳潜 人黑暗之中,淹没在了社会深渊。水面之上不见了他们的颤动、战栗,也见不到任何水纹。但他 们确实在那里面,需要做进一步地探测。总的情况是:德纳第的女人死了,铁牙失了踪,蒲辣秃 柳儿活着,但与马吕斯无关,主犯巳越狱逃匿,戈尔博破屋的绑架案流了产。这样,案情仍没有 闹清楚,刑事法庭只抓住了邦灼,又叫春天,又叫比格纳耶,抓到了半文钱,又叫二十亿两个从 犯。他们受到审讯并被判处苦役10年。在逃的同谋犯被缺席判处终身苦役。主犯德纳第,被缺 席判了死刑。这是惟一留下来与德纳第有关的线索。这是在殓尸布裹着的名字上留下的一道阴森的光,犹如灵柩旁的一支蜡烛。德纳第为了避免再次被捕,潜人了暗洞的最深处。判决把此人埋 到了深深的黑暗中。

救了自己的那个陌生人,马吕斯在寻找中曾认为有了些眉目,可是后来一切线索都断了。马 吕斯设法找到了6月6日傍晚那辆把马吕斯送到受难修女街的马车。那车夫告诉他,6月6日,他受一个警察之命把马车赶在爱丽舍广场的河岸旁、大阴沟的出口处,从下午3时到傍晚,一直 到晚9时左右,对着河岸的一个阴沟铁栅栏门打开了,一个汉子背着一个像是死了的人从那里走 了出来。警察正在守株待兔,于是逮捕了那个汉子,还带了那个死人。他又受警察之命,拉他们 先到受难修女街,放下死人,尔后又拉着警察和那汉子到了离历史文物陈列馆门口不远的地方停 下车。

车钱付清后,警察和那个人便走了。他没有看清他们去了哪里,因为天巳经很黑了。

马吕斯从车夫那里听到了这些情况。除此之外,他就一无所知了。在他的记忆里,只留下了 当他在街垒中向后倒下时,一只强有力的手从后面抓住了他的印象;后来,直到他到了吉诺曼先 生家中苏醒前,他什么也不再知道。

对自己的得救,马吕斯进行了百般的推测,但没有一个答案是合情合理的。有一点是不容怀 疑的:自己确实倒在了麻厂街。后来,怎么又到了塞纳河滩残废军人院桥附近被警察扶起来?有一点也是肯定的:有人把他从菜市场区背到了爱丽舍广场。如何背到这里的?通过下水道。啊!这是何等的献身热忱哪!

他是谁? 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马吕斯要找到这个人。

但是,这个救命恩人却找不到。连一点征兆也找不到。

马吕斯在调查时是十分审慎的。但是,他还是设法把线索扩大到了警署,只是,令人失望的是,在那里也没有任何线索可以帮他找到他要找的人。那里知道的情况还没有马车夫知道得多。他们连6月6日警察在下水道铁栅栏口逮捕人的事都不晓得。警署反认为,车夫的话是造谣,是 编造的,他们认为车夫们为了得到一点小费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但是,马吕斯并不怀疑车夫的话,不认为那是编造的。因为他相信自己。

这是一个离奇的哑谜,没有办法解释。这是个神秘的人,他背着马吕斯从下水道的铁栅栏出 来,埋伏着的警察当场抓住了这个救了一个暴动者的人,后来的事便无从知晓了。那警察为什么 保持沉默?他受了贿吗?那个被抓住的人,马吕斯的那个救命恩人哪里去了?他为什么不向获救 者做出表示,他还活在人间吗?无疑,这是一种大公无私的态度,是一种慷慨献身精神。但它是 奇特的。这个神秘的人不露面是什么原因?是不愿要酬劳吗?不要报酬总可接受别人的感谢吧!他是不是巳经死了呢?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长得什么样呢?没有人可做回答。马车夫 回答不上来,说:“当时天太黑了。”巴斯克和妮珂莱特当时吓得魂不附体,只注意了血流满面的年轻的主人,而没有看那人长得什么样。只有门房看到了他。当时,门房用蜡烛照着悲惨的马 吕斯来到时,注意到了那个人。他说:“那个人的样子叫人感到恐怖。”

马吕斯保留着回到外祖父家时穿的那件血衣。他想从中找到线索和痕迹。当他细看那件衣服 时,发现下摆的一边被人撕破了,而且还缺了一块。马吕斯感到好生奇怪。

一天晚上,马吕斯向珂赛特和冉阿让谈起了他的离奇遭遇,也讲了他进行的无数次得不到结 果的查询。福舍勒旺先生听了表情冷淡。这使马吕斯甚为不快。他激动不巳,几乎发怒似的喊起 来:

“这个人,不论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但做了了不起的事!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吗,先生? 他,像一个大天使那样出现在战场上,战火中,他把我偷了出来,打开阴渠盖,把我拖人下水 道,背着我,在可怕的、黑暗的长廊之中,屈着膝,涉过污泥浊水,走了差不多一法里半!先 生,要知道,背上还背着一个死尸呢!他为了什么?为了一个死尸。而这个死尸就是我!他可能 这样想:‘这个人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为这一线生机,我甘冒生命危险!’要知道,这种生命危 险,他不只冒了一次而是20次!他每迈出一步都是危险的。证明是什么?就是他一出阴沟便被 捕了。先生,这人做的这些您知道吗?他并不指望得到什么报酬。我当时是一个什么人?起义 者,一个败兵。啊!如果珂赛特的60万法郎是我的……”

“是您的。”冉阿让插了一句。

“那么,”马吕斯说,“为了找到他,我宁愿把它花光!”

冉阿让听后,仍然表情冷淡,默不做声。

(第六卷)不眠之夜

-1833年2月16曰

1833年2月16日晚至17日晨,是马吕斯和珂赛特的新婚之夜,祝福之夜。黑影之上,打开 了天门。

这是欢天喜地的一天。

这并不是外祖父心目中小天使和爱神一起出现于新婚夫妇头上的那种仙境,那种奇妙的幻梦 中的佳节,也不是可以贴在门上的婚礼画中所描绘的那种喜事。它是一次甜蜜而欢畅的婚礼。

在1833年,那时的结婚仪式与现在大不相同。当时,法国没有效仿英国那种一出教堂就把 妻子抢走、羞答答地把幸福隐藏起来、把破产者的行径和叶雅歌》里那种狂喜糅到一起、让自 己的天堂颠簸于驿站马车之内,使嘻哒嘻哒的声响打乱自己神秘的心情、然后再选一张旅店中的床当做新婚之榻、在按夜计费的房间里留下一生中最神圣的回忆、即让马车夫做傧相、让旅店侍 女做嫁娘的那种无比细腻的做法。那时,人们还不懂得体验这一切所表达的那种贞洁、美妙和端 庄的意味。

在19世纪下半叶我们生活着的这个时期,市长和他的肩带,神甫和他的背心,法律和上帝,所有这些,在婚礼中巳经不够了。除此之外,必须加上朗朱莫驿站的车夫。那车夫,要穿红色翻 口袖的蓝上衣,上面饰有铃铛纽扣的臂章,要穿绿色皮裤,戴假的肩章带和打了蜡的帽子,粗发 要扑粉,靴子要笨重。他手持长长的马鞭,喊着、骂着,催促着那尾巴被扎起来的诺曼底双马。法国也还没有仿效英国贵族,把磨损了后跟的拖鞋和穿旧了的鞋冰雹似的砸在新婚夫妇的驿站马 车上,学着邱吉尔的样子,即后来称马尔波罗式样或马尔勃路克式样。据说,结婚那天,姑妈的盛怒给他降了福。直到如今,旧鞋和拖鞋还没有加人到我们的婚礼中来。但不必着急,这优雅的习俗正在四处扩展,用不了多久,它就要光顾我们法兰西了。

在1833年,在100年以前,婚礼是在一种从容不迫的氛围中进行的。

在那个时代,大家的观念上,认为婚礼既是自家的喜事,同时又是一种社会礼节。家长式的喜筵增添了家庭盛典的隆重气氛。婚礼中,可以尽情欢乐,甚至有某种极端行为的出现。大家并 不认为那不正派,当然也无损于幸福。结婚是两种命运的结合。这种结合的结果,是产生一个新的家族。因此,新房是成家立业的开端,是值得尊敬的美事。

人们并不因在家中成婚而感到不光彩。

马吕斯和珂赛特的婚礼就是按照当时的风俗,在吉诺曼先生家中举行的。

举行婚礼,普通而又自然。但要花时间进行准备,要公布通知,申请结婚证,跑市政府,与 教堂办交涉,如此等等,2月16日以前一切准备就绪,是十分紧张的。

16日是星期二,正是狂欢节的最后一天。我们之所以讲得这样详细,是因为我们喜欢准确。能不能、要不要把大喜的日子定在这一天呢?大家犹豫不决,特别是吉诺曼姨妈更是鋳躇不定。可是,外祖父吉诺曼先生的想法却与众不同,他说:

“狂欢节最后之旦!妙不可言,俗话说:狂欢节中结婚,不会有不孝之子孙。管不了那么多 了!决定:16日!你难道愿意延期吗?”他这样问马吕斯。

“当然不!”马吕斯回答。

“结婚!”外祖父说。

这样,婚礼就在16日举行了,尽管大家正在忙着庆祝欢腾的狂欢节。那天,天下着雨,但 是,上苍总会留给情人一角幸福的蓝天。只要有此一隅,其余的世界都在雨伞之下也就与他们无 关了。

头一天,当着吉诺曼先生的面,冉阿让把那58.4万法郎交到了马吕斯手里。

这对夫妇采用的是财产共有制,婚书没有什么复杂的内容。

这时,冉阿让巳不需要杜桑,她跟了珂赛特。她的地位上升了,成为珂赛特的贴身女仆。

在吉诺曼家中,特意为冉阿让布置了一间漂亮的卧室。珂赛特担心父亲不同意住在吉诺曼家 里,就对冉阿让说:“父亲,我求你。”这使冉阿让很难拒绝,她差不多得到了他来此居住的承 诺。

婚期前几天,发生了一件小事故,冉阿让右手的大拇指被压伤,但不重。他不愿让任何人为 此事操心,包括珂赛特在内,既不让人替他包扎,也不让人看他的伤口。他自己用布把手包了起 来,并且用绷带吊起了手臂。这样,他便无法签字了。作为珂赛特代理保护人的吉诺曼先生代替 冉阿让在婚书上签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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