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又一次忍不住的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等待着飞机回复我的任何讯息。昨晚和他的那一通电话,让我的心就紧紧的被绑住了,不得自由——小飞出了车祸后,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还是挺让人挂念的。不管这位仁兄以前做过些什么,只要不穷凶极恶,我想在生与死的面前,一切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都算不得大不了的事的!
不管时光如何的匆匆,他变得多么的不可思议,可和我怎么说曾经也是朋友,还是很要好的朋友,也是一起走过许多时光、共渡一些患难的伙伴。
手机屏幕上没有任何令人高兴的改变。通讯软件的手机版我一直都挂着,不定时的刷新也转变不了我焦急守候的心情,飞机的图像此刻却异常的鲜艳。图像一旦亮了,就说明对方的通讯软件肯定是在线状态的。也就是说,我应该是有和他继续沟通的机会的,而在上班时间发给他的讯息,恐怕是早就看到了。可这这一刻,我感到握在手里的电子产品,依然还是那么的冰冷和生硬。
说生气还真生气了!我心里不由得一阵苦笑和苦涩,飞机的脾气看来还是没变,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容易动怒不理人的人,他不会强颜欢笑装腔作势,活得很是真实与自由。可我呢?他在生气的前一秒,可有感受过他人的难处,花一些哪怕几秒钟的时间替我着想过么?难道只有高高在上的飞机大人,才有生气的非官方颁发的“资格证书”么?
飞机真的以为,自己就是永远在蓝天展翅翱翔的飞机么?我们若有所求,比如想要登上机舱做一回飞人,就必须仰起脖子静静的盼望他不期的降临?
我在这个念头闪现的时候,忽然就想到了小飞——他与飞机最大的不同,是不会这么容易就不理人,哪怕他可能比飞机更易记仇和做戏。在以前我们一起走过的岁月里,早就互相领教过彼此的那些啼笑皆非。他们两个人中,最先和我走得最近的是小飞,而之后离我最远的依然是这个小飞。而飞机,一直就飞在自己的飞行航线里,只有偶尔的偏离航线,哪怕他经常不按老师的章法神出鬼没,看似自由散漫,实则了然于胸,在大事件、大动向面前,他是不会行差踏错的。
我并非是要过多的评价他人的性格优劣,而是在心里不得不有一个和人相处的一种衡量标准,相比也就是一种对照与参考。毕竟,作为社会属性的一分子,本人也是存在许多缺陷的,并没有资格随意品评论足。但对他人必要的一些了解,却是每个人在为人处事中必须要做的事。
我心中也有点气愤,要不是昨晚飞机的航班晚点,也不会连累我睡意全消,更让我今天工作受到干扰。我内心深处,也想抽一点空生一下气,算是对自己的委屈作一点交代。
可想到小飞至今毫无消息,也不知伤的情况如何,我又没有毅力和飞机赌气下去了。而若是叫我直接联系小飞这个当事人,我是一万个不愿意做的。
没办法,我只能先服软了。在屏幕上敲下几个汉字,再一次发了消息过去,希望飞机能在最短时间消气后,尽快的给我答复。