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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卜吕梅街的柔情和圣德尼街的史诗(27)

说罢,他从衣袋里摸出一把折叠的小刀,用刀尖在石灰墙上刻下了“玻璃厂街,16号”几个字。

珂赛特又一次看着他的眼睛。

“把你的想法跟我说说吧。马吕斯,你在捉摸一件什么事。快说给我听听,好让我睡个好觉。”

“我的想法是这样:上帝不想把我们分开。等后天吧。”

“后天,太漫长了!”珂赛特说,“你,你在外面,愿意去这里便去这里,愿意去那里便去那 里。男人们快乐得很!可我,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啊!多寂寞呀!愁人呀!明天晚上你要去哪 里,你?”

“去试着办一件事。”

“那么,我祈祷上帝。祈盼你成功。心里想着,呆着等着。你是我的主人。既然你不愿让我 知道,我也就不再问了。明晚,我会唱叶欧利安特》,那是你最爱听的,是以前你在我的窗前听 到过的。但是,后天,你要早点来。我等你,9点整,咱们约好。我的上帝!多愁人哪!日子将 过得多么慢啊!你听好,准9点,我就在园子里了。”

“我也一样,9点巳经在这园子里了。”

他们俩,不知不觉中,在被同一个思想推动着,被不断交流于两个恋人之间的那种电流吸引 着。他们感到痛苦,但同时也感到欣喜。他们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嘴唇也紧贴着,一时神魂 飞驰,泪水盈眶,共同仰望着夜空那点点繁星。

马吕斯走出园子时,街上空无一人。此时,爱潘妮正悄悄跟在六个匪徒的后面走着。

当马吕斯把脑袋抵在那棵树上冥思苦想时,一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出现。那是一个念头,不 错,在他本人看来,也许是怪诞的、不可能实现的。但是,即使碰壁,也还是有必要去试一试。

七年老的心与年轻的心开诚相见

这时,吉诺曼公公巳经年满91岁了。他一直和吉诺曼姑娘住在受难修女街6号。这是他自 己的老房子。我们巳经知道,那是一个老古董。他腰板挺得笔直,不知老之巳至。年龄压不倒 他,苦恼也奈何他不得。

可是不久前,吉诺曼姑娘对他有了这样的评价:“现在,他疮了下来。”女仆们很少再遭到 他的耳光。当巴斯克替他开门他嫌那仆人动作慢时,他照样用手杖敲地板,但是,那声音没有以 前那样响亮了。7月革命的那六个月之中,他显得很是平静。望见那叶通报》上出现的“安布洛 -孔泰先生,法兰西世卿”这样的字句,他竟能无动于衷。其实,苦恼一直在折磨着这位老人。应该说,论起体质,论起精神,他还都能遇事不屈服,不让步的。但是,毕竟心力日渐衰竭了。他巳经感到了这一点。

四年来,他无时不在思念着马吕斯。开头,他一直坚信,说这个小坏蛋迟早总是要回来拉他的门铃的。然而,他渐渐地失望了。因为马吕斯一去不再回头。对他来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正是马吕斯这种去而不返的犟劲儿。这个小坏蛋真的要和自己永不相见了吗?过去,他对此一直 不太在乎。现在,对马吕斯的思念之情却一天强似一天。出自自然和真挚情感的这种离愁别恨,却有一个效果,就是日益增加外公对那不顾恩义、随意离他而去的外孙的爱。在零下10度的12 月的夜晚,人们最为思念的是太阳。但他也有一股犟劲儿。吉诺曼先生认为,作为长辈,无论如何,他不能对外孙做出让步。他宁肯去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妥。但是,每当想起 马吕斯时,总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惆怅。这是行将就木的老人特有的慈爱心肠和无可奈何的失望情 绪的自然流露。

他的牙齿开始脱落了。这使他的心情越发沉重起来。

吉诺曼先生对外孙的爱,是他的任何一个情妇都无法比的。这一点他自己并不敢承认,因为 他认为承认这点会增强自己的狂怒,也会使自己觉得惭愧。

他叫人在他卧室的床头挂了一幅画像,以便他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那是彭眉胥夫人18岁 时的画像。她巳去世多年。他常常反复端详这幅画像,边看边不停地自言自语:

“越看他越像她。”

“我妹妹?”吉诺曼姑娘跟着说,“是的。”

老人补了一句:

“她也越像他。”

有一次,当他两膝相靠而坐,眼睛半闭,显出一副泄气的样子时,他女儿壮着胆子对他说:

“父亲,对他,您气消了吧?”

她停下了,不敢再往下说。

“我生谁的气?” 他问。

“您的外孙马吕斯。”

“马吕斯!”老人猛地抬起头来,把一只枯皱的拳头敲在桌子上,用暴躁而洪亮的声音喊道,“这位先生是一个怪物,是一个无赖,是一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是一个爱虚荣的家伙,是一个骄 横恶劣的杂种!”

说着,他转过头去,免得女儿看到他眼睛里那眶老泪。

接着,他沉默了三天。他突然对着他的女儿说:

“我早巳荣幸地请求过吉诺曼小姐,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名字。”

吉诺曼姑娘放弃了自己巳有的一切意图。不过,她也做出了这样一个深刻的判断:“自从我 妹子干了那件蠢事之后,我父亲也就不像以前那样爱她了。很明显,对马吕斯,他也厌恶异 常常。”

吉诺曼姑娘所说的“那件蠢事”,指的是她妹妹与那位上校的婚事。

此外,正如人们巳经猜想到的,吉诺曼姑娘试图把她宠爱的那个长矛兵军官拿来顶替马吕斯的意图,完全没能实现。吉诺曼先生不接受以假乱真的行为。外孙留下的空位置不是什么人可以 随便填充的。至于忒阿杜勒,虽然特别喜欢遗产,但也不大愿意曲意奉承。长矛兵对那老头感到 不是滋味儿,那老头对长矛兵也打心眼里感到厌烦。这位中尉很快活,但他多话、轻佻、庸俗,自我感觉良好。他有不少情妇,这是真的,但吹得过多,这也不假。长处之中处处暴露着短处。听着他大谈自己在巴比伦街兵营附近的种种艳遇,吉诺曼先生的脑袋都胀起来了。另外,那位忒 阿杜勒中尉有时还穿着军装,戴上三色帽徽来见他。这更是吉诺曼先生无法忍受的。因此,吉诺 曼公公不得不对他的女儿说:“这个忒阿杜勒巳经叫我受够了,要是你高兴,还是你去接待他好 啦。在和平时期,我难得喜欢军人。我是高兴看到挥动指挥刀的人呢,还是高兴看到拖着指挥刀的人?我搞不清楚!反正战场上刀剑的对劈声叫我感到难得安宁。不过,那也比指挥刀的套子在 石板地上拖得响作一片来得动听些。并且,胸脯挺挺的,像个绿林好汉,腰身却又细细的,像个 小娘们儿,在那铁甲之下穿上一件女人的紧身衣,这简直太滑稽了。当一个人充当一个真正的人的时候,他就应当会在大言不惭和矫揉造作之间与它们各自保持相等的距离。要既不夸夸其谈,又不扭扭捏捏。总而言之,把你那忒阿杜勒留给你自己吧。”

可女儿仍在枉费心机,进行争辩说:“可他总是您的侄孙呀。”看来,这吉诺曼先生,虽然 从头发梢到指甲尖都地地道道是个外祖父,却根本不像一个叔祖父。

实际上,老头并不糊涂。他常把马吕斯和忒阿杜勒加以比较。结果,忒阿杜勒的存在所起的作用,是使这位老人越发地想念马吕斯。

一天晚上,也就是6月4日的晚上,吉诺曼公公房子里的炉火烧得很旺。他的女儿在隔壁的房间做针线。他独自一个人待在他那间壁上挂满牧羊图的卧室里,身子深深陷在一把锦缎大围椅 里,两只脚则伸在炉边的铁栏上,一道科罗曼德尔九折大屏风在他周围展成半个圆形。他把肘撑 在桌子上(桌上有两支蜡烛,在绿色遮光罩下燃着冤,手里有一本书。但他一个字也没有看。

身上,按照自己的癖好,穿着一套“荒唐少年”服装,犹如加拉在世。如果他这个样子走 在街上,人们一定认为他的神经出了毛病。正因为这个缘故,每次出门时,他的女儿总是把一件 宽大的袍子罩在他的身上。在家里,除了真的睡觉,他从来不穿睡袍。按他的说法是:“穿了显-W.”

老。”

吉诺曼公公思念着马吕斯。他的心中充满了慈爱和苦水,而那苦往往胜过爱。爱往往转化为 怨,进而转化为愤。他巳经下定决心,固执到底。他是这样对自己说的;而今,巳没有理由再指 望马吕斯回来,因为如果他要回来,早巳回来了一死了这条心吧。他时常勉强让自己适应这种 想法:一切均成泡影,此生此世不会再见到“那位少爷” 了。但是,血缘之情割不断,内里的五腑六脏不让你安分。“怎么!”每当他痛苦时总是这样说,“不回来了,他!”而每当他说了这 话之后,他那秃头总会垂到胸前,眼前迷迷蒙蒙。

此时,他正完成了这一过程,眼睛迷迷蒙蒙地望着炉膛里的柴灰,神情忧愤到了极点。

老仆人巴斯克走进室内,说道:

“先生,马吕斯想见您。”

老人面色苍白,像受到电击的死尸那样,突然一动,从围椅里挺起来。他周身的血都回到了 心房。他结结巴巴地问:

“哪个马吕斯先生?”

“我不知道,”巴斯克感到对主人无所适从,“我没有看到。是妮珂莱特告诉我说有个马吕斯 先生要见您一是个年轻人。”

吉诺曼公公低声嘟囔着:

“让他进来。”

他照原样直直地坐着,脑袋微微在颤抖,眼睛盯着房门。

门开了。马吕斯走了进来。

他走到房门口,停了下来,仿佛在等待人家把他叫进去。

他的衣服,破得不成样子,站在灯光的阴影之中,神情安然而严肃,然而却显得异常的忧郁。

吉诺曼公公又惊又喜,傻傻地望着马吕斯,半晌过去,看到的,只是一团光。他差一点就要 晕过去了,眼前出现了五颜六色的光彩。

那确实是他,确实是马吕斯!

这样一天,他足足盼了四年!现在,他终于来了。现在,只要一伸手,他便可以抓到他了,加拉,路易十六的司法大臣,督政府时期时髦人物的代表。

可以整个地抓到他了。

他变得越发英俊了,在他眼里,他高贵、出众、长大了,而且体态非凡,风度翩翩。他想张 开双臂,他想喊他,冲过去,把他抱在怀里。他的心巳经被欣喜融化了,千言万语在胸中汹涌澎 湃,话巳涌到嘴边,立刻就可倾诉满腔的慈爱了。然而,他的性格却阻碍着他这样做,因此,说 出口的,竟是这样一句冷冷的、粗声大气的话:

“您来此做甚?”

马吕斯十分尴尬,答道:

“先生……”

这时,吉诺曼先生觉得马吕斯应该冲上来拥抱他。可马吕斯却仍然站在那里。他恨马吕斯,也恨自己。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粗暴,也明白对马吕斯过于冷淡了。他知道自己内心是和善的,而外表又不得不板起一副冷面孔。为此他又气恼又痛苦。不待马吕斯往下说,便又以郁闷的声音 问道:

“那么,您为什么要来?”

这“那么” 二字的含义,实际上是“如果您不是要来拥抱我的话”。

马吕斯不解地望着脸色苍白得像一块云石一般的外祖父。

“先生……”

老人仍然不让他说下去,而是以一种严厉的声音接着说:

“这次,您来是不是悔过,请求我的原谅?”

显然,他这是把他的心愿暗示给马吕斯。他原以为,这样做会使这“孩子”表示屈服。不 料,马吕斯听罢却浑身抖动起来。“悔过”是什么意思?就是要他否定自己的父亲!那可办不 到!于是,马吕斯低着眼睛回答说:

“不是,先生。”

“既然如此,那您来找我干什么?”老人声色俱厉,但内心悲痛到了极点。

马吕斯甩开双手,向前跨了一步,以低低的、颤抖的声音说:

“先生,请可怜我。”

吉诺曼先生被打动了。如果这句话早一点出口,也许能使他软下来,但是,现在太迟了。老 公公立起身来,双手支在手杖上,嘴唇苍白,额头颤动,身材高出于低着头的马吕斯。

“可怜您,先生!小小的年纪,却要一个91岁的老人可怜您!您刚刚进人人生,可我,却 行将就木。您,可以去看戏,可以去跳舞,可以去喝咖啡,可以去打弹子,而我呢,盛夏还得守 着炉火待着。您,风度翩翩,很多女人在追求,享尽人间幸福,可我,病痛、孤独,在活受罪。您,32颗牙、胃口好、眼睛亮、头发黑,而我呢,连白发也没有了,还丢了我的牙,失去了腿的劲儿,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连沙洛街、麦茬街、圣克洛德街的名字都常常搞混,您,前头是阳 光灿烂的前程,我,我的眼前是一片漆黑。您在追什么女人,那用不着说,可我,全世界却没有一个人爱!然而,您却需要我的可怜!老天爷,莫里哀都不会想到过这一点的!律师先生们,假 使在法庭上你们是这样玩耍的,我便应该向你们致以衷心的敬礼,表示祝贺了。您,好滑稽,好 滑稽!”

接着,这九旬老人又说了一句,那声音愤怒而严峻:

“您究竟要我干什么?”

“先生,”马吕斯说,“我知道,我来这里,只会烦恼您,但我不得不为一件事求您,说完马 上就离开。”

“您是个傻瓜!”老人说,“我并没有说要您离开呀?”

他刚出口的这句话,在他的心坎上实际就是:“请我原谅就是了!快来拥抱我吧!”吉诺曼 先生感到,不一会儿,马吕斯就要离开他走掉了。是自己不友好的态度扫了外孙的兴,是自己的僵硬态度在撵外孙离开。想到这一层,他的痛苦陡然增强,而按照惯有的规律,这痛苦立即又转 为愤怒。这样一来,他就越发显得生硬。他原本要马吕斯领会他的意思,而马吕斯却一点儿也闹 不明白其中的奥秘,这又使老人感到异常的恼怒。他又说:

“怎么!您走了,离开了我,离开了您的外公,离了家,谁也不晓得您去了哪里,您的姨妈 为此终日牵肠挂肚,而您在外面,想象得出,是如何的自由呀!吃、喝、玩、乐,无牵无挂,想 几时回家,就几时回家。自己寻开心,死活都不让我知道一点。欠了债,也用不着我还,要做个 调皮鬼,去砸人家玻璃,过了四年,您回来了,可又只有这么两句话!”

外公要外孙回心转意的粗暴方式,马吕斯是决不晓得适应的,他只能缄默无语。吉诺曼先生 叉起两条胳膊,显得威风瘭瘭。他对马吕斯毫不留情地吼起来:

“快!您不是要求我一件事吗?那就快讲!”

“先生,”马吕斯说,那眼神,只有一个感到自己即将掉下悬崖绝壁的人才会有,“我来请求 您允许我结婚。”

吉诺曼先生打铃。房门推开了一条缝,露出了巴斯克的脸。

“叫他姨妈过来。”

一秒钟过后,门又开了。是吉诺曼姑娘来了。她没有进门,立在了门口。马吕斯站着,沉默 着两手下垂,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吉诺曼先生在屋子里踱着。他转身对女儿说:

“是这么回事:这是马吕斯先生。请向他问好。他要结婚。就这些。没你的事了。”

老人的话出奇的短促,声音出奇的嘶哑,说明他激动到了极点。马吕斯姨母见此光景,神色 慌张,只向马吕斯望了一眼,像是看到了一个生人,没做任何手势,也没出一个音节,便在她父 亲的叱咤声中溜走了,像一根被狂风吹起的麦秸。

这时,吉诺曼公公又回到壁炉前,背靠在壁炉边上,说道:

“您要结婚!21岁结婚!您自己统统安排好了,只需别人说一声‘可以’!您请坐,先生。在我荣幸地离开之后,您进行了一次革命。雅各宾派成了胜利者?您得意了吧?男爵先生,您是 共和党人,却有爵位。您左右逢源,做得出色。7月革命中您获得一枚勋章吧?您在卢浮宫肯定 很吃香,爵位以共和为调味品,味道一定不坏吧?离此不远,两步路的地方,对着诺南迪埃街的那条圣安东尼街上,有一所房子,在三层楼的墙上,嵌着一个圆炮弹。那里还刻着字:1830年7 月28日。您不妨去瞻仰一番。效果好得很。啊!您的那些朋友可有不少的杰作。还有,在一个 广场上,就是有个贝里公爵先生塑像的那个广场,他们不是在那里修了个喷泉吗?您说要结婚? 跟谁?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问?”

他停住了。马吕斯还没有回答,他又狠狠地说:

“请问,您有职业了?您有财产了?当律师一准赚得不少吧?”

“我一个法郎也没有。”马吕斯回答,那语气干脆坚定,还有点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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