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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芳汀(9)

在那条街的尽头,有一盏燃着的灯。半明半暗的暮色之中,露出了一根松枝。这松枝悬在—根曲铁之上。他向那里走去。恰好那是一家酒店。这是沙佛街上的一家酒店。

外来人停了下来,透过窗玻璃向酒店一楼餐厅望去。桌上点着灯,壁炉里炉火正旺。几个人 正在喝酒。老板也守在火旁。一只铁锅挂在吊钩上正被火焰烧得发出响声。这家酒店同时也是—个客栈。它有两个门,一个临街,另一个开向天井。天井不大,满是粪土。

那人先是溜进天井,好像不敢走临街的门。待了一会儿,他轻轻地提起门闩,打开了门。

“哪一位?”老板问。

“我,一个想吃饭又想住宿的人。”

“好,在这儿吃住都很方便。”

当他进屋时,他一面被灯光照着,一面被炉火照着。那些正在喝酒的人全都转过头来,打量了 他好一会儿。当他解下他那只口袋时,老板对他说:

“这儿有火,晚餐也正在锅里煮着,您先来烤烤,伙计。”

他走过去坐在炉边,把两只疲惫的脚伸到火前。他闻到了从锅里冒出的香味。他的脸仍然藏 在低低的帽檐下,但人们看到,这时,在他那张由于长期的苦痛而布满了愁容的脸上,出现了—种若隐若现的舒适的神情。

那人的侧影坚强有力而又忧郁。这一相貌很是少见,乍看上去像是谦卑,看到后来,却又感 严肃。眉毛下,眼睛炯炯发光,正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

当时,围着桌子坐下的客人当中,有一个鱼贩子。他在来沙佛街这家酒店以前,先到了拉巴 尔的旅舍,在那里的马房里寄下了他的马。当天早晨他恰又在阿塞湾和……(地名不大记得,可能是爱斯古布龙)之间碰见过这个面凶的外来人。那外来人当时曾请求允许他坐在马屁股上,因为他巳经疲惫到了极点。那鱼贩子边支吾着,边扬鞭离开了他。半小时以前,那鱼贩子还围着 雅甘·拉巴尔,并且把他当天早晨那次不愉快的遭遇对聚在柯耳巴的人讲述了一遍。这时,鱼贩 子来到酒店老板身边,向他窃窃私语了一阵。那个赶路的客人还在那里低着头想他的心事。酒店老板回到炉旁,突然把手放在那人的肩上,向他说:

“您得离开我这儿。”

那个生客转过身来,低声下气地说:

“唉!您都知道了?”

“是的。”

“他们从那里把我撵了出来。”

“我又得把你从这儿撵出去。”

“您要我到哪儿去呢?”

“这不干我的事。”

那人只好提起他的棍子和布袋,走出酒店。

走出店门,有几个孩子拿着石子冲他扔过来。那些孩子从“柯耳巴十字架”旅店跟到这里,专在门口等他出来。他狼狈地转过身,举起棍子,做出要打的样子,孩子们才像一群小鸟似的散 去了。

他走过一所监狱。监狱大门上垂着一根拉钟的铁链。他拉了拉那铁链。

墙上的小洞开了。

“看守先生,”他一面说着,一面恭敬地摘下便帽,“您能不能开门让我在这儿住一夜?” 传出一个人的声音:

“监牢不是客栈。你要进来,得先有人逮捕你。”

那墙上的小洞合上了。

他进人一条小巷,两旁有不少花园。其中的几处只用篱笆围着,使街道显得更为生动。在这 许多的花园和篱笆中,他看见一所小平房的窗子里射出灯光。他透过窗玻璃朝里看,正像刚才他 看那酒店一样。房子刷得很白,床上铺着印花棉布床单,屋的一角有摇篮和木椅,一支双管枪挂 在墙上。屋子中间有一张桌子,桌上摆着食物,一盏铜灯照着那块宽大洁白的台布,上面是一把 闪光如银的盛满了酒的锡壶,还有一只热气腾腾的栗黄汤钵。一个40岁左右的男子坐在桌子旁,正笑着颠动坐在膝头的孩子。一个年轻的妇人正在他的旁边给另一个婴孩喂奶。父亲笑着,孩子 笑着,母亲也微微地笑着。

这是一幅多么温柔宁静的景象啊!过路人不觉愣了一下神儿。这引发了他怎样的思绪呢?只 有他自己才能说得出。也许他正想着如此一个快乐的家庭该是肯待客的吧?在眼前的这片福地之 上,也许他找得着一丝恻隐之心吧?

他在玻璃窗上非常轻地敲了一下。

屋里的人没有听见。

他敲了第二下。

这时,他听见那妇人说:

“当家的,好像有人叫门。”

“不会吧!”她丈夫回答。

他敲了第三下。

那男子站起来,举着灯,走过来开门。

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有点半工半农的模样,腰里围着一件宽大的皮围裙,一直围到他的左肩。围裙里有一个铁捶、一条红手巾、一只火药匣,各式各样的东西都由一根腰带兜着,这 使他的肚子显得鼓鼓的。他头朝后仰着,一件翻领衬衫满敞着,露出了又白又光的牛脖子。他眉 毛浓黑,一大片黑色的络腮胡子,眼窝不深,下颏突起,显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先生,”外来人说,“劳您的驾了。假使我出钱,您能给我一盆汤,让我在园子的那间棚子的角上睡上一宿吗?请问,假使我出钱,这可以吗?”

“您是谁?”那主人问道。

那人回答说:

“我打壁马松来。走了整整一天,12法里。成吗?假使我出钱?”

“我同意让一位肯付钱的正派人留宿,”那男人说,“但是您为什么不去找客栈呢?”

“那里没有地方了。”

“笑话!今天既没有杂技表演,又不是赶集的日子,绝不会没空房子住。您到拉巴尔那里去 过吗?”

“去过。”

“结果呢?”

外来人感到为难,回答说:

“不知道为什么那里不肯留我。”

“您到沙佛街上那个叫什么的人的旅店里去过吗?”

外来人更加窘迫了,于是,吞吞吐吐地说:

“也一样。”

那农民的脸上立刻现出戒备的神色来。他从头到脚打量着那陌生人,忽然用一种战栗的声音 喊道:

“难道您就是那个人吗?”

他又朝那外来人看了一眼,然后向后退了三步,把灯放在桌上,随手从墙上摘下他的枪。

那妇人听丈夫说“难道您就是那个人……”之后,立刻抱起她的两个孩子,赶忙躲在她丈 夫背后,惊慌失措地盯着那个陌生人。她胸口还敞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低声说:

“佐马洛德。”她的这些动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

屋主仿佛面对着一条毒蛇,于是,立在门口,吼道:

“滚!”

“求您做做好事,”那人又说,“给我一杯水,好吗?”

“还是给你一枪更合适些!”主人说。

说罢,主人使劲地关上了门,外来人还听见推动两条门闩的声音。随后,板窗也关上了,—阵上铁闩的声音也传到了街上。

夜色沉沉。阿尔卑斯山中又刮起了冷风。从苍茫的暮色中,那个无家可归的人看见街边的—个花园里有个茅草棚子,看上去仿佛是草墩搭起来的。他决心越过一道木栅栏,进到那园子里。他朝那茅棚走去。门很窄,像一个洞,似乎是筑路工人在道旁临时搭起来避风雨的。他当然也确 实认为那是一个筑路工人歇脚之所。现在,他感到又冷又饿,实在难熬。吃的东西他巳不再指望 得到了。但得有个避寒的地方。眼前这类棚子晚上通常是没人住的。他俯下身,爬了进去。里面 挺温暖,地面上还铺有一层麦秸。他躺了下来。疲倦使他一点也不能动了。过了一会儿,他感觉 到了背上的口袋压着他的背,使他很不舒服,而这不正是一个现成的枕头吗?他解那捆口袋的皮 带。正在这时,忽然,他听见一阵粗暴的声音。他定睛一看,黑暗中的茅棚洞口露出一只大狗的月凶袋。

这原本是一个狗窝。

他本是胆大力壮,勇猛无敌的。他抄起棍子,当做武器,拿着布袋,当做盾牌,慢慢地,从 狗窝里爬了出来。这一弄,他那身本巳破烂的衣服就变得越发脏破不堪了。

他离开花园,被逼得朝后退步,并运用棍术教师们所谓的“盖蔷薇”棍法去对付那条恶狗。

他竭尽全力越过了木栅栏,返回了街心,孤苦伶仃,没有栖身之处,没有避风之所,连那堆 麦秸和破烂不堪的狗窝也不能成为他的容身之地。于是,他就让自己落(不是坐)在一块石头 上,有个过路人仿佛听见他叫了一声:“连狗我也不如了!”

不一会儿,他又站起来,继续往前走。他出了城。他希望能在田野里找到一棵树或是一个干 草堆,靠一靠。

他低着头,走了一段路,直到感到自己巳经与那些人家离远了,才抬起眼睛,四面张望。他 巳经身处田野。在他前面,有一片矮矮的土丘,土丘上覆盖着齐地割了的麦茬,这使那些土丘就 像被推光了的头。

天边巳是漆黑一片,那不只是夜的颜色,好像那是极低的云层,它压住土丘,继又升浮,满佐马洛德,法国阿尔卑斯山区的方言,野猫的意思。

布天空。但是,由于月亮正在地平线的下方,将要升起,这样,在万顷苍穹之中仍还留有一点暮 色的余辉,而这余辉便使这些微微带有一点白色的云构成的巨大的拱形物反射出一丝微光。

这样,地面比起天空来反倒明亮些。一片特别阴森的景色;那片荒凉枯瘦的矮丘的轮廓,被 黑暗的天边衬托得模糊不清,色如死灰。一切都显得丑恶、卑鄙、凄惨、毫无生机。在这丘陵和 田野之上,空荡荡的,只有一棵树,歪七杈八,在与这流浪人相距几步的地方,蜷曲着枝干,摇曳 着。

显然,在智慧方面和精神方面,这人全无喜欢挑剔的习气,因而对于事物的神秘之处是谈不 上敏感的;可是当时,在那样的天空中,在那样的矮丘上,在那样的原野里,在那样的树梢头,却有某种东西深深地令他感知了。因此,他在凝神伫立一阵之后,便猛然折回头,朝原路走去。某些人的直觉常会感到大自然对他也存有敌意。

他原路返回。城门关闭了。迪涅城在宗教战争中受过围攻,直到1815年,它周围还残存 着带有方形碉楼的旧城墙。那以后,这碉楼被拆掉了。他便经过那样一个缺口回到了城内。

这时应该是晚上8点钟了。他反正不认识这些街道,于是,只是随意走着。他走过了省公 署,又过了教士培养所。经过天主堂广场时,他狠狠地冲着天主堂挥了挥拳头。

广场边上有一个印刷局,很着名的,因为叶御林军告军人书》一拿破仑在厄尔巴岛上亲 自口授,尔后带回大陆的诏书,便是第一次在此印出来的。

他疲惫至极,再也不希望什么,便走到那印刷局门前的石凳上躺了下来。

一位老妇恰从天主堂里走来,看见这人躺在黑暗里,便说:

“朋友,您在那儿干什么呢?”

他怒不可遏,高声回答道:

“您看到了,老太婆,我在睡觉。”

那女人的确能与这称呼相称一她是砸侯爵老夫人。

“睡在这石凳上吗?”她又问。

“木板褥子,我巳经睡了 19年,”那人说,“今天要尝尝睡石褥子的滋味。”

“您当过兵?”

“对,老太婆,当过兵。”

“您干吗不找个客栈住呢?”

“因为没钱。”

“唉!” R夫人说,“我荷包里也只剩下了四个苏。”

“那给我就是。”

那人收了四个苏。R夫人继续说:

“这一点钱是不够您住客栈的。可您总该试试看,不至于在这里过夜呀。您一定又饿又冷。说不定有人做好事,让您住上一夜。”

“所有的门我都敲过。”

“怎样?”

“所有的地方都把我赶了出来。”

“老太婆”推着那人的胳膊,指着广场对面主教院旁边的一所矮房子,对他说:

“所有的门您都敲过了?”

“敲过了。”

“那一个敲过没有呢?”

“那倒没有。”

“那就去敲那扇门吧。”

二奉劝明哲需谨慎

正是这天晚上,主教从城里散步归来,关上房门,开始了着述工作。这期间,他正就有关“义务”的问题撰写着一部鸿篇巨着。可惜的是他未能将这部着作写完。开始,他清理从前的那 些神甫和博士们就这一重要问题发表过的言论。他的着作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讲的是关于大 众的义务,第二部分讲的是关于各个阶层中个人的义务。大众义务是重要的义务。这类义务按照 圣马太的指示,分做对天主的义务(叶马太福音》第六章),对自己的义务(叶马太福音》第五 章第二十九、三十节),对他人的义务(叶马太福音》第七章第十二节),对众人的义务(叶马太 福音》第六章第二十、二十五节)四类。还有关于其他方面的义务,主教又从别处搜集了一些 有关的指示和规定,如主人和臣民的义务,在叶罗马人书》里找到了指示和规定;官吏、妻子、 母亲、青年男子的义务,在圣保罗那里找到了指示和规定;丈夫、父亲、孩童、仆婢的义务,在 叶以弗所书》里找到了指示和规定;信徒的义务,在叶希伯来书》里找到了指示和规定;闺女的义务,在叶哥林多书》里找到了指示和规定。他费尽心思进行研究,要把这些条规编成一个协 调的整体,供世人阅读。

这晚8点钟他还在工作。当马格洛大娘照例到他床边壁柜里取银器的时候,他正在一张小方 纸上不顺劲地写着,因为放在膝盖上的一本厚书妨碍着他。过了一会儿,也许主教意识到晚餐巳 经摆好,自己的妹妹正在等他,便合上书,起身走进餐厅。

那餐室呈长方形,有个壁炉,门朝街开着(我们巳经说过),窗子朝花园开着。

马格洛大娘刚刚摆好餐具。

她忙碌着,但却忘不了和巴狄斯丁姑娘聊天。

桌子靠近壁炉,桌上有盏灯。炉火正旺。

我们不难想象,这两个年过60岁的人:马格洛大娘矮小、肥胖、活跃;巴狄斯丁姑娘脆弱、 瘦削、温和。她比哥哥略高,穿一件黑色绸袍,那在1806年很流行,她那年购于巴黎,一直保 存到现在。如果我们用个不太文雅的词(有些思想往往写上一页还讲不清楚,可改用俗话来说,一个词便可表达得惟妙惟肖),可以这样说:马格洛大娘的神气像个“村婆”,巴狄斯丁姑娘却 像位“夫人”。马格洛大娘头上戴着一顶白边帽,脖子上挂着一个小金十字架,这可算做这家惟一一件首饰了。她身穿玄青色粗呢袍,袖子宽宽的,短短的,领口里露出一条雪白的围巾,一条 红绿方块花纹棉布围裙,一块同样布料的胸巾,两只角用别针扣着,腰上有一条绿色的腰带,脚 上一双大鞋,一双黄袜,这是只有马赛女才穿的。巴狄斯丁姑娘的袍子是1806年的裁剪式样,身儿短,腰儿细,双肩高耸,盘花纽襻。一个幼童式波状的假发遮着斑白的头发。马格洛大娘伶 俐、活泼、善良,两只嘴角,一高一低,两片嘴唇,上厚,下薄,这使她显得有点野气。在主教 不开口时,她总是以一种恭敬的态度不拘形迹地说个不停,而等主教一开口,她便和那位姑娘—样,服服帖帖,唯命是从了。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巴狄斯丁姑娘不苟言谈。她谨守听命与承 欢的原则。即使是少年时期,她也相貌平平,蓝眼睛鼓鼓的,鼻子长而曲;但她的整个面容和体 态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贤淑气度,我们在开始就讲到过。她生性仁厚,而信仰、慈悲、愿望,这三种美德又逐渐地把仁厚升为了圣德。她天生就是一只驯羊,宗教又使她成为天使。多么可爱的圣 女!多么难得的甘美的回忆!

巴狄斯丁姑娘曾不止一次地将当天晚上发生在主教院里的那些事讲给人听。现在仍然健在的人对这事的详细经过记忆犹新。当马格洛大娘正和“姑娘”起劲地谈论一个她们熟悉而主教听 惯了的话题一大门的门闩问题时,主教先生进来了。

原来,马格洛大娘为备晚餐外出采购的时候,在好几个地方听到人们讲述着同一件事情。大 家说城里出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人,一个形迹可疑的恶棍,他大约巳到了某个地方,今晚预备深 夜回家的人也许会遭殃。警备本来办得很坏,赶上省长与市长之间矛盾激化,彼此都想惹出一些事故来,以便嫁祸于对方。所以,聪明人只有自己担当起警备的重任,好生保护自己了。人们应 当小心从事,关好自己的门,尤其是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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